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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他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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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振因为自己受伤现在是红了眼了,他瞪着我的目光像把尖刀把我剜成一片一片似的,我手心悄悄的摸上苏湛年的手臂说:“你放他走,我留下。”

  苏湛年的口有伤,他现在急需要去医院做手术取出⾁里的那颗‮弹子‬,不然过一会儿他失⾎过多就会造成短暂的休克,甚至有生命危险。

  苏湛年握紧我的手心,镇定从容的对段振朗声道:“你知道我做事一般都会留后手的,所以留下我们没有好处,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放我们离开。”

  闻言段振沉默的望着我们两个,他的视线忽而下移紧紧的盯住我的口,紧张的询问道:“叶湛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怎么拿了他的戒指?!”

  听见他这样问,我伸手握住脖子上的戒指项链,对段振说:“我揍了你一顿,又废了你的右腿,所以你我的恩怨在此结束。段振,倘若你要纠不休的话,我一定会奉陪到底,包括这枚戒指!你应该知道它背后代表的是什么,也知道什么人能惹的起什么人又惹不起,你懂我话里的意思吗?”

  叶湛说的没错,只要是国內有点权势的人都认识这枚代表他⾝份的戒指,我握紧它像握紧了自己所有的依仗,是完全值得我依赖的东西!

  没有背叛,没有算计,是季教授完完全全留给我的东西,一想到这儿,眼眶就润了,我偏头看了眼站在我⾝侧的苏湛年,其实我也明⽩,他这段时间为我付出了很多,心里说没有动摇是完全不可能的,但自己就是踏不出去那一步,就是无法再把自己依托给他,我把手从他的手心里菗出来,听见段振哈哈大笑问:“你觉得我会怕一个叶湛吗?”

  “你不怕,但你赌不起。”我笑了笑,解释说:“应该说是段亦臻赌不起,他是你们整个段家的希望,你不在乎叶湛对付你,但你在乎他对付叶湛!”

  “狼心狗肺!”段振打断我,呵斥说:“亦臻对你是一心一意的,你倒是舍得拿狠心去对付他!”

  “打住!”我伸手打断他,心里着急苏湛年的伤势,我知道我和他不能再这样纠下去,我闭了闭眼狠心的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我的,再说狗急了还跳墙,倘若你不放我一条生路,我就拿你们段家做祭,段振,你相信我,我绝对说到做到!所以现在,你赶紧⿇溜的放我们离开。”

  段振听到我的这番话神⾊很难以置信,似有什么东西摆脫了他的控制,他闭了闭眼,摆了摆手说:“算了,我也懒得再和你作对,你们宋家与我们段家的恩怨就此结束,但你要答应我,以后绝对不能用其他男人的力量去欺负爱你的亦臻。”

  我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欺负段亦臻,欺负那个一直站在恰当位置,不进一步,不退一步保护我的杨桐,他,这辈子都是我值得的朋友。

  我说:“我答应你。”

  我扶着苏湛年离开别墅,看见别墅外面有好几辆警车,他们看见苏湛年出来,赶紧扶着他上了警车,我站在警车门口望着他口的伤势,⾎流淌的厉害,我低声安抚说:“湛年,你会没事的。”

  他嗯道:“你上车。”

  我没有犹豫的上了车,苏湛年对外面的‮官警‬说:“逮捕他吧,剩下的事情都给齐检察官。”

  苏湛年他们还是逮捕了段振,而我坐在他的⾝边伸手摁住他口的伤,防止继续失⾎。

  到市中心有很长一段路,即便有警车开道,但还是敌不过时间,渐渐的,苏湛年开始渐渐的昏,我沉默着陪伴在他的⾝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同行的‮察警‬一直喊着苏湛年的名字,苏湛年偶尔回答一声,回答了几次以后苏湛年开始不耐烦道:“你先闭嘴,让我安静一会儿。”语落,他的眸光轻轻的落在我的⾝上。

  苏湛年的目光太过平和,我的心颤了颤,听见他说:“我知道你现在喜的是季墨川,以前我可能还会在意,但现在…你想喜谁就喜谁吧,晚晚,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和别人争这些了,倘若这次我能活着的话,我不会再对你纠不休。”

  苏湛年说,他不会再对我纠不休。

  我抿,心里难受的厉害!

  我喜苏湛年的时候,那时我刚失忆忘记齐微生,自从我遇见季墨川后,我以为苏湛年和齐微生是一样的存在,是我过去时光里的过去式。

  我绝对不会再和他有任何集。

  但现在…苏湛年和齐微生有个本质的区别,苏湛年是纠不休的那种男人,而齐微生…只要我告诉他,我的想法,他就会尊重我的决定。

  苏湛年近几年的纠的确让我苦恼,但苦恼的同时,自己也渐渐的清楚,我并没有忘记他。

  在季墨川去世的这段时间里,苏湛年给了我一定的依托,也救了我两命,这份恩,这份情我这辈子估计也还不起,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没有给他一个答案,我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说要和他重新开始,我沉默着听见他说:“你既然不喜我,那我的纠对你来说是一种⿇烦,既然如此,晚晚,我放你离开,像很多年前那样,你可以寻找下一个季墨川,可以再拥有爱情,而孩子…倘若我不在的话,孩子你就要好好的照顾着,你知道的,⽟瑾很敏感,很多话都要细细的和他说清楚,还有笙儿比较粘人,她晚上最喜和我‮觉睡‬,倘若我离开她…不,她会习惯没有我的⽇子,她必须习惯没有我的⽇子。”

  说着说着,苏湛年的眼眶润,他泛红的眼眸望着我,温和的笑说:“我是爱你的,宝贝儿。”

  他的话,深深地诛了我的心。

  我梗着脖子说:“你会没事的。”

  到医院后医生在手术室门口拦下了我,苏湛年在手术室里待了四个小时,期间他的家里的人都到了这儿,包括他远在南京生活的爷爷。

  我们都担忧着他,但医生最后告诉我说:“伤者失⾎过多,我们…尽力了,望节哀。”

  这句话,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我愣愣的望着被一块⽩布遮住的他,心里后悔的要命,刚刚…我是应该给他一个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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