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啪啪作响

　　“能…能有点正行不？”母亲嗓音干涩，却向上一，股也随之一扭，与此同时。她轻呼一声，仰仰脸，深了口气。很清晰，像是恐怖电影里的特效。股又是一扭。“好好，”陈建军笑着了“你摸摸。”母亲啧了一声。

　　“一想你就这样了。”陈建军的声音轻柔得能进面团，他拽着母亲的手往间按，那小手试图挪开，但徒劳无功。母亲不再动。“一会儿还有事儿。”她说。陈建军却置若罔闻。“凤兰啊，你摸摸。”说着，他飞快地下子，起了衬衣。

　　“陈建军！”母亲移开手，撇了撇脸。“怕啥，没人敢进来。”陈建军笑着扶扶眼镜，扭头扫了眼窗帘，接着。他快步走到镜头外，应该是反锁上了门，值得一提是，这货边走边提子，玩杂技一样，可以说难度相当高了。

　　这期间，母亲试图把裙子拉下来，她轻撅着股，玫红色内丁字般勒在股里。于是瓣越发显得硕大感，等西服裙大体恢复原状时，陈建军便回来了。

　　他旋风般地把母亲卷起，飞速掠过镜头，抛到了沙发上。是的“嘎吱”一声，画面都蹦了蹦。途中一只鞋掉到了地上，黑色红底细高跟，它就那样消失在画面中，空余“嗒”的一声响…不大不小，像个闷。

　　衣服应该是母亲自己的，她说自己来，但衬衣没，陈建军让，她没同意。裙子似乎也没。丝袜正好反过来，陈建军不让，母亲硬要，她说就这么一双。同上次一样。

　　陈建军不想戴套，母亲说谁知道你有没有病。这搞得病猪很不高兴，嘟囔了一句后，许久都没开口说话。我靠着椅背，看着时而颠动的画面，听着零零碎碎的语言。

　　忽然就觉得这个冬夜静得可怕。胃里燃着一团火，我琢磨着应该去喝点水，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陈建军是什么时候进入的我都不知道，当刺耳的皮革摩擦声里混着和轻哼时，我才回过神来：该来的终究来了。陈建军依旧不置一词，只是埋头猛干。母亲更没什么话，喉头溢出的轻却越发频繁，终于。她说：“轻点…你。”

　　“咋，这就受不了了？”陈建军息如牛，频率不高，力度却丝毫不减。母亲没接茬，而是闷哼了两声。紧跟着“嗒”地，画面一转，书柜倒了过来。颠动。跳跃。巨大的摩擦声。侧立的沙发、乌黑的木几，几上横着仨瓷杯、一果盘以及一个空空如也的烟灰缸。

　　“心眼儿小得…”母亲轻“针一样，”“巴小不小？嗯？”“啪”地一声，陈建军越越快“巴不小就行。”这么说着，他顿顿，深呼一口气。皮革发出一声尖利的吱咛。镜头挪了挪，继续颠动，摇晃。

　　突然，有什么撞了过来，几乎铺整个画面。又是一声吱咛。摩擦声消失不见，沙沙的背景音愈加响亮。画面一翻。有了光。细腻的光，近乎笼罩了整个视野。

　　除了右上侧乌漆麻黑…那是棕褐色的皮沙发，至于是靠背还是椅面，我也说不好，但我知道，有什么要来了。

　　“不信不服你。”陈建军似乎又动了起来，这次各种声音响亮了许多。光滑如鼓面的白一次次地颤动，不厌其烦。母亲的闷哼断断续续。深的软了出来，黑油亮蜷曲。咕叽咕叽。

　　啪啪声也逐渐响起，清脆，刺耳，终于，半只巨大的扇贝现于眼前，吐着白的黏，像史前软体动物半眯着的眼，那清晰的褶皱在不明物体的冲击下，捋平又缩紧，亮晶晶的红色黏膜火一样灼人眼睛。我几乎不上气来。

　　“刺不？”像排练好的台词，陈建军总算说。理所当然，那条橡胶膜包裹着的状物也登上了舞台，它英姿飒地一捅到底，不辱使命。粘稠的白色体沿着软缓缓淌下。母亲哼了一声。

　　“文化局以前那个老魏，啊，在办公室专门了个休息间，啊，妇女用的。”陈建军放风筝般慢慢往外抖。母亲没说话，扇贝吐着黏。“这老东西，坏出花儿来了！”状物又是一捅到底。

　　“败类！”陈建军舒口气，总结道。“你有样学样啊。”母亲终于说。说不上为什么，她声音有点尖。“我你就够了。”陈建军深呼口气，他这声音隆隆隆的，像耍猴的在敲锣。

　　“当官儿的没一个好东西。”“是不是？”状物拔到头，又重重地到底。母亲一声轻呼。“是不是？”白色的泡沫下来，在周集聚，蝼曲细小的都清晰可见，那细密纹路的右下角甚至有颗小痣。

　　“是不是？”画面一颠，黑乎乎的丸逆着光，拍在会上，扯起丝丝粘。陈建军像是陷入了魔怔，母亲再也控制不住喉头的气息。我琢磨着是不是该支烟，嗓子却如锉刀打磨过，干涩得要命。

　　“陈建军，你…”母亲声带轻颤着，似乎要坐起身来。男人停下来，笑了笑，仿佛一切都舒展开采。我觉得他整个人都趴到了母亲身上。气声，窸窣声，或许还有亲吻声…可能是的。

　　虽然在沙沙的背景音下，这些细微的响动如同蜻蜒在森林里鼓起了翅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很快陈建军开口了：“凤兰，我说想你是真的。”他了口气。我也了口气。母亲没音。

　　“你知道是真的。”母亲还是没音。“凤兰。”状物轻轻耸了耸。“哎呀，行了，快点吧，我还有事儿。”母亲似是晃了晃脑袋，她甚至蹬了蹬腿，沙发吱咛一声响。

　　“好嘞！”陈建军又笑笑，画面活动起来，正是此时，电话响了，在外间，稍显模糊，但确切。两人趴着没动，只有息。

　　如果不是扇贝收缩了几下，我还真以为是卡帧了。半晌，母亲终于“哎”了一声，陈建军还是没动，等电话不再叫唤，白衬衣才爬了起来，他说：“哎…忘了都！”母亲挪挪腿，似乎坐了起来，又似乎没有。

　　“咔嗒”沙沙声。熟悉的旋律响起。舒缓，悠扬。陈建军轻哼着走近，在沙发上一股坐了了来。画面颠了颠，他腿上的被无限放大，像鸟瞰镜头下的热带植被。这货左手似乎打着拍子，右手却捉住了母亲的腿，也可能是脚。

　　我几乎能听到皮肤的摩擦声。“发神经呢。”母亲轻吐了一句。陈建军笑笑，他的胳膊一挥，充斥了整个视野。“哎，老牛这包！”“啧，你瞅瞅这牛秀琴，啊，整天丢三落四，工作也不好好干。”

　　“要不是你家亲戚，啊，你表姨，早给丫开了！”你没听错，白面书生突然蹦出一句京片子。

　　确切说也不是京片子，而是带着“丫”的平海普通话。没说完，他就笑了起来，大笑。母亲切了声，似乎也笑了笑。可惜的是，谁也没兴趣去动那个包。

　　“你在上面？”长笛吹起时，陈建军大腿扭了扭“啪”地一声响。白衬衣当然是痴心妄想。

　　但还是换了个姿势。大白腿在镜头前一闪而过。母亲手撑在沙发背上，整个画面除了乌漆麻黑的沙发（不知道为啥棕褐色会变成黑色），唯一的活物就是那双手和少许手腕。声音倒是清晰了许多。

　　在越发昂的四三拍和声里，陈建军越动越快。啪啪声开始密集，母亲的呻洒落一地。诺基亚的经典铃声便在这时响起。陈建军停下来，猛几口气。

　　“这运动保管减肥。”他笑笑。“电话。”“闲杂人等。”陈建军似是贴近了母亲“要不要开空调？”

　　“快点吧。”“怕啥？”他笑笑，接着动起来，半晌，忽地又低声音“说不定刘秘书一会儿就回来了。”母亲喉间溢出一个词，又了下去。听起来像是喝了一口水。沙发上的手无可置疑地挪了挪。

　　“秘书间听里头那可是一清二楚。”“行了你。”“你哼一声他就能听见。”“还有这里头的声音，里的声音。”陈建军动作轻缓，嗓音低沉，宛如咬合的齿轮“他一听就知道。”“别说了，陈建军。”母亲口气。“小刘狡猾着呢，一点也不傻。”“这厮就扒门儿偷偷看。”母亲不吭声。

　　“看你这俩子晃。”母亲挪挪手，深了口气。“还有啊，小刘鼻子最灵了，咱俩这味儿，你这水味儿，保管他一闻就受不了。”“别瞎扯了你！”母亲声音很低。

　　“咋瞎扯，嗯？”陈建军顿了顿“这动物啊，都是靠气味吸引异，咱人的嗅觉是退化了点儿，但是也差不离啊，女的擦香水不就是这个意思嘛，啊，这个巴氏腺腥臊腥臊的，最刺。”

　　最后一句他用的是普通话，异常滑稽，却不知此时此刻谁能笑得出来，母亲似乎切了一声。“哎，凤兰，”陈建军猛几下，啪啪作响，很快又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你呀，别看这小刘瘦了吧唧，猴一样。那玩意儿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