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有说你可以请假吗?”侯泽钧怒气冲冲的声音在电话接通后马上响起。
“我…”鲍筱瑜还来不及解释,却马上被他的声音给盖过。
“我不管!我要马上见到你!”侯泽钧就像小孩子一般耍赖着。
中午他睡起,连眼睛都还没睁开手就在⾝旁捞呀捞的,却怎么也摸不着心爱的小保⺟,在他惊醒后才发现他的小保⺟留了一张纸条就溜了出去。
“我请假,所以我没办法过去。”她现在⾝边有五只好久没有活动筋骨的大狗狗了,实在是没有办法过去台北另一端的泛亚饭店。
“请假?我又没有准假,所以你现在快点来这里…好不好?”
侯泽钧一开始说话的语气十分冲,但渐渐的却软了下来。
鲍筱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怎么不知道侯泽钧发起牛脾气时还会有软化的时候?但是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她也只有拒绝了。
“侯大师,我真的没有办法过去,因为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真的没骗您,而且我也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呀!所以算是有请假了。”鲍筱瑜耐住子说话,只求他能放过她这一天。
“我才不管你桌上有没有放什么纸条!还有,你忘了我要你叫我什么?”一听到她见外的喊他侯大师,他的体內就升起一股怒火,因此方才的软言软语瞬间消失无踪。
“我…”鲍筱瑜不想再亲昵的喊他了,在她的地位尚未明确时,保持距离是最好的选择。
“别我我我的,现在你在哪?告诉我,我马上去接你。”侯泽钧想见她可爱的小脸简直想疯了,他发现自己一刻也无法离开她。
“我在河滨公园。”不知道是受到他的怒气所影响还是发傻了,鲍筱瑜想也没想的就将自己的所在地说了出来。
“好,在那里别走开,我十分钟后就到。”侯泽钧知道她的所在地后随即挂上电话。
“喂?侯大师?”怎么挂断了呀!从泛亚饭店到这里最快也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好不好!什么十分钟呀!鲍筱瑜对着机手扮鬼脸后才收到包包里去。
如果她有心要回避他,那她应该要趁着他还未到之际开溜的,但是她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站起⾝离开,反倒是一**坐在草地上,呆望着前方。
她坐在草地上看着河流,而五只好动的狗狗就在⾝旁打转着,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但鲍筱瑜的眼瞳却望着流⽔,心思飘向了远方。
为什么他要来这里找她?为什么他好像一刻也离不开她?难道他爱她吗?但是他为什么不好好说呢?
还是他觉得我这样很有趣.?
鲍筱瑜的心思不断的转着,想着侯泽钧那张好看的脸庞以及那双过大的手,心底渐渐渗出一丝丝的苦涩,直庒着她的心头,让她忘了时间的流逝,一直到一道蕴含温火的声音由她后方响起为止…“鲍筱瑜你好大的胆子!”
被点名的鲍筱瑜疑窦地回头望着声音来源,才赫然发现⾼大的侯泽钧正双手揷,好看的面容沉了下来。
“我…”
一见他像似要发火的表情,让鲍筱瑜急忙站起⾝,但她的解释话语都来不及脫口之时,他強而有力的手用力地拉住她的手臂,采毫不客气的姿态将她拉至他的膛前,再一个倾⾝狠狠地吻住她。
这里可是共公场所,大辣辣的在众人面前接吻实在不是件好事,所以鲍筱瑜挥舞着尚未被囚梏的手不断朝他的背后拍打。
“晤…”她感觉到他的⾆头趁着自己不备之际窜了进来,而且还豪不害臊地搅着她的小⾆。
这个吻持续了好几分钟,最后侯泽钧才満意的离开她软嫰的瓣,但鲍筱瑜似乎不太领情,一得到自由后急忙退开一大步,在不远处瞪着他。
“你⼲嘛随便亲人?”她一边恶狠狠瞪着他一边还用手背擦着双。
都是他啦!害得⾝旁的陌生人都用暖昧的眼光看着他们俩人!让她直想就地挖个地洞把自己活埋算了。
而她这个动作却惹怒了侯泽钧。
怎么?她是把他当成脏物看待是吗?
侯泽钧怒火冲冲地拉下她不视抬举的手,口气也好不到哪去“我亲你是因为你不辞而别之外,你还在电话里喊了我大师,所以刚才的吻算是你欠我的。”
“不辞而别?”鲍筱瑜斜眼看着他。好呀!要生气大家一起来嘛!
难不成是她怕了他?“侯‘大师’,你是待在德国太久了吧!就连成语也会弄错!我才不是不辞而别,我有留下字条给你好吗?‘大师”’。
她左一句“大师”右一句“大师”的,显然是要划清两人的界线,让侯泽钧气得七窍生烟。
“我才不管这么多了!反正你就是做错事了,难道你不怕我会上你的公司去辞退你吗?”侯泽钧什么法子都使不出来,只能用老招数。
但他这如意算盘可打得太过火了,没想到鲍筱瑜冷瞪了他一眼,嘴里吐出的话満是不在意“就⿇烦“大师”去我的公司一趟喽,反正“大师”也差不多要回德国去了,不是吗?”
一想起他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要回到德国,鲍筱瑜的心难过得无以复计。
“德国?你何时又听说我要回德国去了?”怪了,本人都还没有决定何时回家,倒是他的小保⺟自己帮他订了行程。
一听他的话鲍筱瑜直觉他是在装傻,随即⾼⾼扬起愤怒的小脸瞪着他“还装傻,那个叫做蕾亚的女孩不是问您何时回国了吗?”说完话,她不等他的解释便拉着分别套在五只狗脖子上的绳子,头也不回的往前方走去。
“蕾亚?”侯泽钧迟疑地喃喃自语想了一回,随后发现她早已离去,旋即跨步上前跟在她的⾝后“筱瑜你等等我…”
鲍筱瑜像似报复他…般越走越快,最后还跟着好动的狗狗们跑了起来,然而侯泽钧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跑多快他就跟着跑多快,完全不像成天坐在钢琴前⾜不出户的音乐家。
一直到最后,鲍筱瑜总算气嘘嘘的坐在草地上,而侯泽钧便如影随形地跟上然后坐在她⾝旁。
“走开。”鲍筱瑜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五只小狈的⾝上。
对于她的冷言冷语以及视而不见,侯泽钧的忍耐已经到达顶峰,他一把拉起她的手臂,口气里満是不解与怒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昨晚他为她弹了琴也抱着她一同爱,难道这在她心底本不算什么吗?
“你凶什么呀!这话应该是我要说的才对吧!”鲍筱瑜努力想脫离他的桎梏,但却徒劳无功,最后只改以怒瞪着他说话:“你以为你来湾台一下子,就跟我玩玩是吗?反正不久后你也要回德国去了,所以就玩弄我的心对吧!”
“什么意思?我不懂。”侯泽钧望着她因愤怒而染红的双颊,心底蕴起淡淡的不舍。
“你还装傻,你的爱人蕾亚都打电话来问了,她问你何时要回德国去,还说什么Lucy很想你之类的,你说,若你不是跟我玩玩,那为何你有了蕾亚还是Lucy,却还来招惹我?还是说多情是你侯大师的专利?”鲍筱瑜说着说着,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让她鼻头发酸,泪珠在眼眶里转呀转的。
这是她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虽然她知道自己跟这个男人的成长环境有天差地别,但是他也不能这样玩弄她最真诚的芳心呀!
瞧她泫然泣的模样十⾜的让侯泽钧心疼,但是体內却又有一股抑不住的奋兴与雀跃在心里头跳动着“你在乎我对吧!筱瑜你告诉我,你爱我对吧!”
若不是在乎他,她何必像委屈的小兔子般红了眼呢?原来她爱他的心情就如他爱她一般…“在乎你的头啦!我最讨厌、最讨厌的就是你了啦!”在眼底打转的泪⽔形成一滴滴晶透的⽔珠。扑簌簌地从鲍筱瑜的脸上流下,而双手却像撒娇般拍打他健壮的膛。
讨厌!他为什么要用惊喜的口气道出她最实真的情感呢?
而这时侯泽钧想要抓住鲍筱瑜逞凶的手时,在一旁看好戏的五只大狗之中的一只⻩金猎⽝突然扑向前咬了他的左手手背。
“怎么咬我?”侯泽钧一吃惊急忙菗回手,面带微微不悦与吃惊的表情看着“凶狗”
他仔细的瞧了瞧⻩金猎⽝得意万分的脸,心下才突然明⽩它是以为他要打它的主人吧!所以护主心切的它才冲上前去咬了他。
好哇!真是一只不知道天⾼地厚的狗,看他等一下要怎么背着鲍筱瑜好好“惩罚”它一下,毕竟“欺负”小狈可是他的专长。
但是不需要侯泽钧出马了,鲍筱瑜在下一瞬间急忙拉起他被犯侵的手左右看着,而嘴里却吐出一连串着急的话语。
“天呀!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鲍筱瑜神情担忧的审视他骨节分明的手背后,发觉只有被咬的地方红了一圈外并无其他外伤,才放心的转过头瞪着逞凶斗狠的“凶狗”娇叱着:“你坏坏,怎么可以咬他呢?他可是侯大师耶!到时候他手不能弹琴了,看你怎么办!”
侯泽钧瞧鲍筱瑜把狗当成孩子一样教训,让他扬起嘴角骄傲的看着“凶狗”好像是在告诉它:怎样?她可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而当鲍筱瑜将目光放在他俊逸的脸上时,侯泽钧急忙收回得意的表情,佯装痛苦“你的狗咬我。”
“对不起喔…”鲍筱瑜赶紧拿出包包里的手帕为他擦拭手上的小狈唾“你有没有怎么样?痛不痛?要不要打一下破伤风的针?”
侯泽钧望着她充満担忧的小脸。心底竟然渗出源源不绝的暖流,倏呼,他长臂一张牢牢抱住她,将下颚靠在她的头顶上昅取她香甜的发丝味道。
而低沉、稳重的声音缓缓响起:“筱瑜…我很抱歉让你如此不安…我不知道在你心底你是怎样看待我的,但是我知道在我心底,你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爱人,我爱你,真的爱你,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人比你还要重要…我这辈子只想跟你在一起。”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告⽩,鲍筱瑜囤积在体內的泪⽔又再度倾怈“我…”
他怎么能不知道她心底是有多么的爱他!她爱他超越了任何人、事、物,她这一辈子只想在他怀里待着,哪儿都不去。
“泽钧…我爱你,天知道我有多爱你。”鲍筱瑜的泪珠在她小巧的脸上划成两条⽔泽,她很诚实的坦⽩自己的心情。
“我也是,我也是爱你的,我承诺你我什么地方也不去,就算我要去也会带着你去,因为你知道吗?我没有一刻不能没看见你,我要在我醒来时看见你,吃饭时看见你,弹钢琴时看见你,演奏会上场前也要看见你,所以有你的地方才会是我要去的地方…”
侯泽钧收紧手臂,吻亲着她的头顶,将他最诚坦的真心由嘴传⼊她脑海之中。
“泽钧…泽钧…”听他甜腻的告⽩让鲍筱瑜哭的如泪人儿,她紧紧拥住他,在他怀里菗菗噎噎的,而嘴里只能吐出她这辈子最爱的人的名字。
侯泽钧轻轻掀起嘴角,将侧脸靠在她头顶上迟了一会才说话:“今晚我一起吃饭吧!我介绍人给你认识。”
“嗯,我知道了。”鲍筱瑜点点头,但是双眼却怎么也不敢看侯泽钧。
然而不懂少女娇羞的他这时竟然动手抬起她尖细的下巴,冷不防地又将薄覆在她软香的上,大⾆毫不客气的进⼊她小嘴里与她的丁香小⾆着。
当两人的瓣慢慢分开后,侯泽钧低首笑望着“这是给你的奖赏。”
“奖赏?”
“对呀!我刚才在电话里说十分钟后到,接着我跑到饭店服务台问一下确切的地点时再开车来这,其实都过了四十几分钟了,然后我停好车进来后,一眼就瞧见我可爱的小瑜儿乖乖坐在这里等我,所以值得嘉奖。”
“什么嘛!被你亲应该是惩罚吧!”鲍筱瑜嘟着嘴佯装不以为然。
“你说什么?”侯泽钧眯起一只眼瞪着他,随后好看的薄一字一字的吐出话来:“现在我真的要惩罚你说话了!”
在他最后一个字尚未完全脫口时,侯泽钧韵嘴又再度欺上来,狂疯的她柔软的双。
什么嘛!奖赏跟惩罚都是一样的!这叫她怎么服气…不过他的⾆又再拨搅她的小⾆了,这种亲昵的感觉,她…很喜。
当两人离开河滨公园后,鲍筱瑜带着五只大狗坐上侯泽钧同泛亚饭店执行长借来的宾士轿车,一行人驱车往鲍氏经纪公司前去,接着他们将大狗给分别带回笼子后就再度回到饭店里。
侯泽钧为她准备了一件红⾊细肩带洋装,而在上则别着大大的蝴蝶结,裙摆采南瓜裙的设计,让娇小的她看起来特别可爱、甜美。
最后在侯泽钧也洗完澡两人便双双再进⼊车子里,直奔明山上的一栋别墅里去。
“这是哪?”鲍筱瑜下车后仰望着⼊夜后的⽩⾊洋式建筑物,小脸上満是惊奇与讶异。
“这是我姑姑的家。”侯泽钧停好车便搂着她打开雕花铁门。
“没有按门铃好吗?”虽然方才最外围的大门早己打开,似乎是在接两人的到来,但是她是第一次来拜访,没有带礼物就算了,就连门都没有敲就⼊內,实在是不怎么礼貌。
“没关系的,你不必这么拘束。”侯泽钧走至玄关后很自然的脫下⽪鞋换上地板鞋,而鲍筱瑜也仿效他的动作脫下⾼跟鞋,这时一道女声自屋內传来,让她忍不住抬起头望向声音来源。
“我的泽钧来啦!”一名穿着印花洋装年约四十岁的的⾼挑美女盈満笑容的走了过来。
而侯泽钧一见她便扬起笑容敞开双臂拥抱住她,接着还在她的侧脸留下一个吻。
“好久不见了!”侯泽钧笑望着女人后才转过头看着鲍筱瑜“筱瑜,这位是我的⺟亲。”
“⺟亲?”不会吧!侯泽钧的⺟亲竟然长得如此美丽动人?鲍筱瑜诧异的面容说明了她的心情。
“你好,想必你就是筱瑜吧!我是泽钧的⺟亲——蕾亚。”她一边介绍自己一边走上前,突然热情地一把抱住娇小的鲍筱瑜。
蕾亚?她就是侯泽钧的⺟亲?当下鲍筱瑜感觉脑袋里闹轰轰地,一想起早上对蕾亚的无端吃醋就感到愧羞极了。
然而侯泽钧利锐的双眼却瞥见爱人的神情,随即知晓她的想法了,此时他轻扯了嘴角走向前扳开⺟亲,接着亲密的搂着鲍筱瑜“筱瑜,我的⺟亲是中法混⾎儿,长年居住在法国所以才会像外国人一样热情,还有…她老是要叫我亲爱的,所以让你误会了。”
原来如此…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误解,当下鲍筱瑜心中所有的疑虑全消失殆尽,这时她的目光望向蕾亚,发现她有⾼的鼻子以及深邃的轮廓,难怪侯泽钧也会长的如此英。
“蕾亚您好,那您先前就是芭蕾舞者喽?”鲍筱瑜开始与蕾亚谈起天来。
“是呀!没想到泽钧竟然跟你说了我以前的职业了!”蕾亚越看可爱的鲍筱瑜是越喜,喜的拉着她的手往屋內客厅走去。
“奇怪!我可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情。”侯泽钧走在两人⾝后一边不解的问话。
这时鲍筱瑜洋洋得意地转过头看着侯泽钧,如果她有尾巴的话现在铁定翘得老⾼“我对你的事可是了若指掌。”
谁叫她以前是他的大粉丝,只要是他的事她都会知道,更何况先前为了担任他的人私保⺟,她可是还多查了许许多多的资料。
“是是是,我的事你最清楚了!”侯泽钧宠溺地轻掐了掐她的鼻头。“你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这样可以吗?”
鲍筱瑜没有说话,只有咬着下嘴扬起两旁嘴角,然而她这可爱的模样让侯泽钧简直无法招架,若非⺟亲还在场,他铁定将她庒在沙发上好好的宠爱一番。
就在三人坐在偌大的沙发上时,侯泽钧看了看四周疑惑的问:“姑姑去哪了?怎么不见她出来。”
“你姑姑去旅行了,五天后才回来,所以现在这里归我管。”为了让鲍筱瑜明⽩他们的对话,侯泽钧特意用中文说话,然而蕾亚也跟着不太流利的中文。
“那…爸呢?他应该有跟你来湾台吧!”他的⽗亲最疼子了,所以他就算工作再忙也会跟着来的。
“我在这里。”真是说人人到,年已五十几岁的侯崇从旋转楼梯走了下来。
鲍筱瑜转过头望着背后的楼梯,此时她睁大眼看着楼梯上的人,娇小的⾝子缓缓站起“是侯大师…是侯崇大师耶!”
“咦?这面的小美女认识我?”侯崇走下楼双指捏着下巴望了望鲍筱瑜。
他怎么看都觉得鲍筱瑜眼极了…“是呀!我当然认识您!您可是柏林响乐团的常任指挥,还是有名的小提琴手不是吗?”鲍筱瑜奋兴的像小型狗般雀跃不己。
然而亲爱的女友对老爸如此崇拜,令侯泽钧拉长了脸,一脸不悦地瞪着直盯鲍筱瑜看的侯崇。
“没想到这个小美女这么喜我,真是让我这老头受宠若惊…不过,我们有在哪里见过面吗?”侯崇扯起笑看着鲍筱瑜,还是一直想不起她可爱的俏脸究竟在哪里瞧过。
“对对对,我也觉得筱瑜长得像我一个认识的人。”蕾亚急忙附和丈夫。
然而这时侯泽钧已经看不下去了,他站起⾝像保护所有物般紧搂着鲍筱瑜,开口解答⽗⺟的疑问“爸,这是我的女朋友筱瑜,然而你们说她像谁,我就告诉你们吧!其实她很像…”
“Lucy!”三人异口同声的说了一个令鲍筱瑜感到有趣的名字。
这时蕾亚与侯崇讶异的看着对方,眼神中仿佛说着:还是你(你)最了解我,我们可真有默契。
但是这就苦了鲍筱瑜了,她抬起头用疑窦的眼光望着侯泽钧“谁是Lucy?”
记得在电话中,蕾亚跟侯泽钧提到Lucy很想念他之类的话,让她不得不在意起来。
难不成Lucy才是他在德国的女朋友!?
“你别瞎猜想!”侯泽钧仿佛能看透她的思绪,急忙低首解释:
“Lucy是一只拉布拉多,是我的宠物兼家人啦!”
“喔…”鲍筱瑜松了一口气,低下头想个大气。
原来是一只狗呀!真是太好了…咦?什么!一只狗?
鲍筱瑜急忙又抬起头瞠大眼看着侯泽钧“我像一只拉布拉多?”
瞧她终于会意过来,侯泽钧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捏捏她粉嫰的双颊像似宠溺又如安慰的说:“Lucy很可爱呀!它的眼睛跟你一样又圆又大、个活泼开朗,逢人就笑嘻嘻的。”只不过…笨了些!这些话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讲。
“真的吗?”鲍筱瑜的口气満⾜怀疑。
“是,是真的。”他坚定的望着她。
侯泽钧一直不敢跟她说明,当时他会一反绅士态度来欺负她,原因是她实在是太像他可爱的Lucy了。
“喔,好吧!”既然他都说Lucy可爱了,那她也就当侯泽钧以及他的⽗⺟言下之意是说她可爱吧!
反正她也很喜拉布拉多!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