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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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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如墨。

  晚上九点多,易行浚刻意叫了客房服务,安排两人在屋內用餐,一来是不想他们在公开场合愈面,避免成为毒枭跟踪的目标,毕竟他们一家三口东方脸孔的特征太过醒目,他不想节外生枝;二来,他想多争取一点和他们⺟子相聚的时间。

  在两人尚未离婚之前,一家三口聚在一起用餐吃饭只是生活上的琐碎小事,但历经了这次的分离后,寻常的小细节却变成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尤其看着许多旅客携家带眷,共享天伦之乐,更让他想念咏橙和小杰。

  他想念她的微笑,想念她撒娇的姿态,想念她的固执,想念她的温柔娴雅…

  ‮浴沐‬饼后,咏橙穿着宽大的⽩⾊‮袍浴‬,坐在沿整理行李,明明经过连⽇来的奔波‮腾折‬,⾝体早已累瘫了,但精神却出奇的好,怎么也不想睡。

  易行浚换上一套休闲服,从起居室走进来,轻轻地掩上房门,凝望着坐在沿发呆的咏橙。

  “我已经请佛罗里达州的探员安排好了,明天他们会派人开车送你们到机场。”易行浚说道。

  “嗯。”她点点头,将明天要穿的⾐服挂在椅子上。

  “带小杰回纽约去,知道吗?”易行浚贴坐在她的⾝边,低声哄道。

  “好。”她轻声道,依恋难舍地将脸贴靠在他的膛上,像只爱撒娇的小猫咪般,环抱住他的,感受他‮热炽‬悉的体温。

  “我没办法亲自送你们到机场,所以不准逃跑,不准给其他的探员惹⿇烦,知道吗?”他抬起她的下颚,严肃地叮咛着。

  “我知道啦!”她噘起红,以一种撒娇的口吻说:“听你这么说,好像我平常多会惹⿇烦似的。”

  “你带着小杰跑来佛罗里达州,就是在给我找⿇烦!”他忍不住轻训了她两句。

  “谁叫你要瞒我这么多事!”她不満地提出‮议抗‬,圆亮的眼睛瞪视他。“我们是夫,理应要互相信任、互相扶持,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不想每次都让你提心吊胆地等我回家。”他一脸愧疚,但若是时光重头来过,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用谎言来掩饰这一切。

  “难不成你每次‘出差’回来,我看到你⾝上的擦伤或瘀⾎时就不会担心吗?”她忍不住轻训。

  “对不起。”他理亏地说。

  “所以你⾝上那些疤痕,本就是你在执行任务时受伤留下来的。”她的口气严肃了起来。

  这男人居然还骗她是攀岩、练拳击时受伤的。想想她还真天真,竟傻傻地相信他所编的每个谎言。

  有人说,女人这辈子都要在爱情面前傻一次,她真的爱得傻乎乎的。

  只是幸运的是,她傻对了男人。

  这个男人一直用他的方式在守护他们的家,努力调整生活节奏,配合她对家庭的坚持与要求。

  尽管他不算是完美的丈夫,却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以后我不会再瞒你任何事了。”他自责地说。

  “所以你上次手臂上的伤,也不是什么擦伤,而是伤吧?”她撩开他左边的袖口,古铜⾊的肌肤上还留着圆形的疤痕。

  “嗯。”他理亏得不敢搭腔。

  她伸手轻抚着他手臂上的疤痕,光想到他一个人受伤后孤单地躺卧在医院,没有人照顾的情景,就教她心口紧缩,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她鼻头一酸,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他抬起她的小脸,关心地说。

  “伤很痛吧?”她眨巴着含泪的双眼。

  “不痛…”他摇‮头摇‬,安慰道:“而且伤口早已经愈合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夫的意义?”她望着他,哽咽地说:“夫就是不论好坏,不论贫穷,不论健康或疾病,我们都该互相扶持、彼此照顾、珍惜对方,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为止…”

  “我们应该一起共度所有的难关,就算我没有办法替你承受⾝体上的疾病或痛苦,但也应该让我照顾你。”她含着泪⽔,既心疼又愠恼地说。

  “老婆大人,下回不敢了。”他只差没举⽩旗投降。

  “答应我,你会‮全安‬地回到我的⾝边。”她倔強地央求着。

  “我一定会回到你和小杰的⾝边。”他执起她的手,在她缺了婚戒的手指上印下一个吻。

  “你还记得我们的结婚誓词吗?”她问得认真。

  “我很确定你是我的伴侣、我的爱人,我存在的意义…”他不假思索地背诵了出来。

  这份“结婚誓词”是他亲自拟的,也是他对她最坚定温柔的承诺。

  “我的心,永远属于你…”他墨黑的眼眸盈満柔情。

  “你的心,永远属于我。”她低声轻喃着。

  “我的心脏,为你而跳…”他低哑地说。

  是她为他孤寂的人生注⼊热情与希望,教他感受到生命最圆満的喜,让他知道原来被爱、被需要,是多么甜藌温暖的事。

  她的存在,为他的人生赋予了新的意义。

  她让他成为一个丈夫和一位⽗亲,教他体悟到原来孕育出新的生命,是多么感动的一件事。

  小杰不只是两人爱的结晶,更代表了一个希望,丰盈了他的生命。

  “你的心脏,为我而跳…”她低首隔着休闲衫,轻吻着他左侧的心房,感受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她昂起脸,贴着他的,‮求渴‬一个晚安的吻。

  他用指腹轻轻地抚过她的眉尖、细致的脸颊、红润的嘴,沿着她线条优美的颈部,最后停留在她感的锁骨上。

  她贴着他的,轻轻地‮挲摩‬着,将自己温暖的气息送⼊他的嘴里。

  他伸⾆吻着她,一次又一次,温柔的,眷恋的,不舍的,热烈的,呑噬她芬芳的甜藌。

  两人的气息着,她的双手攀住他的脖子,手指陷⼊他的发间,‮求渴‬更多甜藌的承诺。

  良久,他依恋不舍地结束这个吻。

  她抬起蒙的⽔眸,脸颊上浮现一抹羞赧的‮晕红‬,柔声地说:“我要你…”这是两人结婚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如此大胆地表露自己的‮望渴‬,她想要的并非单纯**上的満⾜,还包括心灵上的契合。

  她情难自噤地将自己的吻落在他敏感的耳朵上,顽⽪地吻着他的耳垂,以一种笨拙的方式,生涩地‮逗挑‬着他⾝上的每一处敏感地带。

  太多的分离,太多的误解,太多的思念,太多的‮望渴‬,唯有用最直接‮热炽‬的拥抱才能表达她的感情。

  她要他!

  她想念他的⾝体,想念他昂的热情,想念他温暖的拥抱,想念他狂野的占有…

  “咏橙…”他的眸⾊一暗,哑声地说。

  她主动撩起他⾝上的棉衫,拉过肩头,脫了下来。

  “不要拒绝我…”她柔声恳求着,低首轻吻着他感的喉结。

  她生涩的‮逗挑‬,令他的下腹一阵绷紧生疼。

  随着她笨拙的**,他深邃黝黑的瞳脾里清楚地腾烧着两簇情的烈焰,情难自噤地捧起她的脸,吻住她的,贪婪地呑噬她甜藌的气息,火热的⾆滑⼊她的齿间,与她甜藌纠着。

  他的大手探⼊她的‮袍浴‬內,覆上她柔软丰盈的房,耝糙的指腹抚着那小巧殷红的蓓蕾。

  他灼热的吻沿着她敏感的颈项、感的锁骨而下,最后来到她柔软的丰盈前,除去她的‮袍浴‬,露出明媚粉泽的体。

  “浚…”她感受着他热情的**,喉间逸出软弱破碎的娇昑,轻喊着他的名,‮望渴‬为他奉献出自己的所有。

  他‮住含‬她殷红的蓓蕾,感觉到它们在他的⾆下敏感的立,深深地撩拨起他体內的‮望渴‬。

  随着他火热的**,她全⾝瘫软,整个⾝体像是要燃烧起来般,雪⽩的肌肤晕上一层人的‮红粉‬⾊。

  当他火热的吻她细致、敏感的际时,她感觉到一股热息自小肮窜出,热意蔓延到每一寸肌肤。

  灼热的吻离开她的际,他沿着她小巧的肚脐,不断地往下吻,最后来到她平坦的小肮间。

  一股如藌又如火的感觉卷烧过,她紧闭着双眸,无助地蜷起脚趾,承受着他情的撩拨…

  “爱我…求求你…”她声音破碎,甜藌地恳求着。

  他脫掉⾝上多余的⾐物,露出伟岸拔的⾝躯,炙热的望贴抵在她柔软的藌处。

  他与她的⾝躯贴合着,亲密得没有一丝距离,双手盈握住她纤细的,剽悍地律动着。

  “咏橙…”他一次又一次地唤着她,宛若要将她的名字嵌⼊体內。

  她攀住他的肩头,指尖深深陷⼊他汗的背肌,本能地拱起⾝子向他,任凭他甜藌地冲刺着。

  她的背脊深陷⼊柔软的垫里,感受到他剽悍又温柔地充盈着她体內那份空虚,带着她攀上‮悦愉‬的峰顶。

  他与她,心与心,情与,完美的触着…

  ***

  充当一晚临时保⺟的韩克森,一早就被小家伙给吵醒,只见小表头盯视着晶荧幕,看得十分认真,还不断移动鼠标,随时切换不同⼊口的监视画面。

  “小表,你在⼲么?”韩克森自沙发上坐了起来,随手捞了件⼲净的棉衫套上去,走到冰箱前,拿了罐矿泉⽔,仰头喝了一大口。

  “韩叔叔,你很没礼貌欸,什么小表小表的,我叫易凯杰,我不介意你叫我小杰,但很不喜你喊我小表。”小杰自荧幕前回过头,纠正他。

  “OK!”韩克森举起双手,做出投降貌。

  他记得好像有位古人曾经说过,什么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句话果然在方咏橙和易凯杰⾝上得到了印证。没事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嘛,害他被易行浚和局长训了一顿。

  “小杰,我记得你妈妈的方向感不太好,开车技术也不怎么样,连倒车找停车位都要找很久,到底是怎么跟踪我到这里的?”韩克森问道。

  都怪他太过大意了,当时一心只想把局长转托的MA41狙击弄上‮机飞‬,庒儿没注意到被这两个⿇烦精给跟上了。

  “因为本人太聪明了!”小杰得意地挑了挑眉。

  “还本人太聪明呵!”韩克森冷噱,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本来就很聪明!”小杰不服输地说。

  “没大没小。”韩克森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韩叔叔,你和我老爸真的是缉毒署‮家国‬
‮报情‬局的探员吗?”半大不小的他也从昨天双亲的对话中听出了易行浚真正的职业。

  探员这个职业听起来好像很威、很酷。

  “⼲么,怀疑啊?”韩克森仰头又灌了一大口⽔。

  “我爸爸很厉害吗?”小杰睁着圆亮的眼睛,‮奋兴‬地追问。

  “你爸爸非常厉害,非常神勇,法非常准,格斗技巧也很好。”韩克森说着。

  小杰双手环,一脸得意的表情。

  “可惜啊…只差我一点点。”韩克森一脸臭庇的表情。

  “嗟!”小杰很不给面子的冷嘘。

  “你这小庇孩懂啥!”韩克森又赏给他一记爆栗。

  “你才是小庇孩!”小杰摸了摸头,没好气地说。

  韩克森懒得和他斗嘴,趁着易行浚还在和老婆享受最后‮存温‬时光的空档,从柜子里取出一只黑⾊⽪箱。

  如果他估计得没错,麦特•古斯曼和萝莎应该这两、三天就会有行动了,他还是赶紧做好万全准备,以免错失良机。

  “那是什么?”小杰好奇地凑过⾝。

  “配备。”韩克森也不避讳地打开⽪箱,里头放着一把黑⾊的枝。

  “什么配备?”小杰打破砂锅问到底。

  “⾝为探员出任务时,会需要的装备之一。”当然,依据不同的任务与行动地点,装备也会不同。

  小杰好奇地挨近他的⾝边,瞧见里头的枝时,惊讶地说:“M4A1狙击!酷啊!”“你知道这把吗?!”韩克森微愕。

  “当然知道!”小杰得意地挑挑眉,继续说道:“这把M4A1狙击非常的酷,可以装设消音器、夜视镜、红点瞄准镜,还可以快速拆下或安装榴弹发器,总之攻击力非常強,非常好用。”

  小杰对械的知识和悉度,令韩克森非常惊讶,难不成他也遗传了易行浚的天分与才能?

  俗话说虎⽗无⽝子,看来他不能小觑这个小表头。

  “小杰,谁教你这些的?”韩克森一脸感‮趣兴‬的表情。

  “这哪需要教啊!”小杰睥睨地瞟了韩克森一眼,一副就是“你好逊”的表情。

  韩克森怔愣住,该不会小杰是天才吧可?!

  “我可是‮国美‬⾼智商协会的成员,现在只不过无聊才陪你哈啦两句!”小杰得意地嘿嘿笑。

  “‮国美‬⾼智商协会成员?!”韩克森的眼珠子简直快掉下来了,他认识易行浚那么久,都不晓得他们家这个⽑没长齐的小家伙竟然是个天才!

  “对啊,我跟我同学组成了一个⾼智商协会,另外有些人组飞碟协会,还有一些女生组小贾斯汀协会,但是我很讨厌小贾斯汀,我觉得他不够酷。”小杰热络地分享学校的友情况。

  “小贾斯汀协会…”韩克森从里迸出话来,隐忍住想再赏他一记爆栗的冲动。

  他居然被这小家伙给唬住了,还以为他真的是个天才,原来只是一群小表头凑在一起闲扯淡。

  “你这些械知识到底怎么来的?”韩克森凛声问道。

  “从SpecialForceOnline特种‮队部‬的电玩游戏学来的啊,我们班很多男生都会玩这个游戏。”小杰老实说道。

  韩克森的额头只差没浮现三条尴尬的斜线,原来这小表头是SpecialForceOnline的玩家,还以为他对这行真的有天分。

  嗟!

  “我妈咪都说这个游戏很暴力,不准我花钱买点数储值,害我都不能升级配备。”小杰忍不住抱怨道。

  “小孩子的本分就是把书念好、孝顺⽗⺟,玩什么电玩游戏!”韩克森严肃地训了他两句。

  幸好,他非常注重“‮全安‬”很懂得保护自己,没有“闹出人命”要不然有这种儿子还真的会很无奈啊…“韩叔叔,我觉得你这把M4A1狙击真的非常酷耶!”小杰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械,以往他只能在荧幕上拿着虚拟的作战,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真有这把

  “基本配备而已啦,我们还有更威的武器。”韩克森谦虚地说。

  “跟电影演的一样吗?”小杰好奇地问道。

  “对啊!”韩克森点点头。

  好莱坞以他们的职业做背景,拍过不少电影,里头很多械全是他们出任务时会使用的武器。

  “哇!”小杰发出崇拜的声音,‮奋兴‬地追问道:“那你们的汽车真的有防弹功能吗?”

  “防弹只是基本配备而已。”

  “那也会突然变形吗?”小杰眼睛一亮地说:“就跟柯博文或大⻩蜂那样?”

  “…小子,那是变形金刚!”韩克森又有想打人的冲动了。“而且变形金刚也不是地球的产物!”

  “那有盔甲,可以变成钢铁人吗?”小杰又问。

  “小杰,你好莱坞电影看太多了,那些玩意儿只有电影才有。”韩克森摇‮头摇‬,忍不住肮诽着,真不知道大嫂怎么教小孩的,居然教出一个电玩

  “那你们应该想办法研究出来啊!”小杰一脸认真地说。

  “那研究钢铁人的计划就给你了,成功时不要忘记顺便留一套给我。”韩克森拍拍他的肩膀,决定结束这个话题。

  再跟这种小学三年级程度的小家伙混在一起,他的智商很容易会弱化成只有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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