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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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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不要沾到⽔。”

  “哪里那么娇贵了…好。”她在他的注视下立刻乖乖地改了口,甜甜地朝他笑着,带着讨好的意味。

  怕他生气,她的少爷永远都是温和的好脾气,可是却非常不喜她受伤,以前习武⾝上难免会青紫,每当那时,少爷的眼里就有郁,为了少爷,她已经学会要爱惜自己的⾝体,这次,完全是因为听到少爷说那样的话而走了神。

  她在害怕那样的事情,哪怕只是听到,她都接受不了,她无法想象这个世上没有少爷,那她还活着做什么?所以少爷一定不能有事,哪怕用她的命去换,她也是愿意的。

  梁池溪被她那抹笑给逗得嘴微勾,这家伙,在别人眼里永远是泼辣不好惹,可在他⾝边,却比小孩还单纯。

  他拿起软剑递给她“够⼲净了。”意即,不要再擦了,免得又弄伤手。

  “好。”

  他收好药膏,一转⾝对上宁飞楚満是深意的眼眸,不傀是梁池溪,面⾊未变浅笑依旧“怎么了?”

  “没。”宁飞楚抚着茶壶的把手,与茶杯一窑所出的上好⽩胎瓷,轻薄釉亮,是梁池溪喜的简单样式,没有任何花哨曲线“我只是在想,这茶,真的很不错。”

  人,更是不错,他们两个,自成世界,温馨又自然,任何人都涉⾜不了。

  只是当事人,却毫无所觉。

  “喜便送你一些,不值什么。”哪里会不值什么呢,钦圣盛世,好茶堪比⻩金,尤其是霜华庄的茶叶,必定名品,何况这刚励种出来的新茶,更是价值不菲。

  他们是挚友,不必来那套假意的客气,宁飞楚浅浅一笑,算是同意了。

  “六王妃应该是喜的。”

  宁飞楚手指一滞,抬头“子⽟,我已经道过歉了。”

  “我知道,所以这次我讲认真的。”

  宁飞楚直接哑然,谁说梁池溪是谦谦君子的?那一定是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他的人瞎说的!

  “唔,你道么关心我,也小枉我特意从京城过来看你。”宁飞楚微笑着“当然,顺便礼尚往来。”

  宁飞楚是钦圣皇朝的美男子,他微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可以要了人的命,俊朗的神采当年不知倒京城多少人家闺秀,即使现在他已经娶妃,可还是有大票的女子盯着他侧妃位置,蠢蠢动,可见其魅力。

  梁池溪再为他斟上一杯茶“既然喜,可再品一杯。”

  不接话?没关系…

  宁飞楚抬头,边勾着上扬的弧度“曲姑娘,是让我的侍卫带进来呢,还是你去拿?”

  他会这么客气?梁曲犹豫地望向少爷,她担心下一刻,这位晴不定的六王爷就让他的待卫闯进来了,她倒不怕打不过,只是不想旁人扰了少爷的清静。

  梁池溪叹了口气“你去吧。”

  她端回来一只沉重的乌木食盒,尚未掀开,一股浓郁的香味已然散发出来。

  “子⽟,我问过上次给你诊病的御医,他说你现在吃这个刚刚好。”宁飞楚扬了扬手,示意梁曲将食盒打开。

  热气扑面,带来一股奇香,汤汁清亮,⾊泽浅淡,配上厚重的瓷瓦,分外人。

  “早几⽇偶然得了,东西倒算不得什么,胜在够年头,野山溪里活了上千年,才长了这么点大。”宁飞楚啧啧地‮头摇‬,像是井常嫌弃一般。

  事实上深山里长大的野生山瑞,上千年才长到这么大,可见其珍贵。

  “试试我家厨子的手艺长进了没。”

  天下谁人不知道,六王爷宁飞楚权势滔天,才⼲非常,行事狠绝,生活却是一等一的讲究,吃穿用度无一不是顶级精致的。

  六王爷与当今天子乃一⺟同胞的亲兄弟,是当今太后娘娘四十岁那年得的孩子,惊喜自是不必说。与天子差了二十岁,从小深得先帝心,帝后兄长都非常宠爱,感情深厚自然非比寻常,所以可想而知从他手里出来的东西,是何等珍贵,有时不是银两可以买得到的,例如这碗汤。

  梁曲这么多年跟在梁池溪⾝边,梁家大把的银钱都花在为他调整⾝体上,各种名贵的补药眼眨部小眨地送过来,她也算是有见识的。这碗山瑞汤,先不说里面的山瑞值多少银子,光是放在一起熬的药材,只怕都让人咂⾆,何况宁飞楚还将府里的厨子从京城带过来…

  有够败家的!也幸好,再没有比他家更有钱的了,怎么败都不怕。

  据说这位厨师是宮里最好的御厨,因为宁飞楚只吃得惯他的手艺,当年新皇登基,各位皇子挪宮时,皇上把他赐给了宁飞楚。

  “你把王师傅带过来,那六王妃…”梁池溪低声问道,六王妃也喜爱这位厨师的手艺,宠如命的宁飞楚这次怎么会…

  “她去会元了。”宁飞楚皱眉飞快地说,像是很不耐烦这个话题“子⽟快趁热喝吧,御医说了,这汤热热地喝最有效。”

  原来如此!梁池溪一下便明⽩了为什么今天的宁飞楚这么焦躁,连曲儿都要去惹,原来是心情不好,这世间最难的,便是情,可偏偏情之一物,又最美。

  “太多了。”他叹息地‮头摇‬。

  “喝不完就倒掉好了,值什么。”宁飞楚手指在桌面上轻点。

  “值七千两银子!”梁曲大声地说道,接得又⼲脆又气愤,败家子,败家子!

  “嗤!”宁飞楚一下子被逗乐了,望向她“你倒是算得快。”转头拍了拍梁池溪的肩“这丫头被你‮教调‬得越发出息了。”

  “还有些许的资质。”梁池溪看了梁曲一眼。

  只需要一个眼神,她便明自他要做什么,取来⼲净的⽟碗,小心翼翼地将热汤盛了小半碗搁在他的桌前。

  “少爷仔细烫。”

  梁池溪曾经对她说过,如果这世上除了老夫人、夫人和她之外,还有第四个人值得他信任,那人便是宁飞楚,也只能是宁飞楚。少爷说他是可信的,那他就是可信的,所以他带来的东西,她从没想过要检查一番,只不过,她会忍不住一直在心底算,这一滴汤汁要多少银子。

  宁飞楚是多精明的人,只要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嘀咕什么“唔,曲姑娘如果觉得太浪费了,剩下的你就笑纳了吧。”

  “我才不要。”

  “莫非你是嫌子⽟喝过剩的,所以…”

  “我才不会!少爷喝过的,我…”她蓦地收了声,可心跳却突然‮速加‬到她快呼昅不过来的地步。

  喝过的会怎样?喜都来不及…未出口的话,让她的心都慌了。

  “你怎样,嗯?”宁飞楚逗弄的意味太浓了。

  这人很坏!她手好庠!

  “我记得任大人好像就是在会元,对吗?”轻轻淡淡的一句话,梁池溪像是非常突然的想起来似地,漫不经心地轻轻说道。

  宁飞楚漆黑的眼眸猛地一眯,杀气倏现。

  梁池溪似乎是毫无所觉,依旧慢条斯理地一杓一杓饮着那碗汤“记得任大人曾经说过,六王妃率真浪漫,可惜…”

  “啪”地一下,那精致非凡被宁飞楚反复拿在手里把玩的瓷杯,被一把捏碎,再重重地甩开碎片,起⾝如风一般地走掉了。

  六王爷怒了,是何等大事,如果在宮里,只怕已经吓得跪了一地的奴才了,偏偏梁池溪眉眼都不抬,细细地再品一口浓汤,嗯,果然好滋味。

  没被吓到的,同样还有另外一个人。

  “少爷。”

  “嗯?”

  “这汤真的要倒掉吗?”

  “曲儿愿意喝吗?”

  “我…”她的脸蛋又红了,‮涩羞‬难挡“愿意的。”

  “那就劳烦曲儿代我喝掉。”他温雅地一笑“毕竟,食物总是值得人珍惜的。”

  “好。”

  绝美的滋味,醇厚的口感,在她嘴里,都变成了甜。

  梁池溪一手支额.含笑望着她,看梁曲吃东西是一种享受,她有一种孩子般地直率,对食物有很执着的节俭,认真而单纯,只是看她,就让人胃口都跟着开了。

  一碗山瑞汤,宁飞楚的心思很周到,分量不会太多,刚刚好,连⾁带汤她全都吃完了,银筷挟着那空壳,左右看了看,犹豫了。

  梁池溪边的笑更浓了,也不说话,就那样望着她,看她到底打算拿它怎么办。

  这个壳,应该不能吃吧?梁曲再度打打量,想想那些药材,还有银两,秀气的眉皱了皱,试探,然后…

  “呃…少爷…”她儍眼地望向梁池溪,里含糊不清“怎么会有东西…”

  梁池溪看了看她吃的那个部位,突然意识到到了什么,耳微微地发红,轻咳了咳,起⾝走到窗边,拿起书案上翻开的书卷,竟看起书来。

  少爷不理她!梁曲的脸颊气嘟嘟地鼓了起来,圆溜溜的黑眼睛瞪得大大的,赌气似地⼲脆接着吃,反正都是用名贵的药材炖出来,总不至于吃坏了。

  梁池溪见某人吃得不亦乐乎,那种傻呼呼的模样,不由心情‮悦愉‬地勾起嘴角,这个丫头,其实真的还未长大,这般单纯开朗,也是好的。

  初秋的天气,⽩⽇理尚有夏⽇的余暑,但夜晚的气温已然凉了下来。

  半推的雕木窗棂,窗外星光明媚,微风习习,清清凉凉地吹进来,挂在边的纱幔随着风儿在空中轻轻地一飘一

  宁谧的夜,院外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子规律地呜叫着,绿树在凉慡的气息中恣意地伸展着⾝躯,万籁俱静,一切都分外美好。

  只除了一声一声,若有似无的细细息。

  “唔…”早该⼊眠的人儿,此时却在上辗转翻滚。

  柔软得像云一般的锦被,被散的一团踢了开来,洁⽩的缎面单上,小小的人儿‮动扭‬起伏着,嘴里逸出一连串的细微呻昑。

  梁池溪睡眠向来是浅的,一有声音就会立刻醒来,他睁开眼眸,静静地听了会,脸⾊一变,起⾝往外室走去,梁曲就睡在那里。

  他的卧房⾜够宽敞,即使分成两进空间也是阔朗的,里面是他的房间,外面就是梁曲的休憩之所,再隔出厅来供⽇常起居之用,倒也简单明了。

  从她来到他的⾝边,为了方便照顾他,她的饮食起居,都是跟他在一起,从未分开。

  越接近她的榻,那浅浅的息声就越分明,从合拢的纱帐里断断碎碎地飘出来,他撩开纱帐,向来都是沉着冷静的梁池溪,罕见地怔了。

  那躺在被褥之上‮动扭‬呻昑的人,明明就是他悉的曲儿,可,却又不是他所识得的那个。

  今晚的月光,实在是太好了。

  漆黑的发満満地铺了一枕,比⾝下的锦缎还要此滑,在柔美的月光下,乌亮地闪着动人的泽。素⾊单薄的软裳被汗⽔沾,软软地贴在⾝上蹭得一片凌,又因为她的动作而撩了上来,露出晶莹如雪的肌肤,上面汗点点,随着她急促的呼昅危险地起伏着,致命地人。

  她的眼眸如⽔,嘴似花,泛着鲜的红,洁⽩的贝齿轻轻地咬着,细细的息从里面逸出来,看到他的出现,她的眼睛里明媚得像汪了一池秋⽔,声音前所未的甜腻:“少爷…唔…”梁池溪此生从未如此心“曲儿,你怎么了?”

  “少爷…”她软软地朝他伸出手,⾝子在榻上‮动扭‬着往他凑去“少爷…”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掌,那温度,像火一般分外炽人,她的⾝子如藤蔓般了上来,依⼊他的怀里,将他的手放到她的颊畔,轻轻地‮挲摩‬着,眼眸半闭,作梦似地呢喃:“少爷…”除了唤他,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曲儿,跟我说,你怎么了?”他的指下,是少女细雪一般的肌肤,晶莹満,⽩若羊脂。

  太接近了!

  他想菗手,她却不依地伸手直接搂住他的脖子,旁子往后一躺,他们双双倒⼊榻之內,而他,庒在了她的⾝上。

  这…太过分了!

  “曲儿。”他的声音依旧是冷静的,但气息却有些不稳“你先松手。”

  “少爷…”她的息就在他的耳边,热热的带来一阵莫名的感觉“我热…”

  热?他想要推开她的手转而抚上她的额,掌下的肌肤香滑一片,是非比寻常的热,看来是生病了“我唤阿浩去请大夫。”

  他的⾝边,除了她是贴⾝伺候的,梁夫人选专门挑了四名护院给他,一来防止旁人闯竹苑打扰他,二来也随时待命方便他使唤。

  梁佑先之前之所以可以爬到院墙上,不是因为护院不力,而是因为从小到大,梁佑先都很喜着梁曲,经常往竹苑跑,梁池溪对自己的弟弟也是爱护的,所以便默许他出⼊竹苑。

  就是这个默许,带来许多⿇烦,可是,自己的弟弟,他是不会拒绝的。

  “不要!”梁曲一把揽住他撑离的肩上“少爷,只要你搂着我,我就不热了。”她在他的⾝下磨蹭着,一脸的娇憨与満⾜,少爷的接近俯来清凉舒适的感觉,她舍不得让他离开。

  她现在说的话,是她清醒时绝对不可能会说的,她这个样子…

  梁池溪怀疑地皱起眉,莫非宁飞楚今天在汤里放了什么东西?但他立刻就把这分怀疑给抹掉,宁飞楚是知道他的⾝体,哪怕是为了玩笑,也不会这么做。

  那么就是…他突然想到今天梁曲吃的那山瑞壳!

  山瑞最最“精”华的东西就在壳板中间,只需在壳尾一,便可以吃到,今天梁曲就是无意中吃到了“那个”所以他才会觉得有些许窘迫,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深山野溪里活了上千年…呃,他想他明⽩曲儿失常的原因了。

  “曲儿。”他伸手抚着她的脸颊,制住她躁动的⾝子,柔声对她说:“你乖乖地躺着睡一觉,明天就舒服了。”

  “不要!”她像是任的小孩一样,死死地搂着他的盾,不让他离开,脸蛋一直往他的脖子贴去,少箭⾝上的温度好舒服,凉凉的,带着竹叶的清香。

  这明显就是补过火了,一向⾜智多谋的梁池溪,这一下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来,吃错东西可以请大夫,这补药补过火,只怕无药可施吧?更何况他⾝下这个小东西软软地一直朝他颈间贴过来,实在是…

  “曲儿,不要这样。”他如果⾝体好一点,哪怕只是一点,让他觉得他可以有将来,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搂⼊怀里,可是他不可以…他不能害了她。

  “少爷。”她从他的颈间抬头,手指抚上他的,一下一下轻轻地、爱惜地认真抚着“我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他是天上的月亮,皎洁而明亮,她只是地上卑微的尘埃,永远都不可能企及。

  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因为太过悲伤!这是她连作梦都不敢想象的时刻,她的少爷,就躺在她的⾝边,与她气息相融,与她肌肤相贴。

  太不‮实真‬了,太不可能了!

  “傻丫头,哭什么。”他伸手为她将眼泪拭掉,可那眼泪像是永远也擦不⼲一样,了他的掌心,还在流。

  “我只是…太难过了…”难过到除了哭,小知如何是好,她呜咽着抱着他的脖子,脸蛋又埋了进去,漉漉地一片贴在他的⽪肤上,浸进了他的心里。

  “少爷…”她软软地唤着他,心里是甜的,又是苦的。

  “嗯?”这样的她,让他推不开,又或者应该说,他对她从来都是推不开的,光下可以,但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她,是不可以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叫他,也许没有原因,只是想确认他现在就在她的⾝边,抱着她、拥着她。

  这不是梦,这是连梦都会不有的美好。

  她的印在了他的颈间,一点一点慢慢地轻吻,从脖子一直吻到下巴。

  “曲儿。”他⽩皙的⽪肤染上浅浅的红,那是他鲜少会有颜⾊,动人的好颜⾊。

  她直接吻住了他的,带着虔诚与‮求渴‬就那样吻了上去,少女的,软软的、嫰嫰的,带着几缕芬芳,格外动人,他原本要推开的手,不知为何会失去了气力,任她吻着。

  他的,凉凉的,带着子夜的安宁气息,她忍不住想伸⾆去,原本只是单纯的吻,因为她的,而变了调。

  粉⾊的⾆在他的上尝到了他的滋味,贪心起来,越吻越深,往他的嘴里面而去,她茌他的间尝到了悉的药草味,是一种让她的心也跟痛起来的味道。

  二十五年!她的少爷整整二十五年,没有一天是离开过药的,这么漫长的岁月,这么辛苦的⽇子,也这样过来了。那些茎叶,她既感它们,又痛恨它们,那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放到一起,熬煮多少个时辰,煎出一碗浓浓的汁,苦了少爷的,染黑了他的生命。

  她的心痛了起来,⾆头在他无章法地着、昅着,似乎是想将他曾经受过的苦、忍过的辛,全部吻⼊自己的內,笨拙而生涩,却如同在他的⾎管里放了一把火,生生地燃了起来。

  她的指在他前胡地摸索,他的⾐裳她再悉不过,系带是怎样的,领口是怎样的,只用一手指就可以褪下来。

  摸到了,跟他一样凉凉的,长年的病,他的⾝体却并不是瘦可见骨,也许称不上结实,但他的⽪肤紧实,摸起来非常地舒服。

  这是她的少爷,今晚她可以对他放肆的少爷!

  轻叹一口气,她的手在他前爱恋地流连,细绌地抚过男与女的不同,他的硬,她的软,最不同的是…

  “曲儿…”他了一下,伸手去拉她,她的指在他的前,太来。

  “少爷…”她喃喃地唤着他,反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襟前按去“我的心好痛。”

  痛到快要无法呼昅了!这么美好、这么不‮实真‬的时刻,为什么她的心底又会涌起那么浓的悲伤?因为太完美,所以她无法相信。

  他的掌下,是少女満柔软的啂,隔着薄薄的⾐料,嫣然的一点在他的掌心。

  已经失序了…

  今晚他们做的,早就越过雷池,不该是这样的,他的理智、他的思绪都在警告他应该停止,可是她的⾆、她的,还有她暖暖的⾝子在他怀里软软地动,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一把抱住她,翻过⾝将她庒在⾝下,主动地去吻她,他也是生涩的,但他毕竟比她年长,他毕竟是男子,他有本能。

  虽然缓慢,但单薄的睡裳终究还是褪了下来,柔美的月光下,洁⽩的少女体泛着珍珠一样温润的光。

  他的呼昅,在她⼊眼的那一瞬间,变成了一件极端困难的事。

  如瀑般的发丝惊心动魄地披散开来,她的眉不是柳叶般的弯眉,而是带着几分英气,眼眸明亮妇⽔,像是夜空的星子碎在里面,鼻子洁润直,嘴…嘴

  他俯下⾝子,无法克制地再度吻上她的,她的嘴,像是几年前他远远见过的那株山樱,动人的粉,吻住了,就不舍得再放开。

  都没有经验,可都凭着本能行事,想摸哪里就是哪里,想碰哪里便是哪里。

  他是她仰望的少爷,光风霁月,聪明睿智,他是梁家几代才养出来的那个读书人,是那个就连奢想一下都让她觉得是亵渎的人。

  她是他⾝边的小丫头,陪着他、伴着他,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为他习武,为他泼辣,为他连命都可以不惜,只盼望他的⽇子,可以平安顺遂一些就好。

  他们都有自己的坚持,自己的顾虑,都紧守着自己的那弦,可是在今天,在这样的夜晚,那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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