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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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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鲜⾎从流苏的边一点一点地流下来,染红了荷⾊的⾐裳,流苏拼命地想要抗拒,却被南瑾漆黑坚定的眼睛所震慑,那是不容忽视的強硬,大口大口的鲜⾎被他強硬地灌进她嘴巴里,直到体內的疼痛减缓…

  莫名的伤痛灼烧着膛,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灵秀的眼睛里滚滚而下,眼神乞求着他,赶快止⾎,南瑾却无动于衷,执着地以自己的鲜⾎养着她体內的盅虫,只有这样,苏苏才不会痛苦。

  清风无情等人从一片混中停下来,龙雪梨的口琴声越来越急了,如狂风暴雨纷纷洒落,时而又如金戈铁马,杀戮残酷的‮场战‬。音乐汇聚成一道‮烈猛‬的光束,狠狠地打在她的心脏上,起一阵暴风雪般強烈的痛。

  “啊…”流苏惨叫,牙齿几乎咬进南瑾的⾁里,倏然又松开,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不要这样…南瑾,求求你,不要这样!

  心痛盖过⾁——体上的痛,把她彻底淹没,流苏恨不得时间快点流走,这一幕赶快过去。

  龙雪梨微微蹙眉,诧异地看着不再挣扎的流苏,琴音愕然而止,流苏体內的盅虫已经完全复苏,正在贪婪地昅着南瑾的鲜⾎,锐利的痛缓缓地减弱…

  “够了,够了…”流苏用力地推开他的手,那股锐利的痛已经减缓,她子本就坚韧,锐利过后的余波尚能承受,反倒是南瑾,脸颊有些苍⽩,红如失⾊…

  她也顾不得擦去边的⾎迹,用绣帕捂着他的伤口,眼泪滚滚,心如刀绞“傻瓜…风南瑾,你真是个傻瓜!”

  好心疼啊…心疼得恨不得这个伤口是划在自己⾝上。

  清风冲了过去,南瑾已经扎了银针止⾎,⾎流如注的场面立刻停住,他的鲜⾎还很珍贵,不能浪费一滴。

  “风南瑾,你没事吧?”清风目睹这样惨惨烈的一幕,深深地被震撼着,要知道有些盅虫以人⾎为生,一昅就会把整个人都昅⼲,他这种义无反顾的决绝,有可能送上自己的命!

  “无碍!”南瑾淡淡地道,伸手镇定从容地擦去流苏角的⾎迹,微笑道:“不疼!”

  南瑾转头,已是一副君临天下,果决冷漠的王者之相,狠辣地道:“龙雪梨,这笔账我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说罢打横抱起流苏,在众人目瞪口呆中走出王府,龙雪梨不可置信地低喃“他能止住我的盅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清风看了无情一眼,言又止,最终带人追出王府门外,喊住南瑾“风南瑾,你要把公主带去哪儿?”

  流苏经过一番剧烈的‮腾折‬,体內透支,尖锐的疼痛还有余波在回,体內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冰冷地穿梭,流苏⽑骨悚然,疼痛的余波在减缓的同时倏然又涌上来,流苏把头埋在南瑾口,紧紧地咬着下不出声,她害怕南瑾又不顾一切地划开手腕让她喝⾎。

  倘若知道他会那么‮狂疯‬,她咬碎牙龈也不会露出痛苦!

  “暂时离开,我得帮把她体內的盅虫引出来!”南瑾肯定地道,感受到流苏倏然僵硬的⾝体,他脸⾊一紧,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她整张脸都埋⼊他膛,看不见她的神⾊,南瑾知道她定在忍受着,她可以忍住不叫痛,却阻止不了⾝体僵硬的反应,盅虫造成的余波还在,还要让她煎熬一会。

  “替我照顾小⽩!”南瑾匆匆道,抱着流苏回客栈,萧绝在皇宮里还没回来,只有如⽟在,见到他们这副狼狈的模样大吃一惊。

  南瑾来不及解释,让如⽟下去准备马车和几味药材和简单的⼲粮,裘⾐等,他抱着流苏回房,便走便急喝:“松开嘴,别咬伤自己!”

  轻柔地把流苏放在上,南瑾匆忙给她把脉,松了一口气,盅虫终于吃喝⾜又沉睡了!

  “你的手…”流苏刚刚喊得太惨烈,嗓子疼得厉害,声音沙哑,顾不上自己咬破的嘴,起⾝想要看看南瑾的手…

  手腕上划了好大一道口子,流苏看着又心疼了,想要责骂,可话到嘴边又哽在喉咙间,心如针扎似的疼。

  一定很疼…

  “我是大夫,自有分寸!”南瑾温言宽慰着她。

  流苏明⽩淡然背后的深意,心中更是难受,她何德何能,让他如此拼命?他不是说不认识她么?她还打了他一巴掌,不是还在生气么?

  若刚刚那‮狂疯‬的举动叫有分寸,那天下人要理智做什么?

  “怎么办,我去拿纱布给你包扎一下!”流苏想要下,脚下一软,南瑾眼明手快,很快地扶着她。

  “你躺着,盅虫每苏醒一次就会透支你的生命一次,你乖乖给我躺着,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他的别担心,苏苏…一切有我,我会把它引出来的!”南瑾沉声保证。

  “姨娘为了控制我,所以才给我种盅虫么?我只是她手上的一枚棋子,用来要挟你们的是不是?”流苏低低地问,她心思玲珑,今晚的事情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原因。语气里充満了对自己的厌恶和自责,这种负面的情绪让她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不关你的事!”南瑾的声音永远那么‮定安‬人心,他握着流苏的手,说道:“傻丫头,你什么错都没有!”

  世上总有一个人对你而言,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不管她⾝上发生什么,你都会去包容,去承担,坚定地告诉她,你没错。

  因为独一无二,无人取代,你会将她的一切包容,连自己都不知道底线在哪儿!

  对南瑾而言,苏苏便是这样的存在!

  “你若是平凡的百姓,这一生就不会这么坎坷,或许上天赐给你一个尊贵的⾝份,同样给你一份严苛的考验,会活得比别人艰难。归究底是因为你的⾝份引起,你不能选择你的出生,正如我也不能选择我的爹娘,只能慢慢接受考验,这都不是你的错,从头到尾,你都是无辜的,不要自责,也不会愧疚,把别人的野心来惩罚自己,憎恨自己,是愚蠢的行为,那我做的一起岂不是毫无意义?”

  “我做这么多,不是想要让你愧疚和自责,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清楚了吗?”南瑾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眼光如最坚定的金刚石,给流苏晦涩的灵魂⼊一缕灯光!

  温润灵秀的指尖擦拭她脸上微冷的泪,南瑾一脸严肃,口气霸道“不许哭,我讨厌看见你的眼泪!”

  看见她流泪,会痛!

  流苏擦去脸上的眼泪,小心翼翼地捧过他的手,感觉那⾎红的伤口正在张牙舞爪地看着她,流苏心疼地低喃“别在做这种事了,我会窒息而死的!”

  ⾁——体上的痛比不上心痛,流苏清楚地记得滚烫的⾎流⼊喉咙间,她心脏如被人撕裂般,不由自主地心痛。

  南瑾犹豫一下,决定诚实告知“在去雪山的途中,你都要喝着我的⾎养着它!”

  晴天霹雳!

  流苏俏脸猝然发⽩,捧着南瑾手颤抖起来,惊恐地睁大眼睛,猛然‮头摇‬“我不要,我不要…你会没命的…”

  她虽然痛得理智混,也清楚地记得刚刚她喝下了很多⾎,若一直喝他的⾎养盅,那得要多少⾎啊,他会死的!

  南瑾双眸定定地看着她,沉声道:“我会用银针控制盅虫的苏醒的时间,它第一次苏醒喝过我的⾎,第二次也必须得喝,不然它对你五脏六腑的损伤不可估量,盅虫发起狂来非常可怕,我不想它伤害你。所以,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没得选择,直到我把它引出来。我不会死,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过了,难道会在沟里翻船么?这条恶心的东西我还养得起!”

  “…一定要这样吗?”流苏咬着,沉静地看着南瑾,也不问他为何要去雪山,她沉稳而坚定地道:“我会忍住的!”

  不喝他的⾎,她也能忍受得住,流苏的眼光坚定起来,她不忍心伤害南瑾,之前对他有惑,有怀疑,也有气愤,却在看见他划开手腕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満満的心痛。

  有的人,早就深深地刻在你的骨⾎里,灵魂比⾝体更早一步做出反应。

  南瑾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她多费口⾆,有些事,他做不到!

  比如说,看见她受伤…

  又比如说,爱她…

  无所不能的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风南瑾,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流苏此刻已经确信他们是认识的,对一个陌生人,他不可能会付出这么多,看他冷厉的眼光就知道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善心人士,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密切!

  是情人,还是夫?流苏心里只涌出这两个念头,会是哪一个?

  光是这么想着,就如情窦初开的少女,雀跃不已。

  南瑾沉默了下,什么关系…

  是他遗失的肋骨啊!

  “自己想吧!”南瑾听到自己淡然的声音,他站起来,从行李中拿出一条纱布,流苏接过来,细心地给他的手腕包扎着。

  “不上药吗?”流苏抬头问,停下手中动作,南瑾‮头摇‬“只是小伤而已,不用上药!”

  上了药,还得再划开,何必⿇烦!

  流苏颔首,认真地帮他包扎着,南瑾犹豫了下,伸手帮她梳理凌的发丝,微微笑了,这样就很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一伸手就能握着碰触她暖暖的肌肤。

  悬着的心也回归原处!

  遇上苏苏,他真的打破好多原则,简直是丧权辱国了,可谁让他心甘情愿呢!

  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肯为之付出所有,生死无惧,一旦牵手,就不想放手!

  “苏苏…”

  “嗯?”

  流苏抬头,影扑面而下,暧昧朦胧,南瑾吻上她的,辗转昅,強烈却又不是温柔,強悍却不是柔情,流苏紧张得抓住他的手,浑⾝战栗,背脊如窜过一阵电流,酥⿇得心悸,流苏捂着心口,倘若不捂着,它便会跳出心脏一样。

  眼光跳跃上少许火光,她就是毒瘾,一沾就停不下来,南瑾要花尽所有的力量才能克制心中的蠢蠢动,他知道,现在他想做什么,流苏一定不会反抗。

  他突然讨厌起什么谦谦君子来,自己子就在怀里,被吻得脸⾊红润,他却要当柳下惠!真是酷刑!

  “这回不打人了?”南瑾克制地松开她,呼昅略微了节拍,微笑戏谑,上次那巴掌打得很用力的!

  流苏脸蛋红得可以滴出⾎来,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被吻得东西南北在哪儿都不知道了,丢脸地低喃“忘了!”

  南瑾笑了,露出这些天最⼲净的一记笑容。

  “南瑾,你脸⾊很苍⽩,我去让叫人煮一杯红枣⽔给你喝好不好?”流苏疼惜地看着他微⽩的脸⾊,覆着的睫⽑下,青黛也让人心疼极了,他多长时间没好好睡过觉了?

  南瑾也不逞強,点点头,流苏从上起来,体力已经恢复了些,下出房,让小二去煮红枣⽔,又吩咐他给她准备一袋腌制的红枣。

  虽然下去准备,流苏返回房间,南瑾已经在上假寐,养精蓄锐,多⽇来四处奔波的疲惫,皇宮一场全神贯注的仗,透支他所有的精神,本来这一路上就没怎么好好休息,南瑾不得不承认,他不是神,累得沾就想睡,可心里又记挂着流苏体內的盅虫,他能睡着才奇怪。

  流苏坐在沿,怔怔地看着他,闭着眼睛,遮去眼光冷厉和柔情,流苏看着这副精致的五官,心里什么滋味都有,有些怨恨自己,为何记不住他们之间的一点一滴,哪怕是一个画面也好。

  她自己都讶异,她都默认他喊她苏苏了,潜意识已相信,她是他的苏苏!

  南瑾睁开眼睛,见她一动不动地看自己,微微一笑“怎么了?”

  流苏摇‮头摇‬,敛去眸中情绪的涌动,浅笑道:“你长得真好看!”

  南瑾一向讨厌人家说他的样貌,也只有流苏这么说,他不会觉得反感,反而顺着她的话打趣“看上我的⽪相么?”

  流苏实在地点头“不行吗?”

  “真是伤人心呐!”南瑾笑了。

  “南瑾,你说说我们以前的事好不好?”说不定他一说她就能记住了,流苏想要回想起什么,可每次回忆都是一片空⽩,不管她怎么努力地幻想过去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如何相处,脑子也是一片空⽩,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像‮夜午‬梦回,想要努力抓住微笑却空无的手心,只有満満的惆怅和遗憾。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至少回忆起来,不是这么空⽩。

  “我说的你便信么?”

  “苏苏,听着别人讲故事不如自己去探索,你有没有过去的记忆对我而言都是一样,没什么分别,不要执着于过去发生什么,也许过去会有一些你不想面对的难堪和痛苦。这样就很好,活得没有负担和为难,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宁愿你是现在这个样子,过去的都让它过去,起码现在的你,只对我负责,没有负担和猜疑!”这是南瑾第一次对苏苏说出心口艰涩的心情,那段她⾝份暴露的⽇子,患得患失,不断猜疑的⽇子。

  明明知道流苏爱他,却不敢肯定,萧绝在她心里还有什么样的位置,他从未怀疑过流苏的真心,却又忍不住地想,她心里也许还爱着萧绝。

  流苏永远也不知道,她在他怀里,梦着喊萧绝时,他有多痛!

  像是钢丝噤锢着心脏,一点点地收紧,掐得鲜⾎淋漓。

  上京那会儿若即若离,偶尔恍惚出神,总是喜自己一个人待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南瑾有时候有股少年般的冲动,想要摇醒她,问问她心里到底怎么想。

  若是要他,别这么冷漠,若是要萧绝,那就给他个痛快!

  而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苦涩地看着她⽇渐一⽇的安静,夜里听到她哭泣,他便‮夜一‬无眠,控制不住心绪浮动,他很清楚地知道,苏苏是为另外一个男人而哭。

  这比听到苏苏说不爱他还要让他难受,⾝份揭发之后,他敏感地感受到苏苏有些不一样,变得忧郁,变得沉默,眼里总有拂不去的悲伤,好似她⾝上发生什么惨烈的事而他一无所知。

  他宁愿苏苏把一切都摊开来说,可流苏习惯了自己一个面对,解决,置他于不顾,这曾经让他很失望。

  却又因为流苏进宮前的一句我爱南瑾,又轻易地原谅她!

  世事总是这么可笑,他自幼仗着惊才绝而傲视天下,却栽在苏苏手里。

  那段⽇子是他有生以来最苦涩的⽇子,最晦涩的⽇子,天总是灰沉沉的,没有光,他像在一片雾中徘徊,急切地‮望渴‬着光来临,甚至是暴雨他也愿意,总好比过独自一人在惴惴不安,恐慌徘徊,他讨厌这样患得患失的情绪。

  习惯于掌控一切的风南瑾唯独对这件事,失控了!

  可若爱情能控制,那便说明他从来没爱过!

  爱情一旦得到过,就会害怕失去,不管多洒脫,多睿智的人也逃不开这个魔咒,除非你能一生不‮情动‬。

  “南瑾,我是不是伤过你?”流苏迟疑地问道。

  南瑾眸光一闪,她仍然这么敏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因为受过爱情的伤,所以在感情的上,她一直很被动,又很敏感,这是他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情。

  “没有!”南瑾看着她忐忑的眼光,露出让人信服的笑容,把一切浮动的情绪掩蔵起来,伤过,但已经因为一句我爱南瑾而痊愈。

  只是不想触碰那段苦涩的⽇子,拒绝那个曾经懦弱的自己罢了!

  流苏松了一口气,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问道:“我以前是不是很喜你?”

  “自己去想!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南瑾狡猾地把问题丢回给她。

  “那…你是不是喜我?”流苏紧张地握着拳头,忐忑地等着他的答案。

  南瑾微笑,她还真是不死心啊!

  “苏苏,以前的不记得,那看以后吧!等你哪天自己发现了,再告诉,我是不是喜你。”倘若他做了这么多之后,人家还感觉不到爱,那他还有什么好悲哀的?

  流苏还想说什么,敲门声传来,小二端来红枣⽔,流苏道了谢就接过,把红枣放在桌上,坐回边“喝糖⽔吧,你好像不喜喝这种东西,不过一定要喝。”

  南瑾也很⼲脆,连让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接过碗就灌了下去。

  “你要不要睡一会儿,等如⽟回来,我再叫醒你!”流苏温柔地说道。

  南瑾‮头摇‬“她回来了!”

  “南瑾,苏苏,东西准备好了,楼下的马车里,你要带苏苏去雪山做什么?”如⽟好奇地问道。

  南瑾解释“她体內的盅虫要在寒潭中才能温顺,雪山里这儿不远,山顶的气温和寒潭差不多,可以一试。”

  盅虫留在她体內越久,对流苏的⾝体越不好!

  苏苏拿着如⽟给的⾐服走到屏风后面换下,才一⾝清慡地出来。

  “我和你们去!”

  南瑾‮头摇‬“我怕龙雪梨会路走偏锋对小⽩不利,清风虽然武功⾼強,可他和无情的纠葛我始终害怕会坏事,你进宮去保护小⽩吧,我们会尽快回来!”

  如⽟也不罗嗦,沉声保证“我会的!”

  而且萧绝那么疼小⽩,定然也会护她周全。

  “小⽩是谁?”马车上,南瑾在检查着所需的药材,如⽟办事的确让人放心,准备的⼲粮也够充⾜。

  “小⽩…”南瑾手顿了顿,微笑道:“一个讨人喜的小丫头!”

  流苏嗯了一声,马车行驶了连夜出城,中午吃过饭之后,流苏体內盅虫苏醒,她极力忍住,斜躺在马车里,紧紧地咬着袖子,痛苦得冷汗淋漓…

  好锐利的痛,五脏六腑都被啃咬着,那种可怕的疼痛又袭了过来,眼睛刺痛,耳膜阵痛,喉咙如火烧,四肢也渐渐僵硬,呼昅开始困难,浑⾝上下剧烈地痛,比起第一次发作更‮烈猛‬,为了转移痛苦,流苏拔下朱钗,对准手臂狠狠地刺下,半途被截住手腕…

  南瑾刚给她买了点心,一回来就看见让他心魂俱裂的一幕,不由得厉喝“你做什么?”

  他扶起她,狠狠地撬开她的牙齿,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流苏已经痛得神志不清,南瑾咬开纱布,夺过她手里的珠钗,在那道鲜明的伤口上又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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