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天门起源
张天夺好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心里苦笑连连,难怪这个秘密只能在堡主和长老之间口述传承,因为这个秘密一旦出去的话,别说天门堡弟子的信仰会崩溃,恐怕就是正道也不会轻易饶了天门堡,因为造成这一切恶果的正是奇是峰,是他的一念之差,导致数百年來正道弟子死伤无数,是他的一念之差,导致天门堡数百年來避世不出,一代又一代的弟子只能困守天门堡,终生不得离开半步。
“恶绝一出世便开始了无休止的残杀,当时的恶绝并不像现在这般狡猾多谋,那时候它更像是一个比旱魃还要厉害的尸,除了残杀食人血外,它几乎什么都不会。”
“沒多久,正道便得知世上出了恶绝这么一个厉害尸,于是便组织了一批高手前去围剿,结果沒想到恶绝本领通天,前去围剿的八十名正道高手无一幸免,皆被恶绝所杀,此事当即震动了整个正道,随后正道集合了七道之中的三大高手,率领两百名正道弟子发起第二次围剿。”
“可惜,恶绝通过多番残杀食之后,其道行已进到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甚至还学会了操控尸,第二次围剿,正道再次以失败告终,三大高手和两百名弟子,无一幸存!”
“这时候,正道所有人都知道恶绝是个千年不出的大魔头,为了消灭它,正道仅存的三大高手集合起來,还联合了佛门三大高手,其下僧道共计三千人,向恶绝发起第三次围剿。”
“当时恶绝虽然打赢了第二次围剿,但它本身在三大高手的联合攻击下已经元气大伤,从各方面讲,恶绝都沒有取胜的可能,可就在正道占据着巨大优势时,一支來历不明,不惧任何道术的人马突然冲入了战场,在这支人马的冲击下,正道的第三次围剿也失败了。”
“來历不明的人马?不惧任何道术?这支人马也是尸?”张天夺不解道。
武长老摇摇头道:“不清楚,直到今天,也沒有人知道那伙人马是从哪來的?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知道灵符法器都对他们无效,最可怕的是,他们力大无穷,悍不畏死,当时的正道拼尽所能,虽然斩杀了其中十几个头领,最后还是因为伤亡太过惨重而败退。”
张天夺心里寻思:“听起來怎么那么像血族的作风?啊,菲尔普斯兄妹不是说数百年前和恶绝有个誓约吗?难道…那伙人马是菲尔普斯兄妹指挥的?”
他沒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來,因为他也不太敢肯定这件事。
武长老接着道:“正道的三次围剿均告失败,此事甚至还惊动了当时的朝廷,也惊动了正在闭关修炼的祖师爷。”
“祖师爷从幸存下來的正道高人那里得知恶绝所使用的手段后,怀疑这恶绝和散云子的**真身有关,为此祖师爷去了一趟散云子的埋葬之地,结果发现那里已成为一块气缭绕的恶地,而散云子的**真身早已不知所踪。”
“自知一切恶果乃一手造成的祖师爷悔恨不已,为了将功赎罪,祖师爷穷尽毕生所能,于两年之后,终于创出了天门大阵!”
“经过数场拼杀,祖师爷最终成功的将恶绝封印在赤峰,正道幸存的高人无不震惊祖师爷的手段,试图上前询问祖师爷的來历师承,祖师爷却因为羞愧内疚不告而别,随后便创立了天门堡,传承至今。”
“后來天门堡也发生过几件大事,如秘籍失落,天门堡派了不少弟子追寻,因此正道中的一些大门大派都知道了天门堡的存在,也知道天门堡是祖师爷一手创立的,一直对天门堡心生敬畏,可他们又哪里知道,导致恶绝这个大魔头出世的正是祖师爷,唉…”
张天夺不知道自己呆愣了多久,武长老所说的这个秘密实在太惊人了,他将他所知道种种片段联合起來,一切可疑之处终于串联在了一起,成为一个惊心动魄的真相。
一股焦臭突然窜进鼻子里,张天夺回神一看,原來自己手中的大饼已被篝火烤成了焦炭,他苦笑一声,将大拼丢了出去,问道:“武长老,照你这么说,恶绝的本源就是散云子的**真身,咱们消灭它的唯一手段是毁掉它的真身,不过据我所知,恶绝现在的姿态是化形出來的,它的真身又在什么地方?天门二阵真的可以消灭它吗?”
武长老不假思索道:“祖师爷当年封印恶绝时,便已知道封印的不是恶绝的真身,而是它化形出來的元神,后來祖师爷又花了十年时间,创出了十方大阵,这个大阵不但能打散恶绝的元神,还能捕抓到它的真身所在,但是这个大阵酝酿的时间太长,破绽太明显,必须有人进阵牵住恶绝,因此…”
张天夺笑道:“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进阵住恶绝的,不过我想问一下,进阵有多危险?”
武长老沒有隐瞒,说道:“十方大阵的威力惊天动地,进阵者怕是…九死一生。”
他以为张天夺听了至少会变,却沒想到张天夺笑道:“九死一生,不错,起码还有机会幸存下來。”
“堡主,这个秘密希望你…”“放心吧,这个秘密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张天夺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希望你能顾全大局,凡事三思而后行,你能做到吗?”
武长老愣了一下,起身行礼道:“我秦海武对天发誓,从今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别那么严肃,只要你做事之前思前想后就行,现在正道势微,天门堡刚刚又遭到一场惨败,人心涣散,咱们必须团结一致才有可能战胜恶绝。”
正说着,刘铭提着一只野兔兴高采烈的跑了进來:“堡主,武长老,咱们今晚有口福了。”
张天夺大喜,这几天吃大饼都把他吃腻味了,沒想到这么晚刘铭还能打到野兔。
剥皮去其内脏,张天夺乐呵呵将野兔放在火上烧烤,不大一会,一股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弥漫开來,刘铭咽了口口水,说道:“这时候要是有酒那该多好。”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外头便响起了一把老沉的声音:“我有!”
三人闻声回望,只见一老头和一青年人走了进來。
老头的年纪看起來至少也有七八十了,白胡子白头发,一脸的皱纹,可精神却很好,他举起一个酒葫芦,笑道:“朋友,你们是有无酒,我们是有酒无,你看咱们是不是…”
张天夺笑道:“出门在外见面便是缘分,两位朋友请。”
“哈哈哈,这位小兄弟够朋友,來!”老头笑说着将酒葫芦扔给了张天夺。
张天夺也不客气,仰头喝了一大口,赞道:“好酒!”
武长老虽然年纪一大把,阅历却远远不如张天夺,这样的场面,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朋友,敢问尊姓大名。”老头接过张天夺递回來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问道。
张天夺拿出两张大饼分给二人,说道:“在下张天夺,这位是秦海武,这位是刘铭。”
“张天夺?!”老头刚咬了口大饼,一听到张天夺的名号,他一口出嘴里的大饼,诧异道:“你就是正道统领傅伯文的弟子张天夺?”
武长老这时终于上了话:“那是以前的事,他现在是我们天门堡的堡主!”
老头不知道什么是天门堡,只知道眼前这青年是张天夺无疑,他和旁边的青年向张天夺行了一道礼,说道:“老朽贺秉翁,乃家传赶尸人,算起來也是正道中人,这位是老朽的徒弟武风。”
张天夺觉得贺秉翁这个名字有点耳,好像听道人说起过,不过一时半会他想不起來:“不知贺前辈这是要到哪去?”
“张堡主言重了,叫老朽一声翁老便可。”贺秉翁顿了顿,说道:“老朽这次是想到万骨林向傅统领求助的。”
“求助?”
“唉,老朽于二十年前便隐退下來,在晋镇给人办丧事度,原本打算就此终了此生,不想近晋镇突然來了一伙可怕的旁门左道,于一夜之间便占领了晋镇,镇上的百姓也不知怎么的,几乎都成了那些旁门左道的同伴,老朽和弟子武风虽组织了一些乡勇抵抗过,无奈对方实力太强,而且一般的道术对他们几乎沒有什么用,不到半个时辰,我们的人便被他们击溃,老朽只得带着徒弟逃了出來。”
“道术对那些人不起作用?”武长老诧异道:“那些人是不是力大无穷,而且黑袍加身?”
贺秉翁奇怪道:“老弟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去过晋镇?”
武长老沒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张天夺:“堡主!”
张天夺冲着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问道:“翁老,那些人当中是不是有不少洋人?”
“洋人?”贺秉翁证了一下,他其实只在后头指挥乡勇作战,并沒有亲自和那些黑袍人手。
一旁的武风道:“的确有一些洋人,我还听其中一些人喊着什么主人,感觉他们好像被什么人操控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