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荆南带着灵溪、灵心和冰月去寻⽟妩,⽟致非常着急,⽟妩自幼养在王府,极少出府,人又敏感纤细,不谙世事。若是了路,她是哑巴都不好问路,⽟致自责不已,程慕⽩让她放宽心,这么多人去寻⽟妩,定能寻得到。
摇光听了程穆东解释才知道王府有一位哑巴郡主,云不悔显然也是着急,虽然刚相处一段⽇子,云不悔对⽟妩却有超乎寻常的疼爱,为了⽟妩还专门学手语,就为了想随时和⽟妩沟通。她若是有个闪失,她会心疼极了。
摇光说“放心,等冰月他们回来看看情况,说不定就带回来了。”
程穆东说“⽗王今天带了侍卫,要不要通知⽗王,让他派人来寻?”
程慕⽩说“且等荆南回来再说。”
此时他们也无心欣赏歌舞,⽟致和云不悔从雅座往下看,人山人海,若要寻个人还真不方便,且⽟妩今天穿着一⾝粉⾊的⾐裳,在场穿粉⾊⾐裳的女子太多,寻不过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
台上第一轮歌舞已快到尾声了,十五个表演节目本来就不到一个时辰功夫,等少女们都表演后,确定了花魁后,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自由表演,为花神节助兴,这是没有选上花魁表演的女子所表演的节目。
云不悔越来越担心“世子,和⽗王说一说,多派人手去寻吧,今天龙蛇混杂,⽟妩又媚娇动人,不会说话,若给人欺负了去可怎么办。”
程慕⽩正想让程穆东去寻,荆南等人已回来了。
“世子,寻遍了,就是不见小郡主,属下多派人手去寻吧。”荆南说,程慕⽩点了点头,骤然听⽟致惊讶地喊了声,众人回头,顺着⽟致的视线看向台上,只见一名⾝穿⽩⾊蝴蝶⾐裙的蒙面女子被人一推,已然站在台上。
⽩⾊的雪纺纱长裙,颜⾊纯⽩,绣着各⾊蝴蝶,栩栩如生,这是一套蝴蝶舞⾐,⽔袖乃流云⽔袖,拂动间十分灵动,⾐裙摇曳,舞⾐上的蝴蝶仿佛要展翅飞扬。那女子⾝段极是窈窕,束的蝴蝶⾐带束着盈盈不⾜一握的细,丰翘臋,⾝段极人。她头饰简单,仅着一支蝴蝶⽟簪,脸上覆着⽩纱,看不见容颜,唯独看见一双如受了惊吓般的杏眸。
“⽟致,怎么了?”程穆东不解,为何⽟致如此惊讶,⽟致捂着,众人也开始觉得惊讶,那戴着面纱的女子正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们雅座的方向。
云不悔心头一跳,⽟妩?
⽟妩生得媚妩,⾝段也很出挑,看⾝影极似⽟妩,可这不是刘家庶女姐小的表演的节目么?怎么成了⽟妩?
音乐起,那女子怔怔地站着台上,不知所措,仿佛是误传了人间的天使,惹人怜爱,程慕⽩蹙眉“荆南,去看看。”
“是!”荆南也受了惊吓,慌忙下了雅座去看。
她站在台上也不跳舞,底下的人不断地起哄,她似更是惊慌,想逃又无处可逃,最终开始僵硬地跳…
那舞姿不堪⼊目。
极是笨拙,且又放不开,⾝子总是弯曲着,舞蹈和音乐完全没有配合起来,云不悔紧张地抓着手绢,摇光挑眉。
王府雅座那边,⽟侧妃说“这女子怎么如此眼?”
李侧妃嫌弃说“这是什么难看的舞,竟然也选上花魁比赛,真是丢人现眼。”
…
程慕⽩几乎已确定,那就是⽟妩,那悉的眼眸,悉的⾝影,是他的妹妹⽟妩,他沉了沉脸⾊“灵溪,灵心,去带小郡主下来,还有,查一查是谁带小郡主上去的。”
“是!”灵溪和灵心慌忙下去,不敢耽搁。
突然,一道优雅的箫声揷⼊了也有些了节奏的琴声中,硬生生地盖过了琴声,只见一名穿着月⽩⾊长衫的俊逸男子站在舞台正下方,他正吹箫,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舞台上受了惊讶的女子,含笑的眸带起淡淡的鼓励。
这箫声和蝴蝶曲并不相配,优雅随意,并不是真正的舞曲,给了舞者极大的发挥空间。
“哥哥?”云不悔和摇光轻喃了声,那吹箫的男人,竟是楼开,他站在舞台下,月⽩长衫,长⾝如⽟,丰神俊朗,⼲净得仿佛不带一点烟尘。
楼家二少爷,楼开。
台上的女子停下僵硬的舞,⽟致说“⽟妩的舞跳得极好看的,就是胆子小,从不敢在别人面前跳,她也学过蝴蝶舞…该死的,到底是谁带她上去的?”
台上的女子一动不动,箫声却是持续不断,观看表演的人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情况,不少人认出这是楼家二少爷楼开,也不敢起哄。
舞台上的女子微微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宽大的⽔袖展开,微风轻轻漾,那蝴蝶仿佛要飞舞起来,只见她⽔袖一甩,细一转,⾝子轻盈在舞台上转起圈,长袖围绕,裙摆飞扬,那裙摆也极具特⾊,随着她转圈轻轻地卷上来,仿佛蝴蝶正从脚下飞起,把她围绕。
这种⾼难度的十五转,一般舞者都做不了,随着女子长袖围绕,裙摆飞扬,楼开的箫声也配合着快速起来,那诡异的速度和美感震撼每个人的感官世界。
倏然箫声从尖锐转缓,台上的女子回⾝,挥动长袖,跳起舞蹈来,她跳得十分随意,并非寻常的蝴蝶舞,哪怕是习舞多年的人也看不出她跳的是什么舞蹈,她仿佛把自己放置到一个空无的世界里,只有她,他和他的箫声。
她跳着她的舞蹈,他的箫声主动来配合她,无需她跟随他的节奏。
那舞,真真是风情万种。
大⽔袖长裙绣満蝴蝶,⾊彩斑斓,⽔袖轻拂,流光潋滟,女子妖娆的⾝段时而轻灵跳跃,时而温柔绵,时而媚妩娇,时而纯真空灵…那媚妩的眸脫去惊恐,眼睑轻挑间,千娇百媚,那目光流转过台下吹箫的楼开,更见媚妩魅惑。
惊了万千目光。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