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上芸轻轻

　　“快把你那丑东西收起来！奇钢。”绮罗下令，冲着亚拜罗一笑：“误会总要说开了才能澄清。对吧？老·朋·友。”“指挥官，尽管立场不同，他们毕竟是和我们一同并肩奋战过来的人，可杀不可辱。

　　即使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信念正确就仍旧是好人…我是抱持这样的想法，才能支持组织进行那些伤害无辜的生体实验，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坏人。”“我们都一样，老朋友。”

　　“既然如此，我想知道那个叫何盈芳的女孩死去的理由。”他瞥了奇钢一眼，目光冰寒，奇钢则是脸不在乎的笑。“总会有意外的。这件事情上我会给你一个代。”

　　绮罗忽然不耐烦起来：“红晶手环呢？你什么时候才能为我带来？”“快了。我要向指挥官讨那个女孩子，去换手环。”绮罗“啧”的一声，笑说：“你就是不肯留点玩具给我。

　　要的时候说一声，我让翼魔女给你送去，这两天就先让我摆着玩儿吧？待会李皇璎醒过来，我再慢慢审问她，等她说出藏匿手环的地点，你再一并带回来。”

　　“不必麻烦了，我现在就要带走她，还有，指挥官又何必审问？复制体的精神意志还很薄弱，您用“意识控制”就能让她说出来了，昏的时候效果更好。”“是么？”绮罗勉强一笑。“你不说我都忘了。”

　　“请指挥官立刻进行，我将会为您带回两只手环。”绮罗面色阴沉，片刻对着阶下一抬手，昏不醒的李皇璎飘浮起身，绮罗绿眼一闪，她便剧烈颤抖起来。

　　空的眼神宛若假偶，蓦地全身僵直，开口吐出一串抑扬平板的地址。绮罗闭上眼睛，欣儿与李皇璎双双倒地，瞬间都失去了意识。

　　“记住，亚拜罗：即使是老朋友，我的耐也极其有限。当你再度踏入这个“虚无之间”时，我要看到两只变身手环，才能抵销你今天对我的无礼。”

　　亚拜罗弯致意，捻指一弹，从指挥椅后走出婀娜多姿的翼魔女朵拉，抄起瘫软于地的欣儿，走向甬道。

　　“把那个无聊的复制品也带去！”冷的女指挥官斜乜猫眼，妩媚之中迸发杀气：“替我把李皇璎的女儿带回来，亚拜罗。你欠我一个新鲜的原装玩具！”＊＊＊一夜过去，天空仍是一片雨，正伦低头看了看手环的电子报时，才发现已经天明。

　　他俩按照凯萨琳的指示，赶到东部Y县临海的一处小镇，此地离南方澳很近，拂晓前的寒风里已嗅得到淡淡的海水咸味。小镇的马路有些弯绕，夹道平房高不过三两层，沿途街照昏黄。

　　飙在凌晨四点多的街上，抬头几乎找不照一扇亮灯的窗，整座市镇仍沉睡于夜的静谧里，浑不似T市的夜生活锦绣繁华。江上芸的爱车“风魔刃”

　　（KATANA）在这样的滨海小镇横冲直撞毋宁太过显眼，于是择近藏入一条小岔路旁的芒草丛，摁下蓝晶将车子转换成B-2。

　　“我也觉得这台车很正，”正伦看得蹙眉，好心提醒她：“不过你这样会不会太招摇？”江上芸瞥了他一眼。明明面无表情。

　　正伦却觉得那双清冷的杏眼里隐含笑意，几乎可以想像她噗哧一声、晕红双颊，掩着嘴笑啐“呆子”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砰然，当拥抱她赤的娇躯、那股抵死腻的紧缩快美又掠过脑海，裹着分身的棉布底微觉润，居然有几分意。

　　但现实里的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习惯性的将手环凑近边。“Concealment！”虹膜般的光影笼罩B-2，带着水波似的动震抖，整台车的轮廓刹时剧烈闪跳，犹如坏掉的电视机画面。沙沙几声，倏地消失不见。

　　“光学彩。”看正伦下巴快掉下来的矬样，江上芸轻抿樱，薄薄的线扬起一抹好看的弧线，语调虽冷，雪白的面颊却依稀绷忍着什么，似笑非笑的容十分动人。

　　正伦心动之余，又生出一丝奇妙的罪恶感。不管有没有血缘，他对欣儿的心意始终不曾改变，即使自暴自弃的跟何盈芳发生关系，也无法动摇他对妹妹的爱。

　　何盈芳人的体对他而言，仅止于“”的吸引力，过程里或许有些意思，但尝过一次就不新鲜，甚至颇感厌烦，正伦很清楚自己只是一时糊涂，虽然做了不对的事，但在情感上并没有背叛欣儿，但小芸不一样，不是偷。

　　甚至非是出于自愿，他没有半点亵渎她的意思，却惊觉自己不断回味着她的身体，任凭想像重温那难以言喻的销魂滋味。

　　在梦里他绑起她的双腕，翻转她结实的雪白体，深入股间的滑腻幽径，强忍着下体传来的掐挤箍痛，慢慢的、实实的刨刮着她。

　　而她只能咬着牙，无助的揪紧单，勉抑着羞人的呜咽，又娇又倔的承受…他甚至不曾对心爱的欣儿有过这样的幻想，这样强烈的念若无情愫支持，也只能说是病态了。

　　偏偏他跟小芸才认识几天，别说是爱，就连话都说不在一块，碰面时尴尬沉默的时间远多于其他，更遑论谈情。对比欣儿的活泼，江上芸的安静与干练让他颇有压力，说是相互吸引也太离谱了些。

　　或许是副作用的缘故吧？正伦如此安慰自己。顶着灰蒙蒙的天色，两人并肩走进小社区里的一家美而美早餐店，江上芸只要荷包蛋和牛，正伦则点了总汇三明治、萝卜糕和冰茶，还故意拿了份报纸，小小的塑胶桌上得的。

　　从店外的遮棚下直直望去，马路对面是整排两层楼的独栋平房，前庭还有小空间当院子的那种，砾面的水泥墙显得年代久远，大门还是红漆白线、用铁丝绑着邮箱的老式样，在大城市里几乎看不到了。

　　其中一户斑剥得最厉害，木门底部都看得出蛀烂的痕迹，前庭的遮雨棚爬九重葛，一大蓬浓绿没了居间细碎的花苞，瀑布似的倾盖到木门顶，远看颇有恶灵古堡的架势。

　　凯萨琳侵入县政府的终端机，查出那户住着一个名叫李依洁的十三岁少女，双亲已殁，父亲登记的名字是“李成铁”、母亲是“黄英”很像是李刚、李皇璎夫妇的化名。

　　少女的监护人是八十五岁的祖母，不过去年已由社福单位安排住进Y市附近的老人安养中心，别无其他亲人。

　　按儿童福利法规定，本应将少女送去寄养家庭，但县级社工资源短缺厉害，据说少女十岁起就独力照顾半身不遂的祖母，什么事都自己打理，父母亲留有一笔丰厚的信托基金，按月将利息拨到户头里，比起许多更要费心的社福案例，社会局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偶尔派志工关心一下。

　　比对县政府的户政与学籍资料，再加上以电脑模拟还原“李成铁”的相貌，江岚老人判断李依洁就是李皇璎的女儿。

　　三天前，江上芸悄悄由李依洁的枕头上取回头发样本，经凯萨琳与李皇璎的DNA比对之后，终于证实了这项推论。

　　“你们是外地来的吗？”早餐店的胖老板娘笑眯眯的，打断了正伦的思绪：“来这么早，可惜今天天气不好。不然海边很漂亮喔！还可以看到山岛。”

　　正伦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讷讷的笑了笑，表情有些生硬。老板娘大概有“遇强则强”的韧，益发想感化这个年轻人，毫不死心的继续教育：“小弟，你是第一次来呴？不骗你啦，我们这里真的很漂亮咧！

　　改天出头喔…再带女朋友去海边照相。你女朋友比电视明星还漂亮，照一照说不定就出名了。”

　　正伦面颊发烧，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晨六点在风景胜地吃早餐的一对，怎么想都是从同一间旅馆同一张上来的吧？正在瞠目结舌的当儿，江上芸轻轻一笑，对老板娘颔首：“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