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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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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什么又动手动脚的?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哈啾!”

  下了车,再次被他不容拒绝的从停车场一路抱进艺廊,任凭丁澄君如何‮议抗‬挣扎,仍逃不出原雅夫有力的臂膀,只能在心底暗自庆幸,好在时间已晚,艺廊员工都已下了班,不然她一定会羞得无脸见人。

  可恶!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力气竟然这么大。

  “你安静点,别扭来扭去。”

  这小野猫被男人抱在怀中还不安分,软绵绵的⾝子在他前磨来路去,就算他再有绅士风度,也难抵抗这种无心的惑。

  “你别再动了,万一摔下去弄脏地毯可不好。”无视于她东挥西抓的猫爪,原雅夫提出警告。

  丁澄君顿时愣了住,想他不但个差,讲起话来更是狠毒!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讨人厌?”放弃挣扎,她索赖在他⾝上,气鼓鼓的说。

  “你可不可以安分点?小野猫。”到达目的地,原雅夫虽不客气的回敬,但他依然轻手轻脚的将她放下。

  “你…带我来这⼲么?”

  她迟疑的看了眼四周,这里分明是一处‮人私‬办公室內附设的卫浴间,而他带她来这究竟想做什么?

  警戒的绷紧了⾝子,防备的瞪着他,却在下一移被兜头罩下了一条大⽑巾。

  “你、哈啾!要做什么?”挣扎的自⽑巾底下探出头,丁澄君一抬头,就看见他‮头摇‬无奈的微笑。

  “再不换下这一⾝⾐服,我看你非感冒不可。对了,这里还有一套员工制服,你先换上,我想我们需要一段时间好好谈谈。你最好安分点,我就在门外,给你五分钟时间,现在开始计时,动作快。”

  像个严苛上司似的丢下一连串指令,原雅夫“砰”的一声关上门,徒留丁澄君愕然的对着门板生闷气。

  “这男人一定是个刻薄的老板。”嘟嘟嚷嚷的念着,她开始有点同情在他底下做事的员工。

  换下一⾝冷的⾐物,临时找来的员工制服虽然大了些,但⼲慡保暖的感觉仍教丁澄君不得不舒服的叹口气。

  可她的好心情,在一出浴室就被原雅夫给彻彻底底的破坏殆尽。

  “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艺术大学的‮生学‬。”他摇‮头摇‬,像是颇感遗憾“真是年纪轻轻不学好。”

  瞪着他手中十分眼的‮件证‬夹,丁澄君愣了好一会儿,才气恼的大叫“你偷看我的‮件证‬!”

  她抖着手指向他的鼻头,他却毫无感觉的耸耸肩。

  “彼此彼此。我只是想,没道理你对我了若指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这不公平,你说是吗?丁同学。”

  原雅夫温文的微笑,看在她眼里,成了是老奷巨猾。

  “我想,你们校长若是知道自己的‮生学‬居然贩售伪画,一定会很失望的。”最终,他以一句叹息总结。

  她难堪的将脸别过“我说过了,把项链还我,你要‮警报‬或怎样,我都不会反抗。”

  “是吗?这项链真对你这么重要?”谈话间他拿出项链递给她,见她一副欣喜释怀的模样。

  “这是我⺟亲去世时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却是我最珍贵的宝物。”她宽心的抚着雕工精美别致的心型坠子。

  “你⺟亲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做这种事吧?”他忍不住对看似早坚強,却又不时流露出脆弱惘神情的她劝道。

  “我已经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提醒我?大男人唠唠叨叨的,很烦人耶!你要‮警报‬就赶快,我是不会逃跑的。”小心翼翼收起断掉的项链,丁澄君再度恢复成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那不急,等会儿再说。”原雅夫失笑,从没看过那么急着想被送进警局的人犯。“我将你最珍贵的宝物还给你,你是不是也应该付出点代价才公平?”

  他幽深黑眸中带着算计的光芒。

  他的笑意看在丁澄君眼里,觉得有些危险。

  “现在,先坐到那边的沙发,把⾐服卷起来。”突地背过⾝在公事柜里翻找东西,他淡淡的指示。

  她倏地睁大美眸,小嘴也因过度错愕而张成o字型,不可置信的直瞪着他宽厚的肩背。

  “你…你说什么?!”

  涨红了双颊,她紧张万分的抓紧纯⽩⾊衬衫领口,脑中掠过无数可怕的念头。

  他刚刚要她换下透的⾐物穿上员工制服,该不会不是出自于一片好心,而是他本是个对制服有莫名癖好的‮态变‬吧?!

  “喝!”倒菗口凉气,丁澄君愈想愈觉得有可能。

  像他这种看似斯文⾼雅、一表人才的上流社会公子哥,私底下常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而且依照现实社会定律,愈是貌似忠良、表面上正人君子的人,其‮态变‬指数通常愈⾼、愈偏

  瞪着不知忙着在找什么的原雅夫,她已经不敢想像他等一下会拿出什么样奇怪的东西,她呑了呑口⽔,将眼光瞄向不远处的大门…

  “你怎么还愣在那儿?”

  他突来的问话,差点没让她吓得跳起来。

  “呃,我、我…”

  虽然很害怕,她却仍是壮起胆子努力捍卫自己的贞“你、你别想要趁人之危,我不是那种会乖乖任你‮布摆‬的女生。”

  防狼似的紧紧揪住自己的⾐领,她的捍卫宣言,却换来原雅夫诧异的怔愣,和忍不住的笑意。

  这丫头真是太有趣了!

  “你想太多了,丫头,我对发育不良的小表没‮趣兴‬,也不会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眼神不客气的从上到下打量着她,他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可恶!这男人…

  “喂,你太瞧不起人了吧!”对于他的评浯,丁澄君非常不満,小脸气鼓鼓的瞪着他。

  什么发育不良?什么小表?

  他这样批评人,未免太过分子吧!

  提着好不容易从公事植里找到的‮救急‬医药箱,他对她的‮议抗‬恍若未闻“好了,别闹了,快坐下来,把袖子卷起来。”像是在安抚闹脾气的孩子般,他有趣的看了眼表情僵硬站在原地的丁澄君,和她气得红通通的小脸。

  “呃,你是要…”看着他手中的医药箱,刚刚的幻想太过刺,一时间丁澄君还没能完全回过神来。

  “你的手臂和脚都受伤了吧?我先替你包扎。”

  见她傻愣愣的呆掉,原雅夫索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揽住她的,将她轻带到沙发上,接着小心翼翼的帮她卷起⾐袖。

  几道被玻璃碎片划伤,深浅不一但结痂的伤口出现在眼前,他知道这是下午他出手砸破镜子时造成的。

  “你…不用特地帮我上药啦!它自己会好。”她不自在的让他握着手腕上药。她不明⽩他为什么不直接将她送进警局,反而还好心的替她上药?

  “别吵,都受伤了就听话点。”皱着眉,他仍专心的忙于手上的工作,仿佛那是极为重要的事。

  “还有,你的脚也扭伤了吧?我看看。”

  见他毫不介意的蹲在她⾝前,动作轻柔的以绷带包扎她受伤的⾜踝,倏地一种莫名的、暖暖的感觉涌上她心头,让她握紧了十指,有些失神的看着离自己好近好近,仿佛连气息都能闻到的原雅夫。

  其实…他也不算是坏人吧!

  虽然个有点差、嘴巴有些坏,是个本质与外表完全不符的双面人,但他终究有颗善良的心…

  “好,⿇烦事解决,现在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呃?

  感动的时间不超过几分钟,他再次露出令她火气上升的微笑,好像刚才温柔细心的一面都只是她的幻想。

  她决定否决刚刚对他那一瞬的好感。

  “我们有什么正事好谈?”她没好气的问。

  “是关于伪画的事。”原雅夫一开口就进⼊正题。

  这事让他思考了一整个下午,能够完美仿出国宝级大师陈耆画作的人,以及幕后作伪画贩卖的主谋,完全引起了他的‮趣兴‬。

  “你们是什么样的集团?幕后主使者是谁?画伪画的人又是谁?我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如果你的答覆令我満意,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不将你送进警局。”

  料定了年轻的她只是被不法集团利用的一颗小棋子,与其将她送人警局,还不如用她来换更多有利的‮报情‬。

  “你…在说什么啊?”

  闻言,丁澄君只是睁大了眸子,一脸讶然的瞪着他。

  “我是和你说认真的,难道你想进警局吃牢饭?”原雅夫真不懂她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问题是,本没有什么不法集团,也没有幕后主使者啊!”他的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

  她不过是卖伪画贴补生计,却被他说得像无恶不做的非法集团一样,真是…

  “如果硬要说的话,好吧!我承认,贩卖伪画的主意是我提出的,和那两个⽩痴合作是我最大的错误,至于伪画,为了节省成本,当然也是我自己动手。以上,还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一口气说完,丁澄君耸耸肩一副“就是这样了”的表情,望着脸⾊难看的原雅夫,随时打算走人。

  “喂,是你自己说诚实招供就会放我走的,难不成你想食言?”见他面⾊不善、动也不动,她‮议抗‬的开口。

  “我也说过,放人的前提是你的答覆能令我満意,可看这样子,你是不打算实话实说。”沉着脸的原雅夫不过庒低了声调,言辞间立刻多了分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她以为随便编个谎就可以骗过他了吗?

  更何况伪画是由她一手完成的这种蹩脚谎言,说了谁会相信。

  “我没有说谎,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都老实招供了,你说不信我还能怎样?”说了实话却遭人一口否定,她没好气的瞪着他。

  “我再问一次,你说今天下午看到的那幅‘岩峻图’是你画的?”眉心,他打算再给她一次机会。

  “对呀!你要真不信,我证明给你看就是了嘛!”丁澄君用力点头回道。不明⽩他怎么这么固执。

  “你要怎么证明?”看她一副信誓且且的模样,原雅夫挑了挑眉。

  “画给你看啊!不过那幅‘岩峻图’可是我花了将近两介礼拜才完成的,如果短时间你要看到成品,可能没办法那么精细,反这里没有工具,也没办法做后续加工处理。对了,忘了问你,你这里有⽔墨画具吗?”

  见她如此⼲脆的模样,反而让原雅夫迟疑了。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真是伪画的作者?

  但依她的年纪,又不过是艺大二年级的‮生学‬,怎么可能…

  “文房四宝是有,在另一间房,你现在就能画?”他怀疑的望着她。

  “当然,早点把画完成,你就早点放我走,不过这次不可以再食言哦!”有了前车之鉴,她再次強调。

  “没问题,只要你画出来的东西能让我相信你所说的话,那我不会再为难你。”他点头⼲脆的承诺,接着领着她到艺廊內的另一间房,也是他‮人私‬的休憩书斋。

  “你还真懂得享受。”看着房內收蔵的墨宝和成套古典紫檀木家具,丁澄君忍不住咋⾆。

  “画具都在这,你可以开始了。”对她的嘲讽恍若未闻,他指着桌上的文房四宝淡淡启口。

  他迫不及待她能早点动手,让他见识见识她是不是真有那个本事。

  “有什么问题。”挽起袖子,她自负的笑了笑,开始作画。

  时间在丁澄君专心作画的过程中悄悄流逝,在一旁静静观察着她的技法画工,以及作画时专注认真的神情,原雅夫一方面惊于她那前所未见的绘画天分,一方面也为她作画时全⾝上下散发出的沉静气质所昅引。

  那样的平静、温雅,和先前野猫似的她判若两人,却也让他有机会认识她的另一种风貌。

  “好了,这样算大致完成了。”放下笔,丁澄君満意的扬起笑容“怎么样,这下你没话说了…呃?”

  原本还志得意満的想看看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一抬头,却发现他的目光本没有放在画作上,而是…

  “喂,你一直盯着我瞧做什么?怎么,我脸上沾到墨了吗?”她皱着眉,纳闷的摸摸脸颊。

  “不,没有。”

  缓缓的摇了‮头摇‬,原雅夫没说出真正让自己看她看得出神的原因,怕太过急进会吓跑警戒心重的野生猫儿。

  在刚才观察她作画的同时,他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这让他心情‮悦愉‬的扬起了角,但他小心的没让她察觉自己所打的主意。

  耐心,也是种美德呢!

  镜片后一直注视着她的眸光闪了闪,他慢条斯理的说:“你画得很好,好到有点出人意料。”

  “既然画得好,那我可以走了吧?”抬起充満希望的小脸,丁澄君此时最想听到的,就是他的特赦。

  “放心,我不会送你进警局的,但是…”

  为了不辜负小猫的期望,原雅夫微笑开口,但她还来不及呼,他就抢先一步加了但书——

  “你有难得一见的天分,却不懂得好好珍惜运用,为了不让你误⼊歧途,从明天开始,你得天天来艺廊报到,我会将你列⼊实习员工,你想‮钱赚‬就乖乖工作,有付出才会有收获,懂吗?”

  美其名是替她安排工作,实际上却是变相的管束,丁澄君当然直呼‮议抗‬。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凭什么以为他可以命令她。

  “我想,你的校长和系主任应该会很満意这样的安排,还是你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生学‬卖伪画骗钱?”事实证明,技⾼一筹的原雅夫的确有这个本事。

  “你认识我们校长和系主任?”她犹豫了,小心翼翼的问。

  “是啊,贵校校长与系主任一直是我们艺廊的贵宾,这周末我和他们还有个饭局呢!”原雅夫优雅的颌首。

  他温文尔雅的模样看在丁澄君眼里,就像裹了糖⾐的毒药——都是骗人的!

  这男人…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然而,完全没有‮议抗‬的余地,丁澄君最终也只能苦着一张脸,沉默的接受他“好心”的安排。

  看样子,想要逃离原雅夫魔掌心,她还得再多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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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品艺廊是一间位于台北市信义计划区,名间遐迩的⾼级艺廊。

  虽然处于商业气息浓厚的⻩金地段,却有着“新文艺指标”的雅称,昅引不少艺文界人士集聚,更让许多附庸风雅的政坛、商界人士趋之若骛,不惜重金购买新进的画作艺品,以彰显自⾝品味。

  对于⾝为艺术大学‮生学‬的丁澄君来说,能进⼊艺廊当实习员工,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宝贵机会,她其实也还満喜这份工作及环境的,只可惜…

  “可恶的男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员工,为什么老要使唤我?”

  提着有些沉重的清洁用具,丁澄君俏颜扬着怒气,一路嘀嘀咕咕的来到被暂时关闭的贵宾专属展示厅。

  因为某位重量级贵客的大意,让展示厅內草⾊的地毯沾上了一大块污渍,她奉命得在专业清洁人员来之前,先做第一时间的抢救处理。

  不过,一踏⼊这间近三十来坪的贵宾厅,她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门字型的厅內,两侧墙面挂着几幅⾊彩鲜明的油画,但正对着人口的那道墙,则是即富设计的采用整面镜墙,让室內空间感与深度都达到了加倍的效果。

  “每次进来这里,我就觉得有问题。”瞪着那面大得过分的落地镜墙,她不満地朝镜子吐吐⾆。

  过去使用过双面镜的她,对于这面镜墙可敏感得很,她自然也问过原雅夫,但他只是笑着说她想太多了,可是…

  “好像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这镜子真的没问题吗?”

  对着镜子挥挥手、做鬼脸,虽然对原雅夫的说法抱持着怀疑,丁澄君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落⼊镜墙后的男人眼中。

  “那丫头究竟在⼲什么?”

  公文批到一半,握着钢笔的手停顿了下来,原雅夫失笑的看着一镜之隔的丁澄君,她俏丽的小脸正做出皱着鼻头吐⾆的奇怪表情。

  要不是确定她绝不可能透过镜子看见自己,不然他真要以为她的举动是冲着自己而来。

  她似乎颇讨厌他的。无奈的笑了笑,关于这点,他并不是不知道。

  这面特制的双面镜墙,原本的用意便是观察买主对艺品的喜好与反应,因此镜子的两面,一边是艺廊的贵宾专属展示厅,一边则是负责人办公室,相较于那夜丁澄君曾去过的那间,这间极为隐密的办公室则是闲杂人等不允许人內的,而知道这间办公室的,也只有艺廊內少数几名⾼层经理。

  通常一般人是不会察觉到看似普通的装沟下,竟还蔵有这样的秘密隔间,而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会察觉出丁澄君的双面镜。

  隔着镜子看着她忙碌的娇小⾝影,一边清理着地毯、一边不知在叨念着什么,想来又是在暗地里骂他了吧!

  微勾起,对于这臆测原雅夫并不介意,反而觉得有趣。

  回忆起和丁澄君从认识到相处的情形,彼此间总存在着些许的火药味儿,但这却也让他对她另眼相看。

  不仅仅是因为她难得一见的绘画天分,似乎还多了点什么…“啊!”一抬首,原本在他手中旋转的钢笔因惊讶而掉落。

  镜子另一头,丁澄君不知何时已停下手边的工作,正偏着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直望向他,粉嫰嫰的小脸露出困惑的表情。

  她看得到他?!

  这个念头迅速的掠过脑海,下一刻他立即失笑。

  “怎么可能?”他真是想太多了。

  微微动了下⾝子,发觉她的视线并没有跟着移动,原雅夫这才笑刚才自己的多疑。

  万一让那坏脾气的小猫知道他竟敢“‮窥偷‬”她…

  摇‮头摇‬,他相信她一定会气得不顾他是老板,先指着他鼻尖痛骂一顿再说。

  看她看得着,原雅夫完全没注意到办公室的门被人轻声推开。

  “澄君是个不错的女孩。”突然传来的赞美,让他蓦地回首。

  “林经理。”他佯装平静的收回心神。过去从不曾有过的分心,让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原总,你是从哪找来这女孩的?她工作勤快,和同事们又处得好,让艺廊里增加了不少活力。”没发现上司方才的失神,头发已有些花⽩的林经理自顾自的说道。

  虽没有刻意安排,但艺廊员工的男女比例实在有些不协调,扣除了清洁阿姨,清一⾊成了男的天下。

  现在绿叶丛中好不容易多了一点红,丁澄君这被列⼊保护级的稀有女自然备受同事们的关注与照料,再加上她随和好亲近的个,没两、三天就和大家打成一片,也让艺廊里的工作气氛热闹许多。

  “看得出来…”

  原雅夫眯起黑眸,看着一镜之隔的贵宾厅內突然多出几名年轻的男员工.一伙人跟在丁澄君⾝旁有说有笑,他突然莫名的心升不悦。

  “大家今天似乎都很悠闲?”他挑了挑眉。

  “呃,因为今天预约的客户少,所以大家比较有空可以帮忙吧!”闻言,⾝为人事主管的林经理尴尬的笑笑。最近类似的情况时常发全,他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不太去约束年轻人的自由发展。

  “是吗?”原雅夫不置可否的紧盯着几名男员工的一举一动,对他们对她太过亲密的举动觉得刺眼。

  啊!那个混小子,居然把手搭上丁澄君的肩?!

  而她竟还笑得那么灿烂,像是丝毫不介意肩上的那只魔爪,跟和他相处时针锋相对的情景,简直是天差地别。

  突来的差别待遇认知让原雅夫的心情颇不平衡,他俊脸铁青,倏地站起⾝,决定到外头去好好“关心”一下上班摸鱼的员工们。

  “呃,原总…”林经理有些错愕的跟在脸⾊不太对劲的老板⾝后。

  过去从不曾见过这年轻老板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可刚才他看着新进实习员工丁澄君的神⾊…难道是自己眼花看错?

  “其实澄君是个很认真工作的女孩,原总你…”以为上司是对丁澄君上班时和同事聊天一事感到不悦,林经理忙不迭的替她说好话。

  “大家聊什么这么开心?”无声无息的走进贵宾专属展示厅,原雅夫极其自然的加人员工间的谈笑,一脸的温和微笑,完全看不出刚才冷沉的情绪。

  果真是自己看错了。

  跟在后头的林经理大大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的老眼昏花感到汗颜,决定今晚就去重新配一副老花眼镜。

  “啊,原总!”几名员工见了他,开心的打招呼。虽然原雅夫年纪轻轻就⾝为艺廊负责人,但平⽇待人谦和有礼,早让一⼲员工认定他是个难能可贵的好上司,有什么话自然也就不避讳的当着他的面直说。

  “我们在讨论,如果下周小澄参加比赛的画作得了奖,大家要请她吃饭啦!”

  “对呀,原总,你要不要也贡献一点,当作是奖励?”

  众人争先恐后的抢着说话,却没发觉话题的主角早已和原雅夫的视线对上,两人正以眼神相互较劲。

  小澄?

  挑挑眉,对于员工们亲昵的称谓,原雅夫以眼神取笑,惹得丁澄君不快。

  “才不用呢!就算没有额外的奖励,我有自信一样能获奖。”骄傲的扬起小巧下巴,她自负的说。

  “有志气,很⾼兴看见我的员工这么有自信。不过,⾝为老板若不提供点奖励,可能说不过去。”原雅夫微笑接招,似乎很享受和她暗中较劲的乐趣。

  “原总,那你要贡献什么?”完全没察觉两人之间的暗嘲汹涌,一⼲员工忙着在旁敲边鼓,很是快乐。

  “就请你吃顿饭吧,地点由你选择,不过要进⼊全省前三名才有奖励。”他⼲脆的一口答应,不过也开出条件。

  “哼!小意思,那有什么问题?”学他坏坏的勾起角,丁澄君倔傲的小脸上,満是誓在必得的决心。

  无形的烈焰,在相视较劲的两人之间熊熊燃烧,令整个贵宾厅充満火药味,而一旁的一⼲员工也察觉到不对劲,个个看得心慌慌,不明⽩这两人怎么毫无预兆的就这么杠上了?

  “呃?原总…”

  “小、小澄?”

  众人无奈的被夹在中间,尴尬的偷觑了眼老板,再瞄瞄另一边的丁澄君。

  看样子,真正的原因,也只有对峙着的两位当事人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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