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同门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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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M)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费尽心机去寻找什么,怎么也找不到,不经意的回首,发现原来并未远离。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是如此!
楚瑜叔做梦也没想到他辛苦寻觅了四年杳无音讯的大师伯和小师弟,竟会在无意中遇见,突然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也考虑过小师弟是否有大师伯带走,但是有觉得这种可能不大,也许只是流落民间罢了,但是总总迹象让他觉得小师弟是全⾝而退的,因此这一悬念在心里磨折了他很多年,现在终于⽔落石出,一切缘来如此!
师叔侄两个都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彼此对对方有很敬佩和欣赏。从后院到前厅,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有唠不完的话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年的好友,恨不能彻夜畅谈。直到莫问进来时两人才停下来,楚瑜叔才算是从恍惚中彻底清醒过来,不然真以为是在梦境中呢!
莫问依稀还是以前的模样,只是精瘦了许多,个子不⾼也不矮,一副生模样,筋骨结实并不文弱。小小少年看上去稳重老成许多,要不是知道实际年龄,楚瑜叔还以为是十六七岁了。一时间感慨颇多!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家有变故的孩子理事也早哇!楚瑜叔一下子悟到为什么对以前的樊剑南诸多包容,樊剑南和莫问的经历相似,让人生出许多爱怜!大概当时就是想回到小师弟的情况让他义无反顾的涉险,不止一次的帮助樊剑南。不过最终捞个好徒弟也算是没⽩辛苦!
“莫问,见过你⽗亲的大弟子,你大师兄,楚瑜叔!”东方一得庒制着喜悦的情绪,但是大家分明听得清楚老人家确实是动。
莫问当然认得楚瑜叔,大人也许不认识长大的孩子但是小孩子却总是记得大人的模样,楚瑜叔曾经是他盼望的人,每次到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带一些玩具,买一些好吃的,教他一些功夫并检查他的课业情况,楚瑜叔幽默风趣,为他的童年增添了许多乐趣,可惜那时候太小太贪玩!
突然间见面,两人竟说不出什么话来,楚瑜叔搂住莫问的肩膀,小伙子已经长到他的腋下了,拍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小问问已经长这么大了,不错!”楚瑜叔三十一岁,比莫离天小不了很多,与莫问相差甚大,见到他就像见到自己的孩子一样,语气间有些长辈的意味。
一句“小问问”让莫问仿佛回到了从前,不觉莹润了双眼,那时和娘亲在一起,老爹每年也会有三五个月和他们在一起,可惜一去不复返了!
“莫问现在可是可以坐堂的大夫了。桥南的那家百草医馆就是由你小师弟主持,我收的这些徒弟现在大多由他们的二师兄带呢!我只是初一和十五去两天,其余时间都有莫问来,药铺那边现在暂时有忠伯打理,这些都是莫问自己的产业,等在大一些,能忙过来了,忠伯就来和我一起养老了!”东方一德介绍得颇为得意,这个弟子可是他用心教的。
楚瑜叔一直处于动状态,又是感叹又是感,忍不住连连道谢。
“大师伯功德无量!不然瑜叔可要抱憾终⾝了!”楚瑜叔发自肺腑,大师伯不仅保存了师傅的⾎脉,还把他抚养****能够继承师傅的⾐钵,真是意外之喜!
“小师弟与我恩同再造,没有小师弟师傅不会收我为徒,而我又是个笨拙之人,学习中多亏小师弟在旁指点,参悟的快一些,不然就拼着执着认真得劲是领悟不到其中的精髓的。小师弟实则比我要強上很多,今后莫问还需要你多指点指点。”老爹十分谦虚客气。
东方一德一直认为莫离天比自己強上很多,不仅是在医术上的造诣,师傅的武学更是唯一传人,也是这么多年自己耿耿于怀的,痛恨自己当时年轻不懂事,哪怕是略有涉猎也不至于濒临失传的地步!心想楚瑜叔既得莫离天真传要比自己強上许多,这话也不完全是客气。
楚瑜叔慌忙站起⾝:“大师伯折煞小侄了。师傅说大师伯精于研究有许多独到之处,业不在于杂而在于精,能有一得终⾝受益。”说到此处,楚瑜叔恍然大悟,师傅曾经在谈话中暗示过大师伯的名字,只是自己竟没有领会到罢了!
“哈哈,哈哈!你师⽗不太像会夸别人的人啊!”东方一德显然有些不信,但是被小师弟当着徒弟的面夸奖仍然笑得很开心。
“师傅在最后的⽇子里,经常回忆和大师伯在一起的时候,告诫弟子要谦虚,不能一个人的见解来否定别人。大师伯虽然不涉猎武学一门但对于医术和草药是师傅所不及的,这么多年不见只能更加精进更加不能及了!”楚瑜叔回忆起师傅的话,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自己和师傅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月是受益最多的一个月!尽管斯人已去,回忆起来更是温馨!
“不过,咱们所学各有偏重,要是能综合一下就好了。今后你的⾐钵传人和我的⾐钵传人要在我们两处各学一个月,来进行融合,现在可以先以你小师弟为例。他可是不可限量的!真是老天成全啊!”东方一德一时间豪情万丈,这下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庒抑心情的了,大有拨开乌云见明月的感觉,心里亮堂堂的!
“是,今后还有劳大师伯指点。”楚瑜叔见东方一德把自己摆的和他一样⾼,俨然一派宗师,马上谦虚道。心道,师傅总说大师伯糊涂,只对草药精,没料到这才多大会功夫就弄差了辈分,不过也许他心里并没有弄错,不过是不计较罢了!
东方一德挑了几下眼眉,刚要反驳几句,但见一旁的夫人一个劲的使眼⾊,不知所为何事。
“已经过了饭时,看你们聊得⾼兴,也不好打扰,还是边吃边说吧。你们没事,莫问可是累了一天了。”长公主温柔的轻声说。
东方一德马上安静下来,陪笑道:“对不起,夫人,我一时得意忘形,忽略了别人。走咱们吃饭去!”说完,拉住楚瑜叔的手,打不走了出去。一行人也立刻在后面跟着。
楚瑜叔赶紧遣人去府里通知如花,自己和巧姐在邻居东方老先生家吃饭,让家里不用等了。
席间,莫问和楚瑜叔各自讲述了当年那场变故之后的事,实际上两人相差也不过半天的时间,着一错开就是四年之久。若不是楚瑜叔有心在柳家庄安家,恐怕这一生就错过了。楚瑜叔再一次感起凤夫人,没有凤夫人的援手,樊将军旧部就不会停留在柳家庄,他自然也不会跟来,不会认识如花,更不会在这里建宅子。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真是造化弄人!
可惜的是,最终的结局是好的。这样便万事大吉了!
楚瑜叔和巧姐月上眉梢才回到家中,拉住如花讲述着这半天来的奇遇。如花废了很大的劲才算是听明⽩,原来是找到师傅的遗孤了。
“楚大哥,他即使你师弟何不邀来和咱们一起居住?那样你也可以尽尽心。”如花了解楚瑜叔的耳中心里。当初巧姐见到姥姥家的人就是这样,可下见到亲人了,心里有了依托似的。
“大师伯已经那小师弟当自己儿子一样,我怎能横刀夺爱!小师弟现在有自己的医馆和药铺,并且能够立独坐诊出诊。喝,才十四岁,真是不错!看他稳重老成的模样真是没有半分和师傅像,师傅知道了怕是会生气!”楚瑜叔微笑着,这个小师弟将来必能胜过自己和师傅许多!
楚瑜叔感到如花是那样的贴心,感动得不知如何表达了:“如花,这辈子能娶你为真是值了!谢谢你理解我,我这辈子一定会对你好的,咱们把孩子培养的像小师弟一样优秀,呵呵,我就知⾜了!”楚瑜叔借着月光加上屋內灯光柔和,越看如花越是顺眼越是漂亮。
今⽇小酌了几杯,酒量还没有往⽇的一半,可是现在却有些微醉了。见如花温柔软语,面如霞飞,双微翘,眉目含情,不觉心猿意马起来。更觉醉得厉害不能行走。
嘴上喃喃道:“如花,我今晚睡在这里可好?”然后向后一仰,全⾝放松下来,呼呼睡去。
如花害羞的立刻低下了头,连忙偷偷想四下看去,没有一个人在场。转⾝再看一眼楚瑜叔,已经在睡梦中了,不噤温和的笑了。楚瑜叔一直谨守礼法,断然不会在拜堂成亲之前的这几⽇坏了形象,今⽇是⾼兴过了头,喝醉了才会说出这些心里话的。
知道楚瑜叔同样的望渴自己,如心花里很是⾼兴。轻轻摸抚着楚瑜叔的脸颊忍不住亲上一口,见楚瑜叔呼昅均匀,不像是装睡,放心的除去楚瑜叔的外⾐和鞋子,想把他抬到**里,可怎么也抬不动。楚瑜叔比看上去要重很多!
如花走出房门悄悄叫来了徐妈帮忙。把楚瑜叔打点利落,吹了灯,和徐妈一起出来了。
徐妈很意外,别有深意的说道:“夫人应该留下来照顾老爷的。”她认为那是很正常的事。
如花的脸立刻红涨起来:“他喝醉了才会来我屋里,我还是去你那儿,咱们两挤一宿吧,毕竟于礼不合。”如花好像害怕徐妈硬要把她留下一样,几步走进徐妈的屋里。徐妈就在如花隔壁住,如花也担心晚上楚瑜叔醒来需要人照顾,没敢远走。
“天太晚了,惊动别人不好。”如花解释着。
徐妈会意的笑了。夫人这是和老爷还没有第一次呢,不然不会这样不好意思这样的生疏!
“夫人,老爷对你怎样大家都看在眼里,大家巴不得你们琴瑟和鸣呢,怎会笑话?夫人想多了。”徐妈顾不得夫人不⾼兴,这些⽇子大家都看在眼里,知道遇到了好东家,也盼着东家好。他们也才会过安稳⽇子!
如花拖鞋**,扯上被子笑道:“越老越没正经,也不知道给小辈做个榜样,这些荤话可不要当着巧姐的面说,等樊小将军到了更要注意分寸,别让人笑话了去,睡吧!”如花知道徐妈是为她好,笑着没有责备,大婚在即何必因为这么几天丢人现眼呢!
“好,不说,夫人就是子好,也是老爷让着您。不然,你看哪家老爷忍得住那么长时间,同意不同意都会強上,夫人真是有福。不过我看巧姐小倒是很乐意呢!”徐妈絮絮叨叨的也**睡去,如花转过⾝去不再理她,不然怕是没完了。
楚瑜叔第二天起来,发现不在自己房里,猛地想起昨⽇最后是在如花房里,动得马上回头看看如花是不是在里侧,一见旁边平平的不仅失笑。如花定是当洪⽔猛兽班的避开了。
像做了坏事一样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要是让哪个下人看见自己从如花的房间出来,如花怕是要羞死了,不知道会回避多少天呢!
吃完早饭,楚瑜叔刚要出门就与寻来的东方⽩相遇。东方⽩二话没说,伸手就出招,两人战在了一块。东方⽩是一大早遇见莫问,听莫问说完缘由,马上告辞寻来。楚瑜叔的轻功与自己同出一路,得了正宗真传比自己自学来的不知要強上多少,按耐不住心里的跃跃试,急巴巴的赶来,就是为了试试自己有哪里不妥!
如花和巧姐闻讯出来,两人已经不可分开。巧姐和如花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巧姐记得直跺脚:“娘,可如何是好?”她不懂里面的窍门,只是觉得东方⽩出拳的气势凶猛,以为楚爹爹会吃亏。
如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东方⽩她是认得的,倾心与三妹的人,也是三妹比较认可的人物,是不会与楚瑜叔过不去的。昨⽇刚刚认了东方老爹做师伯,推理下去东方⽩算是楚瑜叔的师弟了。今⽇定是东方⽩知晓,前来考校一下功夫。于是笑道:“巧姐莫慌,你东方叔叔并无恶意,应该只是流一下切磋一下而已!都是自家人不妨事,咱们看着就好。”如花拉住巧姐的手,示意她安静下来。
两人都听到如花的这番话,东方⽩马上露出笑容。
“大姐不必担心,我和楚师兄不过是过过招,验证一下功夫。要是他⽇后有欺负你的地方我好替你出气!”说话功夫已经攻出两三招,招招惊险。
东方⽩武学甚杂,且都经过名师指点,一时间两人难分胜负。东方⽩有心试试楚瑜叔着正宗的功夫比自己⾼明多少,因此用了全力。
两人都是经过大场面的,实战经验丰富,从一开始的杂无章到有条不紊渐渐默契起来。东方⽩并不是争強好胜之人,从西部战事开始就知道楚瑜叔这个人,也经常接触,从未想过要与他过招,今⽇得知自己最为自豪的轻功和他同出一脉,不觉心庠难忍,倒要试试谁的更⾼明一些。
慢慢的两人的速度减弱,表情也不那么紧绷,巧姐攥着的拳头才松开。
一个时辰过去,两人的后背都见了汗渍,楚瑜叔轻轻一跃,回转⾝轻轻坐在一步之外。
“师弟自学成才,未经指点便已如此,楚瑜叔佩服。”楚瑜叔不想再继续下去,他要抓紧时间准备,再有十几天就是大婚的⽇子,时间实在是紧啊!
“哈哈…哈哈…大师兄可是安慰与我?我已看出我暂时能与大师兄打成平手,是仗着功夫杂,并不是本门功夫优先,要是继续个五十招或是一百招必败无疑。东方⽩佩服,今后还请大师兄多多指点才是!”东方⽩收敛了玩世不恭的形骸,万分正式的说。没料到楚瑜叔是这样难以对付的手,还以为他只是医术⾼明一些罢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东方⽩的一番话算是承认了楚瑜叔,两人既有同门之宜,感到亲近了许多。以前他确实考虑过莫离天是不是老爹的师弟,可是提了一次不见老爹的反应,也就放在一旁,要是当时能在医术上与楚瑜叔较量一番,也许能早一些相认。大概缘分到此时才开始吧!
“客气客气,大师伯不涉猎武功专心研究草药,师弟有所要求楚瑜叔定会全力以赴绝不蔵私。师祖留下来的两门绝学都是博大精深,今后能与东方师弟一起研究是人生一大乐事,焉有推迟之理!”楚瑜叔赶紧表明态度,师门有了莫问和东方⽩着两个青年才俊的加⼊再加上大师伯后盾,继承和发扬师门绝学有望了!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院內的紧张气氛一扫而光,如花命人端来两盆温⽔,让两人各自洗了一把脸,把东方⽩让进內堂。
男人间的谈话女人不方便听,如花拉着巧姐多了出去,两人既然是同门,一定有许多话要说,也许涉及到什么隐秘或是谈一些伤心往事,在没有明示的情况下,还是避开一些的好。
“楚大哥马上要报的美人归,真是让人妒忌。”东方⽩见如花体贴⼊微有明⽩事理,很是羡慕。他和凤如不知道还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修成正果。
“东方师弟可是说笑了,你与三妹不也是为时不远吗?”楚瑜叔见东方⽩颇多伤感,不知缘由为何。
“还得等大半年,说不上有什么变数,最近我的心总是惶惶的,不是什么吉祥的预兆!”东方⽩在别人面前从未这样的放松自己,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
楚瑜叔笑了,因为用情深所以受磨折,因为担心所以不确定!他也是深有体会。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菗丝。把心放到肚子里,这世上除了你没人配得上三妹!三妹也不是三心二意之人,她不承诺不代表不认可。你比我们了解她,还不懂么!”楚瑜叔知道不过是只缘⾝在此山中罢了!
东方⽩笑着,无奈地摇头摇。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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