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 谁来指点迷情路
璃月见蓝傲沉默中,心中怅然,看來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用,即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脑海中残存的,还是那个女人。
只是她位⾼权重,有⽗兄亲友的疼爱,⾝边有一大票人帮着她护着她,即便是远赴匈国,也有保镖护卫。反观她,一无所有,家族全部被灭了,虽然大仇得报,但是想要的一直都沒有得到。用尽了全部的努力,却像个笑话一般的活着。
“给朕一些时间,朕会弄清楚的!”蓝傲见她面容伤心,想起她说的和自己的往事,若是真的,便是辜负了她。
“那溪乐告退了!”她福福⾝子,忽然觉得很后悔用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有多讨厌啊!
蓝傲点头“去吧!”
推门之际,璃月触及管事凌厉的目光,心中一寒,之后,満満的不忿。无隐楼是蓝傲创立的,那个女人不付出一点努力便接手了无隐楼,她凭什么?管事是对蓝傲忠心,不该是对那女人忠心的。
所以,她行经管事⾝边的时候,竟大起胆子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的主子是谁,希望你不要忘记了!”
管事愕然,严肃地看着她,她却已经起膛走了。
管事刚想进去,却见蓝傲出來了,他看了管事一眼“她走了?”
管事点点头“是的,走了!”
蓝傲看着管事问道:“你在朕⾝边多少年了?”
管事不慌不忙地应答道:“回皇上的话,⾜⾜八年了!”
“你见过她吗?”蓝傲问道“她真的是朕当年深爱的女子?”
管事回答说:“奴才沒有见过她,奴才是皇上登基之后勇亲王安排來伺候皇上的,对于皇上以前的事情,奴才所知不多,但是奴才在皇上⾝边伺候这么久,未曾见过她也未曾听皇上提起过她!”
蓝傲蹙眉道:“朕一次都沒有说起过她?”
“沒有!”管事肯定地道。
“如此说來,朕其实并不那么的喜她!”蓝傲忽然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他想了一下又问道:“那朕平⽇和谁比较友好?”
管事小心翼翼地回答:“刑部尚书布京厉!”
“是他?他不是告假回乡了吗?他⺟亲急病,回去尽孝了。”蓝傲疑惑地道“之前刑部侍郞上奏,说他⺟亲已经过世,正赶着回來了!”
“是的!”管事对这些事情也了解得十分清楚,他也命无隐楼的人在他回京之时拦截他,因为他和莫震天长期相处,对莫震天的事情知之甚多,对于他们调查现在皇帝是真是假很有帮助。但是首要一样,若是皇帝真是蓝傲,那么这个刑部尚书布京厉就是一个祸害。
蓝傲无奈地摆摆手“只希望布卿家回來,能给朕一个清晰的指引,否则,朕真不知道去面对这些复杂的关系。”
管事看了蓝傲一眼,心里对他是蓝傲的感觉又少了几分。以前的蓝傲从來不说感情的事,甚至连最深爱的希乐公主也沒有说过,在他心底,埋蔵了许多心事,不曾倾吐半句,面容冷凝,沒有半分的热情,行事决断,不会拖泥带⽔,即便是面对如此深爱的女子,也能说离开就离开。
但是面对一个昔⽇不知道是不是的女人,他却显得如此的犹豫,管事心里开始失望,觉得他应该不是门主。
只是管事哪里知道,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心底是存着多么深重的无助和猜疑,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他心中有一个很深爱的女子,这个女子是谁,他不记得了。从种种迹象表明,木头人,往事,还有侍卫的证词,都表明这个住在宮里的溪乐是他昔⽇的深爱的女子。
但是,面对这个溪乐的时候,心里沒有半分悸动。相反,十九弟的王妃,却让他有一种曾经深爱的感觉,看着她,心里会莫名跳动,会想去关心她,和她说话,甚至会想拥抱她,吻亲她的额头,这些都是源自脑海最深处的冲动,沒有经过克制,也觉得不需要克制,就那样清浅地浮现了出來。
他的浮躁和不安在于他无法处理这样的情绪,因为他不知道过往的事情。他不知道是应该据心里的感觉走还是据事实的真相去走,事实上,他心底认定了溪乐大有可能就是他昔⽇深爱的女子。而心里的感觉,他是喜希乐公主。
他脑海把事情演播了很多次,得出的结论应该是这样的。在他登基之前,认识了民间女子溪乐,和她共同相处了一段⽇子,并且两情相悦,但是因为种种现实的问題,他们分开了。最后他登基为帝,又不知道因为些什么原因,他沒有接她进宮。而去年的时候,他去了靖国,邂逅了一个算计他的女子希乐公主,她让他陷⼊两难尴尬的境地,但是他还是无法抑制地爱上了她,这也是他为何明明遭受了屈辱,却沒有向她进行报复。
也因为如此,在失去记忆之后,忘掉了她给的侮辱,心底的依恋便清晰了出來。当时理不清自己的感觉,以为自己还是很恨她,所以把她指给了小十九,如今,却后悔莫及了!
“去向太后请安吧,朕两⽇沒有去了!”蓝傲说罢,便径直往太后宮里去了。
一众嫔妃也是刚离开,往⽇有几名嫔妃特别看不起太后。因为皇帝不重视太后,甚至处处和太后作对,太后沒有实权,即便空有太后的位子,底下的人说不把她放在眼里便不把她放在眼里。从底下嫔妃的态度可以看出以前莫震天对自己的⺟亲,是多么的绝情绝义。
而蓝傲代替莫震天之后,一直都十分尊重她,几乎每⽇请安,这样的重视让嫔妃们不敢再放肆。每⽇的晨昏定省,也都铭记在心。
太后对着失而复得的⺟子情十分珍惜,对痛改前非的儿子也十分的爱护,也因为如此,她也沒有对后妃们挑刺,尽量地谐和相处。
“儿臣参见⺟后!”蓝傲上前请安。
太后正坐在闭目养神,一听到这声音不噤嗔怒地看着⾝边伺候都宮女“大胆了,皇帝來了也不通知哀家一声!”
宮女喊冤:“皇太后恕罪,是皇上不让奴婢们声张的!”
太后微笑道:“皇帝,今⽇怎么有空來了?”还沒等蓝傲说话,便又道:“小雅,去为皇上冲泡一杯参茶來,看他的神⾊,多么的疲惫?小路子,哀家得好好地惩罚你,小路子,小路子!”
管事在门口听到,当时还沒反应过來,反应过來的时候已经迟了两三秒,便连忙进來躬⾝请罪:“皇太后,奴才有罪!”
太后看着他道:“你方才在发什么愣?连哀家喊你都沒有听到!”
管事镇定地说:“请太后恕罪,方才奴才在想皇上问奴才的问題,一时想得⼊神了,听不到皇太后的叫唤!”
(下午一点多的机飞,在机场码字中,可惜的是时间大把,笔记本却沒有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