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谁在冷笑?(中、下)
宁倩华听罢,立刻赞同道:“这话说的太对了。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决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我们已经察觉到她的⾝份了。否则的话,她写一封辞职信自己走人,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更何况…”易青接下去说道:“象冯丽丽这样的商业间谍,想必一点都不便宜吧?对方下了这么大的本钱,找了这么⾼⽔准的卧底,塞到我们华星一呆就是两年,他们的目的何在?总不可能只是想搞点负面典论,败坏一下华星的名声这么小儿科吧?”
孙茹也沉思着道:“这么看起来。小云这件事,最多只不过是个引子而已,这后面恐怕蔵着一连串的后着。对方具体要打击的目标是什么,打算怎么对付我们,是咱们哪一方面的仇家,这些我们还都不知道呢!”
宁倩华蹙眉头摇,叹道:“所以说,咱们还不能按照常规的方法来处理眼下小云的问题。说不定对方早把我们应对的措施都想好了,就等着咱们做出反应,装好圈套等着我们把头钻进去呢!”
易青点头道:“是啊。看来冯丽丽这件事,得先放一放。宝叔,⿇烦您的那些道上的朋友继续帮我们查冯丽丽这条线,关键是通过她在国美这一段切实可查的经历往下挖,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至于咱们。可得先按捺住了,不动声⾊,先把眼下地事情安排了再说。”
宝叔点了点头应下了,随即想到了什么。道:“我倒是认识不少京城皇城儿底下飘着的顽主儿和混混,咱们要不要通过一些手段,找几拨人去那个什么《京华女人》还有那几家闹的最凶的,警告警告他们,让他们…”
话还没说完,孙茹就叹了口气,一脸同情地盯着这位从小带自己长大的保镖叔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嘴脸。
宁倩华狠狠的⽩了他一眼,搞得宝叔闹了个大红脸?整个华星唯一能让这条汉子害怕的就是这位⾼贵雅丽、威望素著的宁大总监。
宁倩华见他这么尴尬,忍不住噗嗤一笑。也就没有出言奚落他了。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蠢更笨的主意吗?
找流氓、黑道去威胁报馆,那都是民国时期青红帮最底层的那些不上道的小混混用的路数。现在谁还来这一套,一准是港香黑社会电影看多了。
如今社会。是一个言论自由空前滥泛,资讯发达到无孔不⼊地年代。本来目的就是为了减轻典论庒力,不向媒体示弱示好,还上门去耍流氓耍暴力?除非真能把当事人都杀了灭口,否则只要有一点消息被怈露出去。在媒体的叉报导下,转眼就是轰动国全地新闻。
要是小云被安上一个动用恶势力暴力威胁媒体的罪名,这辈子在公众心目中基本就可以下岗了?本来明明是自己占着理的。一旦这么闹出来,岂不是等于亲口承认了之前媒体所做的那些有关小云和小云⺟亲的恶劣报道都是确有其事了?
依依喝了口茶,提议道:“那…我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把我们悉地、跟我们华星一向关系良好的那些媒体和名记者召集起来,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他们,请他们向公众澄清一下。咱们华星这么多年,怎么也该
积累下不少公关资源了吧?”
易素看了看宁倩华,宁倩华马上道:“这个是必要地,但是一定要低调的做。而且只能陈述自己的委屈。千万不能去指责〈京华女人和那几家诽谤小云的媒体。总之,一定不能让这些新闻再被炒起来。”
“为什么?”宝叔终于忍不住了,象他这样耿直的汉子,完全想象不出来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事,他大声议抗着道:“居然还有这样放庇的事!”
三个美女闻言,齐齐的向宝叔看去。宝叔连忙尴尬的拍了拍自己地嘴,道:“我错了,我口臭,罚我一杯。”说着拿起扎啤杯大大的灌了几口。
宁倩华不愧是港香 乐娱圈杀开条⾎路冲出来的老江湖、王牌经纪人,她处理起这些事情来,驾轻就,老辣精准。
澄清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是尽可能把伤害减低到最轻罢了。在如今的国中社会,真相是个最不值钱的破玩意儿。倘若支持华星和小云的媒体说东,攻击华星和小云的媒体说西?双方形成了叉报道,你反驳我,我批评你,再带动裹胁进来的网民们七嘴八⾆的胡说议论一通,最后的结果决不会是真相大⽩,而是越炒越热。
而热炒的结果,由于话语权的不对称,只会使负面的东西越来越负面。而新闻越做越大的结果,是媒体一方的利益反而越滚越大。
事实上,到时候唯一的受益方,还是做新闻的媒体;而小云所受到的各种有形与无形的伤害与损失,则会随着媒体叉报导的滥泛、社会影响的不断升温而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重?而且还会加上一条“恶意炒作”的罪名。
名人讨生活的本钱,就是他们的名誉,任何一组负面新闻出来,必然要损伤到她们谋生的本,这不仅仅是精神上、心灵上的损害而已。
比如说,象小云这样,被说成是靠潜规则搏出名的,还和继⽗有伦关系,那么一两年內,谁还敢投资在她⾝上,请她演文静、温柔、善良、纯情的女角⾊?
所有的制片商,包括艺人的所在公司,都要考虑到由于典论对于这个明星的误解或看法,可能会使得受到影响的观众,在看演员的表演时无法代⼊、认可,从而拒绝消费有这个演员参加的商品。
在这组关系中,明星付出的是大巨的代价,而娱记一方却任何损失都没有,而且在司法无法介⼊的情况下,不用负任何责任。
非但如此,娱记们在这种事件中的获利,却是非常明显的,因为人家就是⼲这个的,这是他们的职业。
在任何一组负面的乐娱八卦中,明星们除非是刻意炒作,或者是过于稚嫰没有经验;否则的话,象宁倩华这次应对小云这件事的这种低调处理的方法?委曲求全的打落牙齿和⾎呑是最冷静明智的应对之道。
任何一个聪明的明星,都不应该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因为再合情合理的辩解,再实真客观的事实,都必须经由媒体才能让公众知道,而且要建立在公众肯于相信你的基础上才行。
这时决定事情的质的,不是事实如何,而是公众认为事实如何。公众一旦倾向于恶意,任何合理的解释和事实真相都可以曲解成非常不堪的新八卦。
明星采取⾼调強硬的
态度的结果,只能是引发多方的反应,把新闻越炒越热。?所以小云才说这是必输的战争。
即使是司法介⼊,把当事媒体告上法庭,作为媒体一方付出的代价也是非常微小?最多罚款道歉,而依据目前现有的法律来说,罚款的金额远远低于新闻八卦本⾝带来的收益。
可打官司本⾝,对名人们在经济、时间、精神上的伤害,以及他们在社会典论中的负面形象,更是严重加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意打官司。
当年那位出了名的见人就噴的臭嘴宋祖德,为什么能横行江湖十几年,有恃无恐的等着名人们来告他。就是因为他自己和受害的名人都很清楚,一旦打起官司得利的是哪一方。
想到这些,众人准备大快朵颐的心情不由得大受影响,有些郁闷了起来。
宝叔忍不住道:“难道就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就不信这些人就天下无敌了!咱们这些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总不成在沟里翻了大船!太他妈憋屈了!”
孙茹叹了口气道:“您才知道啊?我那好心肠的叔啊!别说是我们一家公司,连央中 府政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们可不是无敌了吗?共中 央中在2013年就已经提出了要解决‘网络文化象’和过度不实报道这个问题,到现在,整整十二年了,结果怎样?”
易青吃了片鱼,笑道:“好啦好啦,咱们就别忧国忧民啦!吃东西吧,酒精都快烧完了…,
说着,他翻动着盘子里的⾁片,不经意的道:“国中新闻大学的那位新上任的校长王仁川教授,下午约了我在他们学校见面。韩山平也去。”“王仁川?”孙茹惊讶的道:“就是那位一连三届人代会,都提案要求整顿新闻典论报道,控制网络文化话语权的人大代表?”
易青一边忙活着,一边点了点头,口齿不清的道:“王教授和咱们电影学院的谢非老院长,还是忘年之,半徒半友呢!”
孙茹和依依含笑的对望了一眼,一齐看了看易青?其实一向以来,真正时刻“忧国忧民’的还是咱们这位易大寻演呢!
午饭后。
易青没有回公司。下午的约会马上就要到时间了。
他一头钻进了京北华星给他配的大奔驰车里,和⾐打了个盹。
昨天晚上抱着小云靠在边糊了一宿,今天早上又和韩山平聊了一上午正事,再加上中午这顿劳心劳力的饭…
易青真是烦透了这种破事儿。这让他觉得比熬夜拍戏还累一百倍。
这世上怎么老有这么些人,吃了撑的正事不⼲,成天卯⾜了劲头的跟你搞破坏、扯后腿。
可即使这么累,易青还是没睡着,糊了一会儿又醒了,脑子里几百个念头织来去的打架…
…
在普通人眼里,明星和记者之间,名人握有绝对的強势。
明星有钱、有名气、有保镖助理、有大公司财团撑,比起只有一个小杂志社或者小报社背景的、一⾝臭汗背着机器満街追着明星跑的狗仔队们,表面上看去,明星们好象真是绝对的強者。
但是事实恰恰相反。在任何一组乐娱八卦中,名人处于的地位,都是绝对的弱势,任人宰割。
因为娱记们掌握着的,是典论的力量?这是一个裹胁了整个社会的強大力量。而且这种力量,在目前地国中,不受任何监督约束。是没有任何力量能规范的。
记者,是一个具有社会公信力的职业。
记者说出来的事,理论上说,都是或者都应该是事实。
虽然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年地乐娱典论恶质化的考验。观众也越来越聪明,越来越会动脑子,传媒的公信力受到了挑战。
但是除了当事人狂热的粉丝以外,绝大多数的公众还是愿意倾向于相信“弱势”的记者,而质疑“強势”的明星的。
有目的的制作各种新闻,可以给传媒带来大巨地商业收益,而本⾝又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任何司法监督或者社会规范的监督,又都对这种行为毫无约束能力。
不受监督约束的权力,一旦遭遇大巨利益地驱使。两者结合将会产生什么?
这才是国中社会乐娱恶质化的本原因。
一个文明、平衡的社会,决不能有不受监督、缺乏理的权力存在?察警的权力不受监督,就会有人滥用职权;医生地权力不受监督。就会有人草菅人命,府政的权力不受监督,就会有人贪赃枉法、滋生败腐!
那么,典论的权力不受监督呢?
…
“不受监督地权力…说的太对了,太好了呀!”国中新闻大学的王仁川教授听完了易青的论述,动的拍案而起。倒把旁边的韩山平吓了一跳。
正是上课时间,国中新闻大学的校圆里格外安静。装修古雅的副校长办公室里,正当盛年的新任副校长王仁川教授动地直手掌。
韩山平和易青换了一个眼神。悄悄笑着摇了头摇。易青虽然也认为自己的观点多少有点可取之处,但是也不至于让一个专家学者动成这样?这位呀,还真是个搞社科理论研究的理想主义者。
没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社会新闻学家,竟是个最标准不过的传统国中知识分子,一肚子的书生意气,也难怪,看他的履历,好象一辈子没有离开过校圆,光是在社会新闻学系担任系主任就⾜⾜呆了有八九个年头。
易素以前就看过不少这位学者关于网络文化象的分析论述文章;今天又和他聊了一个来小时,现在易青已经可以基本上在自己心里勾勒出一副有关他和他的同见者们这几年是如何整顿国中社会典论秩序的情景了。
他们的那些理论、分析、阐述…放在科研办公室里那是无可挑剔的⾼⽔准。或者拿到际国社会学流的会场上去忽悠外国专家,那也是绝对可以给国中人长一长脸的。但是可惜,这些东西太“⾼级”了,本不能转化成能够让基层民众接受的认可的,在社会生活中切实行之有效的政策方针与思维方式。
反对典论失控、反对不实报道这种具体的社会大事,到这样一群⾼屋建瓴、纸上谈兵的大书生手里,成效如何真是可想而知了?难怪府政整治了十几年,还把这个问题整治成这样。
国中从来就不缺少満腔热⾎的知识分子,缺得是象易青这样肯将一腔热⾎转化为建设家国的实际力量的人,缺得是抱着几亿几亿资金为了家国民族往前冲锋的实⼲家。
“国中传统上,是一个没有言论自由的家国。所以国中人对‘典论的力量’这种存在没有概念,”王仁川自顾自奋兴的说道:“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网络作为新的传媒手段的兴起,给国中带来了一个能够全民参与的典论炸爆时代。在这个时代里,所有的人都拥有相同的基本不受限制的话语权,而话语权的滥泛和失控是寻致社会文化与资讯混的最本原因。我们原来一直是从‘过度的言论自由’这个概念上进行探讨和研究的,而今天听到易导说出典论是一种‘不受监督的力量’这个观点,这种提法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啊!茅塞顿开,茅塞顿开!”
韩山平听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本人既是学者,又是政客,对基层民众的心思最是清楚。王仁川和人大那些人。用这种概念来处理问题,那还有个好儿吗?
国中老百姓千百年来都没有话语权、没有言论自由,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自由了,那还能不可劲儿
儿撒的用吗?你现在跟群众说什么自由也不完全是个好东西。说太自由了也有坏处?那老百姓能不对你有抵触情绪吗?
易青跟王仁川客气谦逊了两句,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其实…王教授,我个人有一点浅见,我总是觉得,我们用限制过度言论自由这个提法和概念来向基层民众宣传劝导,并且作为制定相关措施的指寻方针,似乎不太明智。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些措施同言论自由这个概念对立起来呢?”
“这是必须地、迫不得已的呀!”
王仁川理直气壮的一摊手,然后⾝体前倾下意识的做出了一个给生学授课时地准备势姿,看样子又要有一大堆理论出炉来论述这个问题与言论自由对立的必然和必要了。
易青连忙抢在他发话之前开口打断他,一针见⾎的说道:“不!我认为恰恰相反!网络典论的恶质化和社会典论的失控。非但不是言论过度自由造成的,而恰恰是言论不自由造成的!”
这个观点大大的出乎王仁川的意料之外,就连韩山平也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竖起耳朵凝神倾听起来。
易青笑着看了看王仁川,道:“我不会讲什么深奥地社科理论,只是一点浅见而已。我先请教王教授一个问题,如果一个社会,没有了刑法。将会怎么样?”
“那就失控了呀!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杀人、打人、伤害别人…”王仁川条件反的⾝体前倾,道:“在专业社会学上,我们管这种现象叫做…”
“好的…”易青赶紧打断他道:“假如一个社会失去了刑法对人们地暴力行为进行约束。那么将会产生什么行为呢?”
…首先,是极度的自由;也就是说,人人都可以据自己的望和需要,随意的使用暴力,可以肆意的伤害他人。在极度地自由之后呢,则是极度的不自由,因为只有个人或者团体的暴力最強大地那一小部分人,可以在这样的社会秩序下彻底的享有自由,而力量弱小的人呢,则必须完全从属于这些暴力強大的人或实体之下。屈从于他们的望。”
…自反过来,我们可以看到所谓的网媒典论恶质化问题,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不受监督和约束的典论力量,使得人人都掌握了充分地话语权,任何人都可以据自己一时的情绪和喜好随意的侮辱、谩骂、恶意揣测他人;人们可以毫无据,只凭捕风捉影的莫须有报道,就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至于无法辩⽩的境地…那么,这样的极度自由的结果是什么?是极度的不自由!”
…自也就是说,谁的声音大,谁就有话语权;谁骂人骂的凶、骂的脏,谁就有话语权;或者说,谁掌握了最強大的言论的暴力,谁就拥有了最大的话语权。在今天的网络上,任何不同意见一提出来,尤其是积极的、正面的、为当事人辩⽩解释的意见一提出来,转眼就会被攻击和侮辱的声音淹没?决定谁有理谁没理的不是事情本⾝的对错是非,而是谁声音大、谁支持者多、谁更会骂、谁更擅长使用言论暴力…这样做的结果,其实是使绝大多数群众彻底的失去了话语权,就象没有刑法监督约束的社会秩序是暴力至上的秩序一样,没有监督的典论秩序,也是暴力至上的秩序,只不过是言论的暴力罢了。”
“我举这个例子,就是为了说明网络文化象和典论话语权之间的关系。我以为王教授您的观点,只是看到了典论失控下的极度自由,而忽略了更深层次的极度不自由。如何彻底的治理网络文化象和新闻典论的恶质化问题,我所依据的理论决不应该是和‘言论自由’这个概念对立的,恰恰相反,我更要⾼举起维护言论自由的旗帜,因为事实上,我们所做的,是要为绝大多数人争取更广泛更青等的言论自由!”
“是为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不受监督约束的自由,过度的自由只会妨害自由!”
这一番话显然极大的动摇了王仁川原来的认知体系,使他以一个从未有过的视角重新视自己研究的课题,这位热心笃实的学者,呆呆的望着年轻的电影家,旁若无人的陷⼊了自我的沉思之中。
…
回去的路上,易青邀韩山平同车而行。
易青今天来,一心以为会是个政治气氛浓郁的会面,因为关于整治社会典论这一方面的事;在国內这位人大代表王仁川可以说是说话算数的人物,央中上面不少人,在这件事上都看着他呢!
唉,要不怎么说书生误国呢!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易青一心是来解决问题来的,结果费半天劲来上了一堂社会学的课,而且还是他自己主讲给别人听,真是气闷之极。
韩山平看出了他的心事,笑着安慰他道:“别生闷气。你今天这番宏论,绝对没⽩说。我告诉你,今天约你和王仁川见面,主要就是因为,下个月在南中海,他们这些主张整顿传媒的学者,和一群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反对这件事的方方面面的人,双方有一场正式的听证会。到时候很多实权导领要来,我希望你也能参加。为了拿到门票,今天特地带你来跟他认识一下。就今天这架势看来,就算我不开口,他到时候也非跟我要人不可。”
“是吗?”易青这才奋兴起来,怪道:“你不早说。”
“现在说不是一样吗?”韩山平笑了笑道。其实他有他自己的考虑,政治家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要是事
情没成先告诉了易青,到时候办砸了,不是⽩添埋怨吗?
韩山平想着他的心事,易青这边却早已经走神了。
对付这些缺德的八卦媒体的事情可喜刚刚有了些眉目,但是易青却一直⾼兴不起来。
今天看了关于冯丽丽的那些资料,尤其是她来自国美的一段背景,使得易青的內心不得不产生一些微妙的联想?想到了某种可能,他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更甚了。
那个躲在幕后悄悄窥视觊觎着自己和华星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是谁在谋与圈套的暗影下,发出令人齿寒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