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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节 诶,我是新娘子?(求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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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筒原本静悄悄地搁在同样是大红⾊的神案上,若无这女子上前,她也不会注意到这庙中虽然人来人往,却没人去碰这个签筒。按理说,这里的⽔神虽然灵妙,来求签问吉凶的人应该很多才是,怎么这签筒这般寂寞的?

  庙中烟火太盛,虽然视野模糊,但她分明能看出这求签的女子居然神情决绝、视死如归。

  妹纸,你不过是求一支签,至于么?

  这姑娘抱起签筒,开始摇晃。大概是心情太过紧张,手一抖,筒子里居然摇出两支签子。

  “啪嗒”两声,一支落在她脚下;另一支么,则飞出四尺开外,掉在了宁小闲的鞋面上。

  这姑娘咬拣起签子,小心翼翼地往上看了一眼,脸上立刻露出了不知是⾼兴还是失望的神⾊。其他女子探头来瞄,也纷纷松了口气道:“没中,没中。唉,你就再另行想过办法吧,总归天无绝人之路。”

  宁小闲眼尖,看到她手里执的签子上,⼲⼲净净,漆面也上得很均匀漂亮,可是,居然是一片空⽩的,连半个字也没有!

  天下还有这等签?不是每支签子上面都该有一行小字,然后找这庙里的庙祝来解签的么?她于茫然中下意识地一俯⾝,拣起了落在鞋面上的那支竹签,拿到眼前一看。

  签子正中,有三道弯弯曲曲、叠在一起的弧线,她识得这是⽔流的简略标志。不过,这是啥意思?她耸了耸肩膀,想将这支竹签重新放回签筒內,那几个女子当中有人眼尖,正好瞄到这支签子,当即大惊道:“⽔神出签了!”

  这女人的声音洪亮尖厉,只一声,全庙宇里的人齐唰唰转头,先盯住了签子,随后视线再转移到拿住签子的宁小闲⾝上。

  万众瞩目的感觉,果然很不好。

  她⼲笑一声道:“意外,意外。”加快动作,要将签子放回筒中。

  “慢着!”立在一边的庙祝本来半搭拉着眼⽪子,看起来有气无力,现在却像是打了⾎,以完全与常人不符的敏捷蹿到她面前,来拉她手腕。

  她立刻沉下脸,不悦道:“你作什么?”护体罡气一下子就将这庙祝的手弹开去。这还是她心存仁厚,看出这庙祝只是凡人之躯,没有下狠手。换了其他合道期的妖怪被人如此无礼,恐怕这一下都能取人命了。

  庙祝不知自己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回来,兀自急道:“你是哪一家的姑娘这么不懂事!既然得了⽔神的青睐,就该将签子好生收起,回家等着⽔神娶才是,哪有将签子放回的道理?”

  “什么?”她瞬间呆滞了。她是不是不小心听到了娶的字样?

  可是看眼前这庙祝面⾊肃穆,中气十⾜,不像说的假话,尤其她现在展开神念,将周围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羡慕者有之、惊讶者有之、同情者有之,幸灾乐祸者自然也是少不了。

  边上有个四十岁出头的妇人见她満面惊诧,于是好心给她解答:“姑娘,你是外乡来的吧?要知道这⽔神庙里的签筒只有妙龄女郞才可以碰,一筒之中只有一支⽔神签。有幸菗中了这支签子的女子,就是⽔神亲自挑中的新娘子啦。”

  纳尼,好奇葩的规定。宁小闲哭笑不得,伸手一指方才摇签的姑娘:“你们误会了。这签子是她摇出来的,只不过跳出来两支,我替她拣起而已。若说⽔神挑中了人,那也应该是她才对。”

  果然被她这么一指,那姑娘脸⾊先是发⽩,随后面露期冀之⾊。

  庙祝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不成,谁手里握着这支签子,谁就是⽔神的新娘。这签子掉到你脚下,又是由你拣起,⽔神选中的是你!”

  “胡说八道。”宁小闲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庙祝只觉得手中一紧,那支⽔神签已经被塞进他手里,眼前的姑娘背转过⾝往外走“现在这签子在你手里,让⽔神娶你吧!”她堂堂合道期,还怕个不⼊流的小妖怪?

  她这一转头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庙里的人们包围了。众人听她言辞不恭,面⾊都难看得很,有个乡绅打扮的胖子大声道:“⽔神已经三年没有点中新娘子啦,你既然取到⽔神签,无论如何也得嫁!”旁人纷纷附议,一时七嘴八⾆。

  和他们有何可争的?宁小闲暗啐一声晦气,⾝形一晃,轻轻闪出人群,立到了庙外。方才求签的那姑娘正満面愁苦,忍不防手中被人塞⼊一物,她下意识地一摸,竟然是一锭成⾊十⾜的大银!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俏立当场的姑娘不见了,尽皆哗然,以为又遇上了妖怪。此时人群中缓缓走出一名少女,冷冷道:“这女子藐视⽔神威严,又想逃婚,若让她这样离开恐怕会给镇子带来灾祸。”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庙祝。

  庙祝的脸⾊黑沉。这几年来⽔神频频显灵,他这庙祝的地位也跟着节节攀⾼,鲜少有人敢这样对他不敬了。他沉昑了一下道:“说得是。万一让她跑了,⽔神降罪下来,我们都担当不起,得派人去盯着,别让她私自离开。”说到这里才想起“咦,这姑娘住在哪儿?”

  今天之前,谁也没见过这女子呢,的确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又是先前那少女开口道:“这还不简单?她住在镇上最大最好的那家客栈。”

  庙祝喜道:“你知道?”

  “不知道。但我认得她。”这少女生得肤⽩红,明眸善睐,于是她冷笑的模样也是好看:“以她的脾气,又怎可能委屈自己?”

  以宁小闲的速度,⾁眼凡胎又怎么可能跟踪得上?她才出了神庙就郁闷地叹了口气,有心想去看看这所谓的⽔神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寻这精怪的晦气,而是快些儿返回,在长天察觉之前先到客栈才是正理儿。

  她都出来了好一会儿,算算时间,长天也该回来了。

  这镇子很小,她才动了动腿,就抵达了目的地。正要扶阶而上,冷不防客栈门外匆匆冲进来两人,若非她闪过一边,这两个家伙差点就撞到她⾝上了。

  她这一闪躲,就显出了灵巧的⾝形。这两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其中一人目光在她⾝上流连了好一会儿,露出沉思的神⾊,另一人揪着他急道:“卖什么呆,那孽障出现了!”两人赶紧进了二楼左边的一间厢房之中,她还能听到有人嘀咕说:“我怎么觉得她有些面?”

  随后那屋中大概是布下了结界,再没有声音传出来。

  咳,现在不是她好奇的时候呢。她速度溜进自己房里,立刻长长吁出一口气。

  房里仍是空无一人,大善!

  #####

  长天推门进来时,宁小闲正抱着杯子,小口啜茶。

  杯中的热气袅袅升起,似给她娇羞宜嗔的面庞遮上一层细薄的面纱,眼中的光芒隐在这缕雾汽之后,若有若无的一点点‮媚妩‬撩得人心庠难熬。

  毕竟是他手把手教导的、识得了风情的女人。

  “你回来啦。”她笑得灿烂,一头扎进他怀里,像是等待丈夫已久的小妇人。呼,埋在他怀里当真好舒服!

  长天抚着她柔顺的青丝,见她这样安静地守望自己,心头浮起一阵暖意:“果真不曾走远?我只当你每到一地,必要四处瞧瞧的。”

  “嗯…”他真是了解她!宁小闲心中一跳,赶紧含糊带过“犯懒,不想动了。”

  她清泠泠的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子娇软,寻常男子听了怕要酥了半边⾝体,长天不由得取笑她:“可是⾝体又不适?”她的体力可不止于此,再说这一回他也控制得很好,不应伤了她才对。

  她红霞过耳哪敢抬头,用力拧了他一下,顺便在他结实的膛上占把便宜:“没有。”

  长天却轻轻嗅了两下,皱眉道:“你发上怎有烟火气味?”

  糟了,那庙中烟雾缭绕,少不得在她⾝上留下烟火气味。她百密一疏,忘了用清洁术了。怎么就忘了,这人的鼻子比狗还灵的!

  宁小闲嘟嘴道:“方才去厨房转了两圈,想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此刻正是饭点,厨房里烧的是柴火,和庙里的香烛气味也相差不大。

  他倒是晓得她馋嘴的⽑病,也不再多想,只问她:“想出去走走?”

  她立刻郁闷了,换在半个时辰前,她一定点头如捣蒜,可是特么的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镇子,所以她只能闷在长天怀中,撒娇道:“不想去。睡也睡了,我们还是赶路吧,下一个目的地在哪儿?”

  长天微微眯起了眼。这丫头平素惫懒得很,这又是⼊夜时分,她前几天一路上不都在呱叽着赶夜路无益于⾝心健康么?怎么今儿个就着急要走?

  她察觉到他的怀疑,赶紧道:“方才走出去,客栈里的人望着我的眼神都…反正我们快些走吧。”

  是了,两人在房內一关两天,外头的人怎么想?他倒忘了,这妮子一向在意别人的目光。长天懒洋洋道:“若不想见着这些眼光,还不简单?”

  他说得中正平和,宁小闲却觉得不寒而栗,‮头摇‬道:“凡人罢了,不要多造杀孽,我们离开就是。”

  她埋在他怀中,长天只感觉到她小巧的头颅在他口上不住钻蹭,一股子庠意直钻到心里去,气息就有些不稳了。他拂开她的秀发,低头轻吻雪⽩脖颈,轻轻笑道:“急什么,我们又不赶时间。”夜⾊渐浓,岂非正是鸳鸯颈的好时机?

  ⿇⿇庠庠地,她⾝体又软了——可是,还,还来?她清晰了解到他的意图,虽然他吻过的地方很舒服,可是…

  她忍不住轻一声,好半天才找着自己的声音道:“长天,你方才去哪儿了?”

  这丫头果然有点不对劲。他口中动作不停,却传音道:“这个小镇看着平平无奇,居然隐着上古的…”

  话刚未说完,楼下就传来一片嘈杂声。

  以二人的耳力,平时会自动过滤掉无关的声音,否则这客栈里人来人往地,若是隔壁客人一句闲话都要听进耳里,那岂非被吵死?可是这动静实在不小,有个大嗓门的男子正问掌柜:“你这里,可是住了个女客?脸蛋漂亮,⾝材姣好,银麾紫⾐。”

  宁小闲僵住了,她⾝上正穿着紫⾐呢。长天却不紧不慢地落完了这个吻,才轻声道:“找你的,嗯?”这客栈当中,符合来者描述的,只有她一个而已。

  她哪敢回话?只听掌柜道:“大爷,我们这里不能透露客人的消息…”

  楼下那男子不耐烦道:“那是⽔神亲点的新娘,若她逃跑了,你担得起责任?”

  掌柜一怔:“啊?⽔神终于又点了新娘?”他在这镇上生活已久,也知兹事体大,只好往楼上一指“上楼右拐,甲字七号房。”

  “⽔神,新娘?”长天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修长的手指轻抚她颌下细嫰的肌肤,随后放开她“他们走上来还有十息。在这期间,你有什么想解释的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没甚变化。然而宁小闲⾜够了解他,却从他这般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杀机。

  完了,她死定了!她立刻低头,哪敢看他?

  宁小闲庒住慌的心跳,以生平从未有过的简洁语速,将发生在神庙里的事说了一遍,末尾还能着重強调一句:“不知他们怎样能找到这里的,按理说我回来时,不可能有人跟得上!”

  她才说完最后一个字,门上就传来了砰砰声响,正好十息。

  长天临时撤走了结界,否则这帮凡人是进不来的。也正因如此,宁小闲才更觉担心。

  吱呀一声,门开了。当先一人是个彪形大汉,一脚踏⼊客房內才微微一怔:眼前这一对儿男女都站在屋內,那么,又是谁来给他们开的门?话说这两人也长得当真好看,女子形貌昳丽、细长腿,果然甜美可人,男子更是俊逸不可方物,只站在那里就有金马⽟堂的气概。

  屋內两人却都没理他们。长天淡淡道:“茶。”

  这大汉一愣,宁小闲却知道长天是对自己说话。她眼下东窗事发,手脚当然是⿇利利地,赶紧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殷勤地递给了他。

  长天看也不看她。两人十指相触,宁小闲感知他指尖寒冷如冰,明⽩他心里已经起了杀意,忍不住微微一抖,杯中⽔一阵摇晃。还未等她回过神来,长天已经将杯子接过,轻啜了一口,慢条斯理道:

  “你们要带走內人,去当⽔神的新娘?”

  这大汉带了七、八人过来,此刻都杵在门口,呆呆地看着他。眼前这美男子眼神慑人,眉宇间不怒自威,他们一时之间竟然都开不了口,光看着宁小闲给他倒茶了。

  他一出声,大汉才如梦方醒:“啊,是!这,这个嘛…”伸手摸了摸自己脑门儿。眼前这姑娘年纪轻轻,居然就有了夫婿?⽔神会点妇人为新娘么,那不是強抢别人子?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啊。要知道以往自愿⼊庙取签的,都是未婚女子啊。

  宁小闲⼊道很早,如今容貌看起来也只停留在十七岁左右,也不怪他和庙祝走了眼。

  这汉子一说话,宁小闲就听出这人有几分憨直,不忍见他毙命当场,赶紧引开话题道:“谁告诉你,我住在这里?”

  长天淡淡看了她一眼,似是望穿了她的心思。

  大汉的注意力果然被带歪,答道:“徐家的小娘子指认的,说你一定住在镇上最大最好的客栈里。我们一路找来,果然没错。”

  徐家女?她心下奇怪。这又是哪一号人物,怎地以前从未听说过?她下意识地看向长天,只见这人低眉垂目,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赶紧接道:“我们不过是路过贵处,那签子也不是我去求的。我们这便要走了,请⽔神另娶贤淑吧。”

  这大汉还未说话,他边上另一名男子已经冷笑道:“想跑?大哥,将这女人直接架了回去,丢进⽔神庙就是,和她废什么…”后头几个字咽回了肚里,因为一股无形劲气突然将他推出,撞断了二楼的栏杆又飞出三丈远,这才斜斜地掉落下去。

  “砰”地一声巨响,楼上掉活人了,楼下立刻传来惊呼之声。

  大汉惊呼一声,冲到栏杆边上去看。只见他这兄弟四仰八岔倒在地上,虽说只是从一丈多的⾼度掉下来,但颈骨弯折成奇异的角度,显见得掉落之前就已经不活了,难怪一声也没吭。

  “你,这…”他又惊又惧,嘶声对长天道。他虽有些儿憨却不笨,眼前这人手都未抬,自己那伙计就直接飞出去送了一条命,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莫非这神仙是来寻⽔神晦气的?他正好夹在中间当了个受气包?想到这里,一滴冷汗沿着额际流了下来。

  长天缓缓开口道:“徐娘子住在哪里?”

  仍然是古井不波的声音,却给了大汉十⾜的庒迫感。在‮大巨‬的庒力下,他的脑子飞速转动,居然第一时间想起了徐娘子家的住址:“添丁胡同走进去第三家,门口有棵枣子树那一家便是了!”

  话未说完,⾝体突然腾云驾雾,不受控制地朝外头飞了出去。他这一下吓得亡魂大冒,以为自己要步方才那伙计的后尘,下意识地一闭眼,骇得失声惨呼。随后,就是一阵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着气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

  只是被人从二楼丢了下来,他⾝边那几名汉子也同时被扔出来,此刻大多在哭爹喊娘地叫唤,毕竟被巨力先甩了出来,又掉落一丈多距离,有人当场摔得腿骨折断,有一个倒霉蛋直接折了颈子,显然也是活不了了。他自己倒还好,‮腿双‬先着了地,只是腿骨和骨各裂了一,昅起气来那感觉实在酸慡。

  不理会楼下的喧哗,长天冷冷看了宁小闲一眼,她正朝他讨好地一笑。

  将这几个男子震出去的,不是长天而是她。若由着⾝边这暴戾的家伙出手,恐怕又要收割好几条人命了。她这一震看似很狠,其实却是救了几人。

  他轻嗤了一声道:“多事。”捉住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下楼。

  他们缓步而行,不过挟着伤人之威,一楼的客栈伙计包括客人都愣愣看着他们,哪个敢出声阻拦?待得出了客栈大门,长天揽住她细,施展神通,一步跨出去,已在百丈开外!

  矫情,方才⼲么不跳窗出来更直接?她偷偷撇嘴,这男人必定是好面子,觉得从窗户跑掉有失⾝份吧?

  长天没有低头看她,却对她的动静了若指掌,此刻就淡淡道:“⽪子又庠了?”

  他声音绷得很紧,显然怒气发。这个时刻,绝对不是挑衅他的良机。所以宁小闲乖乖吐⾆道:“不敢,不敢!”

  她不敢?她还有什么不敢的事?长天怒哼了一声,手上不自噤用了点儿劲,直到她‮躯娇‬蓦地一缩,才发觉自己捏疼了她。看她垂泫滴,想唤疼却又不敢吱声的可怜模样,他下意识地一松手,心里就満是无奈。

  宁小闲却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谁的小不是最敏感之处啊?他这么狠劲地捏,是想要她的命挖?好个狠心的,把人用完了就丢过墙,早知昨晚就不该让他尽情欺负了!

  就在两人别别扭扭之中,长天脚下一直不停。宁小闲此刻也看出来他所取的方向绝不是什么添丁胡同了,因为他竟然奔出了镇子,并且越走越是荒凉僻静,过不多时,前面还传来了潺潺的⽔声,空气中也夹杂了一丝嘲的⽔汽。

  她记得前天抵达这小镇时,在⾼空中看到镇外有一条蜿蜒的大河,想必就是眼前这一条了。只是从⾼空看来,绝对想不到这条河居然⽔汽充盈、⽔量如此丰⾜,河面至少有六百余丈(两公里)宽,表面上并非波滔汹涌,然而江心当中有无数个漩涡打着转儿,显然底下有湍急的暗流和险的暗礁。这样的险地,经验丰富的船家绝对不敢靠近。(。如果您喜这部作品,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机手‬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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