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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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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男惑2

  试着拥抱另一个人

  试着投⼊另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想要试着去爱另一个人…

  ‮湾台‬

  “哇!你的脸好可怕,怎么晒成这样?”

  “‮国美‬的光有这么毒吗?”

  一进办公室,周遭就响起关怀的声音。

  “我忘了擦防晒油。”江莲恩的回答一成不变。

  她总不能告诉同事,她是因为在甲板上与经理翻云覆雨而被晒伤的吧?

  一想到这,她的脸红了,幸好因晒伤而脸⾊泛红,所以其他人才看不出她在害羞。

  那天他们几乎一整天都在爱,聂靖远的精力实在太过旺盛了,她本没办法阻止他,当她发现自己⽪肤发红发烫时已经来不及补救了,虽然有涂防晒油,但她的肌肤原本就容易晒伤,所以很快就有如透的虾子。

  其实她今天已经好很多了,所有能做的补救措施她都做了,她相信再过两天应该就会好一点了。

  快速走到座位上坐定后,她拿出保矿泉⽔往脸上噴了几下,补充⽔分。

  聂靖远在五分钟后走了进来,将她叫进办公室,她深昅口气,拿起记事本跟在他后面。

  “你今天的行程有…”

  “等等!”他转过⾝,顺手关上门。“我叫你进来不是要你报告行程。”

  “那是什么事?”她愣了下。

  “你的脸看来好多了。”昨天还真把他吓了一跳,她的脸红得像关公一样,而且有脫⽪的现象,如果知道她这么容易晒伤,他就不会让他们一直待在甲板上。

  “我敷了镇定肌肤的面膜。”

  他倾⾝在她嘴上亲了下。“没事就好。”

  她尴尬地推他一下。“我们说好要公私分明的。”

  “我知道。”他又亲她一下。“晚一点我会叫人事部经理进来,帮你安揷一个新职位。”

  江莲恩点点头,这是她当初的条件。

  “理由的话可能得由你来说。”他提醒她。

  “我知道,我会说这阵子太累了。”这也是实话。

  他盯着她的脸“你确定要这样吗?会不会觉得受委屈?”

  她愣了下,随即笑着‮头摇‬。“不会,我本来就打算再做一阵子就要休息的。”

  “休息?为什么?”

  “我从大学时代就开始工作,已经六年没休息了,放个长假让自己休息一下不过分吧?”

  他点点头。“那也是。”

  江莲恩不想在办公时间谈个人私事,于是说道:“该上班了。”

  “告诉我今天的行程。”

  她打开记事本,开始报告。接下来的一整天,他又恢复成那个霸道的讨人厌上司,唯一不同的是当她受不了地瞪人时,他会对她眨眼睛,她的怒气便开始消退。

  快下班时,她接到一通意外的电话。

  “喂?是我,曹令齐,你在忙吗?”

  “没有,快下班了。”听见曹令齐的声音,江莲恩的表情不自觉地变得柔和。

  他与曹令文的声音是如此相像,甚至连长相也有几分肖似,每回见到他或是听见他的声音,她的心总是喜悦的。

  “那你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

  “对,我写了一篇散文投稿校刊,没想到得了首奖。”曹令齐的语气掩不住‮奋兴‬。

  “真的?恭喜你了。”她真心说道:“我不晓得你还会写文章。”

  “写好玩的而已。”曹令齐笑笑“出来吃饭怎么样?”

  “好,不过该我请你才是。但我今天晚上有点事,这样好了,我看看能不能取消…”

  “不用了,如果你有事那就明天好了。”

  “那怎么行!你得奖可是大事,这样吧,我们先约七点,在老地方见,如果有变卦我再打电话跟你取消。”

  “好。”曹令齐心情愉快地挂上电话。

  江莲恩起⾝敲了下聂靖远办公室的门,然后推门进⼊。

  “什么事?”聂靖远抬起头。

  “有件事…”她忽然有些难以启口。“今天晚上我临时有点事,明天再一起吃晚饭好吗?”

  “什么事?”他皱了下眉“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一个…朋友的弟弟在校刊投稿,没想到拿下首奖,所以想给他一点鼓励,庆祝一下。”

  他的眉头还是皱得很紧,并非他不通人情,而是明明说好的事,她竟然临时取消,他当然会不⾼兴。“不能明天庆祝吗?”

  她叹口气“我只是想在他得奖的当天庆祝比较有意义,不过算了,没关系,我打电话跟他改明天好了。”

  “等等!”见她要出去,他叫住她。

  她回头,发现他已起⾝离开座位。

  “这样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他说道。

  她惊讶于他的提议。“这…这样有点奇怪。”

  “为什么?”他挑眉。“我正好可以认识你的朋友。”

  她呑了下口⽔。“嗯…他…已经不在了。”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江莲恩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自找⿇烦的,曹令齐都不介意改到明天了,她为什么非得要约今天不可?

  她在心里叹口气,这件事是她考虑得不够周详,她只是单纯地想在曹令齐得奖的当天为他庆祝一下,没想到现在却把气氛弄得这么凝重。

  他盯着她,终于明⽩她所谓的朋友指的是谁。“你跟他的家人还有来往?”

  她轻轻点头。“我们住在同一个镇上。”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凝望他的脸,察觉不出他的情绪。“曹令文。”

  “你们一起长大的?”他又问。

  她颔首“我去跟他改时间。”

  见她转⾝要走,他将她拉⼊怀里。

  “你…”她挣扎了下“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我说下班了!”他拾起她的下巴。“这里我最大。”

  他的话让她好气又好笑。“你也太专制了吧?”

  “你不喜专制的男人?”

  “没有女人会喜…”

  “他呢?什么样子,温柔又体贴?”他突然问。

  她有种山雨来的感觉“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是吗?那什么时候才是谈的好时候?”他盯着她。

  “你为什么突然想知道令文的事?”她叹气。

  “我不能知道吗?”

  “不是。”她拧着眉心“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现在…好像在生气,我…”

  “我没生气。”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有点不太⾼兴,他知道自己不该跟一个已经过世的人较劲,但心里就是烦躁,头一低就吻住她的嘴。

  “靖远…”她挣扎着。

  他更加抱紧她,在她上用力吻着,辗转昅

  她急促地息,放弃与他较劲,她的力气是敌不过他的,他隐蔵的怒气与烦躁在这一吻中表露无遗。

  他还是生气了!她在心里轻叹一声,不晓得该怎么安抚他,只好张嘴让他火热的⾆席卷她,让悉的⿇酥感在体內蔓延。

  她勾住他的颈项,轻抚他的黑发,希望能安抚他的情绪。感觉他的望昂起时,她不由得轻声息。“靖远…”

  他抱起她的臋,刚在她‮密私‬处磨蹭。

  “等等,不能在这里。”

  “为什么?”他的黑眸闪着火。

  她瞪他“你明知故问,这里是办公的地方。”

  “可是我想要你。”他不退让。

  “那就忍着!”他一脸不⾼兴的表情让她笑出声来“放我下来,我去打电话跟他约明天。”

  “不用了,我的心没那么狭窄。”他气归气,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只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往前他就知道她有个念念不忘、已过世的男友,他不能奢望才几天的时间,她就将他摆在第一位。

  问题是,他理智上可以理解,可情感上却无法接受,他讨厌被摆在第二位的感觉!

  聂靖远的话让江莲恩有丝感动,她知道他是多么霸道的一个人,如今却肯让步,他的举动让她窝心。

  “谢谢。”她轻声说。

  听着她温柔的语调,他的表情也柔和下来,低头啄了她的嘴一下。“晚上…你可要补偿我。”

  她的脸瞬间爆红。“你…”他大笑着封住她的嘴,尽情吻着,她很想斥责他,要他克制一点,但随即想到他刚刚做出的让步,于是也就任由他吻着。

  唉…才第一天他们就破坏了约定,明明说好要公私分明的…幸好两天后她就要调到别的部门了。

  到时情况应该会好一点吧?

  “哇!你的脸不要紧吧?怎么出差回来变成这样?”一见到江莲恩,曹令齐立即发出惊呼。“只是晒伤,不要紧的。”江莲恩微笑带过。

  两人约在一家气氛还不错的餐厅,看着曹令齐散发出青舂光的气息,江莲恩的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那就好。”曹令齐稍微放心了一点“你从以前就很容易晒伤。”

  “你的大作呢?”江莲恩笑着转移了话题。

  他拿出自己写的文章“回去再看,当着我的面我会不好意思。”

  “你还会不好意思?”江莲恩取笑道。

  “那当然,我的脸⽪随便就打穿了。”他故意在脸颊边做出击的‮势姿‬。

  江莲恩被曹令齐逗得很开心,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开朗,与他相处很轻松。

  用餐时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很好,忽然曹令齐问了一句话,让江莲恩心惊了下。

  “你男朋友了吗?”

  “啊?”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我是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曹令齐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去年你答应我要放开心,好好去朋友。”

  她想了下,好像有这回事,不过当时她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哥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我不希望你还一直哀悼他。”这些话他不是第一次跟她提了。

  “我知道。”她垂下眼。“我有试着去…去一些朋友。”

  她迟疑着要不要告诉曹令齐她和聂靖远的事。

  “结果呢?”他显得有一丝紧张。

  “有一个印象还不错。”她含蓄地说。

  “是吗?”他盯着桌巾。

  她抬起眼,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他拿起⽔杯喝了一口。“我…”

  “什么?”

  他看她一眼。“没什么。”

  江莲恩疑惑地看着曹令齐“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她比他大五岁,所以一直当他是弟弟。

  “真的没什么。”曹令齐微笑地转移了话题。“你请我吃大餐,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

  “下次吧!我今天有点累,想早点回家休息。”

  “我都忘了你才从‮国美‬回来,时差调过来了吗?”他问道。

  “还没。”她‮头摇‬“我今天想早点上,看能不能一觉到天亮,电影下次再看吧!”

  “好,那你先回去休息好了,看起来真的有点累。”

  他提议送她回去,她答应让他以摩托车送她回家,坐在他⾝后,她忽然想起以前曹令文骑脚踏车载她的情景。

  这回忆让她微笑,也让她有种淡淡的哀愁,不过却已没有那种锥心刺骨的感受,时间慢慢治愈了她的伤口,她轻轻叹息,不知道是否该为这样的进展而⾼兴。

  到家后,她将‮全安‬帽还给他,嘱咐他小心骑车。

  “我知道。”他微笑地给她保证。“我会小心。”

  哥哥在车祸中丧生,所以她总是会提醒他小心骑车。

  “莲恩,”曹令齐顿了下“那篇文章你有空再看没关系,看完后,再告诉我你有什么感觉。”

  “好。”江莲恩笑着点头。

  见他骑车离开后,她才上楼,一回到家,‮机手‬就响了。“喂?”

  “你现在在哪?还在吃饭吗?”

  聂靖远低沉的声音由话筒那端传来,莫名地让她露出微笑。“刚吃完,我现在已经回家了。”

  “我去找你。”他显得很⾼兴。

  “你要过来?可是我想睡了…”

  “我跟你一起睡。”

  “啊?你…喂?喂?”她皱了下眉头,这人怎么这样?本听不进别人的话。她生气地回拨,没想到他竟然把‮机手‬关机了。

  “这人真的是…”她气到不知道该骂他什么。“不给你开门,看你怎么办!”

  她生气地走进浴室,决定要给他一次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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