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0天上人间 398 三道大菜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扫视了一遍会场，再一字一顿道：“什么叫品毒？就是用罂粟花做的鸦片、大⿇、冰毒、头摇的丸、K的粉、注
的洛海英…我是来向你们买这些东西的。”
在座所有人当然知道“生意”指的是什么。但没想到这位刘公子会这么认真地把各种品毒都历数了一遍，还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他们听了，脸上不免有些发烧起来。
楚凯华这么做当然是有用意的，他知道他讲的话都有录音，而这些录音由于是警方直接录制的，将来很可能作为呈堂证供。所以，他要把“生意”两字解释得如此清楚。让这些狗官将来上法庭的时候，完全无法抵赖。
楚凯华突然转头朝着姜作山问道：“是不是？我是不是来向你们买这些品毒的？”
姜作山还以为他是对黑嘴彭没有及时
货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故意把这些品毒解释得清清楚楚，以示愤怒。姜作山连忙回答道：“刘公子别生气，我知道…”
楚凯华立刻打断姜作山，直接问道：“回答我，我是不是让你们这些品毒给我？”
“是！是！”姜作山连连点头。
楚凯华満意地点了点头，心想，好极了，这是你自己亲口承认跟我做品毒易了。他继续追问：“然后呢？”
姜作山只好硬着头⽪回答：“然后，我们先是跟这里一个不知名的组织易，结果被一群冒充察警的人把钱和货都抢了，我们损失了5000万。”
“再后来呢？”楚凯华步步紧
。
姜作山心想：不知道刘公子怎么会问这些，照例他应该全都知道了呀。但他转念一想，也好。索
把话说清楚，也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于是他认真回答起来：“第二次，我们准备向赵志平要货来跟您。本来以为，赵志平是成仓品毒易的大佬，实力雄厚。经验丰富，绝对不可能出错。赵志平为这次易也作了周密的安排，先后放出去四辆车故布疑阵。然后通过一条货船在金沙江上把货转移。
谁知，我们遇上一群更狠的。不但我们的钱被他们给抢了，连赵志平的货也被这伙人给撞沉在了金沙江里。
赵志平的损失不算，我们这一次又⽩⽩亏了5000万。两次加起来，⾜⾜亏了1个亿。后面那5000万，还是向成仓商业行银贷的款。多亏了信贷部主任柳全发，我们才弄到这笔非常时期的非常款贷。现在⿇烦了。钱没赚到，款贷却是要还的。”
楚凯华暗暗⾼兴。现在姜作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们两次参与品毒易的事说得一清二楚，连非法款贷的事也说出来了。以后警方破起案来，他现在的录音简直可以替代审讯笔录了。
楚凯华朝姜作山赞许地点了点头：“好，既然姜所长这么有诚意，把话讲得这么明⽩了，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今天我来。是要跟你们合作的。咱们先不谈合作的细节，先谈谈合作的诚意吧。我不知道你们诸位的诚意。我先表达一下我的诚意吧。
我呢，原本不会做饭。但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今天特地做了三道菜，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口味。”
贪官们一听，觉得很好奇，于是左顾右盼。不知道这位刘公子说的菜在哪儿。
楚凯华继续道：“我知道，表达诚意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民人币了。所以这三道菜都跟民人币有关。”
他转头看向姜作山：“姜所长，你们收了我1200万元的货款定金，但没有把货给我。照江湖规矩，我可以双倍收回我的定金。那就是2400万。是不是？”
姜作山为难道：“这…是是是！刘公子，可是我们手头确实紧…”
楚凯华一摆手，打断了姜作山，继续道：“我的第一道菜就是——这2400万的钱我分文不要了，只当给你们‘天外天’公司的见面礼了。”
说完，楚凯华微笑着扫了在场的人一眼。
姜作山虽然也听黑嘴彭这么说过，但今天从刘公子嘴里亲口说出来，他还是
动得带头鼓起掌来。其他人也跟着鼓了起来，一边鼓掌还一边点头。
原本板着脸的范青田，听到他一开口就给“天外天”免了2400万的债，终于也忍不住轻轻跟着拍了拍手。还是那句话，跟什么过不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的。对他们这些贪官来说，只要有钱赚，面子算个什么东西。
楚凯华假装很享受地听着他们的掌声。等他们的掌声停了，他继续道：“这第二道菜呢，也许不能立杆见影。但是我保证，只要你们跟我做品毒生意，半年之內一定让你们把损失的那1亿赚回来。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只要今天合作的合同一签，我今晚就下张订单，向你们再要5000万的货。而且我今晚就先付款，给你们两个星期的时间准备货。怎么样？这道菜味道如何啊？”
听完刘公子的第二道菜，立刻有两个人动起来。头一个就是那个信贷部主任柳全发。他奋兴道：“太好了，刘公子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我那笔款贷到现在还挂在账上，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有了您这笔钱，真是救了我的命了。”
第二个动的就是范青田了。他也知道行银的钱可不能随随便便挂在账上的，挂久了迟早出事。所以他已经准备向自己的老丈人王金大伸手要钱了。这么一来，他至少又可以缓上一缓了。
不过，范青田还是觉得不踏实，于是腆着脸终于亲自开口说话了：“刘公子真是个慡快人。不过，两个星期还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啊。两星期之后你就要向我们要货，这5000万我们必须帮你去进货，还是不能还给行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