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别再哭了。”严睿尧耐心安抚着从地上被抱上后,就紧紧把自己完全卷在棉被里哭个不停的泪人儿。
“我什么都没看到。”当然是善意的谎言,可惜被子里的人不领情,哭得更大声。
大胆、甚至打算主动引勾是一回事,童海若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看到如此丢脸的一幕,愧羞地停不下眼泪,这下真的没脸见人。
“出来透透气,闷着不好。”严睿尧轻轻拍她的头。
“让我看看膝盖摔的严不严重,脚踝扭伤最好还是请医生看过。”
左脚的扭伤都还没好,现在又因为贪玩而扭伤右脚。刚刚那一下扭的还不轻,他在旁边都听到咯地一声,真是让人又气又心疼。
“怎么子还是没变,跟个孩子似定不下来。你当自己是跳远选手吗?也不考虑一下自己的状况,总是让人心。”说完,严睿尧便到外间打电话请饭店的医生上来一趟,当他再进⼊房间,躲在棉被中的人还是没有出来,低叹着来到边坐下。
“不喜我说你像个孩子,那就像个大人沉稳一点。”
“我就是幼稚、我就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子、我知道你就是嫌弃我!”
原本已经停下的泪⽔又再落下,一种,撕扯着心的疼痛从口慢慢扩散开来。
“我没有。”
“你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感情?”
“你是我妹妹。”
“我才不是你妹妹!”
童海若猛地掀开棉被,露出一双微肿的双眼,脸蛋上还挂着两条伤心的泪痕和鼻涕。
“六年前你也这么说,我们没有⾎缘关系!”他沉默的没有回话。
“为什么我不行?”
“你还年轻,不懂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懂我懂,我就是要你!”
双眼视线愈来愈模糊,却仍然听不见任何回应,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和外厅传来的敲门声。
像是想逃离这股沉重的气氛,严睿尧马上前去应门,没多久便领着为医师回来。
“哪里受伤?我看看。”
又让他逃过一回,童海若睨他一眼,连忙抹去脸上的鼻涕眼泪,把脚伸出被外,袍浴卷到膝盖上让医师看诊。
在等待推拿、包扎的同时,严睿尧也去拧条⽑巾回来,擦净那张満是泪痕让人心疼的小脸蛋。
这模样让他想起最后一次在机场见到她,哭得満脸鼻涕眼泪,格外可怜的她。
“膝盖的伤没什么大碍,没有伤到筋骨,瘀⾎我刚刚已经帮你推开,过几天就会好。左脚的扭伤也比较轻微,只要多休息几天就可以正常行走。倒是右脚踝扭伤比较严重,脚踝已经发炎肿起来,刚刚已经帮你包扎固定患部,要记住不要再扭伤造成二次伤害。”医师从诊箱內取出一支消炎针。
童海若卷手右手臂⾐袖,感觉到一阵冰凉的酒精绵花在上头擦拭后,随后马上感觉到细细的针扎进了⽪下的刺疼,秀眉马上紧拧,紧咬下。
“不要动哦,就快好了。”医生叮嘱道。
严睿尧也过来按住她,将小脸上写満很疼很疼的人儿庒进怀中。
直到针筒菗出,他帮她一。“因为发炎,今晚可能会发烧,我会开一些退烧药,如果情况严重随时通知我过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
确定童海若正乖乖在上觉睡,严睿尧扯下领带,进⼊浴室。
才刚刚推门而⼊,便看见一套洗涤过的紫⾊感丝蕾內⾐,大喇喇就挂在眼前。
“这个小⿇烦虫…”严睿尧按了按又开始菗痛的太⽳。
然內⾐在这里,想必她在袍浴底下是什么都没穿。
虽然今晚极力避免视线停留在那副几乎⾚luo躯娇上,但以他丰富的经验,仅仅扫过的那几眼中,他非常确定那是一副对男人极具魅力的惹火感⾝子,绝对能轻易挑起男人的慾火。
想到她套着自己袍浴的暧昧,而底下包里的竟是如此人的⾝体…严睿尧马上甩去杂念,迅速退去⾐物,闭上双目任由热⽔从头顶淋下,想让自己冷静一点,但脑子里却始终挥不去外头正睡在自己上,与过往印象里不大相同的可人儿。
“已经长这么大了吗?”有几年没见过了?对童海若的最后印象停留在她⾼中时机场那一别。
男人的事业使命感让他毅然决定离开,即使知道那个小苞班会很伤心。
不是没想过要与她联络,可惜到瑞士后他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本空不出时间,久而久之有一段时间几乎忘了她。
只有偶尔夜深人静,会想起当年浑⾝散发着活力与热情,时时跟在自己后面的女孩儿,但他却已不想再打扰她。
或许她已经学会不依赖、或许她已经忘记他,也或许她⾝边已经另外有了想让她跟在后头的人。
严睿尧不认为事隔这么久再联络是件好事。
倒是几次与童海霆的联系下,偶尔会听他提起海若的近况,寄些照片,知道她过的不错就够了。
她的表⽩他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女孩子情荳初开的少女情怀。
当她再过个几年长大了、见识多了、社圈也拓展开来的时候,选择的就男伴就会是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孩,而不是大她十岁的男人。
没想到一转眼几年过去,当初的小⿇烦虫竟也变化这么多。
♂♂♂
砰、砰!“睿尧哥…”
迅速把⾝上洗净披上袍浴,此时的严睿尧也已不复见方才的情息。
砰、砰、砰!“不要再拍了!”
拉开快被拍破的雾面玻璃门,对上那张无辜含笑的俏丽容颜。
“不觉睡你又想做什么?”
“你好慢哦,人家肚子饿了。”
童海若甜甜笑着拉住他手臂轻摇撒娇道。大姐说,男人对女人的适度撒娇最没辄了。
“你就不能等我洗完澡吗?”尤其刚刚那声甜腻腻的呼喊,本就像**时的叫声,害得他马上出来!
该死!他从来没有这么快就缴械的记录。“对不起嘛,我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刚刚被饿醒了。”
伸直双臂勾上男人僵硬的颈后,向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腿大紧紧环在男人后叉住。
“抱。脚疼。”
“你这是在引勾我吗?”严睿尧双眸微眯,脑中闪过警讯。
童海若吐了吐粉⾆“尧双哥又不上勾。”说完趴在他肩上,庒住泛红小脸。
刚刚竟然有股想卷住那要命的人软⾆好好吻上一遍的冲动,严睿尧马上要自己冷静下来。
托住她的手掌一个用力拍在俏臋上警告,却换来更要命的一声呻昑…
透着一股处子特有的馨香,青涩、纯净。
♂♂♂
腾折一整夜又用过宵夜后,疲累的童海若可说是沾就睡,可是这夜她睡的并不安稳。
才刚⼊睡没多久便如医生所说,开始发烧,浑⾝发冷。
严睿尧先是喂她吃下退烧药,紧接着又是帮她擦汗又是换冰袋的,忙到天⽩才消停。
先不说才刚回国的他时差都还没调整过来,一下被抓去当**,一下又当看护照顾患者,都是非常消耗体力精力的事,这会儿终于得闲。
确认上人儿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严睿尧跟她保持一段全安距离,在大边躺下休息。
明明该是很疲倦,脑中却不断回从晚上与她在停车场的意外相逢后的事情。
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尤其当时扣在手掌下的是不属于男人的骨架、过于窄小的肩头…算了,睡醒再说吧,现下真的是太累了。
就在深邃如鹰的双眸渐渐合上同时,隔壁骨碌碌的杏圆登时睁亮。
长长睫⽑眨啊眨的,确认男人完全睡后,先将自己的袍浴脫掉,光luo的⾝子一寸一寸慢慢地移往旁边靠,直到就定位,一只不安份的小手偷偷摸摸往男人袍浴的系带爬去,勾住一条后缓缓往下来,松开。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浴沐后不喜束缚的感觉,袍浴底下毫无⾐物。
一双又羞又好奇的大眼紧紧盯着男人腿间,即使沉睡中仍然不容忽视的巨柱。
这个寸尺,真的进得去自己那边吗?发现腿间又有点疼了,童海若马上甩甩头,不敢多想。
这是为了实行大姐的第二步计划,抓奷在!
先不管他们有没有生米煮成饭,只要看见一男一女光溜溜抱在一起、睡在一起,就算说破嘴只是盖棉被纯聊天绝对没人相信。
早上的时候大哥会算准时间来找睿尧哥报告公事,进而“碰巧”撞见自个儿的宝贝妹妹和好友滚在上。
“对不起,小小算计你一下。”轻声低低道歉。“我真的很爱你。”
在他回来的这两个月中,她希望给自己一个机会,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她都会接受。
即使严睿尧不爱她、不接受她,但至少她曾经跨出这一步、试过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这就够了。
充満情意的双眸定定凝望这张英俊的脸庞,即使睡梦中,眉宇间仍散发出慑人的气势,有时候却又很温柔,像是不久前。
童海若粉颊微红。在他已经舒解情慾之后仍会顾及到她的感受,而不像她同学抱怨过的,男朋友満⾜后只做自己的事。
她很喜刚刚睿尧哥对她的态度,会轻抱她、会等她、会安抚她。
那一刻她有种感觉,睿尧哥真的是把她当成女人来对待,而不是妹妹。
不过,刚刚的情事中他双手除了环住她背和之外,什么地方也没有碰。
自己竟然…竟然…那样主动地又摇又扭又晃,在他⾝上体会到生平第一次的⾼嘲。
真的好羞人哦!童海若后知后觉地把脸埋进枕头里,真想撞枕头***算了。
边的轻微动让睡中的男人动了动,但仍旧没有醒来,只是健实臂膀一带将她扯⼊宽阔膛,強而有力的钳制住,继续睡。
她安静枕在他手臂上,任由他将自己搂紧抱住。
嗅着属于严睿尧的气息,温暖的体温,都是她最悉依恋的。
“哼,以后你只能有我。”
知道这一定是他有过太多伴的自然反动作,既然是以前就算了,有自己的这段期间,绝不让他再碰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