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捡起一柄砍刀

　　静瑶双腿连环，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之上，格飞了他的匕首，另一脚随即重重踢在他的太阳上，那个士兵倒地之时，看着杀死自己的这对玉足，眼中竟有一丝醉与足。

　　在树林的另一处，镜飞身爬上一棵大树，浑圆有力的双腿紧紧盘住树干，如同毒蛇般窥伺和等待着猎物。

　　树下一个军人经过，镜猛地后仰而下，双手抓住那个军人的脖子，用力一搬，扭断了他的颈骨。海遥猝不及防，被一个军人偷袭成功。

　　她虽然及时挡住了对方的手臂，可她咽喉被扼，手臂乏力，却是处于劣势。眼看匕首尖已经快要触及自己的眼珠，海遥情急之下，伸手掰断了对方的遮镜腿，随即把镜腿刺入对方太阳。

　　当她困而出后，望着地上的死尸，看着自己的双手，惊惧悔恨不已，这一场实战猎杀过去，大部分少女都成功地格杀了敌人，拿到了杀手生涯中的第一滴血。唯有海遥，无法接受自己亲手杀人的事实，躲在浴室中颤抖追悔。

　　她哭泣着用力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洗去自己身上的血腥一般，凯馨发现了少女的异状，冲入浴室中，将她揽入怀中，安慰开解。

　　夜晚就寝之时，少女们经历了白天的真实杀戮，迟迟难以入睡。有的是为自己杀人而感到后悔愧疚，如海遥。也有人为自己白天能够漂亮地杀死职业军人而沾沾自喜。

　　镜则把玩着白天捡来的军用匕首，沉默不语。静瑶依旧是闭目仰卧，修炼天魔秘典。门口忽然响起的机扫，将少女们吓得一起从上跳起。

　　M夫人端着一冲锋，走入宿舍中，冷冰冰地宣告道：“听着，这是你们的任务。杀掉身边的人，把尸体拖到外面。任何人在两分钟内还没出去，将被杀。”

　　她环视了少女们一眼，转身走出了宿舍。海遥从上一跃而下，叫道：“等一下，这太荒谬了。我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另一个少女随即接口道：“因为外面有十个手握M16机的守卫。”

　　海遥大声道：“我们豁出去，她无法杀光我们！”凯馨说道：“没时间了，我们只有听命。”

　　她的这句话一出，宿舍顿时安静下来，原本聚拢在一起的少女们，开始不动神色地分散开来。彼此相望，目光中也是充了警惕。

　　镜抓紧手中的匕首，从上跳下，她走到最近的少女身后，猛地拽住她的长发一拉。当少女向后仰倒时，镜的匕首在对方白的项颈上一划而过，她的这一刀，成为少女们自相残杀的开端。

　　静瑶屈膝坐在上，伸手拿起牙刷，轻轻一掰，便成了杀人的利器。当她翻身下时，上铺的少女一声大叫，双腿开合，向她脖子上绞去。

　　静瑶侧身闪过，伸手抓住她脚踝一甩。少女头上脚下，尖叫着摔下来。静瑶飞身扑上，膝盖重重砸上少女小腹。望着这具熟悉的面孔，静瑶眼中的犹豫和怜悯一闪而过。

　　她咬紧下，手掌紧握着牙刷断面，从对方颈动脉上一划而过。宿舍之中，少女们杀成一团，在生与死的抉择前，六年朝夕相处的友谊显得这么不值一提。平里温言欢笑的伙伴。

　　此刻却会毫不犹豫地夺取自己的性命，在狭窄昏暗的空间中，少女们利用手边的一切道具，应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

　　木屑纷飞，鲜血四溅，每一刹那，都有年轻的生命凋零。三十几个少女，到最后只有十一个幸存。两分钟后，宿舍的大门再度打开。少女们拖着伙伴的尸体，走出了宿舍。

　　她们单薄的内衣，已经被汗水浸。在外的皮肤上，还溅有同伴的鲜血。能够在这场考验中幸存的女孩，都有着超卓的身手和不错的运气。更重要的是，她们的手上都已经沾上了同伴的鲜血。自这一刻起。

　　她们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杀手。M夫人看着自己的训练成果，微笑着鼓掌赞道：“恭喜各位，你们成功了。

　　你们在任何情况下，都表现出非凡的勇气和力量。看看你们的周围，她们已经不再是你们的朋友。明天的练习，将只有一人幸免于死，那会是谁呢？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将会是你们其中一位的大日子。”

　　少女们回到残破的宿舍，看着凌乱狼藉的杀戮现场，闻着空气中依旧弥漫的血腥气味，M夫人的那番话，更是在她们心中掀起了惊涛骇。

　　“明天只有一个人能够存活，我会是那一个人吗？”这个问题，在少女们的心中反复回想。如同被宣告明即将押上刑场的死囚一般，少女们心中紧张不已，镜独坐在上，下意识地磨着手中的刀刃。

　　她下铺的少女在头搭起了简易的台子，向天主祈求庇佑。另一个少女挥舞着手中的匕首，蹲在墙脚咒骂道：“全是狗！打从第一天起，所有事情都是狗！”

　　海遥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般，静静地侧卧上。凯馨背靠在她的沿上，无意识地打量着宿舍。海遥喃喃道：“我想我捱不到明天了。”

　　凯馨背对着海遥，安慰她道：“明天不过是另一次练习，相信我。”海遥缓缓道：“凯馨，万一我们要面对对方，答应我，不要留情。”

　　凯馨转过头来，轻轻抚摸着海遥的秀发，眼中尽是脉脉温情，她柔声道：“快睡吧。”在她的手掌中，海遥如同在母亲怀抱中的婴儿一样，安详平静地睡去。

　　静瑶双手抱膝，背靠墙壁，静静地坐着。回到宿舍前，她还不忘了去浴室沐浴，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和尘垢。

　　雪白娇的肌肤，在星光下晶莹如玉，对于明天的生死练习，静瑶心中还是颇有底气的。

　　六年来，大家朝夕相处，对彼此的实力都很了解，为了掩藏自己的底牌…天魔秘典，静瑶在平时的训练中，都只发挥出六七成的实力，尽管如此，也足以在少女中排到数一数二的位置。

　　如果放手相搏，她相信没有人能够是她数合之敌。唯一的变数，就是明天的考核方式，希望M夫人，不要出什么太过诡异的考核方法。静瑶忽然心有所感，转头望去，却看到镜正在窥视自己。

　　她的目光中既有几分戒惧不安，也有毫不掩饰的杀机，在这届的少女中，镜的武术造诣是首屈一指的，也只有她，才能感觉到静瑶平时掩盖了真实实力。

　　“看来你已经把我看作了唯一的对手，那么明天，就让我们来决一生死吧，不过，你是没有机会的。”静瑶微微一笑，闭上双眼，开始修炼天魔秘典。真气所到之处，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四肢百骸中，充了力量。

　　＊＊＊次清晨，仅存的十一名少女，被带到了最后的考验之地。房间正中，摆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周围则是手持机的卫兵。M夫人在卫兵的护卫下，坐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些即将参加生死试练的少女们。

　　“今天只有一个人会赢得生存权利。有些人会觉得我对你们不公平，但我觉得，若不让你们接触残酷现实，那就是太过保护你们了。”M夫人坐到椅上，开始介绍考验的规则：“每人都会到一个号码，到一号的先走进笼子。

　　她要对付二号，直到其中一方死掉。生还的要面对另外两人，三号和四号。胜者再跟另外三个对手比拼，就是五号到七号。”一个少女高叫道：“这太不公平了。”

　　M夫人淡然道：“没错，人生就是不公平的。”另一个少女道：“你存心置我们于死地。”M夫人道：“也许吧。你们应该明白，杀手时刻都要面对死亡。”

　　有少女问道：“如果一号能够打完前三个回合呢？”M夫人答道：“如果她还活着，就有面对余下四人。一对四，直到剩下最后一人为止。”

　　“你们身后有一个箱子，个号码，听天由命吧。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唯一可选择的，是你们手中的武器。”

　　少女们排着队，取了写有号码的木签。到的号码越小，要战斗的场数就越多，而这一次的比试，是关系生死的。静瑶翻过自己手中的号码，上面赫然写着“9”她微微一笑，心中顿时轻松下来。

　　方才听完规则时，她倒是有些担心自己会到一号。连续和十个人搏杀，就算能够幸存，只怕也要曝光自己一直以来掩饰的真实实力。

　　M夫人看到之后，恐怕会平增疑心。这将不利于自己未来逃脱组织的掌控。如果是最后一组么，嘻嘻，自己一定可以轻松胜出。凯馨看着手里的1号木签，万念俱灰。

　　她了解自己的实力，绝不可能在车轮战中生存，她走到海遥面前，红着眼眶，轻声道：“当我知道自己是个孤儿时，我对将来已经绝望。”

　　凯馨轻抚海遥的脸颊，柔声道：“海遥，如果我死在笼子里，请不要忘记我。”

　　两女凝视彼此双眸，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不加掩饰的爱意，随着一阵机关声响，铁笼的大门已经打开。二号是一位白人女郎，她哭丧着脸，捡起一柄砍刀，走入了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