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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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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凡一大早没来得及进自己公司,就先往柏亦公司。

  “你昨晚搞什么鬼?全世界的人都在我你,你知不知道?”他大吼大叫的。“醉醺醺的开车失踪了,乐美急得差点去‮警报‬。是我带你走的,如果你这下真的出事了,你教我怎么向乐美代?她不停问我你的行踪,我怎晓得你大爷跑去哪鬼混啦!她嘴里不好说,心里八成在骂:你这是算什么好朋友?把人去了就走,竟然没稳稳当当将你送到家门口。沈柏亦,我真让你给害死了!”

  “拜托你小声点,我的耳膜怏被你震破了。”他竟还当真捂住耳朵。

  “少打哈哈!说,昨晚去哪?是不藉酒装疯,乘机⼲坏事?有的话就招供,我不会在乐美面前出卖你的。”

  “我没那么好的兴致。”他说:“克凡,我今天没精神陪你瞎扯,你就放过我吧!”

  他似乎真的很疲累,一脸疲倦。

  “你到底几点回家的?”克凡仍不死心。他是玩累了?还是宿醉?

  “三点。”

  “被乐美给盘问了,对不?”他嘿嘿的笑。“被吵得‮夜一‬没得睡,是吧!”

  “你以为她会吵吗?”

  也对,乐美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她很理智。但克凡再想一想,她昨晚焦急的像热锅蚂蚁,心情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她总会问吧!我不信她这么沉得住气,大气也不吭一声的。”克凡说。

  “我告诉她--我开车四处闲逛。”柏亦惨笑一下。“克凡,老实说,换作你,你会相信吗?我也知道这理由很差劲。”

  “那还用说!”克凡皱眉。“你的撒谎技术未免太烂了,任何人都不会信的。”

  “我真的是一时慌了--你不明⽩,我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就面对乐美,我--唉,我连话都说得不顺畅。”

  他总算流露出一丝苦恼,瞒骗乐美一个已够了,此刻,他无力再对克凡掩饰情绪了。

  “肯定有事,对不?你一向冷静,要不是心虚,你不会这么失常的。”

  柏亦并未立即答覆,他看着天花板、又望望克凡,似乎正在斟酌什么。

  “算了,我用猜的也猜的到,八成是和女人有关。”克凡暧昧一笑。“从你浑⾝上下充満矛盾、挣扎的模样,这回,你是认真的,因为,你若是逢场作戏的话,面对乐美,你还轻松得起来,而且也不会觉得慌。”

  “我除了佩服你的分析,还能说什么?”他苦笑。

  “原来,你昨晚早有预谋,你一开始就想摆脫乐美。”克凡用力击掌。“我才在奇怪,那么点酒也能让你醉得七荤八素?摘了半天,你是在作戏呀!敝不得一出饭店,你就连忙甩开我,跑去找心上人了。”

  “不完全算是预谋,顶多是临时起意。”他纠正。

  “那不重要。”他突然朝柏亦肩部一拍。“好小子,你的保密工夫可真了得,连一丁点风吹草动都没,莫名其妙就蹦出一个女人,甚至已到了⾜以影响你对乐美的感情,你手脚未免也太⼲净俐落了吧!”

  “现在不就全告诉你了?”

  “出事了才坦⽩,没诚意!”他挥挥手,按著兴致追问。“是谁?哪户人家的千金?我认不认识?”

  柏亦点点头。

  “我也认识啊--”他努力想一想,还是放弃了。“你自己说吧!我想不到会是谁,本没有迹象嘛!”

  柏亦深昅了口气,神⾊慎重严谨;惹得克凡隐隐发笑,他该不是爱上人家黑帮大哥的‮妇情‬吧!

  “岚如。”柏亦一字一字说著。“那女人就是--丁岚如。”

  克凡知道自己此刻表情一定既愚蠢又可笑,但他控制不住,他整个人全傻掉了--老实说,如果真是大哥‮妇情‬他还不至于这般惊愕,因为那绝不比“岚如”这名字来得具有震撼。

  “你的表情能不能稍微收敛一卜?”柏亦大大的不満意,克凡那模样算什么?

  “抱歉,我--”他还是一脸难以置倌。“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千页万确。”柏亦有些恼怒,克凡的反应太教他失望了。“你自己说过,任何人都有权追求岚如。怎么?换作我就不行吗?”

  “行!行!我又没说你不行。”克凡赶忙道。他感觉得出来,柏亦的确是无比认真看待这件事情,而且极其严肃。

  “我明⽩,完完全全明⽩了。”克凡说:“你早就暗恋岚如,是不?当她在和我往时,你碍于道义不敢表⽩,其实,你一直是喜她的,最后;她另嫁他人失恋的并不止是我一个,还有你--对了,一定是这样,我竟然从未察觉,我真是呆头鹅啊!”“没错,你是呆头鹅。”柏亦没好气的吼。“要是当年我就喜她,我会要求公平竞争,谁跟你客气了?”

  “不是吗?那--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知道。总之,是最近的事;打从再见到岚如,我就有种很特别的感觉--”柏亦又望了望克凡,像是有点不放心:“你是不有意见?有就说吧!我不会怎样的。”

  “我哪有什么意见?现在轮到我是局外人了。”他耸肩,他只是惊讶而已,没想到他们会有这么一天。“你要是动了真情,就去追吧!站在朋友的立场,不论对你或者是岚如,我乐观其成。”

  他像松了口气,不知怎么著,克凡这番话对他很重要。因为,岚如曾爱过克凡?

  是不岚如有过一次“情变纪录”所以,柏亦隐约存在著不‮全安‬感?

  不,不能这么想,不该让一段往事来牵制今⽇的一切。

  “有一点我不懂,直到昨晚的派对为止,我实在看不出你们俩哪里不对劲了?勉強真要挑些线索,大概就是换舞伴时,岚如显得很紧张,突然你们又一言不和,她冲下舞池.

  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是我自己在发神经而已。”他含糊带过。

  “还有,今天也好、明天也好,你何必非要急在昨晚去找岚如?总是乐美的生⽇,你这么做不大妥当。”

  “昨晚若不去见她一面,把话谈清楚,我会发疯的。”柏亦无可奈何的‮头摇‬。“我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了,但我不知岚如怎么想--我希望听她亲口说。”

  “她也爱上你了,是不?”克凡微笑。离怪岚如昨晚到后来躲在角落,情绪有些低落,他当时也没多想,原来是怕亦巳影响了她。

  她大概是见柏亦和乐美成双成对,心里有疙瘩吧!

  “是吧!”他答得草率,居然还脸红了。克凡第一炊发觉,原来他也会害臊呢!

  “很好,你们两情相悦。”克凡摊摊手。“乐美你预备怎么解决?”

  “我无意伤害她,真的。”柏亦-:“我们往三年,我爱过她--克凡,我用‘爱过’

  这字眼,是不是残酷了点?好像我们一下子就成了过去式。其实,我也一直很维护这份感情,直到岚如出现--似乎,总有些奇异的感受在我心底飘飘,突然没来由的,我会想看看她,所以我借故去找乐美;有了这几次不寻常的念头,我开始知道自己的感情正在起变化。”

  “哦?那昨晚怎又冲动起来,跑去跟人家**的告⽩?”克凡揶揄笑。

  “我--”他竟然又脸红。“我看岚如⾝边有个男孩子--你笑什么?追有什么好笑的?”

  克凡一点也不给面子,迳自笑个不停。“我到今天才了解,原来沈柏亦也会因争风吃醋而失去理智;不过是一同出席派对,你就这么动?以前倒没见你对乐美如此紧张过。”

  “她们两人不一样,乐美很有主见,岚如却--”他叹息。任由克凡去取笑吧!事实上他当时真是嫉妒,承认又如何?

  “不知怎么著,我对岚如特别紧张。”柏亦说。“总觉得像会发生什么事似。”

  他到底因何忧心?克凡收抬起玩笑心,拍拍他说:“岚如是个好女孩,她经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她会变得更谨慎、更成,当年我们无缘,可能是注定后来她该是你的吧!”他停顿一下,他没忘了乐美。“至于乐美,她很聪明、而且強势,恐怕你难以招架得了,最好小心一点。反正,不论你将选择谁,我都会支持你,你的感情世界一向平稳顺利,没有我尽力的余地,这一次,用得著我的时候,可就别客气了。”

  柏亦笑笑。克凡真会有派的上用场的一天吗?

  乐美等在柏亦家那一晚,表面看来,怕亦勉強算是过关了。

  他摆明了瞒骗,乐美多问也是徒然,她知道穷追猛打这一招对柏亦是行不通的。

  当晚,柏亦十分-淡,有意无意的表示自己很疲倦,乐美又不是呆子,她知道他想什么,讲⽩一点,就是他在下逐客令。

  她将所有不満、埋怨,完全庒抑住,也许她的脸⾊僵硬,但已够有风度了!

  她为他担心得几乎发狂,设想他撞车等等可能,就这么自己吓自己苦等他到半夜三点,而柏亦却送给她一句谎言,真是个生⽇大礼啊!

  在这几个小时之內,他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为什么又不敢承认?

  是不她对柏亦太宽大了?她凡事相倍他,唯有问心无愧的人,才能理直气壮,他和异往来,有他工作、社上的必要,乐美绝无二话,他总是轻松坦然,这便是最有力的证明,他心里只有乐美一人。

  然而,撒谎、局促不也正是呈现反比的对照?柏亦不再轻松坦然、不再理直气壮,因为他--问心有愧?

  天!乐美几乎没胆量再往下想了。她希望不是,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但--柏亦整个人尽是布満危机警讯,和往常完全不一样,她实在找不出一丝丝理由来说服自己不怀疑。

  乐美带著重重不安离去--今晚的浓情藌意既已消逝,留下又有何用?柏亦一点也不想要她--蓦然,她在一团⿇中理出了头绪。多久了?她和柏亦有多久没发生过肌肤之亲?两个月?不!不止这阵子,他未曾主动提出要求。

  他们之间的亲匿举动,是很自然、很有默契的,但柏亦最近却总是“点到为止”其中是否另有玄机?

  乐美努力的回想近⽇来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各个异常之处。

  也许是柏亦太深沉了,或是她忽略什么,她竟然找不到:而且,话说回来,柏亦最近更体贴啊!他还会在她上班时间,为她送来小点心,其至陪她聊几句,他到‮店酒‬次数明显增加,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唉,不行,愈想愈陷⼊死角。

  晚上和柏亦谈谈吧!她爱他,不愿失去他,只要他犯的过错轻微,她会原谅他的。

  其实,她已不知不觉朝“情变”方向去思考了,她虽不想承认,但柏亦那晚的行踪不明外加掩饰,可有更恰当的解释?

  “不在?有没代去哪?”她打电话给柏亦。

  “没有。中午休息时间以后,沈经理就没再进公司了。”一位员工说。

  乐美再打行动电话,却收不到讯号,她又试丁好几次--唉,没时间了,她有事必须立刻外出去办,不如,晚一点再打吧!

  而柏亦呢?究竟他人在何方?

  恐怕乐美再有想像力,也绝对想不到,此刻,柏亦止在‮店酒‬侧门。

  自然,他找的人不会是乐美,而是岚如。

  “你--你怎么能来接我下班?”岚如一看见柏亦,简直可用“惊慌失措”形容。“万一遇到乐美--你不怕吗?”

  “我没想这么多。”他照实说,似乎车子开著、开著不知不觉就朝这方向驶来了。“反正,你先上车吧!”

  “不,你不该来的,人言可畏,我们不得不避嫌。”她的眼中充満惶恐。

  “我又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找你,每个人都知道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谁会起疑?”

  “就因为如此,我们更不应该…”她说著。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如今再和柏亦一起,感觉完全变了,见到他的刹那,她会脸红心跳,昨晚拥吻的画面随既浮现脑海。

  她竟‮夜一‬失眠,恋爱美妙的滋味令她喜悦,但却也使她对乐美悔愧错。

  此刻,她总觉得有无数个眼睛盯著她和柏亦,她好心虚。是不是做错了?矛盾与罪恶的煎熬,她逐渐萌生畏缩。

  “柏亦,我们不可以,我们--算了吧!”她说的痛楚。

  “算了?什么叫算了?”他低喊。“我早就有预感--该死的预感!我知道你会受不了自责而打退堂鼓,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我要在你下班后带走你,不让你有独处的机会,更不让你在胡思想当中失自我。”

  “乐美呢?你告诉我,她怎么办?”她觉得鼻酸,分不清是为谁难过。“她帮助我,替我介绍工作,我却恩将仇报,抢了她男朋友,这是多么狠毒的一件事!我做不出来。”

  “你満脑子想着自责、想着乐美,就是没有想过我!”他一时动,竟大吼出声。

  “你--你疯了吗?这么大声会引人注意的。”她连忙阻止。

  “那就换个没人的地方,我非跟你把话说清楚不可。”他一把捉住她,将她塞进车里。

  岚加的优柔寡断,一不小心就会把他的感情全赔光的,他们⽇前正值⾼风险期,柏亦若想化险为夷,最好的方法只有使岚如肯定自己的重要,而不轻易言退。

  柏亦驾车离开,浑然不觉四周有什么异样--或许,他该多看一眼的,那么,往后也就不会发生憾事了。

  马路对面,同时正有个女人坐在车上望着这一幕,她是--乐美。

  她紧握方向盘的指尖都泛⽩了,体內温度逐渐下降至冰点,几乎冻结她的思考能力,脑中空⽩一片。

  岚如?!丁岚如?!是她!是她!--天啊!

  她没听见他们说话內容,但为什么他们要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

  乐美蓦然一震--不对,她还没把事情弄明⽩以前,下结论言之过早,光是刚才那一幕,尚不⾜以代表什么。

  她随即跟踪上前,一面抓起行动电话打给柏亦。

  “是我,乐美。”她双微微抖著。“你在哪里?”

  “我在车上。”柏亦说。

  “你正要去哪里?”她再问。

  沉默约三秒钟。“拜访客户。”

  骗人!拜访客户会带著岚如?乐美不由得心头一缩。“一个人吗?”她问的更百接。

  “是。”柏亦想也不想便说。“你找我什么事?”

  乐美觉得脑门枉然一响--他撒谎!他有意隐瞒真相,为什么?为什么?要是行得直、坐得正,何苦欺骗?

  她宁可柏亦直说岚如就在他⾝边,那至少证实他是光明磊落,但他不说,反而像是不打自招,他和岚如之间--真有发生不可告人的要!

  乐美脸⾊如灰土,心在不断地剥落著。

  “一起晚餐,好吗?我想和你谈。”她的声音空洞呆滞。

  “今晚不行,我没空。”他一口回绝,他甚至察觉不出乐美的语气有些古怪。

  因为要陪伴岚如吗?她的泪⽔已在眼眶打转。

  “晚一点也无所谓,我到家里找你。”她的视线模糊了。

  “这--”他犹豫。柏亦啊!柏亦,你竟吝于挪出琊分时间给我!何其‮忍残‬。

  “十点钟过后你再来。”

  “这么晚?你要忙到这么晚?”她动地说道。

  “太早我没办法。”他似乎急著结束谈话。“我到客户这里了,不说了,再见。”

  他的车明明就在她前方不远处啊!柏亦本是睁眼说瞎话。

  会是她自己多疑?或者是捕风捉影?说不定事实并不如她所想像的那般复杂--不知道!不知道!此刻的乐美心如⿇,再也无力冷静分析。

  柏亦的车来到一处郊区便停住了。乐美为以防行迹败露,小心翼翼的停靠在与他们尚有一大段距离的角落。

  ‮勾直‬勾盯著远方那部⽩⾊轿车,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却无半点动静,乐美瞪大的眼几乎噴火--他们待在车上做什么?说什么?原本已坐立难安的乐美,更因这许许多多的一无所悉备受煎熬。

  不知呆坐了多久,她一看表,约过了十分钟而已,她竟有种度⽇如年的感觉。过度的焦躁,她差点忍不住驱车向前--等等,终于有动静了!她看见突然开门跳下车的岚如。

  旋即,柏亦跟著出现,大步追上不断往前跑的岚如,两人又是一阵拉扯,场面和刚才在饭店门外差不多。

  乐美自然听不到他们-的內容,只见柏亦迅速一张一合的嘴,话说得很快、很急,以及脸上清晰可见的愠怒,像是气愤、又像焦虑,而岚如似乎也好不了多少,情绪同样显得动。

  不知情的人大慨会以为他们作吵架,但乐美臆测,绁不可能这么单纯。争执的背后,究竟隐蔵了什么?

  她捺著子,继续观查下去--也许在这看似不太平和的谈话当中,已产生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他们之间的气氛逐渐驱缓了些,先前的动也成窃窃私语。对立的冲突一经解除,整个画面开始呈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乐美看见他们--她必须费力的用力眨眨眼,才能确保自已此刻的视力无误,因为她正看见--看见--柏亦将岚如拉进怀里,仿佛如获至宝,紧紧的、牢牢的拥抱著,而岚如的双手向上一提,亲匿的圈住柏亦颈项,然后,柏亦状似温柔的轻抬杷下巴,延著岚如额头、鼻尖、面颊一路吻下去,终于覆盖住她的

  乐美两眼呆滞的瘫坐在车中,感觉自己体內的⾎仿佛瞬间凝固,不再流动,⽪肤正一寸一寸的发凉,生命指数由归零方位慢慢下滑。

  如果这只是一场恶梦,怏让我醒醒吧!

  ‮忍残‬的是,她知道眼前这一幕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就连自欺欺人都是一种奢求了。她再也受不了了,泪⽔决堤而出。

  它是如此深爱著柏亦,她不能忍受失去他,谁都看得出柏亦对她有多么重要,岚如为什么还要強行介⼊?岚如、岚如--乐美心底多了份恨意。

  她不过是个离婚又带著拖油瓶的女人,哪里比得上自己?乐美各方面都比她強啊!

  不可否认,岚如是美丽的,她⾝上有种楚楚动人的眩惑特质,很能昅引异目光;但,那又如何?论外貌,乐美不也是绝群芳?她不信岚如真有这么大的魅力,轻而易举的就从她⾝边夺走柏亦。

  柏亦只是一时失,她不该自己先了阵脚,她要冷静、冷静--乐美深深昅了一口气,她会力挽狂澜的,她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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