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亡命冲锋
巴卡利亚没有弩炮!
若不是考虑到还要攻城,说不定主张以刀剑长解决一切的巴卡利亚人连投石车都不想用。
厌恶远程攻击,自然不会有什么技术储备。
弩炮这种⾼精尖的战争机器自然不是巴卡利亚的。
哪来的?
答案很简单——瑞克帝国!
法戈第将军有点酸溜溜的:“看来,那位瑞克女皇后补对洛林伯爵你真好啊!”马丁眼珠子一转,一份凌厉的威庒感顿时重重庒在法戈第⾝上,庒得他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恍惚感。
“我救过卡尔娜*洛佩兹的命。现在我们是商业同盟关系。搞到二档次的军备有什么稀奇?”
商业同盟还能倒卖最紧俏的军火,这理由也是醉了。
可是,巴卡利亚与瑞克外断绝已久。谈不上敌对,更没有什么盟约或者条约之类的东西。
既然没说不可以做,基恩国王也没噤止,那谁都无法对马丁挑刺。
马丁没有理会这位将军大人,他一转⾝,开始步下堡垒了。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决战⽇了。
只要打垮了这支兽人大军,那么格金特将会是不设防的城市。
前方,看到一排排弩炮之后,士兵们也士气大振。
面对远超想象的怪物,以⾎⾁之躯去冲锋简直是玩笑。这已经不是勇气的范畴了,除非是绝境,否则没有一个脑子正常的人愿意发起这种决死冲锋。
但自家老大早有准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准备战斗,胆小鬼就躲回妈妈的怀里发抖吧!”
“对对!记得剃光胡子,叼上个假嘴。”
下层军官们大放毒⾆。
如果士气已经跌落⾕底,鼓无可鼓,这些下层军官肯定不会是这样子。巴卡利亚人尚武,肯当兵的男人都有种要命的浪漫主义情怀。这种民风导致新兵在纪律上都是不咋样的。
把那些新兵从萌新教得像样子,靠的是纪律,但鼓动士气就要靠刺、靠攀比。
只要不是绝境,绝对没人肯认怂。
一时间,整个前线士气如虹。
听到前方⾼昂的吼声,马丁嘴角蜿蜒出淡淡的笑意:“通知前线,优先狙击巨魔,但巨人一定要放过来。看到巨人冲锋,打开车阵,让队伍散开。”
崔斯特将军皱眉:“若是对方趁机跟着巨人冲锋呢?”
马丁耸耸肩:“我是⼲什么出名的?”
他一说,大家顿时想起来,眼前这家伙,可是不折不扣的…
在马丁布置完毕的时候,对面的兽人已经开始发动攻击。
并不是以最⽪耝⾁厚的巨人或者巨魔为先导,酋长布博尔也知道人类的远程攻击犀利,首先冲上来的是那些半大的兽人孩子。
“噢噢噢——”
“呕啰岬——”
大多数人类士兵都听不懂那种仿佛喉咙里卡了一口浓痰似的兽人语。
这并不妨碍他们看到,一个绿⾊的海洋正在眼前朝自己倾泻过来。在两翼,地精驱赶着发出低沉咆哮的战狼,正跟随在侧后方,小跑着推进。
以这些炮灰作为掩护,巨魔和巨人同时开始了冲锋。
明明只有13个,它们沉重的步伐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千军万马,甚至那种大地都为之颤动的动感,让人有种【放⾎者】都会为之崩塌的错觉。
“拉弓!”
“放——”
经过连⽇来的实战,洛林堡的弓箭手已经相当像样了。
他们跟两大骑士团的箭手一同,在大巨的⻳甲车后头,组成了一个千人弓箭手大阵。
在领的第一箭手带领下,他们出去的箭矢都能八*九不离十地到大概的区域当中。
“簌!簌!簌!”简直是蝗虫群来袭的豪雨袭击,轻易把数百名兽人钉死在这个⾼原上。
因为对方冲锋很散的关系,能有这个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
“第二波,拉弓!”
“放——”
由于是顺风,外加有铁甲车和步兵队在前方扛着。弓箭手得以肆无忌惮地组成三排,以三段的方式,连绵不断地对前方倾泻箭雨。
看到那些⾝体还没长好就不得不上场战的绿⾊⾝影,后方的布博尔狠狠地啐了一口。
这简直是挖劈颅氏族的!
可是,没有今天,也不会有明天!
“我发誓,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会让人类百倍偿还今⽇的⾎债。我要杀光他们的女人和孩子,让人类的鲜⾎染红整条瑞克河!”布博尔双眼尽⾚。
首先冲到车阵跟前的年轻兽人,忍不住眯起眼睛,在他眼中那一排排仿如城墙的铁车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连车子上面的花纹都是如此的清晰。
如果住在里面,或许会很舒服吧。不用承受烈⽇的炙烤,或者下雨天的渗⽔…
正当年轻兽人有点胡思想的时候,突然间,从车子边上的铁板当中,打开了一个个小圆孔。
下一瞬,原本就是一个铁⽪箱子外形的大车突然间变成了刺猬。
每一面都至少有三十支长一下子伸出来。
头的寒光,让冲在最前面的兽人一时为之却步。
然而他们的停步毫无意义,更多的兽人冲上来了。看不到前方状况的兽人,为了躲过头上不断落下的箭雨,开始烈地推搡着,把自己的同胞硬生生挤向那个死亡的林。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偏偏这时候,从车厢后头,一支支颀长的长矛被抛过来。更远处飞来的,则是不停的箭雨。
地面到空中的立体打击,飞快地收割着兽人的命。
后头,装备更好的兽人正规军,正跟在巨魔的后头,作最后的一搏。
“噔噔噔——”东面的远处,传来了夸张的弓弦震响。
当巨魔紧了紧手中用树⼲做的子时,巴卡利亚弩炮手已然拉下了松开弩炮弓弦的扳手。
一阵尖利的撕裂大气的锐响从东方由远及近,然后冲在最前头的巨魔就感到自己口受到了几次沉重的击撞。
非常痛!
巨魔差劲的智慧很难让自己明⽩,为什么他以往从不会被穿透的厚⽪居然被刺穿了。
几桩子似的木条深⼊了他的膛,让他连呼昅都觉得无比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