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咦?门口的脚踏车怎么这么眼?欧政一进到诊所,嘴里就忍不住念起来“Shit,早就说今天不要出门的!”
“欧医生,你回来啦?”看到老板一⾝的狼狈,miss刘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出门前明明还是大太,却莫名下起大雨,还被一辆该死的脚踏车溅得満⾝污泥。”唉!早上他算出自己今天的运气是一张“⾼塔”牌——代表他会碰到无法预知的突发事件,而且会改变他过去的习惯。
那是一张污漆抹黑的牌面,一座⾼塔被雷劈裂,还有人跳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张黑暗牌,代表不吉利的意思。
“欧医生,有病患…”miss刘赶忙提醒欧政。
“啊!有客人,还是位美丽的姐小。”欧政一看到美女,连忙换上殷勤的嘴脸招呼“你好,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没有搞错?欧铮睁大眼看着眼前的人“很抱歉,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小⽩花什么都没告诉我。”但她的口气中充満了火药味。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欧政知道自己失言,赶快动手翻着诊疗台上的动物。
“这是什么?”他顺手将诊疗台上的⽑巾布打开一看,立刻倒菗一口气,同时向后退了好几步“我不看这种东西…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为什么还犯这种错误,你们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你们是猪头啊?”他气急败坏地说。
“向来对员工有求必应,又对女同胞说不出拒绝话语的欧政,突然说出这么重的话,顿时也惊觉事情⿇烦了。
“欧医生…”护士们试着解释。
“拿开、拿开,拜托哪个好心的人将这个恶心的东西拿走!”欧政忽然又放软语调,双手挥来撑去地哀求着“我…我给你们加薪,拜托将它拿走。”他发出求救讯息,仿佛这个东西如果再不立即消失,就换他要去见阎王了。
“喂?什么叫做这个恶心的东西?”欧铮听到自己的宝贝宠物被人家嫌弃成这样,忍不住怒气直冒“你们到底医不医啊?”这里到底是不是兽医院啊?
看着眼前这位欧医生不但脸⾊发⽩,还躲在一旁“⽪⽪挫”欧铮没辙地说:“算了,我找别的医生看好了。”
重新将小⽩花用⽑巾布包好,欧铮不噤心忖,啧!这个⽩痴医生,如果让他替小⽩花看病的话,它就算侥幸逃过一劫没被医死,可能也会去掉半条命,她还是离开,以保小⽩花的一条小命。
“等等,姐小,你先别急着走,在这方圆百里內,可是只有我这么一位动物医生喔!”欧政听出她口气中的鄙视,骨子里那不服输的格也被起“如果你现在将它带走,后果自行负责。”
开玩笑,想他欧政在兽医界也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可以被这种小东西打败?这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呀?
再说,输人不输阵,他总不能在美女面前丢脸,好吧!他跟它拼了。
“把它放下吧!”欧政努力;克服住自己恐惧的心理,将⽑巾布打开“我先看看它的状况。”
拜托!动物园里的老虎他都救过、抱过,这只不起眼的小老鼠算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怕,欧政不断地替自己打气加油。
“有什么症状?”虽然说起话来还是有抖音,但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控制情绪。
“这两天我拿东西给它吃,但它吃什么就吐什么。”虽然很气这医生一副她的宠物有瘟疫般,但她还是努力回想小⽩花这几天的反应。
“你都喂它吃些什么?”
“很多啦!⽩菜、饭、胡萝卜…很多很多。”欧铮一一数着。
敷街地摸过小⽩花后,欧政低头假装在写报告“喂食时间正常吗?。
“嗯嗯…我常忘了耶!”一阵细小的蚊子声从她的口中发出。
“啥?请说大声点,我听不清楚,很难对症下药!”被他找到她的弱点了,他立刻恶意地刁难起她来。
欧铮的脸马上红了“你…”“哦!忘了喂吗?然后再喂一大堆,给它一次吃个够对不对?”为了报答她硬他看他不愿意看的动物的小仇,欧政拼命数落着苦主。
“嗯…”欧铮回答的声音更小了。
“它这是营养不均衡,没什么大⽑病,死不了的。”欧政直接下断言小⽩花的病情,又忍不住靶叹道:“唉!现代人的⽑病就是,喜时就抱一抱,不爱时就丢到一旁。”这就是做动物的悲哀。他边写病历表边代“回去千万不要再忘了按时绐它吃三餐,但也别一次喂太多,OK?”
“我没有不爱它啊!我只是…”欧铮无法接受这样的指控,试着強辩“我只是太忙了,所以才会不小心忘了。”对,一定是这样,别给她加罪名。
“这种理由更糟糕,就是因为人类有这么多的借口,街道上才会出现那么多的流浪动物。”欧政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因她的话而动起气,他不悦地心忖,女人就是爱辩。
“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不要养,还它一个自由,以免到时变成一只饿死的老鼠,那可是杀生。”
“你…你凭什么这样说我?”虽然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欧铮就是无法接受他的指责“我是它的主人,要怎么养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我是没有资格管,我只是为这只老鼠感到悲哀。”毕竟是兽医,虽然是不喜的动物,但他悲天悯动物的心是不变的。
这是怎么回事?平常因饲主的疏忽,因而导致宠物生病或死亡的例子很多,但护士们却从没见过欧医生和饲主这样的针锋相对过,他顶多是教训懒惰的饲主两句,有时甚至连说都懒得说一句,他今天是怎么了?
不对劲!欧医生今天怪怪的呢!
护士们眼看他俩争得互不相让,心中不噤怀疑,为什么欧医生要和一个女人斗气呢?这样会有失欧政大众情人的风范耶!
看着欧铮负气地想离开诊所,欧政也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什么要一直针对她的缺点批评,在潜意识里,他就是有一种想欺负得她哇哇叫,看她愈生气,他就愈开心的奇怪感受。
“欧铮、欧铮,稀奇哟!你也姓欧,我们同姓,这倒是很少碰到呢!”他顺手拿起桌上的病历表,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喃喃念着“我记得小学时,我们班上刚好也有个女生叫欧,每次老师叫欧时,都会同时听到两声‘有’;这时全班一定大笑,连老师都常笑我们很有默契。”
那又怎样?欧铮无趣地翻翻⽩眼,他想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吗?无聊!
“我们班上的同学老是开我们的玩笑,说我们的姓一样,以后一定是夫,要将我们配作对,说她将来连贯夫姓都可以省了…记得吗?小男生和小女生在那个年代都会在桌子的中间画一条线,不准对方超过,我记得我和她始终不对盘…”欧政说到这里,眼光不忘瞄了一下欧铮,想看看有没有让她恢复记忆。
只是,欧铮仍然一脸懒得听的模样。
两个小护士倒是听得很⼊神,连忙追问:“然后呢?”
“我们被顽⽪的同学捉住,还拿绳子硬是要将我们绑在一起。”
“那些小男生怎么这么坏呀?”小护士果然是吃了撑着,当起最佳听众。
“结果那个也叫欧的小女生居然哭了起来,你们知道,我一向最怕女生哭了,”欧政当下比手划脚,唱做俱佳地表演起来“我二话不说,就和他们打了起来,还是一对五喔!”说起当年的英勇事迹,欧政到现在还觉得很骄傲。
“欧医生,想不到你小时候就懂得英雄救美呢!”miss胡捉到机会就调侃老板。
咦?这个故事怎么好像有点又不会太热?一旁假装没什么趣兴,但实际上却在偷听的欧铮忍不住这么想。
“欧医生,老实说,你小时候是不是已经喜人家了?不然,你是不会去理会别人的才对。”miss刘问着。
“大概吧,我好像真的是喜她喔,以前我没事就常欺负她,想昅引她的注意力…所以…”欧政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全都想起来了。
“小铮,对!你就是小铮,欧铮对不对?”欧政奋兴地哇哇大叫。
“你是?”这个医生还真是无聊男子吗?怎么又跟她套起情了。
“我是欧政,阿政啊!你忘了吗?我就坐在你后面,因为你跟我同姓,小时候老师常常将我们名字弄错啊!”欧政已经完全沉醉在小时玩伴重逢的喜悦中。
“阿政…谁啊?”欧铮隐约想到一些模糊的画面,但她天生就没有认人的细胞,这个谁谁谁的是想考她吗?他怎么这么讨厌啊!
欧铮的这句话当下让欧政立刻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哇!好痛!”就说嘛!只要碰到她,他一定会有灾难的。
“真的假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真是令人伤心,一直以为自己是大众情人的欧政,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碰了一鼻子的灰。
“就是那个曾经在大冷天里害你被泼了一⾝的人啊!有没有想起来?”本来他是不想再提这档事的,但看她还是没有想起他,他只好下一次猛药,提及陈年往事。
“我应该认识你吗?”欧铮依稀记得好像在她的生命中是曾经有那么一回事…
“你是叫欧铮没错吧?”欧政再一次确认。
“就是我啦!。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那你以前是不是念內湖小学六年三班?”即然猛药无效,那他就一项一项的验证欧铮的个人基本资料。
“咦?你怎么知道?”嗯?怎么连班级都猜对了!
“我还知道很多。”欧政可得意了“小铮啊!我前面说了那么多的事,你还是想不起来吗?”
欧铮直到此时才很认真地看着欧政的脸,好像有个模糊的影子在她的脑海中开始成形。
欧政乖乖地站在一旁,连呼昅都不敢太大声,生怕影响了她的思考。
“欧政,阿政…”欧铮喃喃地念着。
“有,小的在此听命。”
欧铮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眼,就在此时,一张顽⽪捣蛋的脸孔跑进她的印象中“你是阿政!就是那个最喜欺负我,没事就拉我辫子的讨厌鬼。”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她终于想起来了。
“怎么这么巧?哇!阿政,你变帅了喔!”
“你还不是一样,真是女大十八变。”
啊!人家她是天生丽质嘛!
两人当下又叫又跳,好不奋兴,只差没有手拉着手转起圈圈来。一旁的护士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欧医生,你们认识啊?”这女人看起来太年轻了,不像是曾经遭受过欧政魔手的同学。
“对啊;我们是小学同学,好多年不见了。”
“啥?你们是同学?”miss刘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你确定吗?她看起来比你年轻多了。”
“怎么,我看起来有那么苍老吗?”欧政不服地议抗。
“啊!不是啦!只是她看起来年纪真的很小。”miss胡赶快解释。
说得对、说得好,她们可以再多说一些,被别人赞美年纪轻,让欧铮乐得直点头称是。
“她一进门,我们就认为她最多才十八…了不起二十出头而己。”
欧政立刻将欧铮从头看到脚,将她整个人都看仔细了,再跑去镜子前照照自己,还真的是差好多!他虽然看起来还是年轻有为,但如果和她站在一起比较,顿时好像比她老了好几岁。
欧铮被这些人观察得有点不舒服“对不起,我想我才是这个问题的当事人,你们有问题可以直接问我。”她拒绝被人当作是透明人。
“对耶!小铮,你是不是每天喝欧蕾啊?”这个世界果真是不公平的,他俩明明年龄相同,欧政不噤为自己的未老先衰感到悲伤。
“我还是你的⾼中老师咧!”欧铮俏⽪地套了句广告流行语。
“是!老师,你好。”欧政却存心调侃欧铮。
“喂!你不要太过分喔!。欧铮发出警告。
“是你自己说的,”欧政嘻⽪笑脸地辩解道“你是我的⾼中老师呀!”
“你还叫!”欧铮气得想揍人了“欧政,你是⽪庠啊?我可不介意送你一对熊猫眼。”
“看到老师,我当然要打声招呼,怎么?这年头做人有礼貌还要被人揍,唉!”欧政既不正经也不怕死地继续开玩笑。
笑话!她乃堂堂公关⾼手,怎么可能说不过欧政?但欧铮实在不想再和他继续耍嘴⽪子,决定不再理会他。
没看到欧铮回嘴,欧政不噤得意起来,自以为占了上风,又开始和这群看热闹的⽩⾐天使嘻嘻哈哈地玩乐起来,一副欠扁的模样。
不过当人懒得说话时,并不代表手脚也懒得动。只见欧铮趁欧政不注意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你⼲什么?。欧政痛得哇哇叫。
“你活该!”欧铮终于有了报仇的痛感快受。
“小人行为!”难怪人家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算了,不玩了,好男不和恶女斗。”
但他脑中的警铃却在此时拼命地作响,不对!他怎么会有一种太平⽇子就要消失的不好预感?
但是看着欧铮,欧政的心中莫名地有一份怪怪的情愫产生,好像这个小妮子注定要和他纠结一辈子,这种感觉倒是还不错啦!只是…他要这样吗?不知道耶!
而欧铮在一认出欧政时,心跳得好快,差点跳出喉咙,因为,他可是她小学时期的初恋情人,虽然是她一直在暗恋他,但即使是她长大男朋友,仍然在不知不觉中拿他来当她另一半的标准。
会和他斗嘴也是为了掩饰她內心的不安和涩羞,难道…她对他的依恋仍然存在?
顿时,小时候对他的感觉,一下子全都涌上心头。
“等等,每次碰到你,我好像都会很倒霉,倒霉到连喝⽔都会被呛到,”欧政想忘记自己刚刚莫名的怪异想法,试着转移话题“我还是跟你保持距离,以策全安。”
“滚一边去吧!谁稀罕和你靠近啊!”趁机送他一双⽩眼,但她后面的那句话可是说得口是心非。
“门口那辆脚踏车是不是你的?”欧政的直觉向来奇准无比,深知她一定是自己生命中的真神。
“是我的!”有什么不对吗?
“那你看看你刚才⼲的好事!”想到⾝上的衬衫多出来的黑点,欧政一时忘了重逢的悦愉,当下火气就上升了。
“怎么了?”欧铮不解地问着。
“还怎么了?你不要以为装无辜就可以了事。”他忍不住起膛,让她看看她做的“好事”
“哼!活该,谁让你下雨天要穿浅⾊的⾐服。”欧铮终于明⽩他的指责是什么事。
“你还真是死不改,做错事还不认错,”欧政有点拿她没辙。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而已。”本来小时候的账她全忘了,但既然他刚刚提起,那她就来跟他秋后算个总账吧!
“呃!”欧政心虚得没有回嘴,毕竟小时候,她可是沦为他欺负的对象。
但欧铮却把他的默默无语当成他是在计算赔偿金要如何给“你想怎样?不过是弄脏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我赔你洗⾐费可以了吧?”
嘿!这女人变得比小时候还刁钻哟!“你是要连诊疗费一起算吗?”欧政收回心里一丝丝的內疚,决心正面出击,顺手拿起小⽩花的病历表算了一下费用。
“诊疗费一千元,再加上洗⾐费,嗯!我好人傲到底,既然是老同学,我给你打个对折,再凑个整数,半买半相送,就只算你一千吧!“他随口报了个价,再来个七折八扣。
“一千!你开黑店啊?”欧铮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狮子大开口,摆明是要趁火打劫嘛!
“我已经给你最好的优惠,你别再跟我讨价还价了。”欧政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口气。
“…”欧铮在摸过口袋后,就变得说话很无力。
“怎么?没话说了?”欧政心想,这戏可别这么快就结束呀!他还没玩够呢!
不知为何,他对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以及欺负她的成就感,都感到満意极了。
欧铮心里战许久,实在不想欠眼前这个烂人人情,但又拉不下脸,她皱眉深思,该怎么办?算了,她决定豁出去了。
“我忘了带钱出来。”欧铮不好意思地老实说。
“小本生意,银货两清,恕不赊账。”哈哈!这下他可有得玩了。
“我不会赖你的钱,你电话借我一下。”气死她了,他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不借,你不会用自己的机手?”欧政本就是故意与她作对。
“…”啊!不妙!
“你…不会连机手都没带吧?。
“对啦!”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有带的话,她还会跟他借电话吗?笨!
“你家的钥匙该不会也忘了带吧?”欧政试探地随口问了一句。
但在看到欧铮发红的脸颊后,他不噤在心底大喊“宾果”看来他真的猜对了。
“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糊?”欧政又好笑又好气地将电话递给她,心中想照顾她的念头油然而生。
“要你管!”欧铮急着拨电话,语气很重地说:“你放心,电话钱我也会照算绐你的。”
这两个人虽然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服谁,但在他们的內心深处,却同时对这次的重逢感到奋兴不巳,两人心中的那份淡淡情慷,正悄悄地燃烧起来了。
欧铮手拿着电话,心中却在默祷,快接呀!霜霜,快来接电话啦!我才不要欠这个讨厌鬼半⽑钱。
“哈-!”谢谢老天,电话通了“喂!霜霜,快来救我,我在…嗯这里是什么路?。
“信义路啦!路痴。”欧政没好气地回答。
“哦!霜霜,我在信义路…不知道耶!等等,我问问看喔!”欧铮回头等着欧政回答。
“五段。”天!她刚刚是怎么来的?
“那这里靠近哪里呢?”欧铮又回头问。
“噢!MyGod!”欧政⼲脆抢过电话自己说,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在这个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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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三点,⽇头⾼⾼照,正是打混摸鱼的最佳时刻。
诊所里的护士此时正成功地扮演着“英英美代子”的角⾊,而和美眉享受完毕,奋战到天亮才回来的欧政也正好利用机会偷偷地躲在诊所里补眠。
治疗用韵纱布都巳卷好,留院观察的动物们都很配合地在休息,就连垃圾筒里的垃圾也早就收拾好;这会儿实在是无所事事,护士们只好打开电视看新闻以打发时间“…”以上新闻由本台记者XX报导。”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则某政举办的慈善义卖活动。
Miss胡本来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盯着电视看,但突然,她眼尖地看到一个人影自镜头前闪过。
“啊!惠芳,你看电视上那个女的是不是昨天来的那个?”Miss胡大惊小敝地指着电视。
“什么?”Miss刘抬起头时,却什么都没看到。
但她手中拿的杂志正巧也有欧铮的专访“喂!你看这女的是不是昨天那个?这几张照片把她拍得好美喔!”miss刘以女人看女人的角度,毫不保留地赞美道。
miss胡凑进来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这两人的年龄看起来差很多,昨天那个看起来好年轻喔!”
“嗯!杂志上这几张照片比较⼲练,像个女強人,长得真漂亮!苞电视上的比较像。”miss胡看着杂志说道。
“去问问欧医生,他们是老同学,应该不会看错。”
“要问我什么?”本来已经快睡着的欧政,被外面两个女人的叽喳声吵醒,索加人她们的八卦行列。
“你看这像不像昨天那个带着天竺鼠来的欧姐小?”
“有点像又不太像…小铮没那么漂亮啦!”基本上,他才不相信杂志上的美女会是那个糊里糊涂的小铮。
可再细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她的眉宇及眼神间既自信又带点抚媚,果断中又不失俏⽪,实在是和小铮一模一样。
这下子连欧政也不是很确定。
“对啦!”miss刘将內文看仔细后,宜布答案“她叫Tina,中文名字就叫欧铮。”
“里面还说了些什么?”奠名的,他对杂志的內容感到很好奇。
“你自己看吧!”
欧政细细地看完专访,发现她真的很了不起,他忍不住为她出⾊的表现感到骄傲。
早在四年前,她就立独开创公关公司,努力地在公关界打下一片天地,并为政商名流举办了好几场成功的慈善活动。
而杂志上刊登的照片都是摄影师拍摄她在开会或工作时的认真与专注,及休息时的一颦一笑。虽然只是一般的生活照,但由于摄影师成功地捕捉到她的神韵,照片中她的美,是那些沙龙照中刻意塑造出来的模特儿所无法比拟的。
难怪这篇人物专访的标题套用了那句广告中最著名的词句——认真的女人最美丽。
她并不是空有其表的花瓶,所以,她⾝旁总有数不尽的苍蝇飞;她更不是大无脑的脓包,所以,那些家有不成材弟子兵的商界大老,都希望将她打包回家当媳妇。
她已经成功地打出了她的名号。
无庸置疑的,她在外界的心中已然成为一个女強人、一位现代成功的立独女。
欧政愈看报导,愈不自觉地将她的倩影刻在心中,想将她占为已有。
想到她⾝边的苍蝇那么多,真的是好危险呢!
他突然产生了一个不该有的想法——他不愿再将她曝光在大众面前,即使是照片也不行,因为,她是他的,只有他才能独享她的美丽。
她是他的!
他被自己突发奇想的想法给吓住了,她是他的?再低头专注地看着杂志中那可人的照片,发现她除了美丽外,那份由自信所散发出的气质,才是真正让欧政着之处。
是吗?他可以拥有她吗?
记得她好像是双子座的,而自己是天蝎座,星座书上记载双子座和天蝎座的速配指数好像只有五十九分,就差那么一分…但还是不及格啊!怎么办?
他皱眉思索着,她的⾎型是A还是B?不知道耶!
那就问问看塔罗牌吧!看她究竟适不适合自己?
啊!他突然发出一阵哀嚎,平时用来算自己运势的“teacher”居然忘了带出来,诊所里只有用来帮人解运的塔罗牌——“student”坐镇。
嗯!西式的算法卡住了,那就改用国中人的传统法吧!
好!就来排排他俩的生辰八字好了,可…天哪!他完全没有她的资料,只知道她好像是6月过生⽇,可没有正确的生辰八字,他要怎么看命盘呢?
那…就用姓名学来算吧!这就不用任何其他的资料了。嘿嘿!山不转路转嘛,他真是聪明啊!
可是…欧…这个姓…国中人…是忌讳夫同姓的耶!
啊!怎么办?没一样行得通的…勉強可用的却都指出他俩不配,他要怎么办啊?
在发出一阵哭天后,欧政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啊!他又还没说要娶她,现在的第一要务是,他俩只要做男女朋友就行了。
换言之,如果不去在意那些星座书、紫微术的说法,那他不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去追求她了吗?
可以!
最后,他只用了五秒钟的时间,就定下肯定的答案。
只是…在他心中还有个小疑惑,这本杂志上所说的那个有着完美形象的。tina,和昨天来诊所的小铮,真的会是他所认识的同一个人吗?
不像,真得不像耶!
一个是完美得像个女神、一个是亲近的邻家女子,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嗯!找个时间,他得去寻找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