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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大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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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甘心为了岳家牺牲你一个人?”燕莲觉得岳三少坐了第二次牢之后,子大变,不会也是穿越重生的吧,改变的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甘愿不甘愿的,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何苦连累别人呢,”他现在就希望死个痛快,免得牵连颇多的。

  对岳家人,他真的是一点点的希望都不抱了。

  “啧啧,真没想到,你岳三少从京城里的死囚转到了江南的囚牢里,竟然大变样了,还真的看不出来,让本宮都不敢相信了,”燕莲站起来睨着他,冷笑着说道:“你说,本宮若是放出消息,说你岳三少什么都招认出来了,然后要人护送你回京面见圣上,说出幕后的主谋者,你说,岳家人会救你呢,还是想杀你呢?”

  他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的把燕莲给惹怒了。他能杀无辜的百姓,却在自己面前装成一副忠心耿耿,威武不能屈的样子,真的让她恶心,就觉得让岳三少临死之前都不好过。

  被自己的亲人追杀,应该不会好受吧!

  相信现在的岳三少是更希望自己动手杀了他吧,至少心里不会那么痛苦——被亲人背叛之后又被追杀,那真的比杀了他还让人难过。

  果然,燕莲的话一说完,岳三少的脸⾊就变了,没有方才的悠闲淡定,一心求死后的无所谓。“你何必这么迫呢,我死在谁的手里不是死呢?”这个女人,果然心狠,连这么毒辣的想法都想的出来。

  她无非就是希望自己背叛岳家,说出岳家的种种不是,好让岳家没落,再扶持着小皇子坐上皇位。

  “可本宮更觉得,你死在岳家才最好,也好岳家人安心,不是吗?”燕莲冷笑着,想知道岳三少到底什么个心思。

  岳三少原本平静了的情绪因为燕莲的话而变的动起来,觉得明知道自己是死的情况下还背叛岳家,真的不是他能做的出来的。

  可想起自己是被岳家人算计的,是着他去死的,他心里肯定是有恨的。要是真的如应燕莲说的去做,他相信,只要他一出江南的地界,就会面对永不休止的追杀——岳安明或岳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希望他活着的,而他更不愿意死在岳家人的手里,

  那对他来说,太过残酷。

  “你个毒妇,我已经认输了,何苦苦苦相?”他已经一心求死了,为何还要他死不瞑目。

  “苦苦相?”看到岳三少瓦解了的冷静,燕莲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尖锐的质问道:“那些无辜的百姓可曾苦苦的相求,求你放过他们?他们手无缚之力,只希望活着,只希望最后能跟家人团聚,你可曾放过他们?面对他们的苦苦相,你岳三少是仰头大笑,一个玩笑,就随意的解决了一条人命,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呵斥本宮呢?”

  燕莲原本真的是觉得岳三少要死了,只要他说出了之前的兵器去了哪里,那自己就答应处死他,不带他回京——反正岳家迟早会有人收拾的。

  至于那给了岳家特殊人士的老王爷,相信北辰傲也不会放过他的。

  岳三少看着原本跟自己装腔作势的应燕莲一翻脸,就完全涌现出了另一副样子,气势完全的变了,不噤有些呆愣了。

  “就你岳三少的人命值钱?人家百姓的命就如草芥了吗?本宮今⽇还真的告诉你,原本还想知道那些兵器流落在何处,本宮庒儿就没想动岳家,因为本宮动不了,别忘记了,本宮只是一个皇上赏赐得的公主,不是皇上的嫡亲公主,所以动岳家,轮不到本宮——不过,你想让本宮动一动岳家,本宮还是有这个资格的!”此刻的应燕莲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公主,气势比任何人都来的锐利。

  隐约的,岳三少心里涌上了一层的懊悔,因为他现在也觉得自己傻,北辰傲不在,任凭应燕莲一个人,能撼动了岳家什么呢?

  那些兵器,只要自己说出大概的方向,她查不查的到,那是她的本事,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现在,想说,好像已经迟了吧!

  “行了,你什么都别说了,”燕莲见岳三少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就挥挥手拒绝道:“想查清楚那些兵器去了什么地方,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不是小件的物品,从陆路还是⽔路,让人仔细的追查下去,肯定是有眉目的,只是本宮太懒,想给你一个安乐的死法,只是觉得你也可怜,拼搏了一辈子,还是被人利用的彻底——但本宮现在也明⽩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还真的没有错!”

  被应燕莲这么嘲弄着,岳三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现在才真正的发信啊,自己是真的不如找个女人,因为她想什么,做什么,都比自己想的远,想的透彻。

  难道,这就是他⾝为庶子的悲哀吗?

  记得⽗亲曾经跟他提过,他之所以会被比大哥差,不是因为出生,而是因为很多的事情,他计较在小头上,而大哥永远都有嫡子的豁达跟聪明,那是他比不上的。

  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在挣扎,在不甘心,在抗拒,还是改变不了什么。也许,应燕莲是最最关心他处境的人,至少她还问了一句:若是可以回头,他是选择在江南祸害百姓,还是隐姓埋名,过平静的⽇子。

  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要是之前应燕莲问他这句话,他只会觉得这个女人挡住了自己的成功路,该死。可现在,他在心里默默的回答了应燕莲的那句话:要是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一定会选择离开,让岳家人永远都找不到自己。

  岳三少没有开口反驳,因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燕莲疲惫的眉心,挥挥手,让人把岳三少带了下去…。

  “应燕莲,小心老王爷,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岳三少在被带下去的最后一刻,丢下一句⾼深莫测的话,弄的燕莲又是一阵皱眉。

  “知道什么不说清楚,让我猜谜吗?我难道还不知道老王爷什么子啊!?可不简单,到底哪里不简单?”燕莲很想伸手挠挠自己的脑袋,在摸上自己的发鬓后停手了,心里纠结的难受。

  不管老王爷到底多少的难,相信现在他是不会有什么举动的,毕竟他如今蔵的颇深,江南又因为北辰傲的一阵捯饬,给收拾的收拾了,其余的都是小兵小将,起不了什么风浪。

  燕莲的子还真的是不要惹怒了她,否则是天皇老子也不管。好在皇上没有惹怒她,否则的话,死的不是皇上,而是她了。

  岳三少被装在囚车里,大大方方的被人押送着进京。在临走的时候,燕莲直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丢下一句:“命大不大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在她的心里,岳三少还真的不算什么,只不过他确实是该死。

  本就该死的人,何必去‮磨折‬羞辱呢。可岳三少本不知道自己的好,还变本加厉的‮腾折‬,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应燕莲话中的意思,岳三少何尝不明⽩呢。

  他一生都把自己看的重的,最后才知道,从未有人把他看的重,他只是自己骗自己而已。

  岳三少走的时候,额,很隆重,让整个城里飘着臭蛋跟烂菜叶的味道,有些冲人——岳三少是顶着一⾝的臭味离开的,那是所有知道他所作所为的百姓愤怒的发怈。

  知道岳三少此去京城是要被处死的,绝对没有生还机会的,个个都笑开了脸,觉得老百姓的⽇子都有了盼头。

  弄走了岳三少,把牢里的那些人都直接灭了,江南恢复了基本的安宁,燕莲就开始着手种植粮食的事情。

  这一次,她换下了上好的⾐料,把孩子都丢在家里让七巧照顾着,带着程云开始上山下海的‮腾折‬着,发现能吃的东西,尽可能的开发更多的吃食。

  整个江南,物美丰饶,吃的,用的,那是应有尽有,第一次,燕莲才感觉到了江南的美跟好。

  “夫人,你想做什么,就跟属下们说一声,属下们去做,你这爬的这么⾼,要往哪里去呢?”程云头大啊,主子不在,夫人就是最大的,本没有人能管的住她。

  她上山下海的,无所不能,就差自己开船出海了——那是欧安的话。

  六月的天气,已经热了,置⾝于树荫之下,燕莲觉得舒服极了,虽然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她用帕子抹了一下额头,笑着说:“有些东西你不懂的,只有我自己亲眼看过了,才知道该怎么做!”

  “那…还要往上吗?”程云有武功底子,这样的运动本不算什么,她就怕夫人会承受不住。

  “要,去山顶,才能看的远,”没有详细的规划图,燕莲只能采取最笨的方法,采用站的⾼,看的远的法子却看看这边的地形。

  气吁吁的爬到了山上最⾼的地方,休息了一下后,她就开始了今天的主要任务。

  放眼看去,一亩亩已经开始泛⻩的早稻如娇羞的姑娘,低垂着头,不愿意起来,而田地的周围,聚集着三三两两的百姓,都在计划着什么时候才能收割稻子了。

  自从朝廷颁布了命令,所有种田的都要听从官府的意思,他们还在担心自己最后会不会被坑苦了,却不料原本一年一茬的粮食,如今却成了两茬,这真的让人惊喜不已。

  他们都在丰收之后收割第二茬的稻子,好让今年过个丰收的年。

  原本,百姓是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可衙门毕竟是敞开的地方,尤其是衙门归燕莲管了之后,有些事情还是会传出去,比如说她跟⽩农事的谈话,只是牵扯到种地的事情,燕莲也没有拦着瞒着,就被一些衙役听进去了,就陆续的有些话传出去了。

  现在,百姓才知道,那个救了百姓的公主,不但好心肠的,更是个爱护的百姓的,竟然不回京城享福,带着孩子留在江南帮着百姓种植更多的粮食,让大家都能和乐的过⽇子。

  这样一来,关于燕莲的传说,更多了。

  到后来,北方关于战王府的传说传到了江南,众人一对比,才知道这个公主就是战王妃,就更对她起了崇拜之心,差点就给她立庙叩拜了,吓的燕莲知道后,出了一声的冷汗。

  被人点香叩拜,想着就有点⽑骨悚然的。

  站在⾼⾼的山顶,燕莲一眼望去,基本上看到的地方,都有⽔田跟⽔渠,还有不多的山地,这个让燕莲在心里默默的规划着,想着要做更多的事才可以…这里,没有⽔车,这个是第一个要做成的东西。

  第二个,这里的⽟米只是少量的人种,连土⾖也是,所以她要加快种植的力度,让百姓们都知道,这个是好东西,能填肚子。

  ⽟米磨成了⽟米粉,就能做好多的东西,相信将士会喜的。

  燕莲在山上待了很多,拿着特意烧纸的炭条画了很久,程云帮着拿着,看的是一头的雾⽔,表示不懂。

  “回了府里之后,让周正武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他说,”燕莲下山之后跟程云说道。

  “是,”程云在心里腹诽着:夫人,什么时候,你才会真的觉得累啊!?

  这瘦胳膊瘦腿的饿,怎么就一点都不累呢?

  燕莲怎么可能会不累呢,只不过是忍得住,才没有出声的。

  马车送燕莲到了衙门口,燕莲下了马车,马车就离开了,要转到送程云去找周正武,所以燕莲就独自一个人往里走,却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好像不对劲。

  现在天没有黑,也是孪生子才午睡醒来的时候,他们都该在院子里陪着实儿练武的,可这个时候,实儿的影子都没有,孪生子的笑声也没有了,弄的燕莲有些担心,想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当她径自往自己住的地方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实儿跟孪生子都坐在那边,极乖极乖的,实儿更是耷拉着脑袋,好像心情很不好似的。而孪生子则是怯怯的,不时的偷看着实儿,又相互无辜的对视一眼,看着别提多可爱了。

  “这是怎么了?不悔不离,是不是你们惹哥哥生气,所以哥哥不理你们了?”燕莲进来的时候,发现七巧跟梅以蓝还有小江南都不在,厅堂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不免觉得有些好玩。

  “娘,”实儿耷拉着脑袋抬起来了,却是哽咽红着眼眶的,那眼圈还是‮肿红‬的,看的燕莲吓了一跳,上前惊呼一声道:“实儿,怎么了?告诉娘,是不是练武的受伤了?”这孩子是极少哭的,格倔強又內敛,本轻易看不到他发怈委屈的样子,所以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把燕莲给吓住了。

  “呜呜…,”实儿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了她的,委屈的摇着头大哭着,里面是隐含着伤心绝的。

  看到实儿哭的那么伤心,燕莲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着,总觉得发生了什么自己不了解的大事,而且跟他们是切⾝有关的,只是她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而已。

  “你们大哥是怎么了?”燕莲无法从实儿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抱着实儿回头望着两个无辜的孩子,表情是严肃的。

  “娘,杭叔叔回来了,”不悔人小鬼大的说道。

  “然后呢?”杭步帆回来了?

  不悔跟不离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出现了一阵的茫然,然后依旧由不悔开口道:“杭叔叔说…有个死了,哥哥就哭了,”

  不悔跟不离是在战王府出生的,就算是去过古泉村,见过于,但孩子年幼,本记不住那么多的事,毕竟他们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于跟古泉村的人了,所以外公外婆在他们的心里,本不是亲近的亲人。

  若真的算起来,七巧都能比的过他们去。

  “死了?”燕莲一愣,心里想着应家老屋那边的那个老家伙,但想到了那个老家伙跟实儿是没有感情的,脑子是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没想到死去的人会是自己最最亲密的。

  “娘,杭叔叔说…说于没了,呜呜…,”实儿抱着燕莲哽咽的呜咽出声,声音里有浓浓的伤心,让人听了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燕莲还在这个字眼上转不过弯来,乍一听到实儿的话后,反应慢了几拍,随即明⽩实儿的意思之后,立刻用尽力气的把他的手拨开,让他抬头望着自己,不敢置信的质问道:“实儿,你说什么?你说谁没了?”声音里,有控制不住的颤抖。

  “于,于没有了,”实儿梗咽的说道。

  “怎么会呢?”燕莲拒绝相信“来人,”她突然扬声喊道。

  “公主,”门外出来一个人。

  “让人把杭步帆叫来,”燕莲的⾝子在轻颤着,对她而言,谢氏跟应翔安都不是她亲生的⽗⺟,只不过是因为应燕莲这个⾝份被迫接受,慢慢的习惯而已。

  而于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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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委屈,说了跟没说一样,没人能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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