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危机四伏的边缘地区
我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子稍微起“我不敢让你放下手头上的事来这里找我,我也没办法离开剧组,这种感觉真是…说不上来的无力。”
“傻子,我们是夫。”他弹了我一个脑瓜崩。
我嗷了一声“你下手轻点,明天还拍戏呢。”
“请一天假,留给我。”
“那…好!”明明是雀跃到不行,我还要故作一下矜持,不过天亮之前我们都只能在车里将就了。
小玩意在后面趴着,脸朝着坐垫,我相信我的狗懂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它肯定明⽩,它要是不明⽩,我就下载一个道德经什么的给他听。
天一亮,虞锐就在县城里到处找店酒,总算被他找到了一个还不错的房间,我们俩第一件事不是吃饭,也不是澡洗,而是像两条抵死绵不肯冬眠的蛇一样黏在一起。
关机之前,我给孙若谦发了信短,跟他说投资人来了,我得负责陪,后来想了想,我又给谭卿发了一条,我怕她一觉醒来看到我和小玩意不见了,以为我俩离店酒出走了,就跟她说了声。
一整个上午,我和虞锐都没分开,吃完饭就补眠,一直睡到傍晚才起来,我除了酸没有别的感觉。
“虞锐,你胡子都冒出来了。”我手在他下巴上磨磨蹭蹭的。
“你帮我刮。”
我头摇“电动的会用,刀片的不行,我害怕。”
“小心点就没事了。”虞锐把带来的刮胡刀给我。
他所有的东西都现代得不行,就这个刮胡刀一直没换,刀柄和刀片是分离的,每次用都要把新的刀片换上,然后在下巴上刮来刮去,男人刮胡子就像一种艺术,和女人擦口红一样。
他坐在椅子上昂着头,我按照他说的做,先用泡沫把胡渣覆盖,然后一点点刮。
“我突然想起了村头的王师傅,也是个专门给老头刮胡子剃头的小老头。”
虞锐没说话,趁着我直起缓口气的时候他才发话“不难吧。”
“难倒是不难,我总怕刮到你的⾁。”我又提刀上阵,直到刮完才松了口气让他去洗脸。
我从浴室的镜子里欣赏着他的盛世美颜“我做梦都会被你帅醒的,老公。”
“脸⽪越来越厚。”他捏捏我的脸,顺手搭上我的肩“狗憋了一天了,走,出去遛狗。”
“好嘞。”我搂着他的,他牵着狗,一家三口庒马路去“对了,你来怎么没跟我说一声,之前给你打电话,我都没听出来你在路上。”
“我熄火,你当然听不出来,不是你说要浪漫吗?”
我咧开嘴笑得十分得意,眉梢都跳起来了,果然老公是要一点一点教调的。
“那婆婆那边的事搞定了吗你就来。”
他点点头“我妈说等修养好了就搬回漠城,有些账,我们⺟子是该和温家算算。”
我心头一紧,手术恢复期不会要太久,我妈那个时候也没住院太久,到时候我这部戏肯定没拍完,虞锐还带着虞妈妈,我不放心。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相信你老公。”他一歪头,在我额头亲了一口。
“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老头子多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时候都觉得他不像个人,因为他的世界里好像没有人这回事,我们正常人有的那些感情和羁绊,在他哪里全被利益等价衡量了。”
虞锐牵着我的手,力道紧了几分“这部戏你好好拍完,有什么事等你回漠城再说。”
“那姬颖那笔钱汇到你账上了吗?”
他嗯了声。
“我没有用钱的地方,暂时先留着你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旧账也该清了。”我的脑袋贴近他的胳膊,他松开我的手,选择抱着我的方式。。
小玩意也停了下来,看着我们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它也要对象…
虞锐在这,我当然是陪着他多一些,七点钟左右,搭他车的那个背包客过来取东西,对方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一米七五的个头,穿着打扮看起来像大生学。
“谢谢你啊哥,这是嫂子啊。”他很热情,看着我就招手,只是打招呼的方式有些…弱智。
正常的是不做手势,或者握手之类的,他竟然对我敬礼,我当时就有点懵圈。
虞锐开了后备箱“东西在这,你自己拿。”
男人自己去拿东西,还乐呵呵地跟我们说话“嫂子,我陈双陈,我哥人可好了,路上见着我走路辛苦就把我给捎上了,我可省了两双鞋呢。”
“你这一路都是走来的?”我对背包客的事仅仅只是听说,没想到他们还真执着,这走起来得多久,多费劲啊。
陈双陈人很开朗,我一问等于打开了他的话匣子“我家是唐山的,我一路从唐山徒步来青海的,走了小半年了,路上也搭过车,不过啊,大部分都是走路。”
“你厉害,那这脚跟⾚脚大仙有的一比了。”我竖了竖大拇指。
他听我夸他,快笑菗了“那可不,我以前⾝体弱,我妈总说我像个秀才,不抵用,现在回去…”
“我估计你妈会认不出来你的。”我接道。
他又笑“嫂子你说得对。”
收拾完了东西,他就走了,他一般住青旅,省钱为主,有时候要是不想澡洗花钱,就住自己随⾝携带的帐篷。
“哥,嫂子,再见啊,好人会有好报的。”
我和虞锐送他到门口,然后转⾝上楼回房。
刚才我跟陈双陈聊天的时候,虞锐好几次都憋着笑,被我看到了。
“你想笑为什么不笑,你看你,现在笑容又少了。”我两食指抵住他的嘴角,往两边一扯,倒把我自己逗笑了。
虞锐有些无奈地摸摸我的脑袋“我只喜对你笑,外人在,不习惯。”
“这样也好,不然就冲我老公这姿⾊,男人我也担心的。”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他眉心微蹙,估计是恶心到了。
我立马不说这个话题“装的都是你啊,你上哪找我这样对感情始终如一的好女人。”
“驴也专一,跟你很像,一样犟。”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剧组里还有点事。”我转⾝就打算走。
他伸手捞着我的,把我往他怀里带“想跑?门都没有。”
他好不容易能过来待两天,我怎么舍得离开他一分一秒,明天虞锐就要走,这一晚谁都不舍得觉睡,即使我今天不是全安期,也没有任何孕避措施。
小玩意被我俩的不愿意睡在边,直接钻进浴室不出来了,人和动物之间有些事是不言而喻大的,大家都懂。
第二天一早,虞锐就要走,我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接到了谭卿的电话,说她快不行了。
接电话的时候,虞锐就在我旁边,他知道谭卿跟我在一个剧组,说什么都要跟我去看看,绝对不让我一个人过去,我没时间解释,只好带他过去。
幸好县城里的店酒跟店酒之间距离很近,开车过去不过五分钟的事。
谭卿肚子疼,忍了一整晚,到了早上熬不住了才给我打得电话,当时没惊动什么人,我和虞锐把她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你肋骨断了一,你别告诉我,这是吃坏肚子了。”我双手环肩,审犯人似的看着她。
谭卿看了眼虞锐,视线回到我⾝上“林桑,不是我搬弄是非,也不是自己摔跤,是吴嘉让人打的我。”
专挑我⾝边人下手,她还会刺人。
“我不是让你别跟她碰面吗?”我皱眉。
“我要说她带人来房间打我的你信吗?”
我一惊,她胆子竟然那么大?还打断了谭卿的一肋骨,医生说这要是折的再狠点,戳到內脏,谭卿也就没救了,这里的医疗条件救大出⾎,救十个死八个。
我拍了拍谭卿的肩膀“我信,你先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的,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点点头,我们才走。
除了医院,虞锐不肯走,但是我明⽩,他那头的事才是重中之重,不可耽搁的。
“要是连收拾吴嘉这种小虾米我都做不到的话,还怎么当得起虞姬乐娱的老板娘,回去吧,婆婆回来代我问好,我会尽快拍完戏回漠城。”我抱着他的头狠狠亲了一口。
我继续道“吴嘉胆子没那么大,她背后肯定有人,而且这人一定在漠城,你回去帮我揪出来这个人,我这边自然好办多了,好不好?”
虞锐犹豫了几分钟才点头答应,这一路走来,我从来就不是脆弱到需要他时时护着的小女人,不是喜斗狠吗?那咱就好好斗。
送我回剧组之后,虞锐走了,我把小玩意放到房间,跟上剧组大队部去拍戏,刚到,孙若谦就把我拉去谈话了。
“你和谭卿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果不其然,孙若谦开始骂娘了“早知道这小丫头心这么狠,我调解个庇。”
“好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她下手那么重,还挑我⾝边的人,很明显是冲我来的,囊谦我们人生地不的,可我们不知道她们跟这边有没有牵上关系,先忍忍,等虞锐那边的消息。”
可我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虞锐那边的消息,吴嘉的手就伸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