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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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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这几,忙着筹备婚事的苏遥卿仍空想办法寻找着焦铭。可焦铭却隐没在人海当中,不愿再相见。

  她叹了口气。许多的事都该有个了断,她得尽快找到他才行…

  “在想什么?”悄无声息接近的赵冼锋俯在她耳边呢喃,让她吓了一大跳。

  “今这么早就下朝了?”她略显心慌的放下抱在怀里许久的琵琶。

  “你近为何魂不守舍?难道你还不想嫁给我?”纵是别具深意地问话,口气里仍充促狭之意。

  “等了十二年才有今,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反悔。”她嫁定他了,谁也休想动摇她的决心。

  “虽说早已明白你的心意,可听你亲口道出,我真是死也瞑目了。”

  “小姐,我有焦爷的消息啦!”正当两人目光炽热地纠时,小红鲁莽地闯了进来,大声嚷道。

  赵冼锋感到掌中的小手忽地一。她很不安?

  “我只是想派喜帖给他。”苏遥卿主动解释撇清。

  他未置可否,只是玩味地挑起眉。

  “小姐,今小红回落雁院收拾东西时,焦爷就等在那里。小姐,你眼睛不舒服吗?为什么老眨眼睛?要不要小红给你吹吹?”傻呼呼的小红皱着眉头不解的问着。

  她好想撞墙!小红这个大笨蛋!

  “小红,我来就成。”赵冼锋非常亲切地盖住苏遥卿的眼睛,接着道:“小红接着往下说。”

  “焦爷说要小姐明日子时,去东市真武庙后堂相见。”小红不疑有他,一五一十地将焦铭代的话带到。

  “小红真是个乖孩子。”他勾着,态度依然和气,但眸子里闪过一丝鸷。

  “小红你告诉焦爷,我不会去的。”脸色微微一变,苏遥卿急忙吩咐。

  “小姐,你在难为小红吗?焦爷说完就不见踪影了,你让小红去哪里找他?”

  小红嘟着嘴道。

  “小红,你不用担心,我来跟你家小姐说说,你退下吧。”

  “谢王爷,小红出去了。”

  苏遥卿目光转向他,叹了口气“我不会去的。”

  赵冼锋目不转睛地瞥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的道:“还是让本王来瞧瞧你的眼睛吧。”

  翌夜里,赵冼锋还未回府,一整都在外忙碌,苏遥卿坐立难安不知道他有何打算。难道他去了真武庙?

  眼见就要到子时,她仍无睡意,在屋内来回踱步。

  她极想去跟焦铭说清楚,告诉他,赵冼锋不会再追究路近龙的事,希望他能离永顺王爷的控制,离开是非圈,免受牵连。

  “卿儿,怎么还不睡,在等我吗?”

  就在她打算放手一搏,要去真武庙会焦铭时,人才踏出跨院的拱门,就被拦了下来。

  “呃,你回来了?”苏遥卿瞠大眼,当场愣住。

  “我想,你是太想我了。”他是一位训练有素的猎人,一把将心爱的猎物困于怀里。

  “我…你…”还没等她理好头绪,樱就被噬。

  浓重的男气息,侵略得她不过气,神志陷进突如其来的拥吻中。

  “卿儿,我要你。”赵冼锋嗓音沙哑,对任由他摆布的她请求道。

  眼睛里是情,苏遥卿哪还有力气推拒,她神思蒙地点着头,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被放置在锦被之上,接着她感受到凉意,睁眼瞧去,一具火热的身躯悬在她之上。

  “卿儿,都交给我好吗?让我来…”他的掌在她的全身放起火来,问话一语双关。

  “我…嗯?!”她息难定,心旌摇摆,速速投降。

  得到了首肯,他含着笑,爱怜地与她落入引人疯狂的纠中…

  苏遥卿沉沉睡去,脸上还有未褪的红云,发间布汗水,轻暖的月白锦被像朵云般,覆盖在她白皙的体上,出的肌肤让赵冼锋刚餍足的望又忍不住燃烧起来。

  他压抑着自己的冲动,目光深情地看着她。她睡着时就像个仙子,清纯懵懂,微冷的角眉梢,都留着笑痕。

  “既然你都交给我了,那就由我来解决。”他低沉地咕哝,眼色极为复杂。

  窗外传来铁狮低声禀报“王爷,万事已备。”

  “好,那我们就去真武庙。找护卫保护王妃。”万般不舍地移开视线,赵冼锋迅速着好衣衫,现身在房外浓黑的夜雾之中。

  满月偏西,点上一盏暗淡的风灯,焦铭浑身盈杀气,目光凶狠,痛饮手中的烈酒。

  天就快亮了,他等的人迟迟未来。

  终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远而近的逐渐清晰。

  “你总算是来了,赵冼锋。”他像头狂怒的野兽,狰狞地喝道。

  “这酒,可不是什么好酒。”赵冼锋淡淡出声。

  “只有酒,让我不再痛。”他声音中充了嗜血的恐怖。

  “你找小红送信息,就是为了引我来。小红行事莽撞,极容易将消息,而你算到,我是不会让卿儿来冒险的。”一针见血的道破他的计谋。

  砰!酒壶的瓷片四散,焦铭眼中布血丝。“你是来杀我的?”

  “你难道不是来杀我的吗?”赵冼锋优雅一笑。

  “我绝不允许谁夺走我的卿儿!”他疯狂的怒喝。

  “你从未真正爱过她,她不是你的。你在汴梁散布流言,难道伤她还不够吗?这能叫爱吗?虽然她状似不在意,但她心里无时无刻不在难过。”赵冼锋倏然厉以对,冷哼抨击道。

  “我爱她!我当然是爱她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那不叫爱,你只是想占有她,就像占有美好事物一样去占有她。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在风尘中,受人欺辱却洁身自爱,你想想她要的是什么?”

  “我…”焦铭眼似铜铃的瞪着赵冼锋,他被问住了。

  “你只知道她美丽、坚强、冷漠,然而在美貌之下,你看懂了她的心吗?”

  他字字句句,一针见血。

  “我曾经问过自己,如果卿儿选择的是你,那我当如何?杀了你?拆散你们?对我来说何其容易,可纵使如此,我仍不愿为之,如果她真的愿意与你生死相许,那我会放手,且让你们一生衣食无忧,不管她爱不爱我,既然我爱她就要让她快乐幸福。”爱不是占有,而是让心爱的人得到想要的结局。

  “你如今得到她,当然可以说这种风凉话。”焦铭失控地大笑,身形摇晃。

  “焦铭,七年,你跟着卿儿七年了,你传授她符咒术,细心保护她,救她于危难中,然而这七年里,她快乐吗?凭着她自己,她也能赎身,为何她未曾离开落雁院?”赵冼锋冷静地提醒他这个事实。

  这无异是一支向焦铭心口的利箭,多少次,他请求苏遥卿与他远走高飞,却屡屡受拒。

  “为何她不走?为何她那么决绝又残忍的对待自己?”他面无表情地睇着已支撑不住自己,而跪坐在地上的焦铭。“我与卿儿在年幼相遇,即使这样,那也是今生注定的缘份。”缘份的事,不是他或是焦铭能决定的。

  焦铭浑身颤抖,依旧不服输的道:“那我杀了你,就不会再有缘份。”

  “我也很想杀了你,我比天下任何人都想你死,但从这刻起,你得活着。我不但不杀你,还会好好看顾你,不管你是不是要置本王于死地。”赵冼锋出人意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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