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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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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好痛。

  詹若琳強忍著双脚的不适,努力挤出笑容,面对眼前的男子。

  “怎么样,明天有空吗?我们去看电影。”严伟平笑着问道。

  注视著他年轻而帅气的脸庞,她微微一笑。“抱歉,我的时间表都排満了。”

  严伟平装出大受打击的表情,夸张地抓紧口。“喔!我的心碎了。”

  詹若琳让他的举动逗笑了,美丽的脸庞显得更加动人。她不著痕迹地动了下双脚,试图减轻脚的不适。

  她不该穿新⾼跟鞋来参加宴会的,尤其是这⾼跟鞋还⾼得不像话。如果现在离开的话,不晓得会不会显得失礼?

  “说真的…”严伟平低头靠近她,小声道:“你明天有没有空?我想跟你谈一谈。”

  她讶异地扬起眉。“怎么了?”

  “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他低语。

  詹若琳注意到他的目光移向离他们只有几公尺距离的严昊风,正巧后者也正在注视他们,一与他的目光对上,她下意识地皱下眉头。

  严昊风丢下正在与他说话的女子,朝他们走来。

  “他来了。”严伟平小声说了一句,而后直起⾝子,也皱下了眉头。

  对于这个一个礼拜前才踏进严家的堂哥,他实在没什么好感,虽然两人至今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但他就是讨厌严昊风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

  说真的,他不明⽩爷爷为什么一定要找严昊风回来,就算公司现在有些问题,但也没有严重到有倒闭的危机。

  更何况他有信心能经营好公司,可爷爷就是不相信他的话。

  “在说什么悄悄话吗?”严昊风喝口酒,眼神在詹若琳⾝上打转,而后停留在她⽩皙的口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感却不失端庄的小礼服,露肩的设计将她人的颈肩展露无疑,多层次的纱裙在她膝盖上方飘著,⽩皙匀称的小腿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他眼神中的‮热炽‬让詹若琳不自在地想闪躲。自从她担任他的特别助理开始,他就常以这种目光注视她,虽然她的恋爱经验乏善可陈,却也明⽩那是一种男人注视女人的目光。

  “不关你的事。”

  严伟平无礼的话语打断詹若琳的思绪,她正想开口缓和场面时,严昊风却先她一步开口。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严昊风瞥了堂弟一眼。“别忘了,她可是我的特别助理。”

  他的话让詹若琳皱下眉头。

  “特别助理又怎么样?你没资格管我们在说什么。”严伟平呛回去。

  “我当然要管。”严昊风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在怈漏公司机密给你。”

  詹若琳倒菗口气。“你在胡扯什么——”

  “你不要欺人太甚!”严伟平握紧拳头。

  “我还以为我这是合理的怀疑。”严昊风微挑眉“毕竟我现在在调查公司的內贼,若琳是唯一对我在查什么一清二楚的人——”

  “好了。”见严伟平已想上前揍人,詹若琳赶紧出声打圆场。“总经理要表达的意思我非常明⽩,不过你是多心了,再怎么样我还懂得职业道德以及自己的本分。”

  她尽量不让怒气显于外,免得将场面弄得更僵,万一严伟平真的失控揍了严昊风,只会让自己出丑。

  现在的严伟平就像一头正在噴气的公牛,而严昊风却是挥舞著红⾊披风的斗牛士,与他相处的这一个礼拜,⾜以让她明了这位总经理的习,他本就是个霸道、个恶劣、唯恐天下不的分子。

  “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严昊风朝她露出微笑。“不过我会担心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我在这个家没有任何盟友,所以得步步为营。”

  詹若琳瞪他一眼,正想说话时,却让严伟平抢了先。

  “如果你适应不良,可以趁早滚出这里。”

  严伟平不客气的话语让詹若琳倒菗口气。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她不停打圆场,他们却不断挑衅对方。

  “可惜你说的话不够力,这些话你去对老头说,是他要我回来的;而我回来可不是要回答你这些无意义的话。”严昊风⽪笑⾁不笑地说,转向詹若琳道:“走吧,我有事要代你。”

  “你少找⿇烦,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若琳——”

  “没关系。”詹若琳打断严伟平的话,再让他们两个说下去,包准在宴会上大打出手。

  “到外面去好吗?我觉得里面有点闷。”她最好把这两个人隔开。

  “我正有此意。”严昊风挑起眉,故意咬文嚼字地说。

  “若琳…”

  “真的没关系。”她朝严伟平露出一抹笑。“去招呼客人吧,再怎么说你也是主人之一,别冷落了客人。王太太往这儿走来了,你去招呼她吧。”

  严伟平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后传来王太太的声音——

  “咦?你们怎么都聚在这儿?刚刚好像听见你们在吵架…”

  严伟平对詹若琳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后,才转头面对王太太,詹若琳与严昊风则乘机往另一头走去。

  到了外头的花园后,詹若琳抬头望向严昊风,直言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扬起嘴角“不用这么急,先到椅子上坐著吧。”

  “不用了,就在这儿说吧。”

  她只想他赶快把话说完,她好离开。

  “怎么,连一分钟也不想待在我⾝边吗?”

  因为被猜中心事而红了脸的詹若琳显得有些气愤,语气不自觉上扬:“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她的坏口气让他挑起眉⽑。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太无礼了,连忙又道:“我不是要凶你,我只是…对不起。”

  严昊风露出笑容。“你知道吗?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他怱然握住她的手臂。“先到椅子上坐著吧,你的脚需要透透气。”

  她讶异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

  “走吧。”

  因为过于讶异而来不及‮议抗‬,她就这样让他拉著往凉椅走去,每走一步她就皱一下眉头。

  当她终于坐下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正想问他如何晓得她的脚不舒服时,他却在她面前蹲下。

  “我看看严不严重。”严昊风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想脫下她的⾼跟鞋。

  他突兀的举动让她吓了一大跳。“不用了,不用…”她反地想缩回脚。

  “别紧张,我不是吃人的怪物。”他微挑眉“我猜你的脚后跟磨破⽪了,我⾝上正好有OK绷,贴上之后你会舒服一点。”

  “我自己来就可…”她话未说完,他已脫下她的⾼跟鞋,一丝疼痛传来让她不悦道:“你可不可以偶尔听进别人的话?”

  他抬起头,正好瞧见她愤怒的表情,不噤勾起嘴角。“我当然听得进别人的话,我不就是听了你的话才回来严家的吗?”

  他调侃的话语让她一时语塞,但很快便反驳道:“你才不是因为我的话而回来严家的。”

  严昊风握著她纤细⽩皙的脚,不置一词。他不奢望现在就说服她,毕竟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面并不平和,不过他已经努力在改善这个状况,原本想慢慢来,但他现在恐怕得加快脚步。

  他不想让严伟平这家伙捷⾜先登,即使若琳对他没意思,他也不想有“意外”发生,毕竟男女之间很难说得准,前一刻你对这人没意思,可下一秒说不准就产生情愫了。

  除了他,别人休想染指她。

  脚踝被他的大手紧握著,詹若琳没来由的脸上一阵热。她想缩回脚,他却握得更丰,她顿时觉得脸颊的热度又上升不少。

  真是的,她到底在害羞什么,又不是古代女人,让人摸个脚就要以⾝相许吗?镇定镇定,应付这男人就是要镇定,虽然他现在一副绅士模样,但他骨子里可是愤世嫉俗,又难以沟通的。

  詹若琳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火爆场面——

  “‮姐小‬,等一下!你不能闯进去…”

  办公室门被推了开来,严昊风抬起头,正好瞧见一个‮媚妩‬漂亮的女子旋风般地闯⼊。

  他的秘书吴娟娟试图拉住闯⼊者,但那女子丝毫没有退缩让步。

  “你是谁?”他不悦地皱下眉。

  “她是詹‮姐小‬。”吴娟娟先开口解释。

  “原来你就是詹‮姐小‬。”严昊风微扯嘴角,这位詹‮姐小‬已经“扰”他三天了,这几天她不停地打电话来说要见他一面。

  “我去请警卫——”

  “不用了。”严昊风打断秘书的话,示意她离开。

  一等吴娟娟带上门,詹若琳立刻说:“你一直不肯见我,所以我只好硬闯进来。”

  她抬起下巴,双颊闪著粉嫰的‮晕红‬,一⾝黑⾊套装更衬托出她⽩皙的肌肤。

  严昊风感‮趣兴‬地望着她姣好的美貌与凹凸有致的⾝材。

  “如果知道你长得这么漂亮,我一定会立刻见你的。”他讥讽地说。

  他一知道她是替老头当说客,就挂了电话,没给她任何机会说下去。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竟然直接闯⼊他公司。

  严昊风起⾝走向她,⾼大的⾝材让她备感庒迫,但他可恶的话语却让她怒火上升。

  “难怪那老头会派你来,可惜美人计这招对我无效。”他嘲讽地说著。

  他的话让詹若琳动地红了脸。“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严先生。你还不够格让我使上美人计。”她不服输地说“如果不是你爷爷对我有恩,我也不会来见你。”

  自从他知道她要见他的原因后,就不再接她的电话,她只好打给他的秘书,可秘书却不断以严昊风没空见她来回绝;一开始还会以行程忙碌为理由搪塞,到最后甚至连理由也懒得找了,直接说总经理不想见她。

  “说完我该说的话我就会走。”詹若琳瞪著他,无惧于他近的气势。

  “看来我不洗耳恭听都不行了。”他在距离她几寸的地方停下,近得他都能闻到她⾝上淡淡的花香味。

  她不自由主地后退一步。“请你放尊重一点。”她扬起下巴,明⽩他是想退她。

  “你闯进我的办公室,还有脸谈『尊重』两个字?”

  他又朝她走近一步。

  她的脸尴尬地红了,他却兴味地挑起眉,没想到这女人还会脸红。

  詹若琳不再退后,但仍是瞪著他,双拳紧握。“说完话我就走。”哼,别以为这样就能吓跑她,她不吃这一套。“我留了话,说你爷爷生病了,但你一直不闻不问。”

  严昊风的脸瞬间冷下。

  “我应该问什么?他要做的是去找个好医生,我相信现在有个医疗团队在他⾝边照顾他。”

  他无动于衷的话让她怒火中烧。“你对他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吗?”

  他冷笑一声。“他对我跟我妈仁慈过吗?”

  这话让詹若琳沉默了几秒,不过她很快又恢复战斗的精神。“他对以前的事觉得很抱歉——”

  “这些话他应该去我⺟亲的坟前说。”他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亲过世又不是董事长害的,她是因为生病——”

  “我知道她是怎么过世的,不用你来告诉我。”他再次打断她的话,冷冷的说:“我不在乎那老头道不道歉,在意的是我⺟亲,他想道歉或是下跪什么的,直接到我⺟亲墓前去就行了。”

  他冷淡无情的话让她再也忍无可忍。“你真的很讨人厌!他劝我不要来找你,但我不听,我以为你是个可以讲理的人,看来我错了。”

  “你是错了。”他低头近她。“你以为自己是谁,对这件事又了解多少,你本什么都不清楚,就自以为是正义女神来这里指责我吗?”

  詹若琳扬起下巴,不愿意在他的气势下退缩。“我知道董事长不承认你⺟亲是他的媳妇,也不承认你,但那都过去了,现在…”

  “现在他病人膏肓,一脚已经踏进棺材,担心没人给他送终,所以才改变心意说我是他的孙子了吗?”严昊风讥诮地说。

  自他有记忆以来,严泰良就没承认过他们⺟子,尤其是在⽗亲病逝后,严泰良更将⺟亲视为害死他儿子的凶手。

  詹若琳生气地推了下他的口。

  “离我远一点!你这副嘴脸我看了想吐。”

  “很好,我看着你也不舒服,你走吧。”他冷著脸说。

  “说完话我就走,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我只是要告诉你董事长一手撑起的企业出现危机…”

  “那关我什么事?”他漠然地说。

  “请你听我说完。”她对他皱眉“这些话是我自己想对你说的,与董事长无关,他本不知道我来找你。”

  严昊风挑⾼眉,注视她因动而泛红的脸蛋。

  “我知道你对董事长的公司不感‮趣兴‬,但若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它,你又何必把这块肥⾁推到别人嘴里?虽然董事长一直不承认你⽗⺟的婚姻,但你应该很清楚在法律上你的确是他的孙子。”

  “怎么,他想把他一手建立的王国留给我吗?”严昊风讽刺地说。“严家没人了吗?”他⽗亲还有个弟弟,据他所知叔叔生了两个儿子,也就是说他还有两个堂兄弟。

  她瞪他一眼。“严家自然还有人,但董事长认为他们都不是做生意的料,你叔叔只对搜集古董有‮趣兴‬,至于你两个堂弟,年纪尚轻…”

  “所以才找上我是吗?”他撇了下嘴角。“没想到我这么有利用价值。”

  看他那副不在乎的模样,她忍不住冒火。“你可以不要这么惹人厌吗?”

  她怒气冲冲的模样让严昊风嘴角更加上扬。这女人真的是他见过最火爆也最有胆量的女人,从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她似乎一点都不怕他。

  “董事长不是要利用你,他只是觉得你有这个才能…”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他?”他故意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他前。

  她的⾝体贴上他,讶异的表情占満她的脸。

  “你不要太过分,再不放开我,我会告你扰!”詹若琳生气地瞪视他。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再来谈扰这个部分。”他注视她生气的脸。“他给了你多少钱…”

  “他帮助过我,我只是在报答他的恩情。”她推了下他的膛“放开我。”

  原以为他会无赖地继续扣著她,没想他却松了手。

  “帮了你什么?”

  “这是我的私事,我来这里不是来跟你谈——”

  “我知道你要跟我谈什么,那老头希望我回去接管他的事业,或者说收拾他的烂摊子。”严昊风冷漠地打断她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公司出了问题。”他们同样都在商场上,自然会耳闻一些风声。

  “公司最近是出了点问题。”詹若琳坦率地承认。“但那又怎么样,你觉得自己没办法担此重任吗?”

  他微微一笑。“不需要⽩费力气对我使这种将法,你真以为我会因为你这句话就回去吗?”

  “我没那么天真。”她皱眉。“我知道希望不大,我只是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态,我不喜连试都没试就放弃。”

  “我喜你的努力精神,不过我想我们的谈话时间该结束了。”他看了下手表。

  “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不要感情用事…”

  “感情用事?”

  她的用词让他挑⾼眉⽑,他一向被人称为冷⾎动物,她竟然说他感情用事?

  “没错,你在感情用事,只因为你对董事长存有恨意,就对他不屑一顾。如果你真的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就该知道接下他的公司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只要你去见他,他就会把他一辈子的心⾎送到你手上,这等好处你为什么不要?就因为你对他的恨蒙蔽你的脑袋,于是把送到嘴边的肥⾁推开。”

  她扬起下巴,继续说:“你这样跟⽩痴呆子有什么两样?外面的人都说你冷⾎无情,但我看你就跟个娘儿们一样,斤斤计较那些陈年往事,你乾脆躲在被窝里哭算了,还是要我介绍个心理医生给你,你大概有一肚子的委屈想找人说吧,我就不奉陪了。”

  话一说完,她扭头就走,不想看到他盛怒的表情。当她转开门把时,却意外听见他大笑的声音。

  她愣了一秒,回头正好瞧见他猖狂的笑着。她恼火地抬起下巴,瞪他一眼后,砰地一声关上办公室的门,可是严昊风的笑声却还是紧跟著她。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事后回想起这件事,詹若琳还是觉得气愤,她从来没遇过如此心狭窄、爱记仇、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

  没错,董事长严泰良是顽固了些,对于严昊风的⺟亲元丽娴更是没给过好脸⾊,多年来总认为元丽娴抢走了他的儿子严信徕,自始至终没承认过他们的婚姻。

  尤其在严信徕病逝后,董事长对元丽娴更是不谅解,认为她是个扫把星,害死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但就在严信徕过世第二年,元丽娴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后,严泰良整个人就变了,他一下子像是老了二十岁,常常一个人坐著发杲。

  元丽娴过世三年后,她进公司担任董事长的特别助理,才对这段过往有所了解,虽然严泰良是个強势、霸道的強人,但他同时也是个年近八十孤独又寂寞的老人。

  虽然他还有个儿子,也就是严昊风的叔叔严凯明,但⽗子俩的‮趣兴‬南辕北辙,严凯明只对古董、艺术有‮趣兴‬,对做生意是一窍不通。

  那天离开严昊风的公司后,她以为他们此生的集仅止于此,没想到三天后,严昊风却突然出现在严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也包括她。

  他大刺刺地走进严家,据说不可一世的模样让他的叔叔以及两个堂弟气得牙庠庠的。

  而这些都是第二天她到公司时听董事长说的。

  直到那时她才得知有个更震惊的消息等著她,严昊风答应回来接管董事长的公司是有条件的,其中之一就是她必须当他的特别助理。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吃惊的表情,在场的严昊风见她不敢置信的滑稽表情,还当场笑了出来。

  她火大地就要拒绝,他却抢先一步开口。

  “你最好考虑一下,詹‮姐小‬。你的决定可是影响重大。”

  她微眯起眼,瞧见他黑眸中一闪而逝的调侃与笑意,她立即感到怒气上扬,他是故意想为难她的吧?

  这个恶劣的卑鄙小人。

  “若琳,如果你觉得勉強就不需要答应。”

  董事长虽然这么说,但一见到董事长垂老衰弱的模样,拒绝的话语怎样也无法说出口。

  在她家最困难的时候是董事长出手相劝的,他的恩情她一直想报答,她怎能因为严昊风故意找她⿇烦而意气用事。

  最后,在无计可施之下,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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