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光能看不能碰
当烟消逝,当火一点点变小,最后完全湮没,当⾐服已经化为灰烬,苏末离这才扶着壁炉慢慢地站了起来。
此时的她,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平静地走进卫生间,仔细地洗了把脸,然后便转⾝走了屋子。
此时已近上午十点,当空⾼照的太很烈,照得她脸颊发烫,整个人感觉就如同置⾝于一个火炉里一般。
平时的她,因为生开朗贪玩,喜户外活动,所以太再烈,也毫不会影响她玩耍的心情,更不会让她因此而窝在家里不出门。
她极其享受大自然,无论天气美好,还是恶劣,她都快乐地接受着它的存在。
可是今天,她却觉得有些心烦意,甚至有些讨厌这可恶的天气来。
她一下一下地抬手拂去脸上的汗⽔,更觉得脚步重似一步,就如她沉重的心一般。
苏末离没去过这庄园里的健⾝房,所以一开始以为肯定是在华薄义住的那栋小楼里,没想到老管家却说不是的,庄园的健⾝房另有一楼,因为这小小的楼房本就容不下那么多健⾝器械。
苏末离听了,不噤睁大了眼睛,心里暗暗地想,原来连哲予与华薄义光看脸的话,英俊得近乎女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有种想要好好疼惜的冲动,可是他们的⾝材却肌⾁发达,感得让她很有种上前东摸西掐的冲动。
当然,目前来说,她从来没有掐过华薄义的,因为连哲予不许她太放肆。
而连哲予的⾝体,她也很久没好好掐过摸过了,因为连哲予说男女有别!
靠!练那么好的⾝材却让人光能看不能碰,那不是欠揍吗?
想到这段⽇子以来,连哲予对她的特意疏远,再想到他竟然对⾚祼地主动送上门的她视无睹,而去找别的女人时,方才还平静的苏末离一下子又火冒三丈起来。
她不耐烦地一脚将⾝边的椅子踢翻了,没好气地说:“又不是做健美运动员,至于那么拼吗?”
老管家看出她心情不好,猜测她可能还是在生连哲予昨天晚上没有回来过夜的事情,便急忙笑着扶起椅子,和蔼然可亲地说:“别踢凳子,小心把脚指盖给踢没了!你若是想去找连少他们,我让斯蒂芬带你去就成了!”
面对老管家慈祥的笑容和温和的语言,苏末离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太过了,急忙调整好心情強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恋爱中的男女不都是这样的吗?我能理解。”老管家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拿出机手打电话给了斯蒂芬。
不一会儿,斯蒂芬便来了,苏末离便随着斯蒂芬坐上了车子。
坐上车,看着那不断倒退的美景,苏末离噤不住再次赞叹庄园之大。
她原来一直以为自己骑着马已经到处游过了,却没想到她游过的地方仅仅只能算是五分之一而已!
车子疾驶,穿过了一大片青草地,再穿过了一座小林子,最后在一幢三层楼⾼样式简洁而大方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斯蒂芬为苏末离打开车门,礼貌地问道:“苏姐小,需要我带你进去吗?”
苏末离摇了摇手“不需要了,你告诉我他们在几楼就行了。”
“就在一楼进去后往左的第一间房间就是了。”
“谢谢你。”苏末离点了点头,再无迟疑,举步快速地走了进去。
一进明亮宽敞的大厅,苏末离便听到了一阵阵深具攻击力的男人咆哮声,还有拳头痛击⾝体所发出的沉闷之声。
苏末离心一惊,几步走到那本就大敞开的房门,一眼便瞥见了华薄义正用力地挥舞着拳头,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打击在连哲予的⾝上,而连哲予完全不反抗,只是尽力地躲避着,可是却无法阻止华薄义的拳头如雨点般砸下。
华薄义威风凛凛,拳如疾风快雨,而连哲予则似风雨中飘摇的小树,摇摇坠,他的脸部已经到处都是一块块的瘀青,嘴角还渗出了⾎迹,五颜六⾊的,让人惨不忍睹。
苏末离看得心疼无比,想也不想地就冲了进去,翻过绳索,一手架住了华薄义的拳头,另一手则冲着华薄义的部腹就是狠狠的一拳,叫道:“华薄义!你找死么?!”
华薄义停了手,默默地看了她一眼,退后一步,甩了甩头,晶莹的汗珠随发梢的舞动而四下飞溅,这潇洒从容的模样说有多感就有多感,可是这样的他在苏末离看起来却着实惹人嫌。
她恨恨地说:“你打一个毫不作抵抗的人有意思么?”
华薄义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转⾝离开了。
连哲予这时精疲力尽地一庇股靠在了栏杆上,笑道:“是我不想抵抗,他几次我出手,我都拒绝了,所以你怪不得他。”
苏末离听了他的话,便冷笑道:“你确实该打!”
说着就抬脚朝他踢去,拳头也如雨点般打落在连哲予的⾝上。
她虽然不舍得连哲予被华薄义殴打,原本到这里来也没有想过要用暴力对待他,可是听到他那漫不经心的话语,还有他淡定的笑容,便立即恨起自己的多管闲事来,更恨自己在明明知道他出去沾花惹草后还如此维护他,在这恨他恨自己的两种情绪的夹击下,她最终还是情绪失控了。
连哲予虽然被打得有些莫名其妙,无法理解前一分钟还心疼得他要命,后一分钟却又对他无情地施起暴来了。
不过虽然全⾝被打得生痛,他还是没有还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纵容着她。
苏末离打了好一会,见他既不还手,也不问下为什么,不由立即就觉得无趣至极,她停了手,冷冷地说:“我讨厌你!”
扔下这让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后,苏末离便如一阵疾风般消失了。
她的来去匆匆让连哲予苦笑不已。
不过面对她的无理取闹,他已经习已为常,知道她一向小儿心态,生气只不过是短暂的。
他不知道她突然间为什么会生气,可是他现在也不急于去问,在她气头上去靠近,那无异于是找死。
想起从前的她是有多稳重多隐忍,即便是受了再大的气,也会一直蔵在心里不说出来的格,连哲予又觉得莫名的心疼。
再想想现在的她大胆执着,一直肠子一通到底,她只要生气了就一定会及时地发怈,从来不会留到第二天。
这样格的她,便会少受些委屈,少受些磨难。
他喜这样的她,他庆幸他无边的宠爱养成了她这种无法无天却并没有失去她本⾝善良的个。
她的善良是如此深蒂固,哪怕死而复生,也没有一丝改变。
这一点,光从她只要上街,就必定去那流浪老人的⾝边找老人说话,陪老人吃饭喝酒的行为就可见一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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