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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童男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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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成一声大吼,所有的虎虫甲都飞了起来,然后重新将唐三成的脑袋包得紧紧地,白逸的一颗心又重新吊了起来,唐三成已经决定放手一搏,整个身子转动起来,试图甩掉那些虎虫甲,可不管他的身子怎么动,那些虎虫甲铁了心地粘在他的脑袋上,唐三成的身子失去了平衡朝后面的墙上撞过去,白逸就看到唐三成的身子了一坠,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七正要冲过去,只见唐三成掉下去的地方弹起来一大石柱“忽”地一下就朝众人飞撞过来,眼看关就要撞向七的心窝子,七身手利落,脚只是在地上点了几下,身子就腾到半空,然后落下,避开了那石柱,这利落的身手引来巴特的叫好声:“好身手!”

  那石柱“忽”地撞过来,又折返回去,敲击到地下,与地面齐整,完全看不出痕迹来,白逸暗自心惊,假如原来听江老帽讲这墓中的凶险只是耳闻,现在亲眼见到,不得不说这墓室里的机关险恶与出人意料,唐三成的头上有那么多的虎虫甲,又坠了下去,生死未卜,白逸虽然心有担忧,却更明白在地底下,只有自求多福,生与死,全是自己求来的,他看了巴特一点:“巴特兄弟,关于这里,何宝生还说过什么没有?”

  巴特说道:“何宝生只说这里与我蒙古先人有关系,其它的也说不出来什么,这长生碗的事情更没有听他提过。”

  一直提这个何宝生,却连他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就在此时,雷子发现了一个朝下的通道,叫了一声:“白逸,想不到这里是双层的,地下还有一层。”

  雷子正要朝下走,感觉到有股热涌了上来,叫了一声:“娘的,有沼气啊!”身子就地一滚就骨碌碌地闪到了一边,地下的热一涌出来,立刻“砰”地一声响,还伴着火花,像条会吐火的龙儿朝上面吐了一口,火龙在空气中稍纵即逝,巴特与宝音对这沼气所知甚少,躲闪不及,眉毛和头发都烧焦了一部分,两人的威猛之气立刻少了几分,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了。

  雷子身上还穿着散的火药,这要是引爆了,自己就是一具焦尸了,他犹有些后怕地拍拍自己的心口:“我的个老天爷,这真险,不过这地下肯定还没有人去过。”

  这沼气已出,白逸提着手电向下一照,看到下面隐约有两个人,像是两个孩童,一左一右各一个,动也不动一下,白逸索走下去,近了,看到是两个泥人俑,外面烧铸的是泥水,已经干了,十分周整的样子,雷子的脸阴沉着,拿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其中一个泥人俑,那泥人俑外面的一层包层立刻开了裂,啪嗒啪嗒地落到地上,里面的东西了出来,萧宁刚好下来,看到里面出的一张黑紫的小脸:“怎么是个小孩儿?”

  雷子转身又把另外一个泥人俑给戳开,那一个里面依然是个小孩子,面色黑紫,一双眼睛犹自睁着,眼神倍感无辜,雷子拍了拍手,对萧宁说道:“你还是第一次见到陪葬的童男童女吧?”

  原来这一对泥人俑儿是古时用来陪葬的童男童女用泥水浇铸而成,这些童男童女都是活着的时候,除了口服水银之外,在头顶、后背、脚心等处还要挖地灌进水银,死后再用水银粉抹遍全身,就像做成了标本一样,历经万年,皮也不腐烂。尸体上有不少地方已经出现一片片黑紫斑点,陪葬的人或者金银玉器经常会涂抹水银粉,时间久了会产生化学变化,年代近的会呈现棕红色,年代远了就变成黑紫,这种斑块俗称“水银斑”或者“水银浸”也有些地方称尸斑为“烂子”、“汞青”

  水过这种让尸体保鲜的方法不适用于死人,死人一死,血也停止动,水银不能跟着血在体内游走,也就起不到作用了,这种方法只有用在活人身上,这一对童男童女看身形也就相当于现在的六岁孩子,古代的孩子发育不如现在,年龄还要向前缩缩,估计也就是四岁上下,萧宁看那名女孩子头上还有铃铛一样的饰品,生前也是个爱美的孩子:“她的头上,还有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腐烂,可是总感觉很得体,而且…”

  “而且什么?”白逸也有与萧宁同样的感觉,一般被活着用来陪葬的童男童女都是十分凄惨的样子,可是这一对童男童女却好像…有点贵气,对了,就是贵气,他们的姿态还保留着生前的一些痕迹,女孩子正抬起头来,天真地望着上面,头上的头饰除了那一对铃铛,还有一枝小小的玉钗,看样式也是汉人的款式,萧宁用布包住手小心地拿出来,这枝玉钗的款式很大方,萧宁歪着脑袋说道:“这只钗一看就是大人用的,对了,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雷子瞅了一眼,惊道:“这不是墙上那个汉女头上的那一只吗?一模一样!”

  还真是,白逸总觉得自己要抓到什么东西了,可是所有的线索又联系不到一块来,只见江老帽突然跪倒在地:“是她显灵了,她又显灵了!”他拼命地叩着头,头磕到地上,都能听到响,江老帽嘴里叫着,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跟疯了一样,直到头上都磕出血来了,宝音看不过去,一把将他揪了起来,江老帽嘴里还喃喃念着:“她显灵了,她一定附在这童女身上了,是她,一定是她!”

  白逸听着江老帽的疯言疯语,突然指着江老帽:“老小子,你当初没有说实话!”

  这江老帽提到自己看到过虎虫甲,可是却没有提到这墙上的汉女,照理说,这四堵墙上都是那名汉女的画像,这么醒目,江老帽不可能不注意到,可是他连一个字也没有提,现在又拼命地叫嚷着她,她,她的,江老帽明显说的就是墙上的汉女,说什么“又显灵”了,他之前至少看到过一次汉女显灵,要不然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又”字?

  江老帽被白逸拿后手一点,突然蹲了下去,双手捂住脸,像个孩子一样地泣起来,这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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