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逗弄
对于经常参加这种宴会的人来说,如果在宴会上没有趣兴的人或事昅引着,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而对于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的人,则显得好奇和新鲜,温露带着一颗发现惊奇的心坐在角落里,看着面前上演的画面。
夏烙凡的⾝影正站在一群中年男子之中,不知道他在聊什么,但看得出来,他虽然年轻,站在那群功成名就的中年人面前,也不输气场,反而,引得他们认真倾听。
夏烙凡是代表着他⽗亲参加的,他的⽗亲正在国外考查新项目,国內的总部就到了他的手中,而今晚,他也是带着任务来的,可不是单纯的只是玩。
温露也乐得自在,反正也没有人来打扰她,也也不需要害怕和别人流,她端着一杯甜甜的饮料,安静的坐着,坐了一会儿,她的目光看见了旁边不远处一座大巨的台,她想,如果从台上看去,以这样的⾼度一定可以纵揽整座城市的夜⾊,那该是多么的美丽啊!
想着,她就好奇的放下酒杯走过去了,台处很安静,这令温露大喜,看来她可以独自拥有这个台了,台面前还遮了一层锦⾊窗帘,她伸手掀起一角,探出头来,大致的瞟了一下,果然没有人,这令她喜不自胜的,快的跑到台面前,撑着栏杆看着夜幕下人的城市夜景。
温露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道“真美丽。”
光芒之中,温露娇小的⾝影浴沐在灯光下,绝美得仿佛从那繁华奢的旧海上走出来的,周⾝洋溢着一种落魄贵族的淡雅和矜持。
正欣赏着,她转头看见旁边壁灯上,是两条美人鱼尾的灯座,她觉得美极了,惊奇的想过去,却在这时,她赫然发现台上不是她的个人,在影下还站着一道⾝影,光线暗暗的,这是一个男人,隐蔵于昏暗的灯光之下的双眸,衬着他那一张棱角分明、气势凌人的脸,晶亮地吓人。
温露低“啊”了一声,看清这张男人脸,她的惊吓在升级,怎么会是冷皓泽?
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这个答案似乎显而易见的,肯定是她来之前,他在就这里了,天哪!她丢人。
冷皓泽手中执着一杯红酒,正慵懒的品偿着,倚着墙壁,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她惊讶的面容,为什么他躲哪儿都能看见她?这真是搞不懂的缘份。
温露在惊吓之中,又控制不住的打量着他,要说帅哥,她也见识不少,单就夏烙凡和厉琛都是难得一见的大帅哥了,可是为什么偏偏冷皓泽这个男人更令她感到心跳速加?好像与他三世有仇似的,到哪里都能撞见他,想到他说得那句,总往他⾝上扑的话,现在想想,还有些气恼。
说得她有多喜他似的,可她本就不喜他,不喜他过分冷酷的格,不喜他总是冷冰冰的态度和口吻,不喜他看着她嫌恶的表情,更不喜他魂不散的出现在她的⾝后。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男人俊美的惊人,不是她遇见的那些光有表象的俊美,而是由內而外,散发着沉稳,气势人的俊美,他有着剑一般的眉,深邃人的眼睛,还有好看的薄。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空的台上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又过了十几秒,还是温露开口了。
她先是有些迟疑的,不安走近了些他,近到离他也不过半米的距离,而离他越近,冷皓泽那⾼的鼻梁,让他看上去显得有些內敛得冷酷。
“你的伤…。好些了吗?”温露关心的问,必竟这个男人再讨厌,也抹不去他救了她两次的记录。
“关心我?”冷皓泽有些玩味的嘲弄。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关心了。”温露回答道。
“如果你这样关心,只是因为我救了你,而你想要良心好过一些的虚假关心,你还是闭嘴吧!”冷皓泽没有改掉一面对她,就忍不住尖酸的口吻。
温露愕然的看着他,眨了两下眼睛道“我关心你也有错了?我是真心的关心你的。”
“真心难道是口头上说了两话吗?这算什么关心。”
温露果然不是他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发慌无措,她继续眨动着那双单纯而茫的眼睛,很是急迫的想着道“那…。我可以请你吃饭感谢你,行吗?”
“你能请得起多贵的地方?”冷皓泽扯了扯嘴角问道。
温露被他得脸红结巴了,但是,听着他这样嘲讽的口气,她又不由的争气的回了一句“地方你选好了。”
冷皓泽突然像是得意了起来,他弯起嘴角的弧角更大了“你是认真的?”
温露心头发了一下狠,也很懊恼,很明显这个男人是与逗弄她好玩呢!本不是诚心要接受她的谢意吧!不过,她能怎么办?她已经冲动开口了,没有说拒绝的道理呀!
“真的。”温露点点头,现在她只能希望这个男人视她的经济条件,而不要太为难她了,最好,能去普通一点的餐厅解决一顿。
“好吧!即然你这么诚意,那我就接受你的邀请了,星期三下午六点我会打电话给你。”冷皓泽十分利落的说道,而且连时间都掐得很好。
温露硬着脖子点点头道“好啊!”就在这时,台的窗帘被人掀了起来,余媛媛⾼挑的⾝影迈进来,当她一看见台上对视而站的一男一女,她的脸⾊迅速的变了变,然后娇笑着朝冷皓泽道“皓泽,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找你找了好久呢!”说完,又朝温露假笑着问了一声“你们在聊什么呀!”
“没什么。”温露有些不自然的回笑了一下。
冷皓泽也抿紧了角,连刚才捉弄她的表情也消失了,他整了整西装朝余媛媛道“我们进去吧!”说话间,他的脚步迈过了温露的⾝侧,他弯起嘴角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最好有所准备。”
说完,他就掀起窗帘进去了,余媛媛也听见了这句话,瞬间她绝美的脸上闪过忌妒与愤怒,她目光极具警告的盯在温露的脸上,盯了好几秒才离开。
温露则在余媛媛的目光下不过气来,她现在知道什么叫眼神也能杀人了,刚才余媛媛那目光就是这样的锐利,令她浑⾝不舒服。
温露回味着冷皓泽的那句话,她也不笨,他说得准备,应该是让她准备好钱吧!想到这一点,温露整个人都像是嫣了的气球一样,刚才还气鼓鼓的,这会儿全没气了。
而且,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呢?好像冷皓泽就是为了存心刁难他而答应吃这顿饭的,而她还傻呼呼的答应了。
早知道就不该说请吃饭了,而是送礼物了,这样的话,那就可以视她的经济情况而定了,即便送一件价值不那么贵重的礼物,也可以用礼轻情意重来塘塞一下嘛!
哎,真是自找苦吃。
一直到宴会结束,温露还在懊恼着这件事情,这也算是温露人生中一次特别的体验了,夏烙凡送她回礼服店换回了⾐服,原本夏烙凡想把这套礼服送给她的,但是,温露坚持要穿回自已的⾐服,她不想让妈妈担心的问今晚的事情。
夏烙凡没办法只能送她去礼服店换回了⾐服,脫下了价值不菲的礼服,温露从一个小公主顿时变成了灰姑娘,但这并不损她的美丽脫俗,简单的⾐裙反而衬得她不一样的纯清。
夏烙凡送她回到医院,由于时间太晚了,夏烙凡也不好去打扰她的⺟亲,在他离开的时候,他保证改⽇一定来探望。
但是,温露想说不用了,他已经离开了,温露是真得不希望他来,因为她还没有和妈妈说任何事情,在妈妈的心里,她只是一个呆在学校里念书的乖女儿。
哎,人是不是一定要着长大和接受这个社会的一切呢?温露一边希望自已的生活依然平静无波,一边却不断的接受着新鲜的事物,她瞒着⺟亲拍了广告,也遇上了夏烙凡和冷皓泽这伙人,还参加了上流社会的社宴会,这一切都是她不敢告诉妈妈的。
回到医院,温⺟还没有觉睡,仿佛正沉浸在心思之中,温露一出现,她就开心的笑了一下“回来了。”
“妈,在想什么呢!”温露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
“他…。什么时候走的?”温露问了一声,他,自然是指她的亲生⽗亲。
“他刚走不久。”温灵说道,脸上掩不住一丝不自然的绯红,她没想到自已熬了二十年,终于等来了这个男人的关怀与温柔,说实在,她现在心里一团,她一方面不希望破坏她的家庭,一方面却又拒绝不了他的靠近,她与他有感情,还有一个女儿,这是脫离不了的关系,又断不掉的感情。
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磨折和痛苦,当年她怀着女儿离开,也是为他的家庭着想,现在,她是否还能鼓起勇气让这个男人离开?让他回归他女的⾝边?
温露看着⺟亲一脸纠结的想事情,她內心也沉重了起来,她从小懂得查颜观⾊了,特别是妈妈的表情,她是喜还是痛苦,是快乐还是悲伤,她都知道,现在,她感觉得出妈妈的挣扎与难过。
那是他的亲爸没错,可到底他⾝后还有一个家啊!她和⺟亲注定是见不得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