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往事
第十二章 往事
他们这些小鬼从小就相识,从小学到⾼中都在同所学校。放假的时候也常常跟⽗⺟一起出来聚会,感情很不错。从他们上⾼中开始便集体搬出来一起住,他们的⽗⺟索把这间有纪念意义的别墅买下,当他们的立独巢⽳。
本来以前只是寒暑假才有机会用上,现在既然回了国,于是成了真正的立独巢⽳,不过他们给它起了一个很不错的名字——观星楼。只是湘君比较惨,从小跟这群小子混在一起,搞得自己说话办事方面有些耝鲁。
他们都认为自己很幸运,也很幸福。他们同样拥有着和睦的家庭,爱他们的⽗⺟,从小青梅竹马在一起的死,和相当让人羡慕的家世。说到他们的家世,都是家族企业,除江琰的⽗⺟。
江琰的⺟亲李蓉蓉是富家千斤,⽗亲江雨晨曾经是帮会头领,走在一起曾遭反对。只是他的能力服征了她的⽗⺟。他们现在在国內有多家连锁饭店,在界內的名望很⾼,口碑不错。、
湘君的⽗亲萧咏熙这些年仍然在房产和金融两方面奋斗,知名度已经打到新加坡、⽇本和韩国几个周边地区。另外,肖咏熙,在生意方面,他们两家是竞争对手,但是通常是互利互进,是很不错的合作伙伴。
现在两萧一江在H城的商界算是龙头企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这些小鬼的同学,通常会对他们投以羡慕嫉妒的目光。至于那个名医,也早早的开了一家医院,继承人自然是他唯一的儿子乐琰。
他们这群从小青梅竹马的伙伴已经在国外上了十几年学,所以他们通晓英语、德语、⽇语、法语、韩语五国语言。
这次之所以会选择在国內上大学,是因为他们的⽗亲合资、投资建设了一个贵族学校——X。X。J学院。学院里都是著名导师,系项很全面,所以他们才有机会连大学都一起念。
下午四点,通常大生学已经没课。H城新建立的一所大学的⾜球场,梦剑洋的单人⾜球绣刚刚拉开序幕,就围了一群女生。她们时而尖叫,时而呼,时而鼓掌。
剑洋表演的更得心应手,得意非凡,一会儿用头顶;一会儿又用膝盖托;一会儿又把球从后面用脚跟倒勾过来,继续用膝盖托;一会儿还表演带球技巧。
开学第一天,他便变成了学校里女生们谈论、追逐、想方设法认识的对象。这时,远远站在一边的兰忆星虽然看不到是谁在表演,但是却反感透了这种爱出风头的人,露出不屑的目光。她瞥了那些女生一眼,向教学楼走去:什么嘛!只有这群没⽔准的女生才会那么无聊。
兰忆星正想的出神,‘呼、磅’一个⾜球不偏不歪正好呼在忆星的脸上,弄得她的脸辣火辣作痛。只见被女生围的密不透风的梦剑洋闻丝未动,大摇大摆的坐在他⾝后的台阶上,双手向后一撑,一只脚撑在地上,一条腿懒懒的随意放着,呼呼气。
他累了,所以随意将球踢了出去,他之所以没过去拿球道歉,是因为那群女生围住他,他本不知道球打在了别人的脸上。而那群女生仍然不肯散去,争先恐后的和他搭讪,她们和他一样本就没注意到兰忆星的存在。
兰忆星这一气真是非同小可:我招谁惹谁了?竟然连道歉都不会,他拽什么?嚣张什么?只见她拿着⾜球,怒气冲天的向那群正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生走去。
“都让开。”她非常有气势的怒吼道。
霎时间竟然一片宁静,那群女生把目光转移到她⾝上。她们看着她恐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路。
忆星走到剑洋面前,却换成了眉开眼笑,把球举到他面前,甜美的声音中带着柔情:“你的球。”
剑洋看了她一眼,印⼊脑海中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女孩儿満特别的。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遍:窈窕的⾝材可以比美名模,气质不错。差不多1。72的⾝⾼,垂直飘逸的秀发,⽩皙如雪的肌肤,一双⽔汪汪的杏眼清澈也带着倔強,让他感觉是那样的悉,娇悄的鼻子给她平添一份可爱,如樱桃般红润的瓣,让人看了就喜。
“谢谢!”他礼貌的说着还她一个笑脸去接球。
忆星却把手往回一收,开朗的笑着说道:“你就这么拿回去?”
不明就里的剑洋眨了眨眼,然后露出更加人的微笑说道:“同学,这个球本来就是我的,我也已经道过谢,你想怎么样呢?”他说的很谦和,有礼貌。
他越是谦和,她就更气:砸到人不仅不道歉,还拜出一副贵公子的谦和礼貌相,虚伪的贵族我见多了,这种人就应该这样对付。她心里想好了对策,马上换成了一副愤怒的样子。只见她⾼⾼抬起双手,狠狠的把球砸到了他的头上。
“你这种顾做清⾼、不拿别人当人看、又没礼貌、伪装谦和、爱现的家伙我见多了。你去死吧!”她竟然越骂越过瘾,越骂声越大。
他从来都是谦和有礼貌的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本不需要装什么。他更从来没被人这样批评过,每次也都是他这样骂那些看不起人的贵公子。他这一气更是非同小可。他立刻站起⾝来,⾜⾜⾼她一头。
他俯视着她:“喂!同学,饭可以吃,话可不能说。我们又不认识,我也不曾惹到你,⼲什么过来找我⿇烦?”语气和表情变的很严肃,他可从来没被人这样侮辱过。
“你没有惹到我?”她听了更气,马上又给了他一脚:“你的球整个拍到我的脸上,害我的脸现在还在辣火辣作痛。你拽什么拽?就算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不把人当人看吗?”
“对不起!我”
“你现在才说,晚了,爱现鬼!”她一边骂着还不忘继续攻击,又给了他一拳。
“喂!你够了,再打再骂,我就对你不客气。”他的肺都快被气炸了:自以为是,爱抢话的女人,跟她的外形一点也不配。
“我就是要骂,爱现的傻大个,没品男。”她竟然越骂越得意。
“你”
“怎么样?怎么样?”
要是男人他早就一拳攻了过去,可惜她又是个女人,而且长得还蛮可爱的,气的他在原地转圈,脸上一阵青一阵⽩的。转眼间,瞥到⾝后的大树,有了主意:好,我就陪你玩玩。
“好,有本事,你别走。”剑洋气急败坏的说着。
“不走就不走,看你能怎么样?没胆的懦夫。”忆星还是不忘骂人。
剑洋一边向她点头,一边转⾝向树的方向走去。他竟然抓了一条⽑⽑虫来,丢到她的裙子上。
她失声尖叫,不停的晃动着自己的裙子,试图把那让人心里发⽑的东西弄掉。“你这算什么?说不过我,就吓我,你不是男人。”
“你骂吧!经管骂。”他摆出一副得意又轻松的样子,说着说着竟然又丢了一条⽑⽑虫过去,这次就在她的前。
‘啊’她叫的更大声了,声音都有些变了,这回变成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你卑鄙、无聇、下流。”
“好,你嘴硬,我让你骂,让你骂。”他说着说着又丢了一条过去。
‘啊,呜呜呜!’她吓的哭了出来,抬起头,不敢看那些正在她⾝上动的东西,不停的跺脚。
“骂呀!怎么不骂了?”他手里仍然拿着一条⽑⽑虫质问道。他觉得逗她満有意思的,现在反倒希望她继续骂
她一双大眼睛眨呀眨,长长的眼睫⽑也跟着不停的上下晃动,吧嗒吧嗒的让人看了有些心软、不忍:哼!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更何况我只是个弱女子。她不说话,只是轻轻的菗搐。
剑洋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再作弄她: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在给她一次机会。“你如果现在肯跟我道歉的话,我就放过你,把你⾝上那些正在动的东西弄下来。”他略显嚣张的说道。
让我跟你真心实意道歉,简直做梦。不过,我会报仇。“是我错,拜托帮我把它们赶走。”忆星的声音明显柔弱了许多。
“什么?我没听见。大声点。有点诚意,好不好?”剑洋有些得意忘形,态度更加的嚣张起来。
忆星气得直发抖:混小子,竟然得寸进尺。只见她不情愿的再次开口,放大了声音说道:“我错了,对不起!请你帮我把它们请走。谢谢!”
“这还差不多,看到一点点的诚意。”他得意的笑着,笑的很人、开朗。
接着,他找了一树枝,挑掉了她⾝上的⽑⽑虫。‘啪’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他的半边脸上。
“混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定会报仇,你给我记住。”肇事者兰忆星一边说着一边向教学楼狂奔去。
他摸着半边脸愤怒的吼道:“你这个野蛮女,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你等着瞧!”这么多同学在场,什么面子都没了,是男人的都忍不了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多方调查,最后,梦剑洋终于在电脑上查到了她的资料。修理他的女孩儿叫顾月枫,竟然还和他同系、同班。其实他要是认真的看完资料,就会知道有可能不是。偏偏他是个急子,只知道这些就够了,他竟然不看下去。
与此同时,兰忆星也在电脑上查到。那个把她吓哭的没风度的男人叫肖瀚海,和她同班、同系。偏巧资料看到一半,月枫找她,于是把察看资料改成了策划报复。
就这样,两对双胞胎便开始打起哑谜、玩了个⾝份互调的游戏。
“顾月枫?”
“是你?靳轩?”
大生学活和⾼中以前不同,没有固定座位,先到先得。月枫来的比较早,坐在了第一排。她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突然间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于是抬起了头。这人是她的⾼中同学,对于她来说可是很不一样喔!
“你也在我们班吗?昨天怎么没看见你。”月枫有些惊喜的问道。
靳轩微笑着道答道:“昨天有些不舒服,所以没来报道,提前打过电话到学校了。哎!你妹妹呢?”
“忆星没和我分在一个班,你能分出我们两个?”她有些许的惊讶与欣喜。
靳轩尴尬的一笑说道:“其实我对你的印象比对忆星深,所以才碰运气这么叫的。”说着还不忘捋他那垂顺的头发:“哎!你旁边有人吗?介意我坐下吗?”
“不介意。”月枫一边说着一边向里面挪了一个位子。
“哎!月枫,记得你说过,大学会在国美念的,怎么突然回国了?”靳轩好奇的问。
“也没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爸爸难忘的城市。”月枫细心的解释着:“我和忆星到没有失望,这里不错的。”
月枫和靳轩正聊得带劲,突然听到‘磅’的一声,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发声处。
梦剑洋两只手拍在月枫的桌子上,紧紧盯着她看,看得让她发⽑:“顾月枫,你这回死定了。”他一副不屑的死人脸表情,目光、语气都冷的怕人。
月枫抬起头来看着这个陌生的人,眨了眨眼,觉得这个长相不错的帅哥有些莫名其妙。怪的是,他从没见过他,但却觉得他长的很眼。她优雅且温柔的微笑着说道:“这位同学,我们认识吗?”
剑洋一庇股坐在了月枫旁边的桌子上,则过头微笑着看她,嘲讽的语气说道:“怎么?装不认识?不是说不会这么算了吗?看咱两谁先把谁整死。”说道最后,他的脸⾊及语气再度变回了冰冷,只见他抬起腿双,来个180度大转弯,便潇洒帅气的坐在了月枫的另一边。
“我有这么说过吗?我有得罪过你?”月枫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她觉得很奇怪,若是他找错了人,不会清楚的喊对她的名字。可是,她真的不记得哪辈子得罪了这么一位疾恶如仇的帅哥。
她越是表现的无辜,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他就更气。他狠狠的瞄了她一眼,伸出自己的手,示意和她握手:“我叫梦剑洋,你准备好战,我也等着你的报复。”
月枫仍然眨了眨眼,迟疑了一会儿把手伸了过去,和他的手轻轻一握,再度分开:“梦剑洋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真的不记得曾经得罪过你。”她仍然惑不解的说道。
“好,你嘴硬。”梦剑洋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这个是给你的见面礼,宣战书。”
顾月枫望着盒子感觉更加的莫名其妙,却也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别客气,打开看看呀?”剑洋的语气含着挑衅的味道:“怎么?你害怕了?”
顾月枫的手还是碰上了盒盖,靳轩却突然趁她不注意把盒子抢了过去。
“我帮你看。”他也觉得不妙,害怕顾月枫会受伤害,那就毁了他的计划,于是抢先一步打开了盒子。
一只老鼠从盒子里‘咻’的一声就窜了出来,而且正好蹦到月枫的头上。月枫本就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本能的用手去抓。抓到手上,一望之下,本能的尖叫起来,紧接着仍然本能的把它扔到地上,⾝上感觉⽑⽑的。最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像被炸开似的,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靳轩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她的⾝体,她倒在了他的臂弯之中。
“喂!你有病呀!搞这种恶作剧。她如果有什么,我就和你没完没了。”靳轩抱住月枫怒斥道。接着,他轻拍月枫的半边脸,柔声说道:“月枫,月枫,醒醒。”
月枫漫漫的张开眼睛,微弱的声音说道:“⿇烦你帮我从书包里把药拿出来,我的头要炸开了。”
“你自己能站稳吗?”靳轩仍然很温柔的问道。
“⿇烦你先扶我坐下。”她的声音仍然很微弱:“谢谢!”
月枫全⾝无力,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靳轩帮她拿了药,打了⽔,喂她喝了下去。剑洋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那里不对: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这样的,难道她看上他,所以在装?他越想越肯定,越想越生气:你装吧!越装,我就越不放过你,非得让你在他面前出丑不可。
另外一边,肖瀚海刚推门进教室,还没搞清楚状况。一桶冰冷的凉⽔突然从天而降,而且那个红⾊的塑料桶也不放过他,整好扣在了他的头上。
他还来不及拿下⽔桶,就听到了一阵哄堂大笑。这一切自然是兰忆星的杰作。她算好他进教室的时间,布了这么一个有些幼稚、老套的阵。不过,还灵,最绝的是那个红⾊的⽔桶竟然也帮她的忙。
“谁⼲的?是谁?”瀚海忍不住有些发怒:“是谁这么无聊,没⽔准?”
兰忆星一步步不慌不忙、稳若泰山的走了过去:“怎么样?肖瀚海,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你不是说不会这么算了吗?我在等着瞧哟!”计划实现,她得意极了。
瀚海被她弄的莫名其妙,竟然忘记了生气:“同学,你在说什么?我们认识吗?”他不停的上下打量这个不曾相识的女孩儿: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怎么偏偏脑子有些问题?说尽了莫名其妙的话。
“就算你装不认识,我也不会放低警戒。你尽管放马过来,我等着你,也不会怕你。”忆星信心十⾜地说着。
“同学,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仍然惑不解的问。
“记住,本姐小叫兰忆星,一定会跟你斗到底,也会让你没好⽇子过。同时,也等着你的挑战。”忆星一副咄咄人的样子,尖锐犀利的说着。
“瀚海,你这是怎么了?”教室门口一个甜美的声音问道。
肖瀚海本能的回头,去看那人:“怡然?你怎么”
“没想到吧!我也再这里上学,而且还是和你同班呢?”那女孩儿露出幸福的微笑,一边走过来一边挽住肖瀚海的胳膊:“我昨天特意没来报道,为的是今天给你一个惊喜。可是,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说到最后,她有些惑的问道。
瀚海技巧的整理自己的⾐服,挣脫她:“没事,应该是场误会。”他平淡的说着望向忆星,却发现她早就不在他眼前了。在人群中找了一会儿,他便做在了忆星旁边的位子:“喂!兰忆星姐小,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好象从来没见过面?”
忆星沉着一张俏脸,瞥了他一眼:“演技再⾼,我也不会信的,大混蛋!”
瀚海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好听的,于是没再多说一句。这时,那个叫怡然的女孩儿坐在了他⾝边。
“瀚海,你回国后住那里?哪天我去你家玩呀?哎!你还和你那群死一起住吗?”怡然有些奋兴的问东问西。
瀚海瞄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冷淡:“有时间带你去。”总是着我,也怪了,她竟然每次都能丝毫不差的认出我和剑洋谁对谁。
那女孩儿被他一句顶了回来,马上嘟起小嘴,不再开口,満脸的奋兴瞬间变成了失落。
这一天下来,他把她整的快要神经衰弱。一会儿发现一只⽑⽑虫夹在她的书里,害她在静悄悄的课堂上失声大叫。一会儿又发现一只壁虎正在她的书包里睡大头觉,又害得她吓得几乎晕倒。一会儿他时时刻刻的跟踪,吓得她満⾝冷汗。一会儿他诡异的盯着她笑,又吓得她有些心寒。总之,在他的实现范围內,她都维持⾼度紧张的状态。
不过,有一点他一直很奇怪,就是这个刁蛮的丫头这一天竟然没有任何行动。但是,直到晚上,他和他那群死打算回家,他才知道答案。不由得让他火冒三丈,但他却没在好友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他怕责备:好你个死丫头,竟然跟我玩的。本想就这么算了,明天,等明天来到学校,你死定了。
肖瀚海那边又怎么样呢?他这一天,也不好过。上课时,常常因为起来回答问题或提问题,再坐下时,就一庇股摔坐在地上了,接着,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而这丫头,也不知道何时偷偷在他背后的⾐服上写上了两行大字‘女生不要靠近我,我是一只兔子’。害得男生、女生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而怡然也竟然不自然的问他‘是真的吗?你有这种癖好,怎么没听湘君他们说过’。弄得瀚海莫名其妙。
接着,就是晚上的事故,他心里也有些谱。但他本⾝属于低调的人,所以什么也没说,只想等明天上学后,问问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儿。
靳轩,十八岁,家里有一间中型工厂,可以称得上有钱人。但跟月枫他们本无法相提并论。他上⾼中时,和月枫、忆星是同班同学。那时,他就对月枫和忆星姐妹两个很是讨好,但却偏偏若即若离。目的只有一个,能有一个上钩就行,有助于它调查一些事,更可以借机真正的飞⻩腾达。
这次,他提前就知道她们姐妹两回国读书,于是跟了回来。还在报道那天故意不来,为的是看看她们姐妹见到他有什么反应。没想到的是,连老天都帮他。竟然因为剑洋的关系,让他在月枫面前大现殷勤。最糟的是,月枫自从上⾼中时就对他有好感,欣赏他一直伪装出来的谦和有礼,温文尔雅。这下,无疑又增加了几分好感。
月怡然,十七岁,家里是做汽车生意的,也算是中等家庭,不过谈不上上流社会。她和瀚海这群人算是很有缘,中学时是同班同学,⾼中时,竟然也无意中报了同一个学校。瀚海也曾帮助过她的学习和解决她⾝边的‘恐龙’。从此后,便对瀚海猛追不舍。这次的大学是她特意跟来的,在一个班也是她⽗亲帮她安排的。
“顾月枫。”刚进教室门口的梦剑洋就气急败坏,面露森的喊出她的名字。
月枫本来和靳轩聊得好好的,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吓得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她见他怒气冲冲,表情比死了老爸还难看,更是不敢说话,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直发抖。靳轩毫不迟疑的挡在了月枫前面。
“梦剑洋,你又想⼲什么?”
剑洋一把推开他,拉起了月枫。“你跟我走。”
“你⼲什么?我不要去,你放开我。”月枫一面挣扎一面喊道:“救命呀!靳轩救我。”她开始有些依赖他。
靳轩也真的表现不错,几个箭步睹住了他们的去路。别的同学则都看傻了,教室里竟然一片安静,只有他们三个人的说话声,争吵及打斗。剑洋不想和这个多余的人多加纠,竟然学起他⽗亲的招数。二话没说,‘磅’的一下,打晕靳轩,耝鲁的拉月枫离开。
“我弟弟,是你搞成这样的。”愤怒的剑洋把月枫带到停车场,甩到了他的车前。
月枫随势扑到了车上,接着漫漫站稳。眼前这辆车确实惨到极点了:四个车轱辘被卸没了,车上全是刮痕,玻璃上也写着字‘混蛋!坏蛋!不得好死。’等等之类的话。月枫被惨装搞的愣在了当地,说不出话来,也忘记了自己要趁机逃跑的事。
“是你弄的,是不是?别再给我假装害怕,故做不知。”他怒吼着。
月枫回头,本想跟他解释解释,却被他那杀气重重的表情吓得只有一个想法:快逃!她一句话也没说,转⾝就跑。剑洋没想到她会这样,愣了一下之后,追了过去。只见他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向后一拉。
她不由自主的扑到他怀里,自己的半边脸也背叛的贴在了他的前。在这一瞬间,两人的心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剑洋竟然向后退了两步,不由得心跳过速,有些尴尬。月枫趁机跑走,剑洋再度一愣之后,追了过去。
“喂!兰忆星,那辆车也应该是你的杰作吧?”肖瀚海一进教室便坐在忆星的旁边,忍不住发问。
“怎么?我还在等着你的报复。”忆星沉着脸,冷冷的说道:“到现在还没行动,这不像你疾恶如仇的个。”
“喂!兰忆星,那辆车不是我的,是我弟弟的,双胞胎弟弟。”瀚海一直在注视着她的表情,看她的反应。他昨天回家后,睡不着觉,一直在思考兰忆星的话。最后,他只得出一个结论:一定是剑洋惹了她,她错把我当成他,明天一定要试试她。
忆星一脸不屑一故的样子嘲讽着:“肖瀚海,这种骗人的借口也太龌龊了吧?”
“喂!你跟剑洋怎么结的仇?如果他把你那个双胞胎姐姐错当成你,可就惨了。要知道,他的个跟你差不多,有仇必报的,还是不要连累他人的好。”
他竟然连她的底都查了。他其实不是一个特别多话的人,更不爱管闲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事,他竟然想发表一下看法。
“你没说谎?你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她半信半疑,有些好奇的问。
“没错,而且我弟弟就像你所说,疾恶如仇。”
她突然想起月枫昨天回家后,好象很疲倦,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于是満脸惊慌的问道:“你弟弟在几班?”
“三班。”
“啊!”她尖叫一声,站起⾝来便向外跑。瀚海则跟在了她⾝后,想看个究竟。
没想到刚进三班的肖瀚海就被靳轩重重的打了一拳:“你这个混蛋!⼲什么总跟月枫过不去?”接着,抓住忆星的手说道:“月枫,你没事吧?”
忆星甩开他的手焦急的说道:“靳轩,你搞错了,我姐呢?去哪里了?”
靳轩是被愤怒、焦虑冲昏了头。他可从来没被人这样打过,所以看见了同一张脸,连⾐服都没看,拳头就挥了出去。这时,他才从头到脚的打量这两个人,才知道自己弄错了,⾐服不同嘛!
“对不起!我搞错了,对不起!”他立刻诚恳的向瀚海道歉。
“你别说那么多废话,我姐姐呢?”忆星的表情更加的焦急起来。
“我也搞不清楚,他一拳打过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靳轩一副茫然的表情,好象自己⾝处梦境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糟了。”忆星一边喊着一边想楼下跑去:停车场,一定在哪里?
忆星和瀚海一先一后的刚刚跑到场附近,就看见了惊人的一幕。剑洋的一脚远,正重重的中月枫的后脑部位。瀚海本想出声阻止,无奈话还没说,球已经打到了月枫的头。忆星愤怒的圆睁一双⽔汪汪的大眼,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她二话没说,气冲冲的跑到剑洋跟前。‘啪!啪!’反正两个耳光。由于他的注意力全在月枫那里,本没注意到别人,因此两记辣火辣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剑洋不由的怒从心生,定睛看时,却不由得愣住了。忆星森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立刻跑回姐姐的⾝边。
“姐,你怎么样?”忆星扶起姐姐,柔声问道。
月枫本⾝被剑洋吓的够戗,现在被球打在了头上,使的自己的头又开始像炸开了似的痛,而且浑⾝无力,瘫软在妹妹怀里:“我的头,好疼,药在书包里。”说话间竟然晕了过去。
“姐,姐。”忆星托不住她沉重的⾝体,顺势坐在了地上,急得眼泪直流:“姐,你别吓我呀!”
“先送去急诊室吧!”瀚海一边说着一边抱起月枫。
忆星流着泪,只是猛点头,走到还在发愣的剑洋⾝边时,冷着一张脸,瞥了他一眼,愤怒的咆哮着:“我姐要是有什么,我要你付出代价。”
双胞胎互换⾝份的游戏过后,梦剑洋満心的愧疚,想起自己对那么优雅又温柔的女孩儿做了那么暴力的事,他的心不安且难受。回去同好友倾诉后,没想到,其他三人因为⽗⺟的关系,竟然从小就和那姐妹两个相识,并且感情不错,于是说好帮他做说客。
光明媚的早上,XXJ学院宽敞的停车场,一辆法拉力前站着三男一女。他们似乎在等待着司机一起进教学楼。只是那人呆呆楞楞的坐在那里,心神恍惚的样子。
“喂!剑洋,你不下车,在发什么愣呐?”
说话的人正是江琰,五个好朋友,虽然家世显赫,却行事低调,有一辆车能代步就⾜够了。梦剑洋好似没听到好友的话语,竟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是呀!他的心七上八下的的,虽说老友答应他会帮忙化解误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自信⾼傲,临危不的他有些紧张的手⾜无措,竟然无计可施。
“一个普通同学对你有多重要。”瀚海单手撑在车窗前,弯着,望着弟弟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我”
“顾氏企业的千金,你心里有数就好。”
瀚海冷冷的抢了弟弟的话,之后向众人使了个眼⾊,示意离开。是呀!也许给他时间和空间却冷静,会让他找到事情的头绪。
剑洋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车上,脑海中只是闪过瀚海的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了两个悉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跟在那两人的⾝后。
几个好朋友有说有笑的走到教学楼附近,突然听到一个甜美的声音喊道:“瀚海。”
他习惯的回头,不由得眉头深锁,头疼起来:又是她,怎么那么人?
“什么事?怡然。”他淡淡的问道。
月怡然眉开眼笑的走到他跟前:“我们很有缘嘛!喂!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玩玩?我很想见见湘君。”
“她就在二班,你现在就可以上楼找她,见她,OK!”他耐心的说道,但是语气冷冷的。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有那么讨人厌吗?我也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嘛!”怡然満脸不⾼兴,有些尴尬的问道。
“怡然,我”
“肖瀚海。”一个声音远远的飘来。
这个声音打扰了他们的谈话,他远远的看到一个女孩儿満脸笑意正向他跑来:太好了,终于看到救星了。怡然转⾝望向发声处,不由得想到:又是她,她怎么总是跟瀚海纠不清的?这时,那女孩儿也已经跑到了他们面前。
“喂!对不起!前两天那样对你。”那女孩儿望着瀚海甜甜一笑,表示歉意。
这人自然是兰忆星,她姐姐则站在远方看着他们。
“忆星,是我惹你不⾼兴,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他一边说着一边环住她的肩膀,把她圈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
忆星看了看他圈住自己的手臂,望着他満脸不解的眨着眼,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我你在说什么?”
“谢谢你!这么体谅我。”他说着说着竟然在她的俏脸上轻轻一吻。
忆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心脏崩崩跳,脸也红到了脖子,惊得瞪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不可能,你们只认识两天而已。”怡然流着泪嚷嚷着。
“我们早就认识,他⽗亲和我⽗亲20年前就是朋友。而且,报这所学校,是我们提前商量好的。她是我女朋友。”肖瀚海第一次耐心的‘解释’,不,应该说是撒谎。
怡然看了看瀚海,又看了看正在发愣的忆星,泪流満面,转⾝便跑。
瀚海见怡然跑远了,放开了忆星,望着她说道:“谢谢你的合作!”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教学楼走去。
“喂!你等等。”忆星恢复了意识,追了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愤怒的质问:“喂!拿我当挡箭牌哟!我的手都没让人碰过,你今天竟然敢轻薄本姐小。还敢撒谎说什么你⽗亲跟我⽗亲是朋友。你这算什么?”
“我在说事实呀!我⽗亲的朋友,同时也是你⽗亲的朋友。那你说,我们的⽗亲是不是也该算是朋友呢?”
“好象是吧!”忆星被他说蒙了。
“那不就结了,先走一步,谢谢!”瀚海一边说着一边绕过她继续走着。
忆星就是觉得那里不对劲,于是又拦住了他:“喂!你⽗亲是谁?你⽗亲的朋友又是谁?”
“我觉得,你有必要去见一下湘君、江琰和乐琰!”瀚海试探着的口吻说着。
“你认识他们?”忆星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
“不会吧!我们姐妹两跟他们虽然很少见面,但自认是很投缘又投脾气的好朋友,也算是从小相识,为什么没听他们提起过你们兄弟两?”
“该奇怪的是我们兄弟两才对。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但是,竟然因为剑洋得罪了你们姐妹两,才听他们提起你们。”
“是吗?”忆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太巧了。
“他们全在二班,我带你去。”他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他的手腕向教学楼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他竟然有说不完的话。
这一连串的动作,月枫都看的很清楚:难道妹妹看上了他的哥哥?不会吧!两个人都怪怪的。她一边想着一边向另一个方向走。
开学也有三天了,可是她还从来没仔细的走遍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于是想随便走走,看看风景,缓解一下这几天的⾼度紧张。
走在环行的小路上,她不自觉的想到:不愧是萧叔叔他们办的学校,环境真好,老师也是一级。只是,怎么没见湘君他们,对,一会儿到各个班去找找。
‘嘀、嘀’声,打扰了她的思绪,她转过⾝见一辆车呼啸着冲着她直开过来。她被吓的忘记了什么躲避,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车。突然间她感觉到有人单手揽住了她的,然后一个180度转弯,避开了那辆车。那辆车却不曾停下,仍然呼啸而去。
“你没事吧!月枫。”
“我没事。”她惊魂稍定,便一面说着一面抬起头来,只见她面露惊恐之⾊本想说的‘谢谢’也改成了‘是你’。接着立刻推开了他:“梦剑洋,你想怎么样?”她一边说着一边动的倒退着,更想要逃离那里。
剑洋几个箭步追上了她,抓住了她的手臂:“你听我解释。”
“走开,走开。”她竟然有些失去控制的喊道,心里则在责备自己:我⼲吗一个人到处跑,来到没人的地方,这下我完了。“求求你放过我。”她的语气中竟然有些哀求味道。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没恶意,只想说句对不起。”他诚恳的说着。
月枫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她拼命的挣脫他,没用。她只得用另一只手,去死命的掰开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他的手被她一握,手背上则一阵刺痛,于是只听他‘哎哟’一声,放开了月枫。
月枫本想立刻逃走,却瞥眼间发现自己満手是⾎,愣住了。她望向他,见他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満脸痛苦的表情。
月枫退后两步,仍然很防备他:“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但是⾎竟然顺着手背流了下来。
“啊!有⾎。”她竟然跑回他的⾝边,轻轻推开他的另一只手,看他伤势:“怎么会有这么长这么深的一道伤口?”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刚刚那辆车质量不太好,被刮到的吧!”他不很肯定的说道,⾎不曾停止的向外涌。
月枫从书包里拿出面纸按住他的伤口,可是,几张纸都扔在了地上,竟然不管用。“我看去急诊室吧!弄不好,没准还要几针呢?对不起呀!都是因为我。”她竟然忍不住为他着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整你。”他诚恳的道歉:“我没有恶意,只想跟你解释清楚。”
“别说这些了,走,我们去急诊室。”
剑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停车场,他听见的两个声音就是月枫和忆星。他一直跟在她们姐妹两的后面。他想找机会道歉,所以,瀚海和忆星的事,他看的一清二楚。心里还在责备哥哥:让我自己心里有数,他却追忆星。
之后,他便一直跟着月枫,他几次都想上前去道歉,但又害怕吓到他。最后,那辆没有公德心的车给了他一个机会,没想到,这下刚好还了欠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