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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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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东来哈哈笑道:“⽩啸天,剑圣虞⾼那遗言碑,你是见过的了。”

  ⽩啸天冷冷说道:“本帮主见过,你有何指教?”

  通天教主双眉一挑,道:“⽩兄,你我是知心的朋友啊!”⽩啸天冷然道:“知心的朋友又该怎样?”

  通天教主呵呵笑道:“贫道曾听先师谈过,那剑圣虞⾼是残唐五代之际,武林中的一代完人,剑术通神,品格⼊圣,可惜他淬然仙逝,门柞中落,剑法失传…”

  ⽩啸天冷冷一笑,截口说道:“道兄知道的武林侠事倒是不少,只可惜这建酸大会,不是谈今论古的场合。”

  向东来接口笑道:“那也未必见得。”语音微顿,接道:“想那李无量目空四海,何曾将天下英雄放在眼內?谁知华夫人信手一掌,立即取了他的命,可知昧于大势,盲目妄动,乃是愚不可及之事。”

  ⽩啸天暗暗忖道:这话不错,文昭敛刚才那一掌,若是朝着我⽩某人发出,我⽩啸天还不是莫名其妙地送了命?看来今⽇之事,还得慎重处置才是。

  想起适才的情况,心头犹有余悸,但他终是经风浪之人,內心虽然怯惧,但却声⾊不动,丝毫不显露于外。

  只听通天教主道:“剑圣虞⾼那遗言碑说些什么,⽩兄何不当众道出,让我等增长几分见闻。”

  ⽩啸天双眉一挑,道:“兄弟不懂,道兄好似甘心受向东来播弄。”

  通天教主目光一转,朝那批形若鬼怪之人一瞥,笑道:“⽩兄错了,这建酷会上,事事出⼊意料,贫道此举,正是为了要拆穿向施主的把戏。”

  ⽩啸天冷冷一哼,突然提⾼嗓子道:“⽩某将那遗言碑上的文字念上一遍,谁若爱听,那就仔细听了。”顿了一顿,朗声念道:“余束发艺成,仗玄铁重剑行道江湖,托师门余荫,无往不利,十年之间,侠名満天下,少年得志,沾沾自喜,不想器小而溢,一时失察,误杀义士,十年功果,毁于一旦,愧作之余,毁玄铁剑,闭门思过,不敢复谈武事…行年百岁,回首生平,功过参半,差可两抵,自念师门一脉,不可因我而绝,乃重铸玄铁重剑,并将一生所学,著《剑经》一篇附之…

  一口气念到此处,倏地顿住。

  此时,子午⾕內,鸦雀无声,恍若无人之境,上千道目光,全都盯在⽩啸天⾝上。

  忽听凉棚顶上,周一狂大声叫道:“⽩老儿,后面是什么?”

  ⽩啸天目光一抬,朝棚上冷冷一望,继续念道:“一剑在乎,天下电无⾜堪一击之人,无⾜堪一击之物,不噤意兴萧索,生有剑不如无剑之叹,但恩师门以玄铁重剑传宗,其中必有至理、的闭关面壁,苦苦参详,经十九年瞑思默想,始悟彻有剑胜无剑,重剑胜轻剑之精义,惟精无耗竭,已不及传世,乃著“剑经补遗》,附录于后,遗诸有缘…”

  周一狂大声道:“后面怎样?”

  ⽩啸天淡然道:“重剑门第四十四代传人虞⾼。”

  周一狂叫道:“再后面!”

  ⽩啸天冷冰冰说道:“你不嫌过于心热么?”

  周一狂道:“哼!你有神旗帮,难道老夫就不能要一点什么?”

  ⽩啸天晒然道:“就只怕事与愿违,什么也捞不着。”

  周一狂嘿然笑道:“果然如此,老夫与你同归于尽,谁也别想痛快,”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道:“周兄这主意不错,值得试验一下。”

  ⽩啸大斜眠天乙子一眼,冷笑道:“看样子,普天之下,道兄所忌的就只兄弟一人了?”

  通天教主拂髯大笑,道:“戏谚之词,⽩兄何必认真?”面⾊一整,接道:“事隔数百年,那部《剑经》,谅⽩兄也是无法见到,但不知那篇《剑经补遗》说的又是一些什么?”

  ⽩啸天淡然道:“天之道,损有余,补不⾜,刚非暴厉,強而矫,柔非卑弱,谦而退,审护待,须隐密,驱鬼剑,怈天机。”

  梨花仙子笑声叫道:“好啊!⽩啸天!原来你欺骗小郞,难怪他一直叫着再念一遍。”

  ⽩啸天冷冷一叩亨,本待反相讥,想到自己是一帮之主,与小辈斗口,有失⾝份,话到边,重又忍住。

  此时,武学精深之人,都在暗暗揣摩那几句话的含义,通天教主想了一阵,突然双掌一拍,脫口叫道:“果真了得,字字珠现,发人之所未发。”双眉一扬,笑道:“⽩兄,后面呢?”

  ⽩啸天冷冷道:“后面的字迹已经被人抹去,除非找出那最先发现碑文之人,否则谁也无法知道。”

  通天教主连连点头,暗道。此言不假,如果是我最先发现那篇《剑经补遗》,就连这前面几句也要抹去,决不让旁人见到。

  只见人影一闪,周一狂飘然落地,眼望向东来笑眯眯说道:“老向,咱们个朋友如何?”

  向东来呵呵大笑,道:“好哇!昔⽇伤害老朽的五人,虽然有你一个,但你业已遭了报应,咱们都是残废之⾝,同病相怜,理该往事勾销,化敌为友才对。”

  周一狂笑道:“正是,向老弟,你先把遗言碑的事讲清楚,老周己有预感,此事与你那柄金剑,两者之间,必有关联。”

  通天教主容⾊‮动耸‬,迈上一步,道:“周兄这话不错,向施主,你那闷葫芦也卖得太久了。”

  向东来仰天大笑,半晌之后,始才说道:“教主,周老弟,你们是否知道,那埋剑泵內本来空无一物,何以突然又有遗言碑出现?”

  周一狂急声道:“这个正是兄弟所要知道的事。”

  通天教主捻须笑道:“听向施主言中之意,那碑文重现,莫非是施主弄的把戏?”

  向东来笑容一敛,一本正经的道:“此事确系老朽所为,但却是一片苦心狐诣,绝非儿戏之举。”

  但听任玄沉沉说道:“好一个苦心孤诣,用心所在,谅必又是要挑起纷,引得天下英雄争夺了。”人随声到,在向东来⾝前八九尺处立定。

  向东来微微一笑,道:“圣人言道,物心自腐,而后虫生。

  人侍不起贪念,老朽纵然存着坏心,也是难施伎俩。”

  通天教主笑道:“佛家戒贪念,通天教却是百无噤忌,向施“请讲,那遗言碑究竟怎样?”

  从容道:“百年之前,剑圣虞⾼的遗言碑,在西域出现,另外还有一柄玄铁重剑,一叶丙金⾊小剑,以及老朽手中捧着的这个箱匣,这四样东西,都是剑圣虞⾼的遗物,不知何故落在先祖的手內。”

  众人闻言,不噤目光的的,一齐朝向东来手上的那个金⾊箱匣望去。

  通天教主双目闪亮,脸泛红光,哈哈一笑,道:“剑圣虞⾼是汉族人士,他的遗物埋蔵在雁山接云峰的埋剑零內,那是绝无疑义之事。”

  周一狂道:“这话不错,想必是那个西域人潜来中原,将咱们祖宗埋蔵在地下的宝贝盗窃回去,否则雁之物,怎会不翼而飞,忽在西域出现。”

  向东来道:“这般讲来,先祖倒是难逃窃盗之嫌了。”

  通天教主笑道:“本来人弃我取,算不了大错,不过,咱们汉族讲究的是⼊土为安,开棺盗墓,犯大辟之罪,律有明文,谁也不敢触犯,否则的话,汉族祖先的遗物,也轮不到外人来盗取了。”

  周一狂将头一点,道:“教主言之有理,不过胡人不懂汉人津怯,无知之罪,倒也情有可原。”

  通天教主颔首一笑,一顾向东来道:“向施主请讲,其后怎样?”

  向东来微微一笑,道:“先祖略加揣摩,顿时悟出,剑圣虞⾼遗下的那部。剑经儿就蔵在老朽拿着的这个箔匣之內。”

  此言一出,众人脑海中轰然一响,一个个目如锐箭,齐齐盯注那个金光灿烂的箱匣,一瞬不瞬!

  向东来哈哈一笑,突然转面朝⾝后弟子道:“将这宝盒送过去,请诸位英雄过目。”

  一名劲装少年躬咯一声,捧起向东来膝上的金⻩箱匣,朝通天教主走了过去。

  忽听兰花仙子娇声道:“慢来一一”

  那劲装少年闻言止步,转面望住向东来,等候指示。

  向东来眉头一蹩,道:“姑娘有何⾼见?”

  兰花仙子款步走了过来,娇声笑道:“向老前辈,那位虞⾼号弥‘剑圣’,想必是因为剑术超凡⼊圣,是么?”

  向东来沉昑道:“这个只怕不是,依老朽想来,能够得一‘圣’子,或是因他力行善举,终⾝不辙之故。”

  兰花仙子格格娇笑,道:“是啊!这么一位品格完善之人,他的宝贝,也该送给品格完美、志行⾼洁的人才对啊!”周一狂双目一瞪,怒道:“你若不想死,最好是口齿清⽩一点。”

  兰花仙子杏眼一瞪,冷笑道:“谁与你讲话了?哼!你这是不打自招,自认卑鄙无聇之人。”

  周一狂然大怒,独掌一扬,就待击去。

  但听向东来哈哈笑道:“周老弟,你若不想死,最好是不要鲁莽。”

  周一狂手臂一垂,冷然道:“多谢向兄关照,九毒仙姬名头虽响,可还不在我老周心上。”

  兰花仙子嘴一撇,沉声一哼,満脸不屑之状。

  向东来芜尔一笑,道:“适才未及请教我,这位姑娘,你是九毒仙姬门下的第几位⾼⾜?”

  兰花仙子抿嘴一笑,道:“说来惭愧,是老大,下面还有十二个师妹,华天虹是我小帅妹的情郞。”

  向东来呵呵一笑,道:“原来是苗岭三仙中的兰花仙于,老朽几乎失敬了。”

  兰花仙子笑道:“不敢当,向老前辈知道的江湖人物倒不少啊!”向东来道:“哪里,哪里。”顿了一顿,笑道:“不瞒姑娘讲,这部《剑经》,老朽的原意,本要赠送给华公子的…”

  兰花仙子截口道:“对啊!正该如此嘛!”

  向东来长长叹息一声,道:“可惜华公于灵智已昧,老朽纵然将这“剑经、举以相赠,他拿着也是无用,说不定怀壁获罪,反而赔上一条命。”

  兰花仙子柳眉一蹩,道:“你将他骗到哪里去了?他是我们师姊妹的兄弟,你若害了他的命,可别怪我反脸不认人了。”

  向东来道:“华大侠对我有救命之恩,老朽岂能恩将仇报,谋害华公子的命。”语音微顿,接道:“我说了一个地点,华公子到那里养病去了。”

  兰花仙子道:“什么地点,你可别把他骗往西域了。”

  向东来哈哈一笑,道:“当然不会。”语音微顿,接道:“此地耳目众多,那养病的地点,回头我再告诉姑娘。”

  兰花仙于头一点,忽然朝那金⾊箱匣一指。道:“这內中装的就是《剑经》么?”

  向东来点头笑道:“一点不错,剑圣虞⾼的半生心⾎,就在这小小的箱匣之內。”

  兰花仙子道:“依我看来,你与其便宜旁人,还不如给华夫人保存,将来转给华天虹…”

  向东来将头一摇,截口笑道:“华夫人已存必死之心,她既不生出子午⾕,《剑经》她保存,同样是便宜旁人。”微微一顿,接道:“不过.老朽仅是将这稍匣给大众过目,易是否谈得成功,那还说不一定。”

  兰花仙子格格娇笑一阵,道:“既然可以过目,我得先看一眼。”

  向东来呵呵笑道:“你这位姑娘当真娇纵得很。”转脸朝那名弟子道:“玄清,将《剑经》与姑娘过目。”

  那名叫玄清的少年低应一声,手捧金匣走了过去,双手奉上。

  兰花仙子伸手接过,低头望去,只见那箱匣长约八寸。宽约四寸,正好装盛一册书籍,通体金⻩,金光闪亮,在那箱匣的上面,镌搂着两个古篆,正是“剑经”二字。

  可是,那金⾊箱匣仿佛一块金砖,混然一体,没有丝毫隙,倘若是个箱匣,那就分不出箱底箱盖,不知如何开启了。

  兰花仙子拿在手中反复端详,始终找不出巧妙所在,不噤吃吃娇笑,道:“好啊!难怪老前辈这么大方,如此重宝,也肯轻易示人,原来这上面还有机关。”

  向东来哈哈一笑,道:“人心难测,老朽又不是傻子。”

  只听周一狂叫道:“什么机关,拿过来老夫瞧瞧。”

  兰花仙子翻了一个⽩眼,嗅道:“看你那一副猴急的样子,也像一个成名人物么?”

  周一狂怒喝道:“你找死!”独掌一扬,就待拍击过去。

  兰花仙子视若无睹,将那金⾊箱匣轻轻摇动一下,娇笑道:“里面装的当真是一本书。”

  向东来敞声笑道:“货真价实,那还假得了么?”

  兰花仙子星眸一转,倏地现出忸怩之⾊,娇声道:“向老前辈,这箱如何开启,我真想瞧上一眼。”

  通天教主心头一动,暗道:这苗女热情洋溢,娇美如花,另有一股人的魔力,若能弄到手內,倒是福不浅。转念中,不噤呵呵一笑,道:“向施主,九毒仙姬门下从不使剑.那《剑经》让她看看也不要紧。”

  兰花仙子脸⾊一沉,道:“谁要你讨好了?”

  通天教主拂髯大笑一声,道:“难道你不想看那《剑经》一眼?”

  但听向东来道:“那〈剑经〉仍是武林瑰宝,人人梦寐以求,除了最后的得主,谁也不能见到。”

  兰花仙子讶然道:“为什么?”

  向东来道:“无论是准,只要见到那部《剑经〉,读上一句两句.纵然是砍下他的脑袋,他也不会放手。”

  周一狂双眉一掀,道:“你自己读过几句?”

  向东来‮头摇‬笑道:“老朽若是读过一句两句,那也舍不得转送他人了。”

  周一狂道:“哼!既然未曾读过,你又何以知道那《剑经)

  好到什么程度?说不定內容平凡,不值识者一笑,那也是大有可能之事。”

  向东来谣首不迭,道:“你可知道,我这一⾝武功是由何处得来?”

  周一狂道:“你老弟这⾝武功,难道不是令师所授?”

  向东来微微一笑,将手一摇,表示自己的武功并非师⽗所授。

  周一狂环眼一瞪,道:“师娘暗地里教的?”

  向东来哈哈大笑,道:“只有周老弟你的武功,才是师娘暗地里教的,老朽这一⾝武学,乃是由那《剑经补遗》之上得来。”

  ⽩啸天心头猛然一震。暗道:老儿定然是讲瞎话,短短五十八字,如何能造就他那一⾝奇绝天下的武功?

  转念之下,将那五十八字的〈剑经补遗〉重又在心中念了一遍,觉得那短短的五十八字,确是包含一篇至⾼无上的武学原理,一字一句,都值得仔细玩味,但说向东来的一⾝武功就是由其中得来,似又有一点过分。

  只听周一狂道:“向老弟,你仅由〈剑经补遗〉就练成了这⾝武功,倘若连〈剑经〉本⾝也研习一遍,岂不就无敌于天下,那你因何而不为呢?”

  向东来双眉一扬,道:“老弟台,我不习《剑经》、难道就有敌手么?”微微一顿,笑道:“你不看那华天虹,他仅仅知道前面几句,剑法已是面目全非,一招一式,威力无穷,连⽩老帮主都抵挡不住。”

  周一狂暗暗忖道:“老儿这话倒是不假,瞧先头那一阵搏斗,⽩啸天若不搅华天虹的心神,只怕他早已死在那小子的剑下

  通天教主突地敞声一笑,缓缓说道:“向施主,贫道已被你说得心花怒放,闲话休提,你先让我等看一看《剑经》,真假虚实,自然分晓。”

  向东来道:“这个当然。”转面朝兰花仙子道:“姑娘业已过目,如今该让他们几位看看了。”

  兰花仙子吃吃一笑,道:“这么好的东西,我有点舍不得放手。”

  向东来哈哈一笑,道:“物各有主,纵然爱不忍释,也是徒唤奈何。”

  兰花仙子撇嘴道:

  “哼!稀罕么!”随手一扔,将那金⾊箱匝掷在⽩啸天脚前,气呼呼地走回棚內。

  ⽩啸天心头一跳,暗暗忖道:莫作真有天意,活该老夫独霸天下么?

  念头转动,按捺住心头雀跃,俯⾝去拾那金⾊箱子。

  通天教主突地大喝道:“⽩兄,动不得!”竖掌一推,一股柔暗劲潜涌过去。

  周一狂独掌一挥,击出一股狂猛的掌力,任玄见两人出手,也抡手一掌,同时击了过去。

  三股猛恶的掌力,齐向⽩啸天击到,生飚怒卷,呼啸震耳,威势慑人。

  ⽩啸天惊怒迸,疾地一跃,⾝形笔直拔⾼两丈,躲过了这一击。

  只听蓬然一震,三股掌力相撞,起一阵旋风,吹得⽩啸天⾐袂飘飞,措猎作响,那金⾊箱子留在原地,纹风未动。

  ⽩啸天飘⾝落地,脸上气得发⽩,怒道:“天乙子,你何不与⽩某人先较量一场?”

  周一狂叫道:“老杂⽑,⽩老儿向你叫阵了。”

  通天教主呵呵一笑,道:“⽩兄,你火气可真不小。”

  ⽩啸天冷冷说道:“⽩某人脾气虽好,可不容忍两次。”俯⾝又上拾那箱子。

  通天教主、任玄、周一狂,三人飞快地换一瞥,倏地齐齐挥掌,同时向⽩啸天袭去。

  ⽩啸天手指已快触到箱匣,忽听劲风震耳,知道自己若将那《剑经》抬起,势必伤在三人掌下,无奈之下,只得⾝形一晃,打从任玄与周一狂两人掌力空隙问掠了出去。

  向东来哈哈一笑,道:“好俊的⾝法,神旗帮主的威名,果然不虚。”

  ⽩啸天脸⾊突转铁青,欺⾝一掌,猛然朝通天教主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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