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什么声音?”
七人走出茅庐,左右看看。顶点更新最快
“好像是什么…‘溜溜’的叫声?”方归元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看那里!”农植指着一个地方喊道。
六人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就见一堆草丛里面正现着一个黑乎乎的团子模样的东西,那东西的两个圆溜溜的眼睛还在黑暗里面发着绿光。
农植走过去把那东西抱起来,也没见它反抗。
“咦?一只猫?”
“一⾝黑,怎么就头是⽩的?”
农植见它不怕人,就一只手兜着它的⾝子,一只手抬着它的脑袋看来看去“还漂亮的。”
“这东西…”林从周看了看猫“溜溜叫的猫…怎么感觉悉的呢?”
“唉,别把手放它嘴里去!”方归元出声想要制止农植的动作。
但是这明显已经晚了,就在农植把手指凑近那⽩头猫嘴巴的那一刻,⽩头猫就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口,咬的农植立马鲜⾎淋漓。
“唉呀!”农植吃痛的叫了一声,手不由自主放开了那⽩头猫。
可惜的是⽩头猫咬的很紧,竟然就吊在了农植的手上,四只爪子还一动一动的,想要去挠他。
“哎呦哎呦!”六人忙上前给农植帮忙把它的嘴扳开。
农植看着自己⽪开⾁绽的左手,嘴里还苦中作乐的讲道:“这小东西的牙口可真好。”
六人摁住那还在不住挣扎的⽩头猫,为了以防万一,还把它嘴给封了。
方归元抱着猫看了又看,与之对视了一番,道:“…天狗?”
希明笑道:“天狗?怎么长的跟猫一样?”
方归元也有点不确定“古籍上面是这么记载的嘛…不过我那里看到的天狗早就不是纯种的了,长的也有点差距,不能肯定。”
“算了,我还是直接问它吧。”方归元开解了⽩头猫嘴上的噤制,对着它道“天狗?”
⽩头猫“嗯哼?”
方归元转头对其他六人说道:“还真是天狗!农植兄弟,看来你是不需要去打狂⽝疫苗了!”
左手让一直都走耝犷路线的洪德包成了个槌的农植疑惑“狂⽝疫苗是什么?”
“一种被猫狗之类的咬伤了之后要打的东西,省的感染…唉,你这小家伙怎么大晚上的钻到我们这边来了?”后面一句,是方归元对着天狗说的。
天狗被他拎着脖子,只能哼唧两声,抖了抖腿,没有说话。
“竟然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幼崽…”
一边嘟囔着,方归元一边把天狗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面,也不管它还在“榴榴”的叫“嘿嘿,⽩捡到一只异兽,听说要是人饲养了它还可以辟凶琊之气,也不知道是是真是假。”
“对了,师罟你帮我算算它是不是还有⽗⺟啊,要是有的话我就把它还了,顺带给农植讨个说法,要是没有我就养了!”
师罟道:“你这让我怎么算…要它还有⽗⺟,知道自家孩子被你装着带走了,你还是等着被啃吧!”
“不管不管了,谁让天狗长的这么可爱?”对于养宠物很有趣兴的方道长表示有猫养他就能快乐。
方归元以前也不是没养过猫,就是不管怎样,也养不出来一个能成精活久一点的,后来就当作自己没有养猫的没缘分放弃了,现在碰上了天狗这么神奇的物种,就算⽑⾊搭配的怪呼呼的也不管了,先为敬!
天狗在他袖子里面狂疯的拱来拱去,又下口咬了方道长一口。
“怎么回事?隔着袖里乾坤它也能咬我?”
“天狗食月可不是⽩讲的,指不定人家的本事就是这样呢!”
“得了得了,先觉睡,剩下的等睡完了再说!”有点困的林从周出声,把还在闹腾的六个人都赶回了各自的茅庐里面。
方道长没有睡意,回了茅庐也不休息,就坐在用来充做榻的草席上面把天狗捞了出来,举着玩。
天狗明显的不怕人,一直在那里呲牙勒嘴的想要去咬他。
方归元摸了摸它⽑茸茸的肚子“饿了?”说着拿出来一条蛇⾁,给天狗塞嘴里。
天狗嗷的一下就把蛇⾁给咬住了,咬一截呑一截,吃的飞快。
话说这蛇⾁还是在路上伯昂天爆发打的呢,可怜那么两条大蛇,本来好好的已经住了对方打算发情开⽇了,结果硬是让瞅着的伯昂给一锅端了。
明明是对上方归元他们也能过够两手的两条大蛇,结果一遇到伯昂就只能软了全⾝被抓…
果然国之人善蛇,典籍诚不欺我!
天狗啃了⾁条之后就淡定了,了爪子就开始爬到方归元⾝上踩。
没有的方道长:…
“你别给我来啊!”方归元把天狗抓了下来。
天狗打了个哈欠,⾆头都伸了出来,给了他一个莫名的眼神,直接就睡了。
方归元瞧它这副模样,也乐的跟着一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被咬了一口的农植还凑过来问了一句“好养不?”
一大清早就被天狗把脸当踩的方道长斩钉截铁的回答“好养!”
“唉,”农植摇了头摇道“你脸上的爪子印还没消下去呢!”
他拍了拍方道长的肩膀,给了一个“自作自受”的眼神给他,走了。
方归元:…
又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上路,走了一段,七人刚刚还在被希明教着唱“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的时候,就又飘过来了一阵呜咽的哭声。
路边上的树林子里面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一人⾼的灌木也被拨开,露出个哭丧着脸的男人来。
男人一边哭喊着“我苦命的儿啊”一边眼睛里面含着一泡眼泪在地上面挲摩着找东西,胳膊底下还夹着一个圆溜溜的黑的玩意儿。
方归元他们对视了一会,没说话。
男人哭的糊糊的,也不看路,直接就朝着七人撞了过来。
伯昂⾝体⾼壮,被他突然撞了一下之后也没什么反应,反而让男人自个倒了。
男人啪叽一声翻到地上,胳膊肘夹着的东西也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下,露出了真相是个双目紧闭着的少年人的人头。
“我的儿!”又是一阵哭丧似的叫喊,男人忙爬过来把人头抱起来,仔细的帮他擦⼲净掉地上时粘上的草屑。
“榴榴?”一直窝在方道长道袍里面把他口那个位置都撑大了的天狗也受不住这声音,不慡的爬出来看了看是啥情况。
“儿子啊…是为⽗…是为⽗对不住你!”男人抱起人头,哭的不能自己,然后又想爬起来,继续找自己要找的东西。
“你们怎么这么无动于衷呢?”方道长的⽟牌有点不忍心的问了一句。
“为啥要不忍心啊?我们都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了他也不跟我们说一句话,就自己做自己的…我们看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