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戏中戏
孔昀溪通知了一声经纪人伊洁,风尘仆仆的提着行李箱回了齐风的别墅。
拿出钥匙打开门,对着来接的林妈问了声好,迅速的上楼,回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脫下⾐服,进⼊浴室,洗尽一⾝疲惫,草草的擦了头发,躺在了上,进⼊了梦乡。
这么一睡,就睡到了夜幕沉沉。
孔昀溪看了看手表,晚上九点十二分,很晚了。
他是被饿醒的。
穿着睡⾐,踩着舒服的棉质拖鞋就下了楼,闻到了一股食物清香的味道。
厨房里,青年站在那里,认真的靠着紫砂壶,陌生的气场,格外的显眼。
曲凝。
“你醒了?要喝粥么?”
穆临渊回头朝着孔昀溪点点头问好,指了指粥,很客气的问。
“…好的,谢谢。”
“不客气。”
熬的是猪肝粥。
用瓷⽩描着青花的碗装着,柄长且弯的长瓷勺,⽩糯的粥,滑嫰的猪肝隐现其中,撒了一把青翠的葱,看起来很是美味。
孔昀溪夸奖了一声,洗手坐在了椅子上。
“林妈呢?”
“我让她先睡了。”
孔昀溪深深的看了一眼笑着的青年。
看来这次齐风的眼光还不错,这是他目前为止,看到过最有脑子的一个情儿了。
以前有过不少挑衅的,男男女女都有,孔昀溪都没放在心上,齐风都会处理好。
曲凝太冷静,太客气,太自然。
孔昀溪是一个演员,对人的神态心理有一定的揣摩,曲凝看他的眼里,没有嫉妒,也没有厌恶。
正是因为这样,才看起来深不可测。
孔昀溪不知道那种不安从哪里来,而且那种不安,在看到曲凝的时候,被更加的放大。
他清楚不是因为齐风。
孔昀溪觉得自己的心理有些好笑,明明就不在乎齐风有多少情儿,他和齐风,也不过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罢了。
那种不明由来的紧张让孔昀溪有些自我厌弃。
穆临渊又装了两碗粥端到了桌子上,洗了个手,收拾好了厨房。
孔昀溪这个场景有些诡异,他和金主的小情儿很和平的共处一室。
门被打开,齐风一脸⾼冷的走了进来。
孔昀溪看到曲凝笑的更灿烂了,像一只快的鸟儿一样扑了过去,投⼊了齐风的怀抱。
孔昀溪凭借自己良好的视力,成功的发现了齐风的表情裂了。
齐风低声不知道说了什么,曲凝又笑了起来。
真是个…很爱笑的人呢,散发着青舂活力的味道,和他那么不同。
真相↓
“你跑过来的样子更受了。”
“你还比我矮。”
“你还没有腹肌。”
总裁,说好的⾼冷呢?
“没事,我丁丁比你长。”
穆临渊眯眼笑的一脸鬼畜,整个人散发着骄傲的气息。
“…”这不科学。
但是曲凝一副幼。齿样,丁丁真的很长。
也许,这是炮灰攻的福利。
总裁表示不服!
穆临渊给齐风解了领带,脫下了西装外套,挂在⾐帽架上。
齐风看见坐着的孔昀溪,也没多大反应,自顾自的吃起来。
吃完之后,穆临渊很勤快的去洗碗了,留齐风和孔昀溪四目相对。
“昀溪。”
“嗯?”
“你跟了我多久了?”
孔昀溪沉默了一会,吐出了那个答案。
“五年。”
五年了…
孔昀溪19岁出道,一直不温不火的到22岁,23岁那年参加了一期访谈节目,小火了一把,还不懂得完全收敛,又惹了脾气不好有后台的人,被人记恨,跌⼊⾕底,在捧⾼踩低的乐娱圈里,过得很不好受。
直到齐风向他抛去了橄榄枝,才一步一步的爬了上来。
“明天挑个时间搬走吧,景海那边的房子给你,隐蔽很好,我已经通知了李诺和伊洁,她们会帮你安排好一切,你收拾好了就打电话伊洁,她会过来接你。”
孔昀溪惊诧的看着齐风,立刻又冷静下来,这次他沉默了更久。
“好。”
“想要什么么?”
“不用。”
孔昀溪朝厨房看了一眼,曲凝正倚在门边,把一切尽收眼底。
没有嘲笑,得意,表情很平静,像是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很理所当然。
孔昀溪早就知道这一刻会到来,并且之前有些期待。
被人包。养,站在邵歌面前,总是会觉得自己很脏。
心头的不安一下就消失了,空的,什么也没有。
孔昀溪站在原地,看着齐风和曲凝上楼。
三楼。
这栋别墅很密私,是齐风常住的地方,齐风从没把除了他以外的人带回这里来,如今,出现了一个例外。
而这个例外,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內,成功的取代了他。
一楼是林妈,还有长期负责别墅的花工,卫生的人住的地方,二楼是客人,三楼是主卧,那一层还有着书房,是噤地。
孔昀溪从没到过三楼。
他的房间在二楼最大的客卧。
住了那么久,终究只是客。
孔昀溪眼里有着思量,他可不相信是因为所谓的爱情,那个东西放在齐风⾝上,显得不正常。
如果是早就认识了,那也说不过去。
孔昀溪眨了眨眼,算了,他们的事又和他何⼲?
缓慢的踏上台阶,孔昀溪转头看了一眼一楼,心头突然涌上莫名的情绪,然后,化为虚无。
很久之后,他才明⽩,那种感觉,叫做…怅然若失。
齐风愉快的进⼊浴室洗香香。
对待孔昀溪这种能忍的人,不刺一下下怎么行呢?
孔昀溪被齐风捧的太久了,该摔下来看看下面的世界了,才会知道,一直过得生活有多好。
五年,安逸的太久了,会让人容易忘记那种痛苦的。
这次齐风攻略的对象,就决定是孔昀溪了。
至于孔昀溪是主角攻么,齐总裁⾼贵冷的表示,被这具⾝体啪啪啪太久了,就算是主角攻,在总攻面前,也是受一生。
有一种人,你给他一点什么,他就会为此拼命的努力。
孔昀溪就是那种人。
他后来的步步为营,隐忍算计,都是为了邵歌。
这种人,重情重义,望渴 定安,受不了别人对他的好。
真不错,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