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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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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快滚出去!”黎香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抓起身边一张椅子朝张天夺抛了过去,怒道。

  张天夺连滚带爬逃了出来,将房门带上,坐在门槛上,脸红脖子气,一颗心几乎就要跳出来,好一会,他才说道:“师姐,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咔嚓”一声,张天夺感觉房门震动了一下,突然觉得黎香似乎也在房门前坐了下来。

  虽然隔着一扇房门,但张天夺却能感受到黎香后背的体温,沉默了好一会,黎香突然叹气道:“百花夫人那番话让我想通了许多事,唉…”

  张天夺正聚会神的听着,不料房门突然打开,他后背立时无处受力,仰天摔了下去。

  “进来吧。”黎香看了他一眼说道。

  从地上一跃而起,张天夺急忙走了进去,在桌子前坐了下去。

  黎香将房门带上,坐在张天夺对面,沉默许久,她这才开口道:“我和师父、如玉到了太师叔的寿衣店后,有一天夜里,我正在院子里坐着,突然有张纸团从外头抛了进来。”

  “我捡起纸团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想要解开降头便到碧绿亭来’。”

  张天夺闻言一怔,这碧绿亭他知道,那是太平镇外的一个凉亭。

  “当时师父、太师叔和阿正外出打探消息,我便留了张字条,独自去见那人。唉,当时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会是个女人,而且长的和柳师姐十分相似。”

  听到这里,张天夺心头一跳,心道:“那女贼果然和这事有关。”

  “那人告诉我,她叫白文静,是我的姑姑,我身上的鬼面降,便是她下的。”

  “啊!”张天夺不失声叫了一声,怎么也没想到黎香身上的鬼面降竟是她的姑姑下的。

  张天夺冷静了一下,问道:“师姐,你不是自幼父母双亡吗?怎么跑出来一个姑姑了?那人又为什么下降害你?”

  “唉,见到她之后,她跟我说起了过去,我原来叫白雨瑶,我父亲白成峰和姑姑白文静从小相依为命,是我父亲一手把我姑姑带大,那时我家很穷,我父亲什么活都肯干,一心只想让我姑姑过的好些,后来我父亲经人介绍,当了一家当铺的朝奉,因为天资聪颖,独具慧眼,因此得到当铺老当家的赏识,娶了老当家的独女,正式继承当铺的事业。”

  “后来在我父亲的努力下,当铺事业如中天,在三十岁那年,我父亲终于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大富翁,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我姑姑到当铺里帮忙,恰好遇到一个青年典当一对龙凤玉佩,我姑姑当时对那青年一见钟情,细问之下才知青年因为母亲垂危,急需用钱,不得已将传家之宝拿来典当,我姑姑由于经常在当铺里帮忙,也颇具眼光,见那对龙凤玉佩是无价之宝,便将那对龙凤玉佩退了回去,并给了那人一些银两,说是借他的,等他有钱再还不迟。”

  “那人千恩万谢,承诺将来有钱一定双倍奉还,便带着银两离开了当铺。一年后,那人遵守承诺回来找我姑姑,果真奉还了双倍银两,我姑姑当时对他更增好感,那人后来也时常到店铺来找我姑姑,这一来二去,两人便有了感情,后来悄悄私定了终身。”

  “再后来…他们有了孩子,眼看我姑姑的肚子一天一天鼓了起来,那人决定向我父亲提亲,娶我姑姑过门,可谁知,我父亲听到这件事后,非但没有成全他们,反而…反而骂我姑姑下,要将我姑姑浸猪笼,将那人打死,我姑姑苦苦哀求,可我父亲却始终无动于衷。”

  “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一天夜里,我父亲召集了族人,在族长确认此事后,他们活活将那人打死,我姑姑当场哭昏了过去,等她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被关在猪笼里,被人抬到了河边。”

  “我姑姑哭喊着求我父亲饶了她,放过她肚里的孩子,唉…可是我父亲毫不所动,还是命人将我姑姑扔进了河里。”

  张天夺听到这里已是面无人,浸猪笼这种刑罚,他在暹罗时时常听老人们说起,想不到这种恶俗竟会发生在黎香父辈身上,也难怪白文静会毒害黎香了。

  黎香沉默了一会,接着道:“所幸的是,我母亲一直非常反对这件事,虽然改变不了我父亲的决心,可我母亲还是偷偷在猪笼上做了手脚,我姑姑沉入河中后,很快就发现了那处手脚,逃了出来。”

  “我父亲得知猪笼打捞起来后里面空无一人,盛怒之下派人四处追捕我姑姑,我姑姑四处躲避,肚子却见鼓,某天深夜,暴雨倾盆而下,我姑姑为了躲避一伙人的追捕,逃进一座荒庙之中,恰在那时,她肚子开始阵痛,孩子就要出世了。”

  “我姑姑怀着保住那人血脉的强烈的意念下,在恶劣的环境之中,愣是将孩子生了下来,可正当她咬断脐带时,那些追兵也追来了。”

  说到这,黎香又沉默了下来,张天夺早已是头大汗,见黎香半天不说话,便催道:“后来呢?”

  黎香抬头看了他一眼,闭眼叹了口气:“我姑姑苦苦哀求那些人放了她们母女俩,谁知那些人说我父亲下令将她活抓回去,至于孩子,则要…斩草除!”

  张天夺难掩心头怒火,一把将手中茶杯捏碎,他张口想骂,可一想到那是黎香的父亲,又只好咬咬牙忍了下来。

  “我姑姑见那些人不肯放过孩子,只好忍痛逃走,谁知那些人一上来举刀便砍,我姑姑躲闪不及,手中婴儿被那人砍了一刀,当场削掉了一只脚丫子。”

  说到这里时,黎香已是眼含泪光:“刚出世的婴儿是很脆弱的,我姑姑心知孩子活不成了,便发了疯般扑向那些人,也在那时,她对我父亲由怨转成了恨,那些人虽然被我姑姑的举动所怒,但碍于我父亲的命令,也不敢杀了我姑姑,就在我姑姑和那些人纠之时,外头突然来了个避雨的道人。”

  张天夺口而出道:“难道是师叔?”

  黎香缓缓点了下头:“师叔见那些人欺凌我姑姑,便出手打跑了他们,救了我姑姑,可惜我姑姑当时因为刚刚生下孩子,加上悲伤过度,不久便昏了过去。”

  “等我姑姑清醒过来时,我姑姑发现自己身处一家尼姑庵之中,后来询问之下才知道,是一个道人将她送到这里,我姑姑心挂孩子安危,便不顾一切的跑回那座破庙找孩子,结果破庙里什么都没有,孩子和道人,就这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了找孩子,我姑姑几乎踏遍了每座道观,可惜数年下来,仍然是一无所获,而在这复一的寻找之中,我姑姑对我父亲的怨恨与俱增,誓言要杀我父亲一家上下,为她丈夫和孩子报仇。”

  “有一天,我姑姑落到某个镇上,机缘巧合下,她碰到了她的师父乃达达。”

  “乃达达是一名降头师,当时因某件事而来到中国,正在四处游历,恰巧走到那个小镇,遇到了我姑姑,她见我姑姑资质非凡,便动了收徒之心,我姑姑无家可归,又听说过降头术十分了得,便拜了乃达达为师,与她回到了暹罗。”

  “八年后,也就是我七岁那年,我姑姑从暹罗回到中国,八年来她已尽得乃达达真传,这一次回来,便是要报仇雪恨。”

  “那一年,我家上下十三口人一夜惨遭杀害,当铺被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只有我一人在母亲的保护下逃了出来,那时候我因为受了极大刺,失去了那段记忆,现在回想起来,那都是我姑姑做的。”说到这里时,黎香早已是泣不成声。

  张天夺好一阵子茫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止了止哭声,黎香接着道:“我姑姑报仇雪恨后,想起了当年遗失的孩子,又到处寻访那孩子的下落,而我则在不久之后落到张家镇,遇到了师父,跟师父回到了卸云庄。”

  “如果此事能就此完结便好了,可惜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五年后,我姑姑寻访孩子来到了卸云庄,当时我和师父都在家,是我开了门。”

  “啊!难道是…”张天夺不由惊呼了一声。

  黎香点点头,道:“没错,她当时一眼便认出了我,可是碍于师父在场,她不敢当场动手,于是便借口留宿,在卸云庄住了一夜,因为她决定要给我下一个最恶毒的降头,而这降头需要受降人身上的三头发和一滴血,只有留下来,她才有可能施展那降头。”

  “虽然我记不得她是如何从我身上取得三头发和一滴血,不过那天夜里,她成功了对我下了鬼面降,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卸云庄。”

  张天夺怒道:“她既然要害你,为何又让你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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