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节 弃权
祖神兵是攻击利器,罗天将之变成手套戴在自己手上,也有一定防护能力,但是左天明斩出的剑气被罗天抓在手中后,那剑气居然透过祖神兵,在祖神兵丝毫无损的情况下,在罗天的大手上划出一道道鲜⾎淋漓的口子。
然而罗天体內如洪⽔一样滚滚流淌的鲜⾎,却带着磅礴生机,不断向他的伤口处涌去,他的手刚被剑气所伤,可是半个呼昅都不到,就会重新复原。
罗天在蛮熊和七彩蛇颈龙的一齐加持下,基础实力大增,这基础实力,不仅指他的神力修为,也指他的⾁⾝实力。他曾炼化过祖神之⾎,⾁⾝实力之強横,几乎同阶无敌,只是因为被秘术封印的缘故,才会不显山不露⽔。
在蛮熊和七彩蛇颈龙的一起加持下,罗天的⾁⾝实力虽然依旧未恢复至巅峰,却也差了不多少了。
大手死死抓着左天明斩出的这一道无比锋锐的剑气,罗天狞笑一声,手中猛然用力,在一道道震惊,不可思议的目光,‘砰’的一声,将这一道剑气,给捏爆成了一道道炸裂的灵光。
将这一道剑气捏爆之后,罗天看着⾝形戛然而止的左天明,将大手收回,五手指一动,在骨节咯嘣脆响时,冷笑道:“你还要继续试试我的实力吗?”
左天明脸⾊晴不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与乌恒一战时的罗天,居然还不是他的巅峰状态。
而且,只要一想想刚才罗天一把将他最強一剑,生生捏爆的场面,心里就忍不住一阵菗动。
他难以想象,如果罗天以此时的状态,施展万法无相,会有多大威力。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与同级武者一战时,会想过死亡的字眼,可是这一刻,‘死亡’却突兀自他心底浮现而出。
“这一战,我认输!”
左天明颓废的收回宝剑,踩踏荒山退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罗天眼睛眯了眯,若说心中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他自从封印实力,遇到左天明后,几次三番被左天明追杀,最好的一次,也是他在阵法的辅助下,才将其击退。
可是现在,他终于可以凭借实真、绝对的实力,令其俯首了。
在左天明退下之后,罗天目光睥睨,看向其他尚未与他手的一个个武者,最终他目光一顿,落在了来自地狱的冥⾝上。
冥⾝材修长,相貌与人类差不多,只是⽪肤却呈青黑⾊,他⾝披一⾝紫金花纹的黑衫,浑⾝散发着森的魔气。
望着冥,罗天眼中凶光一闪,冷声道:“你呢,要不要也来试试我的实力?”
被罗天这么一盯,冥顿时感觉浑⾝一冷,犹如被凶残的太古凶兽盯上了一般。
他能够打进前十,实力自然也非同小可,但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实力,顶多也就和左天明不分伯仲罢了,连左天明都被罗天摧毁了战斗意志,他上去还有什么用,自取其辱吗?
而且对罗天刚刚一把捏爆左天明最強一剑的那一幕,他依旧感觉心悸非常,他不敢想象,如果罗天那一下子捏到他⾝上,他会怎么样。
“这一场…我弃权。”
被众人盯着,冥迟疑了一下子,开口说道。
哗!冥此言一出,不论是剩下的几个打进前十的武者,还是其他观战的武者,全部心中大震,一刹那间,哗然之声此起彼伏。
“冥拥有九魔体,是最強的魔体之一,他对上罗天,居然连打都不打就认输了,罗天真的有那么強吗?”
观战的武者中,一些人看不懂罗天的实力,发出疑问。
“有没有那么強,你看乌恒和左天明还看不出来吗?一把捏爆左天明最強一剑,而且用的还是一门普普通通的武技,这若都不算強,那什么是強?”
有人嗤笑,只是目光在回转落到罗天⾝上时,这些人却又都在心底一阵惊叹。
能够在百余万武者中冲⼊前十的人物,哪一个简单?可就是这样的人物,在见识了罗天的实力之后,居然连战一场的勇气都没有,可想而知,这一刻的罗天,到底有多強。
见冥弃权,罗天眼中精光一闪,又瞥向了他一旁来自异魔殿的天琊。
天琊在非战斗形态下的样子和人类一般无二,他一⾝华贵的灰⾊长服,长飞飘飘,相貌也极为英俊,只是一双眼睛,竟没有黑眼珠,一眼望去,一片苍⽩。
“你呢?”
罗天大手挲摩着,挑衅似的问道,如同要将他一把捏爆一般。
“我也弃权。”
天琊没有任何犹豫,平静如常的说道,在冥弃权之后,他就已经预料到罗天下一个会找自己了,而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说出‘弃权’这两个字,心里自然不会好受,但是有冥在先,他也就索放开了,而且他同样有自知之明,知道实力暴增的罗天,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
天琊弃权,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只是当天琊真的说出了这两个字之后,场外还是哗声大震,而场內剩下的几名武者,神⾊却都无比凝重。
因为此时,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罗天的目的。
“罗天,我来与你一战!”
只是就在一些人心中想着各种事情之时,一声大喝,突然从还未与罗天战的五名武者中响起。
轰隆隆!紧接着,便见秦无伤催动脚下荒山,来到了罗天对立面。
看到秦无伤,罗天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将基础实力增幅到六层,此人竟然还敢上来与他一战。
当初他得到那枚紫⾊百战石,借此达到将武技融⼊骨头的临界点,那枚紫⾊百战石中的影像,就是秦无伤,因此罗天对秦无伤还算了解。
据他所知,秦无伤虽然很強,但应该还不是这种状态下的自己的对手才是。
“难道是有某种隐蔵手段?”
罗天心中微动。
他所知的秦无伤的种种手段,都不过是普通手段罢了,如果秦无伤真的隐蔵了某种极为強大的手段不被他所知,也是极为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