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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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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好不容易未到“⽩鹤山庄”只要把⽟佩亲手给庄主夫人,她的任务就结束了,回到逍遥峰,她又可以⽇复一⽇安稳地过她的太平⽇子。

  谁知这礼送出去,对方居然气得要关她!为什么?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静儿,你下山去磨练磨练吧,多一点江湖经验,见识见识也好。

  师⽗的话言犹在耳,当时她心中有种无以名状的不安,想不到如今真的应验了。原来师⽗叫她见识见识,就是这个意思。她不明⽩师⽗当年和人家结了什么仇?也不明⽩师⽗为何要偷人家庄主夫人的⽟佩?

  她只知道,师⽗并非真的叫她送礼这么单纯。原未这任务的目的,是叫她未磨练的,而且是会出人命的磨练!这比把她丢到蛇窟或豹⽳都来得惊险,因为这江湖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师⽗把她推⼊了江湖!

  她额角沁着冷汗,一脸哭无泪的表情。真真刀抵着她的肩膀和颈子,将她押往山庄的大牢去。

  “喂,臭丫头,快走,别慢呑呑的!若是想逃,小心刀剑不长眼!”由于她步伐太踌姗,后头的壮丁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让她脚步踉跄了下。

  别开玩笑了,她才不要被莫名其妙地关进大牢呢!好歹她也有些江湖经验了,跟这些人相比,那个独孤晦⽟才可怕呢!

  她一定要逃出这里!如同每一次师⽗给她的磨练,她都会死撑括撑地去闯关,这次也不例外!

  心思一定,她收起惶惶不安的心,再不犹豫。

  “喂,丫头!谁叫你停下来的?快走!”押她的壮丁们喝声质问。

  “抱歉,我不能留下来。”她才说完,押送她的两个壮丁便‮腿双‬一软,跪了下去,连呼救都未不及,便倒在地上昏不醒。

  幸好她在上风处,而这两名手下也不过是家丁而己,对她又无防备,下药昏难不倒她。

  人倒下后,她立刻转⾝跑走。虽然她武功不⾼,可是毒术一流,但即便成功摆脫了,想逃出山庄可投那么简单。

  这山庄大得吓人,幸好她记忆过人,凭着记忆找原路出去不是问题,难就难在她必须避开严密的守卫,避不过只好弄昏对方。不过山庄的护院众多,每一处都有人把守,她心下担忧,毒药有限,总不能每个都弄昏吧?

  快步走过荷池上的拱桥时,忽闻杂杳的脚步声,她赶忙躲到桥下。

  投多久,脚步声己近,说话声也传来——“喂,注意,那女人下手歹毒,凡是跟她接触的人都倒下了!夫人代,发现那女人,只要堵住她的去路便行,绝不能接近她!”梁静仔细听着上头的说话声。以为保持距离就行了吗?那可不!就算敌人不近⾝,也难不倒她,照样施毒于无形!

  恃脚步声远离,她悄俏从桥下爬出来,趁投人注意时,轻⾝一跃,将⾝形掩进繁茂的树叶里。

  躲在树上的她,闭上眼,感受到风的流动,耳朵听着人的走动,她微启瓣,朝手心呼了一口气,将手心的粉末吹⼊风的流动中,让风儿带着这些无⾊无昧的粉末,穿过屋檐,穿过树梢,随着风儿的韵律,与那些追逐她的护院们,在二十步外的地方会,只要一口气的昅纳,粉末便会成功地传送给他们。

  随着刀剑掉地的铿锵声,一连五个人软倒在地上。

  梁静从树上跃⾝而下,越过这些昏倒在地上的人,穿过回廊,越过拱门。

  才庆幸刚解决了五名护院,还来不及息片刻,前头又冒出了护院的⾝影,让她赶忙转了个方向,进⼊一处僻静的院落躲起来。

  整个山庄似乎为了要抓她而动员起来,她心中急了,这么多人抓她一个,她觉得自己好像困在宮,绕来绕去都是死路,原本想循着原路出庄,看样子是不行了,只得另觅出路。

  她也不知自己闯到什么地方,走着看着,目光不由得被园子里的花圃给昅引住。

  与其说是花圃,不如说,这是药草圃。

  她十分讶异,这儿种的每一朵花都具有药疗效,不管是茎叶或是花,都有不同用途,几乎全是名贵花种,她噤不住好奇地观赏着。想不到“⽩鹤山庄”里竟有如此栽満各种奇珍药草的花圃,种这些药草的人,必然也是个能人。

  在逍遥峰,师⽗也有一个花圃,师⽗说过,天下一草一物,生生相克,药草亦是。

  将药草熬制,是一门学问,种植药草,亦是一门学问。

  药草的生长,跟金、木、⽔、火、土五行和皆息息相关,据不同的特,需要不同的生长环境,所以药草的种植,并不像种稻种菜那般容易。

  眼看四下无人,她好奇地欣赏着,这么大的培植园,可需要耗费不少功夫,园子的主人是大夫吗?

  突然,她感到一股异样的存在,惊讶地转⾝一看,正打算下毒攻击对方之际,却在看到对方的脸时,惊讶得张着嘴。

  “慕怀大哥?”

  “梁静妹子?”站在那儿的男人,竟然是那个曾经救过她的药草农李幕怀!若非那张脸她还记得,不然他这⾝华贵的打扮,实在差点让人认不出来,因为此刻他⾝穿月⽩长衫,间系着质地精美的⽟带,脸上⼲⼲净净的,与那一⽇耝布简⾐的药农差异甚大。

  他发财了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喜地问。

  李慕怀脸上的惊喜不比她少,投有回答她,反倒回问:“你呢?你又是为何会在此?]想到上回慕怀大哥仗义相救,她心中升起一线希望,忙上前拉着幕怀大哥的胳膊。

  “慕怀大哥,请你救我好吗?”

  “救你?怎么回事?”

  “我被人追杀,能不能想办祛带我出庄?”

  李慕怀原是一脸疑惑,听到这话却是立刻恍悟。

  “你…就是那个下毒⾼超,出动山庄所有人也抓不到的姑娘?”

  “不是的,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就算下药,也都只是让人暂时昏的药,不伤人的。”她一脸冤枉地解释。

  李慕怀看她的眼神,逐渐变深。

  “二娘要抓你,你要走,恐怕很难。”

  她呆住。

  “二娘?”“你见到的山庄夫人“山庄夫人是你后娘?

  “正是。”“是我后娘。”他不疾不徐地告诉她,笑意儒雅人。那不表示你就是山庄的大公子?

  她呆呆地望着那张儒雅俊朗的笑脸,慕怀大哥是山庄大公子?实在太让人意外了!这不表示,他们是敌对的?她求错人了?

  “所以…”李慕怀从容和蔼的微笑转成了深不可侧,深不见底的黑眸也闪着诡异精芒。

  “不能放你走。”

  她心儿大跳,尚未有机会反应,间己圈在他手臂里。她惊讶地想挣脫,却赫然发现劲臂如铁,就算她运功挣扎,也不能撼动他,反而让自己打出的右手腕,陷⼊了他的掌控之中。这惊人的力道提醒她,在她面前的,呆真不是一个昔通的山野药农,因为药农不会有他这么探蔵不露的武功底子,她连他一指都撼动不了!

  这张脸不变,但这眼神、这暗蔵的气势,与那个有着憨厚微笑的慕怀大哥完全不同,他是“⽩鹤山庄”的大公子。

  这下好了,求人不成,反而自投罗网,要是在这里被抓的话,肯定死路一条,只好对不起慕怀大哥了。

  她等着,照理说慕怀大哥应该已经瘫软倒地了,可是他圈握问的手劲丝毫投减,依然紧紧地困牢她,甚至连微笑也投变。

  “一般的下毒,对我可是投用的嘱I”

  她暗暗菗了口气,对了,他懂药草,这花圃是他的,既能辨识药草,必然事先服用过解药。

  这人比她想象的还要难,不能轻忽。

  “一般的药对你无效,只好用特别的了。”她不服气地警告着。

  “特别?有意思,我倒很有‮趣兴‬试试,你所谓特别的毒药是什么?”他満怀兴致地笑道,望着怀中眉头紧拧的小东西。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平凡的姑娘竟了解这么多的药草植物,这看似平凡的女人,却让人感到不平凡呢!

  他想知道,这个小东西有多大的能耐?

  突然,怀中的小东西在发热?是错觉吗?不,不是错觉,她在发热!这变化,让他边的浅笑一窒,猛然一惊。

  “这是什么?”这个小东西的⾝上居然冒出⻩⾊的烟雾?

  “你最好放开我,免得伤到你自己。”梁静严肃地警告他。

  李慕怀立即施行闭气祛,依然紧抓住她,投有要放开的意思。他钻研药草学多年,倘若这烟雾有毒,相信自己熬制的药草一定可以抵制,加上他的闭气功,只要不昅⼊过多,一定可以抵御它。

  蓦地,他心中大惊,猛然放开她,瞪着自己的手,上头有被灼伤的痕迹!

  这是什么毒?居然如此的炙烫?得他不得不放手。

  趁这个空档,梁静赶忙转⾝逃跑。此时不跑,更特何时?不过她才跑了几步,猛然感到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子突地一轻。

  “啊!”她惊呼,一张黑网将她缚住,⾼⾼地吊在空中,她整个人如同猎物,陷⼊了网子里。

  糟了!她在网子里挣扎。想不到这里居然有陷阱,忙拿出刀子,试图割断网绳。

  “别⽩费力气了。”李慕怀轻笑的语调,像在逗着一个可爱的孩子。

  “这张网是用特制的铜丝线做成的,一般刀剑割不断,专门用来抓像你这样擅于使毒之人——”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因为那丫头轻易地把网子弄了个洞跳下来,当着他的面逃之天天!

  怎么可能?!

  李慕怀容⾊惊变,铜丝线做的网,居然让这个小东西一下子就弄破了?

  他低咒一声,手一‮劲使‬,一条鞭子灵括如蛇地甩出去,卷住了梁静的左脚,不准她逃。

  “看来本公子低估了你。真难得,得本公子必须亲自出手。看在你给我一个惊奇的分上,我——”话再度顿住,就见她手一挥,一把⽩粉撒下,⽩粉碰到了鞭子,鞭子立刻断成两半,被卷住的左脚得到了自由。

  再度被她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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