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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两腿茭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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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几次示意轻点,白衬衣都无动于衷。大概为了遏制住喉头的异常,不知何时起,她已将男人牢牢抱住。和视频中的两人一样,我发现自己也有些不上气来。“想我没?”白衬衣突然说。

  他节奏越来越慢,近乎贴着女人脸颊。女人没搭茬。“非要开三人间…”他着咬了咬牙。女人一声闷哼。“嗯?”又是一声。“…是不是,啊,早有盘算?”

  “说啥呢你!”“货!”节奏开始加快。女人仰脸哼了一声。“你说你?”闷哼。“?”“陈建军!”女人终于挤出一句。

  “开玩笑,开玩笑。”白衬衣立马笑笑,他甚至停下来,长了几口气,虽然早料到是陈建军,我还是大吃一惊。女人没吭声。不知是不是刻意压制,她的息几不可闻。

  “明儿个要不…七里海耍耍?”陈建军贴近女人,把她抱了个怀。女人不搭茬。“生气了?”猪头拱上女人脸颊,后者左右躲闪。

  但一番围追堵截后,漉漉的声音还是在微光中颤动开来。陈建军半弓着身子,右手穿过腋下托着女人后脑勺,他大概使出了吃的劲儿。青丝淌。女人呼吸越发急促,甚至轻轻哼出声来。

  原本用于抵抗的左手也不经意地扶在男人间。这自然淌的一切如拨动的琴弦,却让我心惊跳。“股…硌不?”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建军才撤回猪嘴,他笑笑,得像个濒死之人。

  “你以为呢?”女人仰起脸,哼了一声,她的语气我说不好。陈建军大概不知说点什么好,所以他闷吼了一句“货”便又动起来,女人一声轻呼后戛然而止,但白衬衣没有停下来,他一边耸动股,一边在女人脸颊摩挲着,这一波速度极快,乃至老二滑出去了两次。

  女人搂着男人的,压抑的呻散在淡蓝色的薄雾中,像阳光下浮游的尘埃。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清亮的小腿似乎在黑暗中夹紧了陈建军猥琐的股。

  我清清嗓子,点上了一支烟。牛秀琴还在打鼾。“要来了…”可能有个两三分钟,陈建军终于叫道“凤兰。”

  他气,嗓子里金属碰撞般咣当作响,我也说不好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而黑暗中的光影抖动得越发快,白衬衣仿佛鼓起了一阵风,拂面而来。

  于是,母亲的发丝便在淡蓝色的薄雾中飞舞起来,视频拢共五十七分钟。我觉得有点不上气来,只好猛几口烟后,仰头闷光了杯子里的凉牛

  真的很凉,像刀片在剥离食道粘膜。毫无办法,关上文件夹,我在屋里兜了几圈儿,最后还是走出书房,除了呼吸灯,整个世界乌漆麻黑,在卫生间拉下子时,我才发现老二坚硬如铁。

  如厕归来,在父母房门口呆立好半晌,我终究还是回到了电脑前。零点出头,盛夏般炎热。第七个视频,mini—dv—iplk—20021221003。“…她这个学校早不行了,啊,三年收不了这个数。”

  刺耳的噪音,朦胧的黑暗,远处似乎有光。“不至于吧,一年十来个学生还是有的,好歹十来年的老学校了。”一番摇晃后,镜头总算稳定下来,扑面都是人腿。应该是在桌子底下,远处是白色灯光下的一抹浅黄。

  “可不,八七年还是八八年,十四五年嘞!”张岭口音的平海话。背景有些嘈杂,细碎的言语裹挟其间,像是八宝粥中的莲子。“大家再来点啥?”熟悉而洪亮的嗓音“常老?”“嘿,行了行了,陈书记…”

  “妥妥了,陈书记,这一大桌都吃不完,别给大伙儿撑着了!”女声,未说先笑,边说边笑,说完还笑,这也需要功夫。哄堂大笑。其他人可以笑,但牛秀琴实在不应该笑,她这一笑起来就是一场大地震。

  “我想想啊,应该是八七年,莜老师当名誉会长的前一年。”“为咱们平海培养了多少人才!”张岭口音。“那是以前,早两三年,啊,莜老师还在,后操场都租给二职高了,我看再过两年啊…”有人开始叹气。

  “就剩咱们这些老古董了,啊,哈哈。”“赵老师太悲观,红星剧场这两年戏曲还是占大头吧?”陈建军笑呵呵的。“那是,那是。”“节目精彩,好看,自然就有市场嘛。”

  “那是,那是。”“可不就是这个理儿!评剧事业这几年也多亏了陈书记的支持和指导啊!”又是那个女声。一干人开始附和。哄哄的,感觉不是在饭店,而是在窝里。

  “不敢当不敢当,客套话就免喽,这个于私,咱是票友,于公,繁荣文化市场也是政府不可推卸的责任嘛!”有人开始鼓掌,叫好。“真要说贡献,还是我们的凤舞剧团嘛,我们的张团长!”有人开始起哄。

  “哎哎,可别这么说,”确实是母亲,可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又不太像“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又是哄堂大笑。

  饭局持续了好长时间,每隔几分钟就是一次哄堂大笑,真是一场欢乐的聚会,而充斥我视野的却是些形态各异的黑影。我甚至分不清哪双腿属于我的母亲。

  后来他们又谈到红星剧场,说这次装修要配备什么音响系统、要扩增多少观众席等等,对这个话题表现得最兴奋的,当然还是小郑。

  我发现很有意思的一点…一旦放松下来,他口而出的就是家乡话。所以他用张岭话说:“能在这样的剧场安营扎寨,那才叫好嘞!”理所当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陈建军很活跃,每个话题随着他的加入都会步入高,或者换句话说,每个话题都在等待着他的加入,以便步入高

  我多么庆幸自己只是隔着屏幕的一个看客。母亲话不多,只在他们谈到沈评剧院的某个新剧时才发表了一下看法,她的嗓音在嘈杂的觥筹错和氤氲的欢乐气流中说不出的怪异。

  牛秀琴话更少,只是附和地笑两声,每当这时,画面就会夸张地颠动起来,其他一干人等我也说不好是谁,可能是剧团的,更可能是戏曲协会的,倒是那个说起话来像鼓掌一样的女声隐约有点耳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干完最后一杯酒,陈建军说:“要不是常老年龄大了,今儿晚上还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们!”

  哄堂大笑。起身,寒暄,整理衣物,依依话别。大地震中,牛秀琴突然来了一句:“你俩等会儿,啊,我送完前辈们就回来。”虽然不清楚她说的“你俩”是谁,我心里还是一紧。

  “没事儿,我打车就行。”不是母亲又是谁呢?“就是,还送啥,我们打个的,一道就走了。”郑向东打个酒嗝,他似乎就站在母亲身侧。“可不能耽搁陈书记的事儿,”有老头附和“哪能又接又…”

  “这时段,车可不好打,又冰天雪地的。”不等老头说完,牛秀琴就笑了笑,突然而至的白光中,镜头有节奏地晃悠,不过巨大的摩擦声总算是消失了。雕花木椅,雕花条几,白色暖气柜,拉近又推远。还有女穿着皮的丰大腿,数次充了整个画面。这条腿当然属于牛秀琴。

  “对啊,客气啥,都是老朋友,”陈建军边走边说“就是让牛主任受累了。”“看看有车没,要没车再说。”母亲笑着,噔噔噔的,似乎向门口走去。“把陈书记一个人撂到这儿哪行?”似鲍鱼的中年女声哈哈大笑起来“凤兰啊,你不跟牛主任顺路么,就陪陈书记等会儿,要不…我留下来?”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真搞不懂有什么好美的,我怀疑这帮人刚刚吃的是屎,但争议就在这场大笑中归于沉寂。熙熙攘攘的寒暄和脚步声后,周遭安静下来。“这个李素琴,就那一张嘴!”好半晌,陈建军说。

  没有母亲的声音。“回屋坐呗。”陈建军走来,几步后又停下“凤兰?”母亲似乎长吁口气,一阵噔噔响。

  “你看你,门都不关!”陈建军又走向门口,突然“啪”地一声,他猥琐地笑了笑,母亲咂了下嘴。陈建军关门很轻,只是咯噔一声响,就像他的脚步声。母亲并没有坐下,她打镜头前一闪而过,好像倚在了窗台。

  “再喝点儿?”陈建军出现在镜头里,蓝色牛仔。倒酒声。“剩下也是浪费。”这么说着,他走向窗台。“老拎着包干啥!放下…放下嘛!”“行了你!”窸窸窣窣中,母亲突然说。“咋了嘛,”陈建军声音低缓“我哪又惹姑生气了?”“你真是…”话语变成了一口叹出的气。

  “啪”地一声轻响,她应该把包放了下来。“真不喝?”牛仔也靠上窗台,他两腿叉,摆出一副休闲姿势。母亲没音。

  “不喝我喝。”呵呵的。陈建军发出夸张的叹息。好半晌没人说话。“干啥你!”母亲冷不丁“啧”了一声。地板噔地一声响。“没啥,就是想你。”“啧。”

  “俩月了。”“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都是些啥东西。”母亲口气有点急。“都是你啊,还能是啥。”这么说着,陈建军深口气。伴着刺耳的一声“吱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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