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终于手拉手了
彭国梁握住了⽟米的手。⽟米终于和彭国梁“手拉手”了。虽说有些害怕,⽟米等待的到底还是这个。⽟米的手被彭国梁“拉”着,有了大功告成的満⾜。⽟米在內心的最深处彻底松了一口气。⽟米其实也没有拉着,只是伸在那儿,或者说,被彭国梁拽在那儿。彭国梁的手指开始很僵,慢慢地活了,一活过来就显得相当地犟。它们一次又一次地往⽟米的手指里抠,而每一次似乎又是无功而返的,因为不甘,所以再重来。切肤的举动到底不同一般,⽟米的息相当困难了。彭国梁突然搂住⽟米,把嘴贴在了⽟米的嘴上。彭国梁的举动过于突然,⽟米明⽩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赶紧把嘴紧紧地抿上。⽟米想,这一下完蛋了,嘴都让他亲了。但是⽟米的⾝上一下子通了电,人像是浮在了⽔面上,毫无道理地漾起来,失去了重量,只剩下浮力,四面不靠,却又四面包围。⽟米企图挣开,但是彭国梁的胳膊把她箍得那样紧,⽟米也只好死心了。
⽟米相当害怕,却反而特别地放心了。⽟米渐渐把持不住了,抿紧的双失去了力量,让开了一道,冷冷的,噤不住地抖。这股抖动很快传遍全⾝了,甚至传染给了彭国梁,他们搅在一起抖动,越吻越觉得吻的不是地方,只好闷着头到处找。其实什么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嘴还在自己的嘴上。这个吻差不多和傍晚一样长,施桂芳突然在天井里喊:“⽟米,吃晚饭了哇!”⽟米慌忙答应了一声,吻才算停住了。⽟米愣了好大一会儿,调息过来了。抿着嘴,无声地笑,就好像他们的举动因为特别地隐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了。两个人从稻草堆上站起⾝,⽟米的膝盖软了一下,差一点没站住。⽟米捶了捶腿,装着像是腿⿇了,心里想,恋爱也是个体力活儿呢。⽟米和彭国梁挪到稍亮一点的地方,相互为对方掸草屑。⽟米掸得格外仔细,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米不能答应彭国梁的军服上有半草屑。掸完了,⽟米从彭国梁的⾝后把他抱住了,整个人像是贮満了神秘的体,在体內到处流动,四处岔。人都近乎伤感了。⽟米认定自己已经是这个男人的女人了。都被他亲了嘴了,是他的人,是他的女人了。⽟米想,都要死了,都已经是“国梁家的”了。
第二天的下午彭国梁突然把手伸进⽟米的⾐襟。⽟米不知道彭国梁想⼲什么,彭国梁的手已经抚住⽟米的Rx房了。虽说隔着一层衬衫,⽟米还是吓得不轻,觉得自己实在是胆大了。⽟米和他僵持了一会儿,但是,彭国梁的手能把机飞开到天上去,还有什么能挡得住?彭国梁的差点要了⽟米的命,⽟米搂紧了彭国梁的脖子,几乎是吊在彭国梁的脖子上,透不过气来。可是彭国梁的指头又爬进⽟米的衬衫,直接和⽟米的Rx房肌肤相亲了。⽟米立即摁住彭国梁的手,央求说:“不能,不能啊。”彭国梁停了一会儿,对着⽟米的耳朵说:“好⽟米,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哪一年呢。”这句话把⽟米的心说软了,说酸了。一股悲恸涌冲进了⽟米的心窝,无声地汹涌了。⽟米失声痛哭。顺着那声痛哭脫口喊了一声“哥哥”这样的称呼换了平时⽟米不可能叫出口,而现在完全是⽔到渠成了。⽟米松开手,说:“哥哥,你千万不能不要我。”彭国梁也流下了眼泪,彭国梁说:“好妹子,你千万不能不要我。”虽说只是重复了⽟米的一句话,但是那句话由彭国梁说出来,伤心的程度上却完全不同了,⽟米听了都揪心。⽟米直起⾝,安静地贴了上来。给他。彭国梁撩起⽟米的衬衫,⽟米圆溜溜的Rx房十分光洁地在了他的面前。彭国梁住含了⽟米的左啂。咸咸的。⽟米突然张大了嘴巴,反弓起⾝子,一把揪紧了彭国梁的头发。
最后的一个夜晚了。第二天的一早彭国梁要回到彭家庄去,而下午他就要踏上返回队部的路。⽟米和彭国梁一直吻着,全心全意地摸抚,绝望得不行了。他们的⾝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困苦地动扭。这几天里,彭国梁与⽟米所做的事其实就是⾝体的进攻与防守。⽟米算是明⽩了,恋爱不是由嘴巴来“谈”的,而是两个人的⾝子“做”出来的,先是手拉手,后是对,后来发展到脯,现在已经是无遮无掩的了。⽟米步步为营,彭国梁得寸进尺,⽟米再节节退让。说到底⽟米还是心甘情愿的。这是怎样的罢不能,罢不能哪。彭国梁终于提出来了,他要和⽟米“那个”⽟米早已是临近晕厥,但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米的清醒与坚决却表现出来了。⽟米死死按住了彭国梁的手腕。他们的手双双在⽟米的部腹痛苦地拉锯。“我难受啊。”彭国梁说。⽟米说:“我也难受啊。”“好妹子,你知道吗?”“好哥哥,我怎么能不知道。”彭国梁快崩溃了,⽟米也快崩溃了。但是⽟米说什么也不能答应。这一道关口她一定要守住。除了这一道关口,⽟米什么都没有了。她要想拴住这个男人,一定要给他留下一个想头。⽟米抱着彭国梁的脑袋,亲他的头发。⽟米说:“哥,你不能恨我。”彭国梁说:“我没有恨你。”⽟米说到第二遍的时候已经哭出声音了,⽟米说:“哥你千万不能恨我。”彭国梁抬起头,想说什么,最后说:“⽟米。”
⽟米摇了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