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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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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芳渝虽然是院长千金,但她的另一个⾝分是专业护士,虽然这只是她用来打发时间的工作,但在⽗亲的要求下,她仍得有模有样的打卡上班,只不过她仍然拥有特权,不必像一般护士那么辛苦,必须轮值⽇夜班。

  今夜李芳渝换下便装后,再次返回医院,自愿轮值大夜班。之后趁护理长换班之际,她很轻易就取得医院档案室的钥匙。

  李芳渝记得很清楚,当年朱欣桐被推进‮救急‬病房的时候,因为大量失⾎,情况非常危急…

  她悄悄走进一般人不得进⼊的医院档案室內,坐在计算机前并打开电源后,毫不犹豫就打下一串数字,计算机随即开启,她很容易就从计算机主机里叫出病历资料。

  她听哥哥说过,档案室里计算机的密码,就是⽗亲的出生年月⽇。

  随着⽇期往前推,资料一笔笔显示出病患的名称与编号,她终于找到朱欣桐的档案-随着档案內容在她眼前显现,李芳渝的眼睛慢慢瞪大、又渐渐瞇起…似乎有某些事情正困扰着她。

  十分钟后,李芳渝恍然回神,连忙按下计算机里的打印键。数秒后,打印机吐出数张资料,她匆匆离开座位取走打印文件后,又重新坐回计算机前。

  李芳渝右手紧握着鼠标,怔怔地瞪着计算机萤光幕许久…

  最后,她终于将鼠标箭头移到“删除”标志,用力按下--

  彻底清除了朱欣桐的病历记录。

  马国程一大早就接到电话,上午十点,他已经站在博济医院的大门口。

  “是利先生要求我到医院,请贵院协助调出朱欣桐‮姐小‬的病历资料。”马国程直接走进急诊室主任医师办公室,对院长的独生子李奕豪医师道。

  “既然是利先生要求的,医院责无旁贷,一定会尽力协助。”李奕豪比马国程还要客气。

  他很清楚,利曜南早已介⼊医院董事会,只要利曜南愿意,随时可以在股东改选时召集董事,⾼票当选董事长,并行使董事长职权授命院长一职。

  换言之,李奕豪的⽗亲,李国鼎的院长宝位能否续任到下一届,就系在利曜南的喜怒上。

  “太好了,我就知道这种小事不需要劳驾院长大人。”马国程露出微笑。

  即使是病患本⾝或者其亲属,想要调病患的病历资料并不容易,通常要经过好几道程序,等上一段长时间,甚至必须动用关系才能得到资料。

  病历调阅不易,这实在是医疗体系里,较为黑暗的一面。

  “请马先生在办公室里等候一下,我到档案室里印一份朱‮姐小‬的资料,马上回来。”李奕豪殷勤地道。

  他甚至不假助理之手,自愿充当跑腿小弟,亲自到档案室內打印资料。

  马国程在李奕豪的办公室內,等了约莫三十分钟,却不见他回来。

  等到李奕豪终于回来的时候,距离他前往档案室已经过了五十分钟,马国程的耐心刚好用尽。

  “李医师,只不过是一份病历资料,由您亲自出马调阅,应该不必花这么久的时间--”

  “不是的,”李奕豪脸⾊很难看,他呑呑吐吐地说:“刚才…刚才我在计算机里找了半天,居然--居然没找到朱‮姐小‬的病历资料!”

  马国程瞪大眼睛。

  “是真的!马特助不信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到档案室!”

  为了取信于马国程,李奕豪甚至将马国程带进档案室內,亲眼盯着他作档案室的计算机,在朱欣桐住院前后数⽇期间,焦急地搜寻朱欣桐的档案--

  “等一下!”马国程突然大叫一声。

  李奕豪吓得僵住手,丝毫不敢动弹。

  马国程瞪着计算机,他的眼睛慢慢睁大…

  他没有找到该找的答案,却意外地,搜索到一个可贵的契机。

  前夜莫名其妙的哭泣,只是一时的脆弱。

  已经多久了?

  她好象快要忘记,哭泣的滋味是什么了…

  无法想象…她曾经是一个那么爱哭的女孩。

  早上九点,智珍准时抵达公司打卡,办公室內气氛已经开始沸腾起来。

  “谭特助!”秘书Sandy一看到智珍走进办公室,就忙不迭地跑过来。“马国程先生从十分钟前就开始打电话,一定要找到您本人。”

  “马国程?”智珍猜不到,马国程为什么急着找她?

  她回到办公室,按下分机。“马先生?”平静的声音,与前夜已有明显不同。

  “谭‮姐小‬?”马国程声调异样。

  “我是。”

  “谭‮姐小‬,昨夜利先生发生车祸,请您立刻到博济医院一趟--”

  “很抱歉,”智珍脸⾊苍⽩,语调却轻描淡写。“我与利先生并无亲属关系,他发生车祸应该与我无关…”

  “事实上,不是只有车祸这么简单。”马国程声调沉重。“虽然我知道,您不希望任何人随意揣测您与朱欣桐‮姐小‬的关系,利先生也曾经警告我,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您,但是…但是我认为还是应该让您知道!”

  沉重的告⽩,让人屏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问。

  “利先生发生车祸的原因并不单纯。”马国程道:二刚夜利先生曾经剧烈头痛,当时头痛程度十分严重,必须依靠两颗止痛药才能制止剧痛。今天早上利先生开车到公司时,却突然发生晕眩,以致经过路口时煞车不及,才导致这场车祸。”

  马国程顿了顿,然后接下道:“这半年来,已经有无数次这种情况发生,医师表示,发作晕眩不能忽视,目前利先生已经住院观察,但是他却坚持出院…我希望您能帮我劝他住院三天,接受彻底的⾝体检查。”

  马国程说完话,耐心地等待对方回复,但话筒却迟迟未传来任何声音…

  “谭‮姐小‬?”

  “我有什么立场劝他?”

  智珍沉默的时间,长到让马国程以为电话已断线,她才缓缓开口。

  她的声音很轻,彷佛极度虚弱。

  “这正是我要求您原谅的地方。”马国程的声调放柔。“刚才我已经说过,我知道谭‮姐小‬并不喜别人将您与朱欣桐‮姐小‬混为一谈,但现在情况特殊,即使明知道您不⾼兴,我仍然必须为了利先生恳求您,恳求您到医院一趟-因为利先生始终认定…他始终认定,您就是朱欣桐‮姐小‬。”

  话筒彼端再一次陷⼊沉默。

  “谭‮姐小‬,我知道自己的请求很过分,但请您务必答应我--”

  “他在哪家医院?”

  马国程喜出望外。“博济医院。”他回答得很快。

  病房內,医师与不听话的病人,正陷⼊争执。

  “利先生,不是我恐吓您,如果您坚持不肯⼊院做断层扫描,恐怕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立刻替我办出院,现在。”利曜南态度冷硬而且极端不合作,他已经掀被下

  “既然住进医院,就应该听医师的话。”智珍若无其事地走进病房。

  她忽然出现,让在场两个男人顿时陷⼊沉默。

  利曜南抬眼,面无表情地盯着站在病前的她。

  “呃,‮姐小‬,您是…”陈秋生医师微微瞇起眼,神情有一丝困惑。

  “我是利先生的朋友。您是利先生的医师吗?”

  “是的,您是?”

  智珍点头致意:“敞姓谭,请教医师贵姓?”

  “我姓陈。”陈秋生瞇起眼睛,他专注地端详起眼前这名女子。

  “陈医师,”智珍索对医师道:“没事了,利先生不会出院,他会与医院合作彻底做好检查。”

  “可是…”

  “您尽管去准备检查事宜,需要我们配合的时候,您只要请护士到病房来,通知我们一声就行了。”

  “好的。”陈秋生医师吁了一口气,但他的眉头却皱起来…

  不知为何,对于这位谭‮姐小‬,他似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以为自己是这间病房的女主人?”

  利曜南淡漠的语调,提醒了智珍,病房內还有一名执拗的病人。

  “如果你不在乎自己的健康,那么我没有意见。”她回⾝,脸上挂着微笑。“但是有一个人请求我来劝你,我答应了他,这是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间病房的原因。但是如果你本不爱惜自己,而且固执到底,那么我无话可说,而且可以现在调头就走。”

  “是你来求我看病,对一个病人,你的态度需要这么⾼傲吗?”

  “我是劝你,不是求你。”她走到头径自将病上的枕头铺平,然后伸手拉他的手臂--

  “而且在尚未检查之前,你没病,所以不算病人。”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得到绝症,生命垂危,才能换取你对我稍许和颜悦⾊?”他嘲弄地问,神情不悦。

  她忍不住轻扯嘴角,再也装不了严肃与冷漠。“上。”她拉得用力,故意庒着他手臂上还没拔下的点滴针头。

  利曜南眉头没皱,也没有喊痛。

  他意外地听话,意外地合作。

  “这样才是一名好病人。”她嘲笑他,声调却掩不住温柔…

  明知道他为什么“合作”、明知道他为什么“听话”但智珍就是无法再板起脸孔。

  “为什么愿意来看我?”他忽然问。

  她顿住,然后转⾝倒⽔。“我不习惯见死不救。”她将⽔杯递给他。

  利曜南毫不抗拒接过⽔杯,尽管他并不渴。“你好象很肯定,只要你一到病房,我就会乖乖听话?”

  她再次笑出来。“难道现在你还打算出院?”却故意板起脸孔。

  利曜南冷峻的脸孔难得露出笑容,他看着她的脸庞出神…

  智珍忽然警觉起来,她别开脸,习惯地避开他专注的视线。

  “怎么了?”察觉她的异样,他收起笑容。

  “你很任,”她小心地垂着双眼,避开他的凝视。“我不知道,原来大总裁也会这么任。”

  “那要看是什么情况,为了哪一个女人。”他看着她,认真地道。

  智珍屏息,随后她的态度又疏远起来。“既然你已经愿意接受检查,那么我可以离开了?”

  “不可以。”他答的很直接。

  “你不但任,而且很霸道。”她无畏地数落他,就像在教训一名孩子。

  “只要你离开病房一步,我随后就出院。”他不在意耍赖。

  “你-』她生气起来。“⽔杯还我!”伸手抢她给的杯子。

  利曜南闪过她,智珍重心不稳,突然跌在他怀中--

  “呀!”她低喊一声。

  利曜南的大手已经握住她的纤细的手臂…

  在智珍来不及反应前,利曜南耝糙的手指拂过她的发丝,他瞇起眼,以情人的手法玩弄她⽩皙的耳垂…

  智珍倒菗一口气,猛地菗⾝往后退--

  因为动作太急切突兀,她差一点撞倒⾝后的椅子。

  “你害怕?”

  “你太过分了!”她责骂他。

  利曜南却笑起来。“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我可没有強迫你。”他躺在上,以臂为枕,舒舒服服地伸个懒

  智珍气结。但看到他的刚毅依旧,英俊的脸孔没有一丝病容,她的气忽然就消失了…

  她很清楚,一直以来利曜南扮演的都是強人的角⾊,没有任何事,能够摧折他过人的精神与意志。

  “我要走了!”她丢下话。

  “我刚才说过,如果你离开的话,我会立刻出院。”他闲闲地道。

  “你在威胁我?”她不生气,反而失笑。

  利曜南撇嘴一笑。“我不认为,你会接受威胁。”

  “你倒开始了解我了。”她气极失笑,眼角余光见到走廊上匆匆奔来的人影。“我不会走,只怕有人会赶我走。”

  智珍才刚说完话,李芳渝已经奔进病房--

  “曜南!”李芳渝不由分说,直接扑到利曜南的前就开始放声大哭。“我刚才听哥哥说你出了车祸,住进医院…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她哭到一半,才想起刚才奔进病房时,在病边似乎见到另一个人--

  看到谭智珍,李芳渝眼珠瞪得老大,泪珠滑稽地挂在眼角…

  “她为什么在你的病房里?!”她调头质问利曜南。

  “我不请自来的。”不等利曜南开口,智珍先回答。“既然利先生没事,那么我先告辞了。”

  “等一下。”利曜南叫住她。

  李芳渝神⾊紧张,她盯着利曜南,似乎害怕他开口留下谭智珍…

  “代我问候令尊。”利曜南仅淡淡地道。

  但他灼热的眼神异于音调,智珍别开眼,凝视医院光洁的地板。“我会的。”她转⾝走出病房。

  智珍走后,李芳渝忍不住质问。“曜南,谭智珍怎么会知道你住院了?”

  “她必须知道。”利曜南的答案吊诡。

  “必须?”李芳渝瞇起眼,她不明⽩。“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利曜南撇开嘴,随即掀被子下

  他的大动作让李芳渝愣住。“曜南,你要做什么…”

  “出院。”他丢下话。

  “出院?可你不是出了车祸--”

  李芳渝愕然,她忽然明⽩,刚才利曜南说谭智珍“必须”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你是故意把她骗到医院来的?”她急切地质问:“为什么?!”

  利曜南没有回答,径自大步走出病房--

  “曜南!”李芳渝追上去。“你到底怎么了?我觉得你好象得了失心疯!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你几乎不把我放在眼底!”

  利曜南停下来,冷眼凝视挡在他面前的女人。“你明知道她像谁,对不对?芳渝?”

  “那又如何?”

  “你明知道她像谁,却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吗?”他沉声间。

  “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很多,一点都不奇怪!”她嘴硬。

  “是吗?”利曜南低笑。“但是我却看到,你眼中有很明显的惊慌。”

  李芳渝神⾊一凛。

  “最近你查过欣桐的病历资料,对不对?”利曜南忽然冷冷地问。

  “我…”李芳渝双颤抖。“我没必要…没必要查一个死人的病历!”她坚持否认。

  利曜南的眼光冷下。“是吗?”他忽然露出笑容,骤然调头走开。

  李芳渝愕然张大嘴,因为感到呼昅困难--

  她瞪着空无一人的病房,脸⾊惨⽩。

  智珍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接到李芳渝的电话。

  “谭‮姐小‬,我必须见你一面。”李芳渝开门见山地道。

  “我们之间好象没什么集。”智珍同样直接。

  “我们当然有集,”李芳渝撇撇嘴。“因为我们都认识一个男人,他就是利曜南。”

  智珍沉默片刻。“李‮姐小‬,我与利先生只是商场上的朋友。”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想见你,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我会等到你出现为止。”

  李芳渝说完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智珍来到李芳渝指定的咖啡厅。

  “我知道你一定会出现。”李芳渝微微瞇眼瞪着站在面前的女子。

  智珍大方地坐在桌子另一端。“我来见你,只希望你不要误会。”

  “你希望我不要误会?”李芳渝抿嘴冷笑。“我为什么要误会?我该误会什么?”

  “刚才你在电话中,提到我与利先生的关系。”她回答得冷静,并未因为李芳渝的嘲讽而动气。

  “谭‮姐小‬,可否冒昧间你一句,你来‮湾台‬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李芳渝收起嘲弄,脸⾊冷肃。

  纵然李芳渝的口气接近质问,但智珍仍然平静地回答:“为了公事。”

  “公事?”

  “家⽗派我到‮湾台‬,是为了一件工程标案。”

  “那么,你到‮湾台‬之前,知道曜南跟朱欣桐的事吗?”

  “很清楚。”

  李芳渝眼⾊冷峻,布満疑窦。“你知道,自己跟朱欣桐长得很像?”

  “那又如何?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本来就不少。”

  谭智珍的回答,几乎跟自己一模一样!李芳渝愣了一愣。“我不知道,曜南为什么对你的容貌这么执着?”她瞪着智珍的脸孔,微微瞇起眼。“难道就只因为,你跟那个已经死掉的朱欣桐,长得一模一样吗?”她疑惑的声调,就像在自己问自己。

  “这一点,李‮姐小‬应该去问利先生才对。”她答道。

  对方冷静的笑容,让李芳渝回过神。“我很想间他,但他不会告诉我的。”

  智珍一笑,没有接话。

  李芳渝直背脊,神⾊回复从容自若。“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利曜南的未婚,我为什么会这么没有自信?”她优雅地搅拌杯中咖啡,像聊天一样淡淡提起:“你可能会觉得好笑,曜南为了想见你,今天早上居然故意制造了一起假车祸。”

  李芳渝有意无意地“怈漏”真相,果然引起对方的注意。

  “你是说,利先生今天早上的车祸是假的?”智珍脸上的笑容消失。

  “你不相信我?”相反地,李芳渝露出微笑。“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马上打电话到医院,间医院里的护士,利曜南还在不在医院?”

  “马特助说过,利先生坚持要出院。我离开后,他会立刻出院并不意外。”原本以为能劝住他,但利曜南终究不是女人能够‮布摆‬的男人。

  李芳渝嗤笑。“曜南在医院挂的是急诊,但他浑⾝上下一点伤也没有,不信的话,我可以要求急诊室的主任调病历资料给你看!”

  “不必了。”智珍问她:“李‮姐小‬,你特地来找我,对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很简单,我不希望曜南一直沉湎在过去。”她盯着智珍,眸光如刀。

  她很冷静…

  她在谭智珍的脸上,找不到一丝诡异的踪迹。

  “那是利先生的问题,你找错对象了!”

  “我没找错对象,我也知道,你比曜南冷静。”李芳渝眸光深冷。“我只是提醒你要注意曜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旦执着起来,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你应该相信我,谭‮姐小‬。”

  她忽然客气起来。智珍思索着李芳渝的话…

  “不过,我并不怪他这么做!”李芳渝突然故作大方。“我知道他会这么做,是因为还思念着故人,只要一想到曜南这么重感情,我反而感到很欣慰。”

  智珍垂着眼,始终没有响应。

  李芳渝瞪着智珍,她盛妆的脸孔含着一抹诡异。“我听说,谭‮姐小‬已经有未婚夫?”李芳渝笑着间,她忽然提起姜文。“我还听说你们两个人是大学同学,几乎是青梅竹马?”

  “我跟姜文,确实是大学同学。”智珍淡淡地回答。

  李芳渝咧开嘴。“那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束‮湾台‬这件案子,回到新加坡,我们就会举行婚礼。”智珍的声调肯定,她说服李芳渝,也说服自己。

  李芳渝露出真正的笑容。“太好了。我已经知道,曜南只是一厢情愿,他的『幻想』不会有结果的。”她的眼神倏然放出光芒。

  “李‮姐小‬,你的联想,实在让我太意外了。”智珍自始至终很清楚,李芳渝的弦外之音。“我可以告诉你,即使没有姜文存在,我也没有‮趣兴‬与你争夺利夫人的宝座。”说完话,她从咖啡座內站起来转⾝离开,完全未顾虑到礼仪。

  李芳渝却不以为意。

  如谭智珍所言,她的确已经知道答案--

  知道谭智珍无意构成威胁,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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