第九十九章别样的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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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路。”

　　“跟我来。”二公子走在最前方，雷啸天，蒂文走在旁侧。他们没有走唐茧的那条黑巷，直接由二公子办公楼坐地下电梯直达地下三层。

　　今天的地下三层拍卖场很安静，没有其他外来客，这是黑街老大的意思，放行三天，只为了给雷啸天腾出地上，蒂文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声的问着雷啸天，“停下三天不做生意，你猜他们一天要损失多少？”

　　雷啸天冷淡的斜了他一眼，“这不是你关心的。”

　　蒂文一本正经的点头，“当然，我只是好奇。”

　　“想知道？”

　　蒂文果断点头，听说黑街的生意赚的那可是纯利息，收人可观得堪比他们走私一次。

　　“自己去问。”

　　蒂文摸了摸鼻子，老大，要是去问还用得找跟你在这嘀咕？

　　雷啸天转头，他没蒂文无聊，关心这些。

　　等三人到了三层后，二公子直接让黑街的人守在门口，自己跟着雷啸天，蒂文进去了。

　　在椭圆刑柜大展台处，只能看到一个浑身是血，衣服破烂弓着背的老人，双手双脚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发白的头发染上了血腥…根本就看不出他原来的面貌！

　　雷啸天有些疑惑，“他，是吉玛？”如果他的资料没错的话，现在吉玛最多也不过五十来岁，怎么会这个老头？

　　蒂文也皱眉，看着二公子，“你没抓错人？”

　　二公子扬了个残忍的笑，“雷老大，黑街的人眼睛还是可以相信的。”

　　雷啸天和蒂文相视一眼，“怎么回事？”

　　“十八年前，有人闯进夺鬼，而当时的吉玛很不巧的在地下实验室，也不知道是哪个开关被触动，打翻了实验室里的东西，他来不及逃出去，只瞬间就白了发，皮肤皱老，眨眼老了二十多岁，这也是为什么十八年前他能躲过那场追杀的原因。”

　　“当时，就算是吉玛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想到这个人就是夺鬼老大。”

　　雷啸天眯眼，蒂文那个呕的啊，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找了这么多年的人没有过踪影了，真是见鬼了，就现在这副白花花老爷爷的摸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不认识啊！

　　真是靠了，“他哪来的狗屎运？”

　　二公子也冷笑，牵动着脸上的伤疤看着更加狰狞，“这次要不是雷老大发出十二级追魂令，我们也不可能找到人。”要知道地毯式的搜索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更重要的是，这人还躲在山沟沟的地方，谁会想到，他会舍得当个野人？

　　“不对啊！”蒂文疑惑的皱眉，雷啸天看过去，用眼神示意他怎么了？蒂文看向二公子，“你不是说他是在野山找到的吗？”

　　“是的。”

　　“就他这副摸样，没被野猪给吃干抹净？”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二公子点头，“这没什么奇怪的，你要是知道他在深山还能研究些毒品，估计会更呕。”

　　蒂文面无表情的瞪着二公子，这人说的是什么话？深山研究毒品？他只知道在深山种毒品的，比如那啥罂+粟！

　　雷啸天沉眸，冷冷的目光落到气弱神虚的那个老人身上，如果不是他的膛还微微起伏，估计根本就看不出这人还活着。“蒂文，将人醒。”

　　蒂文点头，二公子也上前帮忙，兴许是吉玛被二公子的人折磨得身体的痛楚已经麻痹了，只是机械的睁开眼，如果不是跟这人有着深仇，雷啸天几乎都要为他喝彩，这人的脸庞几乎被毁了，牙齿也被拔得目测几颗，但是，就他的双眼，刚睁开的那一瞬间眼底全是傲气，锐利，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这人能躲过这么多人的追扑…完全是有道理的。

　　这是个聪明的人！

　　“别…别费费力气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这句话他说得很费力，声音朝哑，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

　　蒂文单手毫不留情的揪过他的头发，扯过他的头，吉玛受力不得不仰起头被迫对上雷啸天的双眼，突然浑身一颤，这么多天来的非人折磨他都没抖一下，如今，就这么一个眼神，他却止不住的浑身战栗…

　　他，很强！这是频临死亡的吉玛唯一一个念头！

　　雷啸天上前，俯身双眸紧紧的盯着吉玛那双扔算完好的眼睛，不紧不慢的开口，“我要知道十八年前，你给他们下的心瘾秘方。”

　　儿的心瘾现在虽然可以控制不让她发作，但是，不能完全戒除，尤其是幻觉，这才是最痛苦的，连着心脉，她需要治。

　　既然这人是吉玛，那么他相信他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十八年前？吉玛有些晃神，十八年前，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不不知道！”

　　雷啸天危险的眯起眼，朝蒂文递了个眼色，蒂文会意，抄起吉玛破败不堪的右手，捏住他的手腕，右手指甲也只是那么轻轻的一划，伴着吉玛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的右手手筋也彻底被挑断…

　　蒂文冷笑道，“既然是俘虏，就该做俘虏该做的事情。”抬起右手拍了拍吉玛那早已面目全非的脸蛋，“死，不是最可怕的，最怕的是，生不如死！”

　　二公子没说话，只要在他要的东西之前，这人没被死就行了，至于过程，只要雷老大，教父有需要，他也可以帮帮忙。

　　提供一些道具，这是完全没问题的！

　　可能是这是地下室，空气中让人感觉有股燥热，雷啸天顺手解开上衣的第一个扣子，拉了拉外套，蒂文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朝吉玛提醒道，“这是狱天盟老大，你要知道他可是道上出了名了没耐心，当然，如果你的骨头够硬的话，可以和他比比耐力，我和二公子都很乐意看好戏。”

　　吉玛浑身抖得像是落叶飘风，毫无幅度，蒂文眼底闪过鄙视，不屑，一只脚都要踏进棺材里的了，还想和他们玩？就你这副老骨头，也不想想够他们玩几个回合？不自量力！

　　尽管吉玛浑身痛得麻痹，但是，手筋就在自己眼前被这么硬生生的挑断，那瞬间刺痛不是开玩笑的，这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生理上的折磨。让他的意识差点崩溃。

　　雷啸天没给吉玛太多考虑的时间，这次开口更是简洁意赅，只冷冷的扔出一个字，“说！”

　　吉玛又是一颤，这是彻底的畏惧，就连一旁的二公子都在心底赞叹，雷啸天果然是个狠厉的人，巅峰之人，这气势不是他说能拥有就拥有的。

　　那是经过长年的洗涤，沧桑，站在风雨中磨练出来才有的。

　　吉玛愣愣的盯着雷啸天，你说他这刻是真傻也好，假疯也行，总之，他还是嘴硬的扔出了，“不知道”三个字！

　　雷啸天眉睫烈的颤动了几下，蒂文不要看雷啸天的脸色，这次直接抄起吉玛的左手，右脚，也就嗖嗖两声，伴着两声断裂声，吉玛早已痛得失声，脸色惨白带青，就连他脸色盖着一层薄薄的血红，依然可以看到他的苍白。

　　蒂文啧啧两声，也不在说些无意义的话，只是提醒着他下次惩罚，“下次，就是你的左脚脚筋，当然啦，还有脊背龙骨…”他没有说脊背龙骨是直接捏碎，让他彻底享受一向瘫痪人的滋味。

　　“不！”雷啸天突然打断蒂文的话，吉玛惊恐的盯着雷啸天，只见他眸光扫在蒂文身上，仿佛看一眼吉玛就会脏了他的眼，“砍下手脚，喂狗！”

　　蒂文瞪大双眼，了口唾沫，在心底朝雷啸天竖起了个大拇指，老大，你比我残忍！蒂文双眸发亮！

　　吉玛瞳孔睁到极限，不可置信…

　　“二公子，黑街有狼狗？”

　　二公子一愣，本能的点头，他一直在旁边看戏，没注意到雷啸天会将问题扔到他身上。

　　“两分钟之内，我要看到它。”

　　二公子深深的看了眼雷啸天，转身朝门外走去。靠了，这就是狱天盟的老大，也有使氓的时候啊？用狗？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这也是一个好办法不是？亲眼看着敌人从自己身上卸下胳膊卸下腿，在扔给一旁早已俯视耽耽的狼狗面前，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它吃得正？

　　这，就算他的身体受得了，他的意识也会崩溃，疯，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二公子浑身一抖，脊背一凉，只感觉在他身后的不是黑帮老大，完全就是魔鬼，能将人活生生疯的魔鬼！

　　他是有多么庆幸自己没有惹到这样的煞星啊！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给你考虑，一分钟后，在狼狗出现在这里的那刻，就算是你想说，也没有那个机会。”

　　雷啸天说完，退后两步，抱，蒂文更是绝，直接按下手中的秒表，开始计时…

　　吉玛在心底咆哮，在痛苦他都熬过了，可，在这两人面前，明明就是那么简单的动作，那么随意的一句话，却差点没让他崩溃…

　　一时间，偌大的地下三层，一副死寂，只能听到吉玛微微沉重的呼吸声，就连雷啸天，蒂文的呼吸也只是若有若无，静的诡异。

　　谁都以为吉玛一定逃不过被噬的一幕，就连吉玛自己也这么认为，可，世上的意外真的是太多，当唐茧轻易的放倒门口两个黑街守门人时，雷啸天就感觉不妙。

　　就像此刻，两人遥遥对望，一个眼底的全是寒意，一个狠厉过后却是的无奈；雷啸天伸手了突突跳的太阳，看着一身修罗的唐茧，既心疼又上火，儿怎么来了？

　　就连蒂文都傻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唐茧撇看视线，落到蒂文身侧的那个佝偻老人身上。冷冷的朝雷啸天的方向走去。

　　雷啸天朝她伸手，唐茧移开视线，没有理会停在半空的那只大手，雷啸天沉脸，上前想要搂过唐茧的身，但是，被唐茧给瞪回去了，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儿，你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唐茧直直的看着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眉头蹙起，冷冷的开口问道，“他就是？”

　　雷啸天点头，他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也能感受到唐茧身上的戾气，心疼的立在唐茧身侧，叹息，“我来不好吗？”这句话他说过两遍，可儿貌似…不怎么领他的情啊！

　　“不需要！”

　　雷啸天狠狠的瞪着吉玛，朝唐茧看去时又是一副柔情眸光，“我不想脏了儿的手。”

　　“我的手，早已经脏了。”

　　雷啸天眸光一沉，折出冷意，“那，现在洗干净不好吗？”

　　唐茧心思一动，转头看着雷啸天反问，“脏了，还如何能洗干净？”她只有一条命，还不起！

　　蒂文放开吉玛，跳到唐茧身侧，“大嫂，你就听老大这一回吧。”眸光再度看向吉玛，“有些事，大嫂还是不要出手得好。”当然，蒂文说这话还是有他的考量的，老大答应过要出秘方，但是，大嫂可没答应，如果让大嫂报仇的话，指不定这药方就沉死古迹了！

　　唐茧半眯着眼，他可知道，她能站在这，还没动手杀了那个人，需要压制心尖那股动费了多大的力气？如果照着她以前的脾气，这人早死了一百遍了，她又怎么还会站在这无动于衷。

　　雷啸天是了解唐茧的，也不顾唐茧的抗拒，直接搂过她的身，往自己怀里带，“这次，儿看着就好。”这不是询问句，直接给了她答案！

　　唐茧靠在他那硬邦邦的膛有那么一瞬间身上冷意渐渐疏散了那么点，他那砰砰强有力的心跳让她觉得安心。

　　“嗯。”这个单音发得很轻微，但是，雷啸天却翘起了嘴角，他听见了！

　　蒂文听到唐茧答应了，也直接跳回吉玛的身侧，照样抓过他的头发，“一分钟到了，怎么？还不说吗？”

　　吉玛嘴角着血迹，被蒂文这么强拽着头发，只能太过眼粱，而唐茧这时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眸光瞪大，浑身抖了抖。

　　雷啸天感觉到唐茧的异样，手臂紧了紧，问道，“儿，怎么了？”

　　唐茧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的盯着吉玛那张脸，这张脸，这张脸…怎么会是他？唐茧只觉气血倒，一股热又急又猛的朝咽喉处涌去…

　　好讽刺，他既然就是吉玛，唐茧心底痛，双眼模糊，一口血气憋在咽喉，就是不出来。

　　雷啸天没听到唐茧回答，忙将她转了个身，看她脸色白中带紫，忙问道，“儿，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吓我。”该死的，她到底怎么回事？

　　唐茧瞳孔瞪到极限，双眼像是木鱼一样瞪着雷啸天，突然浑身一僵，在雷啸天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口血全数到了雷啸天的脸庞上，随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雷啸天震惊的呆在原地，傻傻的盯着眼前的人嘴巴一张，一口血就这么吐在他的脸上，他还没来得及呼喊，唐茧的身子就软了下去，雷啸天瞪眼双眼，也顾不得擦自己的脸庞，双手捞过唐茧下跌的身子，牢牢的锁住自己的怀里。焦急的叫到，“儿，你醒醒，儿…”

　　蒂文也被这一幕给吓傻了，尤其是看着雷啸天一张血脸，更显得诡异，看到两人跌坐在地上也知道事情大条了，忙跑到雷啸天身侧。

　　“糟糕！”

　　二公子拉着狼狗进来看着这么几人，傻眼，尤其是雷啸天的脸色，更是震惊，成了一块呆若木，就连沈奇随着他进来，从他身后焦急的喊着朝他们的方向跑去也愣是没反应过来。

　　“表哥。”

　　雷啸天正给唐茧做着急救，蒂文在一旁听到沈奇的声音，诧异的转头，“奇？”他怎么也来了。

　　沈奇焦急的走到雷啸天身旁，看着唐茧拧眉，嘴角有血迹，“表嫂怎么了？”

　　蒂文摇头，面色有些难看，尤其是看到雷啸天的脸色，更是担忧，“怎么还不醒啊？”

　　雷啸天掐着唐茧的位，“儿，你不能有事，求求你，快点醒过来。”

　　蒂文，沈奇都有些悲切，大哥何时出现过这样的语气？两人都束手无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唐茧是受痛醒来的，口的结着一团闷气，雷啸天眼看唐茧醒来眸光一亮，但还没兴喜，眸光却沉下，儿的脸色不对。

　　唐茧努力的咽下不断涌上咽喉的那股气血，冷着脸推开雷啸天，起身，转身，走到吉玛身侧，那速度叫一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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