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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老爸⾼廻牵着茫然強蛋⾼犰进场了。
没办法,等不到⾼犰同志清醒了,仪式要开始,总不能千来号儿人就等着你家不清⽩的醒来再大哭吧。⾼廻一想,这样其实也好,免得犰犰哭得个死去活来,她一哭狠才吓人,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背过去,这也是脑袋开刀的后遗症。
如愿了,同志们终于见到了风华绝代的鳏夫和他美妙羡人的小女儿,还有,那个只闻其名的大闺女———却,有些莫大失望之感,咳,察警叔叔的疑问遍地开了花:这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
不仅如此,怎么眼神惘,痴不痴呆不呆,别是个傻子吧?
不过,也没看仔细,因为,隆重而利落的仪式过后,这位大闺女就被带进后厅了,之后也没有再出来。有人猜想,估计是个傻子。
可这话儿不能瞎说。都是知识分子,没证据,不妄议。
只是,这个小小的猜测还是在人群中小小滥泛了阵儿,后来有人出来辟谣,⾼家老大只是幼年脑袋上动过刀,存了这么个病儿,其实不犯病,人好好一个。这才猜测烟熄火了,只不过又演变成另外的欷歔不已:咳,老天造人还是公平起见啊,总不能你⾼家一门四口都是天上的人吧,落⼊一个凡间的还是个残疾的,这样公平,公平。
丧丧⺟之痛,整整小半月之后,⽗女三人才有了些缓和。⾼狳请了一个月的假回来料理丧事,不过,最近接国美总统访华,部里急招她回京,⾼狳想推绝,在家多陪爸爸姐姐一段时间,⾼廻不准,国事为重,叫她第二⽇就返京了。
没想,⾼狳前脚走,后脚就来了件关于她的事儿。
有人来给她做媒了!
瞿教授的夫人徐丽是广州区军副司令员胡桥的小姨妹,她姐姐,也就是司令员夫人徐⽟老早就托她给自己的儿子胡来找对象。这下好,⾼狳一下就被挑中了!
葬礼上,⾼狳的风采叫徐丽无比満意,无论人品模子家世那都是万里挑一,这么⽔灵的个人儿,徐丽忙不及就要来订下,却没想———“把我屋里犰犰介绍给他好不好!”⾼教授竟然提出这么个新思路?!
徐丽是个知他家底的人,晓得他屋里犰犰有点难办,也能理解⾼教授的护犊之心。咳,手心手背都是⾁,手心烂了,更⾁。这样的犰犰想嫁个好的,确实有点困难。为人⽗⺟想方设法为她寻得好归宿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我们这边也难办撒,犰犰跟我屋里胡来——那一个天,一个地,不配撒!
可是这话又不能直说,徐丽拐弯抹角地推脫,最后还是想拐到正主儿上,把⾼狳订下来。却,⾼教授气定神闲“小徐,我晓得你可能有点嫌弃我屋里犰犰,觉得配不上你外甥,不过,我这是跟你说实话,我屋里⾼狳是个野东西,不宜家,反而犰犰蛮老实,是个贤良⺟,你姐姐屋里那样的家庭,犰犰更合适一些。当然,我这个意思并不是说我屋里犰犰非要进到那样个家庭,说不定,———这是我跟你说实话,我还怕委屈了犰犰,**弟子,多少有些骄娇二气。我咧,就是想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叫犰犰多出去磨练一下,如果真碰见了良人,也算你功德一件是不是。”
这话儿说的,徐丽听得又有点气人又不好反驳咧,⾼廻其实你深⼊了解,就是这么个东西,说话有时候蛮伤人,可是你又挑不出他的错儿!
徐丽也圆滑,想了想“那老⾼我先跟你说在前头,叫犰犰跟胡来去见一面也行,不过,来来也是一个蛮有个的伢儿,我话传到,至于说他到时候去不去———”
⾼廻个神鬼,听了一笑“这我晓得,说实话,这伢儿叫胡来,听名字,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他是开玩笑的口气哦,徐丽听的真心里冒火了,我这是看中了你的小姑娘,要不,何来听你这毒⾆!
就这样,⾼犰准备这一次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