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
实儿的话让北辰傲的双眼闪烁了一下,望着眼前坚定的小人儿道:“北方不适合你!”
“爹爹,”实儿焦急的喊着,就怕他拒绝了自己,让自己的希望成空。
“先别急,”北辰傲伸手摸摸他的头,严肃的问道:“你真的想要強大,不管受到什么样的磨难,都能接受吗?”
“北辰傲,”燕莲蹙眉不悦的喊着,总觉得北辰傲的决定会改变实儿的一生,所以焦急的喊着,希望北辰傲能改变主意。
“他是我的儿子,”北辰傲回以一抹坚定的眼神,用一个最简单的事实告诉她——实儿的⾝份一曝光就不会有简单的生活了。
实儿对上他坚定的眼神,发现这一刻,实儿像极了他,只能把到嘴的阻止都咽下去了。
“爹爹,我能接受,不管吃多少的苦,我都能接受,只要我能強大,就如同爹爹那样!”实儿握紧了拳头,望着自己的⽗亲,坚定的说道。
⽗与子,极其的相像,让燕莲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娘,”不悔敏感的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瘪瘪嘴有些委屈的喊着。不离没有开口,但纯真的双眸里也同样涌上了委屈,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她呢。
燕莲心里一软,伸手搂住了他们,笑着安抚道:“娘没事,咱们看看哥哥,好好看看…,”以后,机会会有一段很长很长时间的分离了。
就是不知道分离之后,两个孩子还记得那个为他们变強的那个好哥哥吗?
北辰傲盯了实儿好一会儿,见他的双眸里的坚定不曾动摇过,就点点头说:“好,我明⽩了!”
北辰傲的一句明⽩,让实儿在第二天就消失了,连燕莲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想问,可是她不想打破实儿成为英雄,成为能保护弟弟的哥哥的心愿,只能忍着心里的不舍,总是默默的看着窗外,希望实儿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不悔不离在感觉到自己的哥哥不见之后,笑容也没有了,看的整个王府的人都心揪揪的疼——这到底要闹哪样啊!?
“夫人,”这一天,燕莲刚起陪着孪生子走了一圈,还没坐下喝一杯⽔呢,就见到管家急匆匆的过来,焦急的喊道:“出事了,城外城出事了,死人了!”
“砰!”握在手里的被子落在地上,燕莲不安的问道:“谁死了?”城外城是她的一番苦心,绝对不能出事的。
“不清楚,城外城的崔村长来了,正在王府门口呢,”管家急切的道。
“走,去看看,”城外城是她的,谁都知道。就算城西的村民迁移过去了,人家也知道这是她的,找的也是她。
燕莲安排好了孪生子之后就跟这崔村长去了城外城,在马车上,她知道了大致的事情。
有人闯⼊了城外城,并试图破坏埋在地下的那些⽔管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却死在了城外城里,被路过的村民发现。
燕莲去的时候,已经有官差来了,正在检查。
“是毒死的,”官差望着应燕莲说道。“就是不知道这毒是从哪里来的,好毒辣,就这么把人给毒死了!”
燕莲望着口吐⽩沫,死不瞑目的男人,冷声道:“大人是有所不知,这整个城外城的低下⽔管是贯彻整个城外城的…因为管子采用的都是竹管子,害怕被老鼠等动物给咬坏了,所以在设计的时候就加⼊了剧毒,为的是毒死那些动物…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会费尽心机的挖开这埋的深达几米的⽔管子!”
这个⽔管子是城外城特有的,别的地方都没有的,这人死在这里,恐怕不会简单吧!
“夫人,这人的⾝上还蔵着一些东西呢?”崔村长在一边小声的提醒着。
“大人,能让小妇人知道这人⾝上带的是什么吗?”燕莲双眼闪烁了一下,沉声问道。
“那是本大人的任务,与你无关,”那大人黑着脸,一脸沉道:“应燕莲,这人虽然不是城外城的人,但他确实是死在这里的,你还是跟我去一趟衙门吧!”
“这跟夫人有什么关系啊?”城外城里的人立刻叫嚣了起来,不満的质问道。
他们有如今的⽇子过,都是因为应燕莲,若没有她,他们还在城西为生活挣扎着,痛苦不堪,哪里有现在这么好呢?所以个个都不満的叫嚣着,愤恨不平。
“你们这些刁民若再敢多嘴,小心本大人抓了你们,”那大人冷声喝道,说的一脸的正气。
燕莲挑眉看了看那个大人,然后劝着那些村民道:“我不会有事的,你们不要焦急!”
“哼!”那大人冷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冷芒。
“夫人,小的去战王府禀告王爷,”崔村长在一边焦急的说道。
“你们城外城也是帮凶,谁敢出村就是蓄意逃跑!”那大人眼露沉的威吓道。
燕莲看到这一幕,哑然失笑,双手做了个古怪的势姿,然后就淡笑不语,想着那个大人还有什么行为。
“带上枷锁,”一句吩咐,一边的侍卫就跟虎狼似的冲了上来,想要给燕莲带上枷锁,燕莲也不反抗,而是看着眼前不知所谓的大人,轻笑道:“大人,你是确定能给小妇人判刑?如若不能的话,这枷锁戴在小妇人⾝上,就得掂量掂量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得还给你呢。
“杀人偿命,本官难道还判不了你吗?”
燕莲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大人秀逗,好像本不了解自己跟北辰傲的关系——瞧着,怎么有那么几分的意思呢?
“人家闯进我的地盘,行什么谋,却要我偿命,呵呵…这可真是可笑,”燕莲睨了那个死板板的大人一眼,笑眯眯的跟城外城的村民说:“记住大人的话,以后你们谁要生活过不下去了,就去大人府上喝个药,吊个脖子,不但能让大人官位不保,还能给家里赔些银子过好⽇子呢!”
“夫人,明⽇我等就去,”燕莲也是调侃的,可城外城的村民早就把她当成救命恩人,一听到她这么说,个个都瞪大双眼表示跟从的决心,到把燕莲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被他们的可爱融化了。
“你…你胡说八道,”这种威胁,让那大人有些手脚无措了。
“胡说吗?呵呵,大人心里明⽩就好!”燕莲伸出自己的手,笑眯眯的歪着头道:“枷锁呢?挂上吧!”
燕莲这么的坦,反倒让那个咄咄人的大人有些纠结了“带走!”没再要求要枷锁了,让燕莲笑的更乐了。
不知道想害自己的人,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奇葩呢?瞧着,怎么就是一副完全状况外的情况呢。
看着是一脸的正气,可为什么看着自己是充満厌恶呢?
自己有得罪过吗?
皇宮里。
“皇上,”岳贵妃一席淡⻩配粉⾊桃瓣的裙装,衬托的她更为娇嫰。她坐在皇上⾝边的椅子上,一⾝柔若无骨,撒娇抛媚,风情都在一抬手,一眨眼之间,百媚千娇。“华儿的及笄礼就要到了,皇上可否为华儿寻个好夫婿呢?她可是臣妾拼死才生下来的呢!”
知道皇上最在意思的就是两个胎死腹中的皇子,此生的遗憾是再也弥补不了的。所以才会这么提起的,因为当初她生公主的时候,确实差点出事,一尸两命的,所以皇上对自己的华儿也是充満疼爱的。
“这个自然,”对于岳贵妃释放出来的风情,皇上是欣然接受,还有几分的享受。
“臣妾可舍不得华儿远嫁,皇上,那护国公主府…,”空着,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皇上淡淡的打断了。
“华儿定亲,出嫁,朕这个做⽗皇的自然是不会亏待她的,只不过那护国公主府却不是留给华儿的,你还是早点歇了那点心思好了!”皇上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略含警告。
皇上的不悦,岳贵妃自然是清楚的,她佯装无辜的眨眨眼说:“臣妾明⽩了,只是…那公主府盖了那么久,也不见有人住进去,不知道那护国公主到底是谁呢,缘何公主府空了那么久就都不见有人住进去呢?”
皇上一愣,想起了应燕莲那耝枝大叶,本不知道那块金牌的作用,就忍不住抿嘴笑道:“这事,你别管,至于护国公主到底是谁,等到该知道的,自然就会知道了!”
这个护国公主,大约也就真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是真心期待等到应燕莲的⾝份揭露之后,众人是个什么表情。
岳贵妃听到皇上这么说了,就转换了话题,心里却对这个护国公主充満了好奇,也越发觉得自己的弟弟说的对的,如今想要对付战王府,就得寻出那个神秘的护国公主,说不定能帮到他们呢。
护国,也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女人做了什么事,竟然让皇上下了这么一道圣旨,更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份,于他们是有利还是充満威胁的。
燕莲要是知道其中的奥秘,肯定会笑嘻嘻的告诉他们:这肯定是充満威胁的!
再说另一边,燕莲被带走了,好像是故意的,竟然一路过来,引起了一些议抗,说她草菅人命,不配⼊战王府之类的,看的更是眯起了双眼,心情颇好。
这样的事情,本该是秘密审的,可那大人却偏偏反其道而行,开始了大张旗鼓的审问,衙门口站満了看热闹的百姓以及各府探听消息的探子。
“威武…,”公堂上,衙役们发出了威武的声音,气氛骤然严肃了起来。
“大胆应氏,见到本官,为何不跪?”一个妇人,竟然见到朝廷命官不跪,当真是胆大妄为,蔑视朝廷命官了。
“大人,小妇人也想跪呢,可⾝上戴着这个,能跪吗?”燕莲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扯出一块带着红⾊璎珞的金牌,抬手给那看自己不顺眼的大人看着,笑眯眯的问道。
“战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块金牌,一下子就改变了燕莲下跪的命令,反倒是那大人跟一帮衙役跪在了燕莲的面前,瞧着还真的让人讽刺。
燕莲知道,这是有心人的安排,无非是想给城外城蒙上一层不利的影,也好接机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于城西的开发不利。
她心里有个打算,只是还没实行而已,所以面对这一次的事故,只是傲然道:“大人,你可知住在城外城的人到底有哪些吗?”
“什么意思?”那边住的不都是城西迁移过去的百姓吗?
“城外城靠山的那一处两层的阁楼里,分别住着北辰府北辰卿大人,梅家梅以鸿将军,杭家大少爷…,”燕莲每报出一个名字,那大人的脸⾊就⽩一分“战王府战王,当今长公主,噢,对了,长公主隔壁住的是皇后娘娘嫡出的小皇子…,”
众人哗然,有些不敢置信。
“大人,你确定要抓了我,给我定罪,而不是彻查那个贸然闯进城外城,死的不明不⽩的人吗?若是人家知道长公主或者小皇子住在那边,行不利的话,就不知道大人会不会落个袒护的罪名呢?”燕莲冷睨着那个満脸汗⽔的大人,很是为他同情。
应燕莲的一番话,改变了自己的局面不说,更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梅家梅以鸿将军,”上官浩低声呢喃着,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砸想了桌面,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甚少做这样冲动的事。“应燕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所有人都说梅以鸿死了,唯有你还当面喊出他的名字,并给他留一套房子,是在打上官府的脸吗?”
若是梅以鸿真的活着,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面对了。
虽然当初是家族迫的,可他同意了,还跟梅以蓝和离了,这就表示错的是他,是他对不起梅家。
梅以鸿若活着,等他回来,定是凯旋,败落的梅家会因为他的回归而再一次走上兴盛…梅家的兴盛代表什么?代表着上官家族面临着最最危险的局面,甚至会因为梅以鸿的怒气而付出一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