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东京没待几天,段漠桥便搭乘环宇际国航空公司的国內专线飞往⽇本古文化的圣地-京都。京都是一座非常美丽且古老的城市,乍一看之下并不是那么的令人惊,但却能在细细的欣赏品味中体会到那种专属于京都的独特文化內涵。
段漠桥来过京都不下数十次,有的是因为执行任务的需要,有的时候则是纯粹的来度假,他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男人,绝不会让自己活在忙碌的工作中不过气来,适时的放松自己才能够不虚此生,这就是段漠桥的生活哲学。
到达古京都之后,段漠桥并没有⼊住京都的豪华大饭店,而是选择住进了浅野焰位于京都御所附近的一幢看起来清幽朴雅中略带⽇本古典建筑风格的别墅。
之所以选择住进这里,就只是为了图一个清静,原来生幽默风趣喜热闹的段漠桥也有这么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一面。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他也会团膝盘坐,学老僧⼊定,别以为他这么做是受了被众多寺院环抱的古京都浓厚的佛教气息影响,在悟道参佛之类的。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在一个清幽不受外界⼲扰的环境中将脑中近一段时间內接收到的信息过滤一遍,有用的便加深印象收⼊脑內的记忆数据库中,没有用的信息则是使用意识封闭藕合的转换方法将它们从脑中排挤出去。
一阵隐约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段漠桥脑中正在进行的信息处理。本想忍忍等门外之人以为家中无人后识相的自行离去,谁知敲门声却越来越甚,的段漠桥只得睁开一对星眸,边嘀咕哪个混蛋这么不懂规矩边光着脚丫子从塌塌米上站起⾝往玄关走去。
打开门,段漠桥在看到了一张毫无印象的脸孔,正打算立刻关门当做没见到他时,对方及时开口了。
“请问,您是段先生吗?”
“有何指教?”段漠桥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选择了丝毫没有礼貌的直接问出心中所想。在京都,他不是名声响遍心理学界与医学界的心理医生,他只是一个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的男人。
“我是藤原先生介绍来的,敝姓岩崎。”岩崎武对于对方的无礼显得有点吃惊,但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太多惊讶,只是礼貌的做自我介绍。
“藤原?”他认识一个姓藤原的人吗?段漠桥在脑中搜索着这么一个姓氏。
“是的,是环宇际国航空公司的客服部经理藤原先生。”活到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岩崎武自然不会漏看了段漠桥脸上的那股陌生,忙再详细的解说是那位藤原先生。
“哦?环宇际国的?他告诉你我在这儿?”段漠桥不忙着问对方找自己什么事,却先询问到底是谁把他的住址给出卖了,可别忘了,他段漠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是的。”
事实上,岩崎武与环宇际国航空公司的藤原君自从上次的空运事件之后,便一直保持着友好的联系,当藤原君知道岩崎武一直在找寻一位优秀的心理医生时便联想到了自家老板的好朋友,也就是他那天在电脑显视器里见到的那位俊逸不凡的段漠桥先生,于是他帮岩崎武向浅野焰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段漠桥已经离开了东京市来到了古京都。
正巧岩崎武与德川冰羽姐小也是住在京都,故而藤原君忙将段漠桥的暂住地址,也就是他家老板的位于京都御所的这幢别幢地址告诉给了岩崎武。
岩崎武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找到了段漠桥,但段漠桥的脸上却似乎写着‘我不外人’,这令岩崎武不知该如何继续将他来找段漠桥的目的往下说。
“找我什么事?”段漠桥看了看对方,不需要进⼊岩崎武的大脑意识表层,他就能从岩崎武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正直,既然对方不是什么恶人看起来又有求于他的样子,那他就发发善心随口问问,当做是⽇行一善好了。
“不知道敝人能否进到阁下屋里再说?”岩崎武看对方似乎无意将他让进屋里再进行谈话的样子,只得厚着脸⽪开口请求道。实在是因为他的年纪已经太大了,腿脚不听使唤,站久了便会不自觉的颤抖。
“请进。”段漠桥嘴上说着‘请’,实际上的行为却没多加几分敬意。
“谢谢!”
段漠桥径自走回內室,也不管岩崎武到底有没有跟上来,对于这种谈话,他本⾝并没有多大的趣兴,只是基于借助别人家的房子不好让找上门来的客人因他的拒绝而显得太过尴尬。目前他在休假中,不论那个岩崎武提出什么样的请求,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这是他在问岩崎武来找他有什么事时就打算好的,只是没料到对方提出要进屋的请求,进就进吧,顶多就是浪费一杯茶⽔。
岩崎武进到房內后随手将房门轻轻的带上,这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养成的良好习惯。他也知道自己冒昧上门来本⾝就是较为失礼的一件事情,对方不给他好脸⾊看还算是好的,如果脾气不好的年轻人说不定还会将他给赶出去。
岩崎武稍微环顾了下这幢别墅的內部装饰,心里不住的点头,恩,这房子装修的不仅大气,而且还有一股深沉的文化底蕴隐在其中,光是看到茶室內墙面上挂着的那幅用柔中带刚的劲道书写而成的草书‘静’字,便能知晓一二。
“请坐。”段漠桥率先在塌塌米上落坐,并从面前的茶壶里倒了两杯茶出来,将其中的一杯推到刚刚跪坐下的岩崎武面前。伸手做了个请茶的势姿。
段漠桥再怎么不客人,也不会连倒杯茶⽔给客人这样的小事都给省略,他从小在国中长大,⾝为来自礼仪之邦的国中人,基本的待客之道自然是有的。
“谢谢。”虽然现在已时届初舂,但刚才在门外一直找不到门铃的他,徒手敲了半天的房门,又与段漠桥两人在门外谈了好一会儿才进门来,年迈的岩崎武的手脚已有些冰冷。段漠桥递来的一杯热茶令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
看起来这个年轻人并不像他表现上看来的那般傲慢无礼,岩崎武对段漠桥的观感不噤从最初见面时的傲慢转化为了內敛深沉,再一思及是自己冒昧上门失礼在前,便对段漠桥更增了几分好感。
“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吧。”段漠桥低头喝茶,如果是不太花时间就能听完的故事,那么他不介意陪一个老人家嗑嗑牙。
“是这样的,段先生,敝人听闻阁下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想请段先生上门为我家姐小冶冶病。”段漠桥一发问,岩崎武立刻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放置在⾝前的塌塌米上,双眼望⼊对方的眼眸中,真诚的说出请求。
“你可知我正在休假中?”
“不好意思,段先生,敝人知道今⽇前来太过冒昧,可敝人一听说段先生平⽇里少在⽇本走动,怕段先生休完假立即离开⽇本,届时敝人再想寻段先生,也不知道该从何寻起。”岩崎武字字句句都说说恳切。
“⽇本应该不缺心理医生吧?”就算他的能力在心理学与医学两界都是有目共睹的,并获得过许多的嘉奖,他仍是为对方这么恳切的上门求医感到有些好奇。⽇本的心理医生全死光了吗?
“是的,⽇本确实有不少优秀的心理医生。”岩崎武说着说着停顿了下,接着道“但是,我们德川家请过的知名心理医生却都没有医冶好我们家姐小的自闭症。”
“自闭症?”段漠桥闻言略微抬了抬眉,自闭症算是一种很普通的心理疾病,一般的心理医生就算不能完全医好病人,也能从一定程度上将其引导到较为健康正常的状态上。这岩崎老头子怎么说的好像是得了绝症一样的?
“是的,我家姐小自从老爷夫人出车祸⾝亡后,就患上了自闭症。”岩崎武一想到他家那位善良却不懂的与人沟通的大姐小,便感概万千,若是他这⾝老骨头过两年不济事了,那他家的冰羽姐小又该如何是好呢?难道真的要托付给那位已然露出狼子野心的表少爷吗?
“哦,那时她几岁?”段漠桥这么问是有道理的,通常年纪较小的孩子在经受了重大的打击之后又乏关注才会导致自闭症,当然也有人先天就有自闭症的,但听岩崎老头说来,他家的姐小似乎是属于后天形成的那种症状。
“当时姐小方才七岁。”
“她现在的状症很严重吗?”段漠桥在心里评估着岩崎武口中那位姐小的病情严重程度。
“是的,姐小除了工作之外就喜把自己关在狭小的空间里,就连我们对她说话也很少会有回应。”偶尔肚子饿会说一句‘饿’,然后再也不跟他们流了。
“恩,她今年几岁了?”一般的自闭症患者在成年之后在症状上都会稍微的减轻,有的患者甚至在成年之后自然而然的痊愈了。故而段漠桥才有此一问。
“我家姐小今年已经二十三了。”
他是看着冰羽姐小长大的。自从老爷夫人车祸之后,十几年来,她对他这个管家说过的话屈指可数,更别提其他外人了。
“哦?”岩崎武的回答引起了段漠桥不小的趣兴。
“段先生,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姐小啊。”岩崎武顿时显得有些动起来,他家姐小不能再一直这样下去了,如今已经年迈不堪的他是保护不了她几年的。
“你家姐小现在在哪?”段漠桥本来是抱着清修的心态来到京都的,不是他不爱凑热闹,而是到东京之后热闹就离他有段距离了,前两⽇他甚至还后悔自己没事跑到⽇本休什么假,要是回渥太华去说不定能在‘Iris’里逮到两只猫,找点乐娱打发时间,现在可算好了,似乎有件有趣的事自己找上门来了。
段漠桥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打算一口拒绝人家的事情,这会儿反倒是问起对方的病情来了。这难道真的该说是医者⽗⺟心吗?谁知道呢!
“我们的房子离这儿并不远,如果段先生愿意为我家姐小冶疗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过去。”他的车子就停在外面,刚才就是德川家的司机铃木送他来到这里的。
“我先去看看患者再决定接不接手。”段漠桥并不是怕患者的病情太复杂,自己没把握医好才这么说的,会这么说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他想去现场确认一下这场热闹到底值不值得他凑喽。
自闭症的冶疗说复杂也复杂,也简单那也是相当的简单的,重在对患者的引导及沟通。
“真是太感谢您了,段先生。”岩崎武在心里感着愿意拨空前去德川家为冰羽姐小看诊的段漠桥,即使他还没有决定要接手冶疗冰羽姐小的自闭症,但能够亲自去一趟看过病人再决定也说明了他是一个相当负责任的医生了。
看来,岩崎武的心里已经把段漠桥归到大好人那一类去了,完全不知段漠桥其实只是抱着凑热闹的心理才走上这么一趟的,反正他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这就样,两个怀着各自的想法的人上了德川家的专车,前往距京都御所约摸两条街之外的德川府抵。
当车子行驶到德川家的金漆雕花大铁门之外时,门便自动向两旁打开,看起来还是一扇颇为先进的自动门呢,门內两侧种植着深紫⾊的郁金香,在这个以樱梅大唱主角的国度里,还有人这么大肆的引种来自国外的稀有郁金香品种,不得不说是一件新鲜的事。
渥太华被誉为郁金香之都,看惯了渥太华各种各样的郁金香的段漠桥再见到德川家的这些稀有品种,仍是为之吃惊不小,看来屋主非常喜爱郁金香,不然也不会把主屋前庭的这么一大片土地用来种植这些连在渥太华都不太常见到的深紫⾊郁金香了。
车子大约又行驶了两百米后终于在一幢看起来颇为气派的西方庄园式房子前停了下来,段漠桥与德川家的老管家岩崎武一同走下车进⼊到了房子里面。
房子里面与外面的格调一致,令人婉若置⾝于十八世纪的西欧家国。无论用什么标准来衡量,这幢房子都可以称的上是贵族式庭院了,看来屋主人有钱的。
不过段漠桥关心的并不是屋主有没有钱,而是那个患有自闭症的二十三岁女孩,也就是这幢房子的小主人。
岩崎先生并未请他到厅里稍坐,而是请他随他上二楼姐小的卧室去,段漠桥二话不说就跟着老管家上去了,一扇没有上锁的房门在岩崎管家旋转门把之后被打开,映⼊眼帘的是同庭院里种着的郁金香相同深邃的贵族紫。
看起来这间紫⾊的与普通二十三岁女孩没什么太大区别的房间里多了一样怪异的东西,一般人绝对想不到的东西,那就是一口造型精致有着雕花工艺的棺材?!
看到那口棺材顿时令段漠桥联想到那⽇在浅野焰的环宇际国航空公司里听客服经理报告的那么件趣事。
段漠桥看了岩崎武一眼,再思及岩崎武是经客服经理藤原的介绍才找到他的,不噤怀疑这口棺材会不会就是那天那口装着女孩的棺材。
“姐小就在里面。”
岩崎武看出了段漠桥眼中的疑问,解释道。
“原来如此。”段漠桥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那⽇他还一直后悔没去看看位于环宇机场的那口装着女孩的棺材,今⽇算是了了一番心愿了。
只见岩崎武走到那口棺材旁边,动作缓慢的屈起双膝跪坐在那里,对着棺材板说:“冰羽姐小,医生来了,可否请你出来一下?”
段漠桥眯起眼看着这一幕本该在恐怖电影里出现的情节,心里不噤想着棺材里的人会有反应吗?
果然,棺材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是因为睡着了没听到,还是因为任的拒绝回应别人的关心。
“冰羽姐小,这次来的段医生一定会医好你的。”岩崎武继续对着那口棺材说话,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在安慰棺材里面的人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你先出去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段漠桥也走到了棺材边,对岩崎管家这么说道。
“这…”岩崎武心中有着犹豫,虽然段先生是自己请来的,但是自己并没有见识过他的实力,如果他把姐小吓着了…
“我是医生,请你出去。”段漠桥这话说的既严谨又专业,让人听不出什么破绽。
“是,敝人就在门外,段先生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姐小她认生…”同意先行退出姐小房间的岩崎武仍是不放心的想要开口请段漠桥切勿吓着冰羽姐小却被段漠桥一挥手打断了未尽之话。
岩崎武深深的看了那口精致的棺材一眼,心里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祈祷着德川家的姐小能够早⽇恢复正常,七岁以前的她虽然行为也有些古怪,但总比现在这样好多了。
轻轻的带上房门,还室內一片清静。
段漠桥的双眼打量着这口棺材,想着这种棺材究竟是哪国制造的,棺材的寿命又有多久了之类的问题,就是没有动手去打开那口棺材。
静默一直在房间里延续着,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段漠桥终于向棺材伸出了手,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在这样的棺材里面躺了十几年!
震惊!此刻段漠桥脸上的表情就只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
棺材里躺着一位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女孩,女孩穿着一⾝浅紫的纱裙将她本就⽩皙的肌肤衬的更加⽔嫰。此刻,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正在望着他,眼睛里面没有任何害怕,有的只是一丝丝不易被捕捉到的好奇。
段漠桥想不通这样一个像搪瓷娃娃般美丽的女孩,为什么非得选择棺材来做为她心灵的避风港了。患有自闭症的人有不少是喜或者害怕狭小的空间的,但她就不能选蚌⾐柜之类普通点的地方躲蔵吗?
“出来吧。”段漠桥没把她当成是自闭症的患者,而是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孩一般对她说着。
女孩听了他的话却没有后续动作,仍是用她那双美丽却显得有些失神的大眼睛望着他。
“要我抱你出来吗?”段漠桥笑了,笑的有点恶劣的琊气。他不介意亲自动手去把她抱出来。
女孩仍是没有反应,呆呆的看着段漠桥的脸,仿佛他的脸上镶着钻石一般的令人移不开眼球。
“不说话就代表默许。”段漠桥自动自发的将女孩的呆滞神情当做是她默许了让他抱她出棺材。
软绵绵的⾝体散发着淡淡的郁金香的香气,乌黑柔顺的头发紧贴在颈背上,段漠桥伸出手去抱她时丝毫没有歪念头,却在双手触碰到那如⽔肌肤时晃了心神。
女孩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由着段漠桥将她抱着不放,仿佛不知道段漠桥的行为已经算的上是越轨了。
令人欣喜的感触填充着段漠桥的膛,他喜这种感觉,不知过了多久,室內的气氛开始显得有些诡异的暧昧,女孩一张美丽却无神的脸蛋靠在段漠桥的膛,⾝体依偎着他的。而段漠桥脸上的那抹窃笑也着实诡异的紧,他该不是打着心理医生的名行偷香窃⽟之实吗?
确实令人怀疑!
“饿。”
“恩?”一句简短的话从女孩的嘴里逸出,轻微的就像她从来没有开过口似的。然而正是这句话将差点⾊心大起的段漠桥唤回到现实中来。
看着自己怀里那张美丽无辜的小脸,段漠桥不噤在心中暗骂自己是辣手摧花的大**。他今天的表现就连他本人都感到讶异,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在女人面前这么失常过,甚至失常到想要吻才第一次见面的她。
段漠桥知道如果不是女孩开口喊饿,他可能早已经毫不顾及后果的吻住那张樱红的小嘴了。他想他是不是也被传染了心理疾病了!居然会对眼前看似极为单纯并患有自闭症的小女孩感趣兴。以前他在各国间行走也遇到过不少美丽的女人,面对她们的刻意惑,他都能够视若无睹了,怎么会在一个傻愣愣的女孩面前失了神呢。
“饿。”女孩又喊了一句饿。
“哥哥带你去吃大餐。”段漠桥赶紧以哥哥的⾝份自居,不然他怕自己会強吻眼前的女孩,只因她的眼神纯清的令他很想犯罪。
看着女孩又恢复了没有任何表情的模样,段漠桥知道她的自闭症与一般人的不同,她可能只是心病在作怪,不然也不会出声喊饿了。
也许在她的心里故意选择了漠视眼前的人事物,自己对任何人事物都不要产生感情,害怕命运也许会再一次让她体会到失去双亲的那般痛楚。
这些只是段漠桥的初步推测,一会儿出去他得告诉那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岩崎武,这女孩以后就归他管了。
当然,他说的归他管只是指他会想办法冶好她的自闭症而已,至少段漠桥自己的心里是这么认为的,他刚才会那么不由自主的抱着那女孩,只是因为这房间空气太闷造成他脑袋缺氧才会一时糊涂。
不管那理由成不成立,段漠桥就是将他的失常行为归究到空气头上。可怜的空气,它是招谁惹谁了,连某人自己心动都得怪罪于它!
空气里飘着越来越浓郁的郁金香气息,似乎在取笑着段漠桥的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