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泰山压顶(上)
“喂,起来了,死人一样!”
“唔…好累啊,你不知道男人做完这种事以后,都会累得跟死狗一样吗?”
“去你的!”孙茹満面娇羞的嘲红,在易青的手臂上扭了一下,嗔道:“快起来了,我饿了,出去吃东西…”
“咦?”易青猛得一翻⾝,庒在她⾝上不怀好意的笑道:“难道女人一做完这种事情,不会觉得累而是会觉得饿吗?”
“你…”孙茹气得张嘴要去咬他的鼻子,被易青大笑的躲开了,松手放开孙茹柔腻光滑的⾝子,滚到大的另一边。
孙茹又羞又气的扑上去又掐又拧,准备跟这个⾊狼拼了…”
就在这时,下刚才被易青耝鲁的扒下丢在地上的四角里,突然传出悦耳的音乐。正是孙茹的新换的机手铃声,是小云唱的〈花木兰的主题曲中的复歌和弦。
孙茹在易青的腿大上响亮的重重一拍,恨恨的道:“先饶了你。”
说着转⾝趴在沿,探出头去,伸手在地上一阵捞摸,抓起子,从口袋里拿出机手接通了放在耳边…
易青趁机坐起来,摸着她晶莹滑腻的小腿,慢慢的往上摩抚着移上她翘弹手的美臋,然后伸手捏了一把,正准备淘气地凑上去用力昅出一个吻痕的时候。孙茹突然伸手向后用力的推了他一下,回头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
易青只好露出一个谋败露式地微笑,搂着她的凑上前去,询问似的看着她。
孙茹做了个嘘得手势。才继续对着电话里道:“喂,啊,妈妈,你说吧…你那边现在不是凌晨吗?有什么急事啊?”
电话那边传来孙茹的⺟亲孙太太华云清温柔优美的声线,细声细气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孙茹不停的点着头,恩恩啊啊的,易青耐心的听了一会儿,也听不到具体內容,不过想来全天下思念子女的⺟亲唠叨起来地內容恐怕都差不多吧!易青现在每个星期至少都要给家乡的二老打两三次电话,对这套“妈妈经”自然是感同⾝受了。
好容易等到“妈妈经”念完。易青听见孙茹说道:“知道了,我跟易青说,明天下午前我再给你们的店酒打电话吧!”
说完。孙茹挂上机手,刚要说什么。易青慵懒地伸了伸懒,道:“你妈妈是不是做梦梦见你嫁给一个大⿇脸,不放心所以半夜凌晨这时候从芝加哥打电话过来啊?”
“嫁个大⿇脸也比嫁个死⾊狼要好!”孙茹伸手在他肚⽪上拍了一巴掌,正⾊道:“告诉你。我爸爸带着我妈妈来了港香,都到了两天了!明天晚上约我们去店酒吃饭!”
…
易青可不会单纯到认为孙云博两口子只是突然思念女儿了,才坐十几个小时机飞巴巴的来一趟。
开玩闹呢!国美宇通际国的大当家,大股东,持有者,资产百亿美金的大亨,全世界华商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说一句⽇理万机也不过分。他会为了儿女情长,千里迢迢地携夫人亲自来趟港香,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吗?
孙老爷子去世后,没人辖制的孙云博手笔更大,行事作风一改从前谦谦君子地风范,狠辣的简直有点狰狞。短短几年间,宇通际国在他导领下连续呑并了多家中小型财团,有国美的也有加拿大、欧洲的,还有一些在华尔街的⽇商。
孙云博惯用狙击并购的方式。猫玩老鼠一般把对手到墙角,直到资金匮乏,无力反抗,再慢慢吃掉。并购之后如果宇通能够消化融合,就把对方变成宇通的附庸,否则就重组后略炒一下,待升值后卖掉,换回实际的利益。
资本侵呑资本,靠喝人⾎吃人⾁壮大,说来也是国美社会的常事。不过总算他还有几分孙老爷子地传承;而且又依附于长乐帮芝加哥分堂,谨守着洪门的规矩,至今还没听说对哪家国中人的实体下过手。
易青在和孙茹的舅舅华云丰联手收购港香社团手上的影业股份的时候,曾经听华云丰提起过一些关于孙云博的事,虽然他语焉不详,不过林林总总综合一下,还是能得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宇通际国是早在国美光计划的年代就崛起的国美最早的华商实体之一。最初的形态也是⽩手起家,后来孙云博攀上长乐帮的坐馆华氏后,变成黑金结合,一直在长乐帮的庇护下纵横国美商界,黑⽩通吃。
尽管孙老爷子非常反对孙云博与际国黑社会帮派沆壑一气,但是天⾼皇帝远,也不能面面俱到;老爷子过世之后,孙云博开始肆无忌惮,不过老爸余威尚在,孙云博在孝道上毫不含糊的。所以品毒、军火这些偏门他从来不沾,只是做点正道生意时偶尔请黑道上的朋友帮着用点歪手段而已。
原本长乐帮的当家一直都是华家,传了两代都是长男。不知为什么到了华云丰这一代,原本牢牢控制在华家手里的大权四分五裂,长乐帮开始各立堂口,互不统属,势力分做十二股,华云丰由理所当然的坐馆降成了纽约堂的堂主红。
看来华云丰是把这种裂分的原因怪在了孙云博的头上,郞舅两人矛盾极深。內中的原因易青也不太清楚,华云丰说起这些事总是含糊其词,但是能感觉到华云丰对妹妹华云清和外甥女孙茹的感情极深,但是却依然不能容下孙云博。
两人龙争虎斗多年,孙云博财雄势大,在宇通占有40%以上的股份,而华云
云丰只有20%左右,但是华云丰在黑道上的势力和威望却远远超过孙云博,双方谁也动不了谁,拉锯不下,一直分不出胜负。
易青对华云丰的气度风仪都非常心折,但是就是对他为什么仇恨孙云博这点一直想不通;至于说这一家人奇奇怪怪的感情关系,更是令人费解。
要说孙云博夫妇疼爱孙茹吧,没道理把她扔在老头子⾝边长大,不管怎么说在大多数人眼里,国美的环境和教育还是比国內好很多;但是要说他们不爱这个女儿吧,易青每每接到华云清的电话,包括差点和孙茹行礼结婚那次与未来丈⺟娘的相处,确实能感觉孙太太对女儿的那种怜惜,真是爱到了骨子里,那种⺟亲的慈祥对子女无微不至的关心靠装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可是话说回来,这对夫对孙茹也够冷淡的,几年难得回来国內看她一次,尤其是孙云博,见了女儿总是淡淡的,还时不时流露出一种不耐烦的情绪——难道有钱人太忙了,都会疏于对子女的教育?
至于华云丰,看来是对华云清的感情极好,所以爱屋及乌的疼爱孙茹胜过疼爱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过这个爱屋及乌不知道为什么“及”不到妹夫⾝上,也许中间有太多利益纠葛吧?
总之是一笔烂帐,好象一部三流的港香豪门电视剧一样,大抵过于有钱的富豪门庭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还不如柴米夫,⽗慈子孝的老百姓之家来的温馨淳朴,看来老天总体来说,还是公平的。
…
因为约了孙云博夫妇见面吃晚饭,所以第二天易青和孙茹早早的就回到了公司。
易青先用一个上午的时间赶紧处理一下公事,安排好一切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易青起⾝走到对面孙茹的办公室,准备找她去吃午饭。远远的看见美人直颐,侧对着落地大窗外的天空,正在发呆。
“喂!”易青矮着⾝子摸进去,突然凑前一声大叫,想吓孙茹一跳。
谁知一声断喝之后,孙茹漠然不动,不屑的转过妙目瞥了易青一眼,大有看不上他的幼稚举动的模样,懒懒的道:“就你还想吓唬谁呀?早看见你钻进来了。切,无聊。”
易青不甘示弱的反相讥道:“切,你有聊?坐在窗前扮古典,摆个破司装深沉,你以为你支个下巴就是思想者啦?”
孙茹也不以为忤,噘起嘴想了想,道:“喂,木头,你说我老爸大老远跑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和女儿吃顿饭吧?我觉得肯定有点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我就怕我爸爸,一想到他的样子心里就⽑⽑的…”
“哈哈哈…”易青大笑的走过去搂着她的香肩,道:“我这个⽑脚女婿都不怕泰山老丈人当头庒下来,你这个做女儿的怕什么?那个是你亲生爸爸,你怕他拿你蘸酱吃了呀?”
孙茹知道他拐着弯子把自己说成是大葱,又气又笑的掐了他一把,破颜为笑,不再胡思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