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空气中飘散着阵阵的咖啡香,店里的客人三三两两的坐在以柚木板间隔开的小包厢聊天,张雪琪坐在离门口最远的一个包厢里,品尝着已冷却的咖啡,双眸凝望着笔记型电脑萤幕上的小说。
想起半年前刚刚搬家不久的她,从无所适从到现在已全然适应的生活,脸上不噤浮起一抹浅笑,尤其幸运地在新家附近找到了这间名叫“红楼”的咖啡厅,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明亮简洁的布置今原本打算在家写稿的她把工作转移到这里。
其实会写起小说也是无心揷柳之举。半年前,张雪琪正面临着二专毕业后第二次的业失期,无聊的她想想自己也看了多年的小说,何不尝试来写写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自己平常又是个极爱幻想的人,当下便提笔花了二个月的时间写了生平第一本小说,并鼓起勇气寄给了出版社。
就在张雪琪找到一家成⾐制造公司的业务助理的工作时,小说也被通知录取,不想放弃新工作,所以她只好当起兼职的作家,⽩天工作,晚上写稿,但因为工作地点离家实在有点距离,在千拜托万拜托的情况下终于让⽗⺟答应,可似搬出家里一个人租屋独居。
一个人住以后,她才发现一切的作息可由自己来支配,没有人会管也不会打扰到他人的感觉真好。她笑了笑,收起飘忽的思绪,低头看了着手表才发现已经十二点多,想起明天还要上班。她赶紧收拾好笔记型电脑结帐离去。
“啊…”在有点黑暗的巷道中骑着摩托车回家的张雪琪,突然被一个横倒在路央中的男人吓了一跳,机车一个打转,她连忙煞车,险些撞到墙壁。
“什么嘛!三更半夜的,是哪个醉鬼竟躺在路央中,真是不要命了,还好我反应快,要不然我不就被你给害死。”
张雪琪嘴里嘟嘟嚷嚷地走向躺在路央中的男人“喂,先生,醒醒啊!要觉睡也不要在这里睡啦!”说完,她伸手用力地把男人翻转过⾝,借着昏暗的街灯才发现,这名男子头部正流着⾎,⾝上也有多处的伤痕。
“哇!糟了,遇到⿇烦了,先生,先生!你不要紧吧?醒醒啊!”张雪琪惊叫一声,边用手庒紧男人头上的伤口止⾎,边摇着他的⾝体。
“喔,shit。”也许是伤口的疼痛吧!男人咒骂起来,缓缓地睁开眼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位背光蹲在他⾝边的女子有着一头的长发,朦胧中,看不清楚她的长相。
“你是…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他摸着头问道.
“天啊!你是⽇本人!听听见男人脫口而出的竟是⽇文,张雪琪有点紧张起来,用着才学了三个月的蹩脚⽇文回话,并且试着扶起他“你不要紧吧!你可以站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你会不会说中文?”
“我叫泽渡澈,我没事,送我去坐车,我不去医院!泽渡澈用中文回应道,勉強撑坐起⾝,脑中开始回想起自已为什么会受伤的原因。
原本刚加完班的他突然觉得空虚,不想回到那空的屋子,于是便晃进一家PUB喝酒,可能是他穿着一⾝价值昂贵的西装惹的祸,才刚喝完酒有些微醺的地一走出门口,便被一群混混给盯上,并且和他们打了一架。结果一个不留神,他被小混混用木打中头部才昏厥过去。
借着昏暗的光,他看见⾝上的⾐服早就破损不堪,角落的垃圾堆里躺着一个他眼的⽪夹。
“帮我把⽪夹捡回来!”不自觉的,他以命令的口吻说着。
张雪琪一听,对这个自称泽渡澈的男子专制的语气颇不以为然,生气地瞟他一眼,心里直叨念:“什么嘛!这是什么态度,像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样子吗?真是猪八戒一个。算了!看在你是伤患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她快步地走到垃圾堆里找到了他的⽪夹拿给他。
“我想里面的钱大概已经不见了,你再看看还有没有损失什么?我看你还去一趟医院吧!你头上的伤虽然已经不流⾎了,但是你可能有脑震,再加上你⾝上伤口这么多,万一伤寒受感染发炎可不是好玩的事。”说话同时,她搀扶起泽渡澈,才发现他真的很⾼,大概有…一八五吧!以她一四六的⾝⾼在他⾝边一站,自己显然娇小了些。
泽渡澈感到自己头部正隐隐作痛,看着这有着一对明亮眼眸的女子,决定不再坚持。“好!但是你要负责送我去医院。”
“可以!但是请你跟我道谢。”张雪琪听他又是一副命令语气,不満的说.
“哦!原来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泽渡澈不屑地睨她一眼“说吧!你要多少报酬?”
“你!”张雪琪快气疯了,心里咒骂着这个死倭寇、死⽇本鬼子,既然这样,那她也不必跟他客气…“哼!你打算出多少钱让我送你到医院呢?”
“一百万!另外我要你负责照顾我。”语毕,泽渡澈皱起眉。觉得自己真的脑子有问题,要不然怎会顺遂这女人的意,并且強迫她照顾自己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行!如果你想找人照顾请找看护,我可不是闲人,⽩天我还有工作。”张雪琪不置信地睁大眼睛瞪着泽渡澈。
“那没关系,你可以,下了班才来陪我。”泽渡澈也不懂自己在坚持什么。
“一言为定!希望你不要食言。”她发动摩托车骑到泽渡澈的面前“上车吧!我载你到医院去。”转头看着他,突然觉得他浑⾝散发出一股很強的气势,莫名庒迫着她,她赶紧比了比后座要他上车。
“你要我坐这个去医院?不!我不要”泽渡澈看着眼前的90CC摩托车,心中怀疑它真的能载得动他吗?
张雪琪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说真的,你没别的选择,不是吗?这条巷道里本不会有车子经过,你不坐摩托车我也很难背着你走到医院。”
“OK!我坐,但是你能告诉我你的各字吗?总不能让我一直你啊你的叫。”泽渡澈只好一**坐上后座
“我叫张雪琪,现在闭嘴好好休息!”说完,她便往最近的医院骑去。
“雪琪,骑慢点!”泽渡澈被她的骑车方式吓到,不噤搂紧她的。
“泽渡先生,请你放手!别这么抱我,小心我会把你摔下去。”张雪琪感觉股热力由她的部散发出来,她不噤面红耳⾚.因为她从来没有被异抱得这么紧过,幸好现在戴着全安帽不会被别人看见她脸红。
“你骑慢点,我就放松。”泽渡澈也开始觉得自己的⾝体竟在瞬间起了反应。他竟被她⾝上散发出引人的香味所昅引,那应该是馥香的味道和她⾝体自然的香味他勉強克制自己的反应,怕会吓到她也奇怪向来在女人方面很吃得开的他,居然会因为闻到她⾝上的香味就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张雪琪一听,立即将车速放慢下来,感觉到他稍微松手后才敢深昅口气。不过,一直到车子停了下来,她才算是真正的放松。
“泽渡先生,你可以下车了。”张雪琪庒仰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
她把车子停在医院的门口,扶着他走进急诊室,刚好看见值班的护士走来。
“护士姐小,这位先生受了伤,⿇烦你帮地处理一下.”
泽渡澈被护士扶躺在病上,看见雪琪正要转⾝离去便大喊:“不准走,留下来!”
“泽渡先生,我只是到柜台去办个手续,没有要离开,对了,把你⾝上的件证给我!”
泽渡澈深深看她一眼,将⽪夹拿了出来。
张雪琪伸手按过他的⽪夹,边走边看着⽪夹里的件证和名片,才发现他原来是永毅集团的社长,今年三十岁,难怪他说话的态度总是很強势。
“姐小,请问挂号急诊的伤患要理办哪些手续?”张雪琪向柜台姐小询问。
“姐小,那位伤患有健保吗?”柜台姐小问着张雪琪。
“他应该没有健保,是来台工作的⽇籍人士。”
“那⿇烦你填写一下初诊资料,再缴五千元的保证金。”柜台姐小拿着台边的表格给张雪琪。
五千元?好贵啊!还好她今天刚好带了六千块出门,要不然就⿇烦了。
张雪琪有点心痛地写好资料“姐小,这样写可以吗?”
她把资料和钱拿给柜台姐小。
不一会儿,柜台姐小用电脑列印出一张红⾊单子给她。“这张是收据。”
‘张雪琪拿着单子走回急诊室,坐在椅子上等候,因为疲累竟不知不觉地在椅子上打起瞌睡。
“姐小、姐小,你醒一醒!”医生用手轻轻地摇着张雪琪的肩膀,看着她慢慢醒过来才问:“姐小,你是那位急诊病患的家属吗?”
“不!我不是,我只是看他倒在路上才载他来就医的,他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张雪琪睁着有点朦的眼睛询问。
“敝姓林,那位先生⾝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只是头部的重击让他有轻微的脑震,需要住院观察几天,现在已经先送他到302病房了。”林医生翻着病历表说道…
“林医师,谢谢你!那我是不是要先去办住院手续呢?”
“嗯!要另外再填住院申请表,等出院时再把住院的费用缴清就可以。”
“那我先去办手续,再次谢谢你!林医师。”张雪琪向林医师一鞠躬后,再次走向柜台理办住院手续。
张雪琪办完手续来到病房,她轻轻地打房开门,发现泽渡澈已经睡着.
这是一间两人病房,而隔壁上现在井没有病患在,张雪琪坐在隔壁上仔细看着他,那张有点瘀青的脸越看越见英,浓密的眉⽑。两排连女人都比不上的长睫⽑、直的鼻梁。感的嘴,这般俊帅模样倒是跟⽇本男星竹野內丰有几分相似,再加上⾼大结实的⾝材,有力的背景;一看就是女杀手的典型,连她都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被他所昅引,想着想着睡意渐浓,她也缓缓地睡去。
清晨六点天幕微亮,侧躺在隔壁上的张雪琪还在沉睡
中。直到这一刻,泽渡澈才有机会好好的端洋她的面容,柔
亮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蛋形脸搭配着不算⽩皙的⽪肤,一
双在黑暗里会发亮的眼睛,不大不小的鼻梁,自然红润的双
…说起来她并不是特别漂亮,但却越看越耐看。她和自
己以往接触过的女人完全不用同,那些女人脸上总画着五颜
六⾊的彩妆,⾝上也是永远散发刺鼻的香⽔味,小心翼翼地
维持苗条的⾝材,刻意装着撒娇的声音来讨好自己;从来没
有女人像她一样,在说话时敢与他直来直往,针锋相对。
为什么她不拒绝接受他那一百万的回报?难道她真是拜
金女?一连串的疑问在他心中盘旋。
沉睡中的张雪琪似乎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专注地盯着自
己,突然睁开眼睛从上坐了起来。“啊!你醒了,感觉怎
么样?还会不会头晕?”
“现在感觉不错!谢谢你的帮助。”看着刚睡醒的张雪琪
用单手着眼睛,这般平常的动作却让泽渡澈有一股说不出
的感觉。
“咦?我是不是听错.你在向我道谢吗?”张雪琪怀疑自
己的耳朵出了⽑病,还是仍在睡梦中。
“是的,我在向你道谢,我知道昨晚我的态度有点差劲,谢谢你救了我。”泽渡澈严肃的再道谢一次。
“呵、呵、呵?不客气,其实我昨天也有点凶。”她向来
吃软不吃硬,对于泽渡澈一夕之间的改变也只能回以尴尬的
笑。一低头看到手表才发现快七点了“啊!我不能再陪
你了,我得赶回家梳洗一番准备上班。”
“好吧!那你帮我打电话找一个人,他叫严凯。”泽渡澈随口说出了一串电话号码。
“OK!会不会饿?我要不要帮你买早点?”张雪琪拿起摆在桌上的笔记型电脑。
“不用了,你叫严凯买来给我就行了,顺便叫他帮我带…台笔记型电脑过来。”他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嘿!那我先走了,我下班再过来。”
她离开病房便往公用电话走去,打电话给那位叫严凯的人。“喂,请问严凯先生在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严凯奇怪着一大早怎会有不认识的女人找他.
“严先生,你的朋友泽渡澈先生昨天受伤倒在路边,现在人在医院里,⿇烦你过来看他。”对了,他请你帮他买早点,顺便再带一台笔记型电脑给他。”接着,张雪琪又一口气的代完医院地点和病房号码便挂上电话,完全不给严凯有询问的机会。
(喂、喂…)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严凯望着电话纳闷不已。
接到电话后的严凯仍望着电话想着方才那女人的话。心想这或许只是恶作剧罢了,于是他动手拨了另一组号妈,结果只传出答录机的声音,他想到这时间,阿澈通常已经出门到公司了。
但是,万一那女孩说的是真的怎么办?最后,严凯只好打电话去医院询问:“喂!姐小,⿇烦你帮我查一下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一位泽渡澈先生住院?”
(先生,⿇烦请稍等一下有的,昨晚是有一位叫作泽渡澈的⽇本人住院。)
“姐小。谢谢你。”严凯挂上电话,旋即准备好阿澈代的东西赶往医院。
不一会儿,严凯来到医院。
当他匆匆忙忙走进病房,乍见泽渡澈的模样时,不免吃了一惊。“阿澈,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刚才有位姐小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相信你真的出事了。”他移动餐桌拿出刚买的烧饼油条和⾖浆放在上面。
不用紧张,我没什么事,不过就是几个小混混…
一个不留神被偷袭才会昏倒在路上。是雪琪硬要带我来医院包扎伤口。”泽渡澈边吃边回答。
“原来她叫雪琪!她是谁?该不会是风尘女郞吧?”严凯别有深意的笑着。
“别说,她只是看我倒在路上救我来医院的女人,不是什么风尘女子。”泽渡澈不悦地狠瞪他一眼。
“喔,对了!这里是普通病房,你要不要换到头等病房?”他怀疑地看着阿澈似乎有点反应过度,心中对那位名叫雪琪的女子萌生好奇之心。
“你帮我换病房好了,这样工作比较方便,最近公司里那几件比较大的案子你就把文件带来,我在这里处理。”
“那⽇本方面,要让你⽗⺟知道这事吗?”
“不了,我⽗⺟要是问起就说我休假几天,别告诉他们我受伤的事,那会让我妈多心而已。”
“那要帮你请看护吗?”严凯坏心的问着。
“少来这套!你想让我下扁你一顿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还没有虚弱到不能揍人的地步。晚上有人会来陪我,不用⿇烦了。”泽渡澈咪起眼睛看着他。
“是那位叫雪琪的女人吗?”严凯好奇地问。
“这你不用管,去帮我办事吧!”泽渡澈躺回上闭起眼睛假寐。
严凯知道只要阿澈不想讲的事就算是硬他也不会说的,他只好摸摸鼻子办事去,反正他自有办法留在这里等到那位雪琪的出现,他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会引起阿澈的注意。
偌大的办公室里,五、六位姐小正忙着打电话联络客户,输⼊订单资料,希望能在下班前把所有的工作完成。
“雪琪,快五点半了,你等一下要去哪儿呢?”⽟琳是公司的资深助理,趁着主任不在,她拿了把椅子坐在霄琪⾝边打算和她聊天。
“我可能要留下来加班,上头的人四点多才丢给我一份急件,要我在明天中午前出,怎么,有什么事吗?”张雪琪继续将手边的订单输⼊电脑。
“哎呀!也没什么事啦!本来想找你去喝茶,既然你要加班我就不勉強了。不过我看你今天早上来上班时的脸⾊真的很差,两个眼圈黑得快像只猫熊了,中午又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你到底在做什么?”⽟琳一脸暖昧的笑着。
“没事啦!昨晚救了一个人,帮忙送他去医院,忙了一整夜所以才有黑眼圈,中午又跑去邮局办点事。”张雪琪轻描淡写的说着,其实她是利用午休时间赶紧把昨天写好的小说寄给出版社,但是她并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因为⽟琳虽然为人热心但也是公司的大嘴巴,尤其是自己当兼职作家一事。
万一,让她把事情传出去,不晓得会带来什么⿇烦。
“喔哦!那你昨天救的人是男是女?”⽟琳奋兴地问着。
“男的。”
“那长得帅不帅啊?”
“还可以。”
“那你…”此时。一道声音揷⼊,打断⽟琳的追问。
“⽟琳,你的工作做好了吗?”资深业务巧纹瞄了她一
眼“如果没事帮我把这订单资料输⼊一下吧!”
“哦!纹姐,我还有别的工作,我先去忙。”⽟琳急忙起
⾝走回自己的座位,临走前看了一眼雪琪“暗示着她事情
还没问完。
“纹姐,谢谢你的拔‘口’相助,小女子没齿难忘。”张
雪琪终于松了一口气。
“姑娘,你不用太感我,路见不平就要踩!但是如果
你想以⾝相许我是不反对啦!”她开始戏调雪琪。
“哦!小女子无才,我怕你嫌弃呢!再说,你家相公要
是知道你在外随便替他娶小妾他会宰了你的,呵…”她轻
松俏⽪的应答。
“这你就别担心,我家相公不会介意的。”
“是吗?老婆。”一名男子突然从⾝后抱住巧纹。
“啊——要死了,柏伟,千嘛不作声的站在人家背后,
你想吓死我啊!”巧纹槌打着柏伟。
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张雪琪不噤好生羡慕。柏伟和巧
纹算是公司元老级的人物,两人结婚十五年,育有二子,感
情依旧像热恋般好。希望自己在未来也能有像他们一样的幸
福婚姻,继而她摇头摇,收回心思开始埋首于工作中。
然而,张雪琪并不晓得自己的爱情已翩然来临。
下了班,张雪琪匆匆忙忙地赶回家,洗了个澡后连头发都没吹⼲就赶到医院,当她走进医院则已经是晚上八点,因为泽渡澈换了病房,她又耽搁了几分钟才找到。
“怎么突然换病房?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会不会痛?”
“我不知道原来一百万这么容易赚,可以任你⾼兴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你也太没责任感了,放着我在医院,自己却在外面逍遥。”泽渡澈从下午五点过后就开始引颈期盼她的到来,晚餐都没吃,而这女人居然到现在才出现,他不噤出言讽刺。
“笑死人了,钱是你自己说要给我的,我有求你吗?难道我不能加班吗?难不成我还得随传随到!”张雪琪也发火了,死倭寇,早上和晚上的态度差这么多!猪八戒。猪八戒!她暗自咒骂。
“好了,你们别吵了,你是张雪琪姐小吧!我就是今天早上接到你电话的人,我重新,自我介绍,我叫严凯,是永毅的总经理,阿澈是我的上司。”严凯憋笑看着俨然已噴火的两人。啊炳,果然有趣!
今天阿澈虽然一直板着脸工作,但看得出来不大专心,到了下午时更加明显,随着时间越晚他的脸⾊益发难看,一副那种不要惹我,否则要你好看的态势。还好他今天不是在公司,要不然以他平常不苟言笑的态度就已经让属下退避三舍,再让他们看到他这种表情,恐怕会将他们吓昏过去,看来阿澈真的很重视这名女子。
“嗯!你好,我是张雪琪。在一家成⾐厂当业务助理。”
张雪琪敛去怒意,微笑的看着严凯,大约一八0的⾼瘦⾝材、鼻梁上挂副眼镜,给人一种斯文的感觉。眼神却有着一抹精明,可以肯定这人绝对不是像他外表那样简单。
“谢谢你救了阿澈!”严凯握着张雪琪伸过来的手,感觉相当温暖,她的相貌和⾝材都属普通,不过却很有自己的味道,看来阿澈的喜好真的变了。
“你们两个可以放手了吧!雪琪,我肚子饿了,去买东西。”泽渡撤看着严凯握住雪琪的手,有种想打掉他手的冲动,又看到她对严凯微笑,这实在让他觉得很刺眼,一阵挡不住的火气莫名的往上窜。
“你还没吃晚餐?你到底有没有⾝为病人的自觉,我这就出去买。”她瞪了泽渡澈一眼便转⾝走出病房。
待张雪琪一离开,泽渡澈立即对严凯大吼:“你赶快给我滚回去,别出现在我面前!”他开始赶人,免得他会忍不住下揍人。
“阿澈啊!我想你被爱神的箭中了。”严凯笑道。
“你胡说什么!什么被爱神的箭中,像她那样要脸蛋没脸蛋,要⾝材没⾝材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泽渡撤并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时神情有多动,生怕让人误会似的。
“哈!你不用这么动,有没有你自己最清楚,有时候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避就可以避得开,尤其是爱情那回事总是会在你最不想碰时来临,你还在恨菱子吗?事情都过了快八年,你还是没忘记吗?”严凯是泽渡澈大学时期的死,对当年那件事发生的始末一清二楚,只是他没想到泽渡澈一直没忘记那件事,而且自从那事之后,他对女人的观感就改变了。
原来的泽渡澈在学校是个风云人物,读书、运动都十分拿手,做什么事都很认真,洁⾝自爱和女孩子保持适当的距离,态度也是十分尊重体贴,而菱于的出现却毁了这一切。她隐瞒自己贪婪拜金的个,在泽渡澈面前她总是伪装纯情,刻意的接近他,使他狂疯恋上她,直到泽渡澈的⽗⺟出现才揭穿一切,从此之后他对女人的态度完全大幅度的改观,开始学会玩弄女人,不把她们当作一回事,一切全都是在怈恨而已。
“别提起菱子,她现在本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来的恨不恨呢?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所有的女人为了钱都可以牺牲一切。”泽渡澈反驳着。
“阿澈,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忘了菱子的事你才会真正的快乐,追求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他苦劝着。
“我说过那女人的事我早就忘了,你也别再提。”
“不,我还有一个疑问,你刚刚说什么一百万?”严凯也不想戳破泽渡澈的话,只希望遇上张雪琪可以改变他现在偏执的个。
“关于那笔钱,不过就是昨天让她带我来医院及负责照顾我的代价,没什么好讲的。”
“哦!是吗?看不出来她是个拜金女,该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严凯不相信张雪琪会是那种女人。
“她是不是那种女人,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还是快滚吧!”他不喜严凯对雪琪这么注意。
“0K,我走就是!那你什么时候要给她钱呢?”
“你明天来时顺便带我的支票本过来。”
“哈罗!我回来了,我买了广东粥和一些⽔果,严光生,你要不要一起吃?”张雪琪笑着提东西走进房里,之前和泽渡澈的争执仿佛已不存在。
“雪琪,你叫我阿凯就好,称呼严先生会让我以为自己很老了。喏!那些是阿澈的换洗⾐物,就⿇烦你照顾他了。”
他见张雪琪把东西放在桌上并指着椅子上的袋子。“嗯,这粥好香,你也有买我的份啊!谢谢。”
“阿凯,你家人不是还在等你回家吗?”泽渡澈可不想看见他们太热络,开始怒瞪着他,示意他再不定后果自负。
“哪有…我…啊…对了,我家人都在等我,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严凯看见泽渡澈那几乎要杀人的眼光,为了不使自己遭殃,他很合作地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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