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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怎样的情形?
一个女人心里想着一个男人,另一个男人跟在她的⾝后,想着她,也许Lang漫,也许不Lang漫。决定于后面这个男人想着她什么?
她在医院门口拦了好几辆的士都没拦到。⽩鹤筱坐在自己车里,手肘搁在车窗边缘手指靠着下巴,就想,这女人被宠坏了,⾝边一离人,什么事都搞不好。拦车拦车,你站在一个点认真拦就是了,她拦不到,被后面上来的人抢先钻进去了,她可怜兮兮地被推到一边,像个遭抛弃的孩子,还要发老半天呆。发呆的功夫,又几层车被人捷⾜先登了。
他不知道犰犰在想念一个人,心魂不在拦车上。
她又走了好长的路,双手放在荷包里,低着头慢慢走。有时候抬起头,看到街边一个什么东西,就站着,也可以看老长时间。
他想,我记得住她,因为她的围三;我一眼认出她,却是她害我。其实,她的围三不完美,她害人的手段拙劣可又凶猛。再看这是个咋样的女人?走路魂不守舍,痴痴傻傻,———能害到我,也是我信任她,可她辜负了我的信任——他不知道犰犰望着街边一副对联,还在想念那个人。
她趴在上,指着网上挂着的一副对联叫大妖大祸对,上联曰“我空有一⾝泡妞的本事,可惜自己是个妞。”大妖大祸慢慢直起弯下来看电脑的⾝子,似笑非笑“我徒有一手管技巧,怎奈自己没有管。”———想想,想想!一个正在扣着军装扣子的将军啊,———她当时就扑了过去,抱着他zhe得不成名堂。可下流,可上流。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全部的梦想。
她终于拦到一辆车,竟是来到了国子监胡同。⽩鹤筱晓得这是韩应钦的住处。
她在门口又站了许久。⽩鹤筱发觉这个女人沉浸在她自己想象里的时间特别随意。随时随地,什么时候想到一个东西了,非要想完,不在乎人家觉得她是个傻子或者神经病。
她走到门前,很有教养地敲了几下。
没人应门。
她低头想了下,又敲,还是没人应。
又敲,没人应——个孩子啊,这就沮丧得到这种地步了?
仿若伤心般,她头靠在门边,从额头转到这边太,傻子,还轻轻用头去磕。
这是韩应钦的私宅,不会有警卫员,没人看门很正常。傻子就靠在门边,要哭了。
他不知道,她是被这一路的思念的,一来这里,竟然扑空门!——本来一点点的思念,一路一点点的积累,到了他门前,等待着爆发,却!———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找他,———预示着什么?她的追逐终将扑成空?———以为她会哭,或者不耐烦,⽩鹤筱觉得这种时刻,被宠坏的女人会踢几脚门,也许泻泻不甘,———没有,傻子没有,她走下几节台阶,坐了下来,坐了会儿,这个口袋摸摸,那个口袋摸摸,像找什么,钥匙吗?她有韩应钦家的钥匙?
她却笔里笔直起⾝离开了。
不远,她竟然在胡同口买了包烟!
又慢慢走回来,重新坐在台阶上,一一地开始菗。
⽩鹤筱老想下车,去扯掉她嘴边的烟。这孩子边昅边菗泣,又没有眼泪,可是,看着就是可怜!你要么哭,要么成点好好菗烟。又像个孩子,又像个大人,強烈的反差,叫人看得心里难受。
⽩鹤筱不觉得自己是在可怜她,可怜的是,这种情境,一个人得偿不了心愿,就拿自己的情绪制气,不去争取,不去努力,———⽩鹤筱不知道韩应钦如此有个的人物,为何会看上她?———他不知道,犰犰知道钥匙埋在哪里。那个深夜,韩应钦抱着她站在门廊下,指着那个角落“犰犰,钥匙在那里,”又抱着她走到这边门廊“犰犰,我们家——”韩应钦把所有都给了她。
犰犰不想开门进去,进去了,空的,有什么好。没有他,有什么好。她就是伤心,第一次的主动来寻,扑空了,兆头不好,又太合了她刚在医院听得到的,太多的人在追逐他,我只是其中一粒———这个时候,犰犰的情绪太敏感太脆弱,一碰就碎。——她默默地坐下来菗烟,她没哭,倒是好事情。说明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情绪很脆,她需要自我抚平一下。当时,她妈妈过世时,犰犰那时候还不会菗烟,可她也是默默坐在一个地方,买了个口香糖,嚼了老半天。她爸爸找到她时,犰犰嚼完了一整包口香糖。
天慢慢黯淡了下来,接近傍晚,她一直坐在那里,菗了几烟,烟蒂她没瞎丢,全笼在脚边。她也知道不能菗多,后来就低着头抱着腿玩地上的烟蒂。人看上去平静好多。
奇异的是,⽩鹤筱一直也不心烦,静静看着她,一眼也没离,倒成了一个风景:一个女人守着门,想着一个男人;另一个男人坐在车里,看着她,想着她。
也许Lang漫,也许不Lang漫。决定于守着她的这个男人想着她什么?
听说她嫁给胡来了,听说她嫁给郑井了,听说她时刻不离带着沈迦离了,———这些都是听说,⽩鹤筱只相信自己见到的,南中海,那个外面一个大大的荷塘,里面却是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魏小⽩的脸上,有思念——一辆吉普开过来时,坐在台阶上的人儿站了起来,车灯下的她看上去若隐若现,一脸的期盼却是实实在在。
下来的,却不是她想念着的人,是韩应钦的办公室主任陈敬。
他一见到犰犰,吓了一大跳!忙过去询问——⽩鹤筱见他们说了几句话后,陈敬好像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取什么东西,犰犰就站在门口等。出来后,犰犰跟着他上了吉普车。
竟然继续跟了下去。
前面一辆车,一个女人去见她想念着的一个男人,后面一辆车,另一个男人跟着,想着她。
也许Lang漫,也许不Lang漫。决定于后面这个男人想着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