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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又撞鬼了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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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袁芳是菩萨派来寻仇的么?哥晚上有约会啊!

  经理,晚上留我干啥啊?标书我快整完了明天就能给你!不行我的小心脏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事实。

  袁芳看样子一点都不急,她又慢慢喝了口茶:你是属龙的吧?

  我点点头:晚上到底有啥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袁芳看了看表,不会耽误你太久的,估计七八点就结束了。

  我你妹!等到七八点,哥的女人就得管别人叫哥了!这朱罗本来就跟我若即若离的,今天要是约她就得换人了。一个美女一小时得收到多少好友请求,这里面藏龙卧虎可都是哥的情敌!

  经理,我晚上有点儿急事儿,你看你要是不太急的话能不能换个时间?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袁芳很坚定地摇摇头:只能今天,你就算拉肚子也得跟这儿着。

  我艹,这娘们儿也太霸气了!有这么求人办事的么?

  我还想问是啥事,袁芳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说:你进来吧,他在这儿等着呢。

  我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十分了,公司的人都走了。

  门外马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门一开,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走了进来。这家伙长着扫帚眉,蜡黄脸。他没跟袁芳说话,先是盯着我看。

  你的生辰八字是戊辰、戊午、丁未、甲辰?那男人问。

  我原来真不知道自己的八字是啥,后来老范告诉过我一次,我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个!

  我问那男人他是怎么知道的,袁芳在旁边说:这位是虚木道人,我朋友,你的八字是我告诉他的,今天你就听他指挥。她边说边从更衣柜里拿出一套男士运动服给了我。

  换上吧。虚木道人不知道搁哪儿出个拂尘和宝剑。

  我一看,尼玛这运动服好像是穿过的,不过我忍了,现在我真没工夫跟他们磨牙,快点完事才是王道。我三下两下穿上了运动服。这时候虚木走过来,拿着拂尘在我脑袋上轻轻扫了一下。接着,他又拿出几张道符在宝剑上点燃,在办公室里转圈走着,得屋里烟雾缭绕。

  袁芳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了。

  我就感觉这屋里一下子变得特别诡异,袁芳和虚木偶尔还换一下眼神,好像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我像个木桩子戳在原地,心情变得不那么烦了,好像外面的一切都跟我没啥关系了。突然,虚木用抖音喊了起来:高大雨!高大雨!高大雨!

  这是在喊谁?尼玛跟叫魂一样!

  我琢摸着是咋回事,虚木突然绕到我身后,开始扒我的衣裳,嘴里还嘀咕着:你别动,你别动。我就像个傻比似的被他扒掉了运动服。然后,虚木走到办公室外面,拿进来一个竹筐搁在我面前,把那身运动服放了进去,又拿出个布袋子打开,从里面掏出几把白米和白线撒进了筐里。

  我看了看表,五点四十了。我犹豫着要不要先告诉朱罗等我一下,这时候袁芳拍拍我的肩膀:完事了,你可以走了。

  我抬腿要走,可一想不对:你们让我干啥就干啥,当我是**么?于是我就问袁芳:经理,你们这是在干啥?

  袁芳看了虚木一眼,虚木摇摇头:知之烦恼,不知更好。

  不说拉倒,我赶紧闪人,我的腿刚迈出办公室一条,虚木又叫住了我:等一下。

  我那腿都没舍得撤回来:还干嘛?

  有句话我不得不讲,施主命相悬空,祸福只在旦夕,有空到贫道那儿坐坐。虚木递给我一张红色的小方纸片,那玩意好像叫名帖。

  靠,准是想骗老子钱吧。我把那纸片进兜里,冲着袁芳和虚木摆摆手,然后以豹的速度冲出了公司,这时候刚刚五点五十。我来到大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川菜馆。

  我一上车司机就问:你身上怎么有股烧糊了的味儿?我一闻可不是咋的,应该是那些黄表纸烧着的味儿。

  这司机技术溜,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我送到了地儿,我一看表正好六点,不晚。

  我一溜烟钻进了川菜馆,眼珠子飘找着朱罗,找了一圈没找到,我赶紧打电话给她:喂,你到了么?我到了!

  朱罗就甩给我一句话:再也别约我了!然后就挂了。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我赶紧又打过去,这回是显示不在服务,你妹,这是把我拉黑了么?

  我积攒半天的好心情,就特么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我气得围着川菜馆转了好几圈,连着踢翻好几个垃圾桶。最后我一下子站住了:不会是范大同那混蛋捣的鬼吧?

  我立即打电话给他:你丫是不是又坏老子的好事了?!范大同就蹦出仨字:怎么了?我说:还能怎么着?那妹子答应和我约会了,怎么就突然不约了?范大同笑了:你还真会冤枉人,不说了,我看新闻联播了。

  新闻联播你个卵子!现在才尼玛几点!我对着手机一顿狂喊,可刚喊了一半我就愣了:我艹,已经七点十分了?我马上看手表:尼玛这货显示的是六点十分!

  我差点哭晕在垃圾桶边上,这啥时候慢了一个钟头的?难怪朱罗不**老子——迟到一个点儿,谁特么还跟你约?!

  这蛋的几把表!我一边骂一边解开表带,想把这货摔了,可是我又一下子又停下来。

  不对啊,我刚进袁芳办公室之前,这表显示的是快五点,当时同事都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那时候肯定没走慢。后来虚木跟我身上做法,感觉也就用了三四十分钟,不可能差出这么多!

  我把表重新调好,又等了几分钟再看,发现走得正常的。这时,我脑子里突然窜出袁芳说的话:估计七八点就结束了。

  还真是快七点结束的!看来我是得找那个虚木聊聊了,这几天不断撞鬼,得破破了。

  我拿出手机又给朱罗打了一次,还是不在服务区,妥妥的被拉黑了。

  这尼玛真是千古奇冤!

  约会泡汤了,我六神无主地在街上晃着,不知道自己往哪儿走,也没觉出来肚子饿。天渐渐黑了,我就冲着路灯多的地方瞎走,活像一个刚被人踹的僵尸。

  不知不觉一抬头,我愣了:靠,怎么走到公司楼下了?咦?袁芳的办公室里好像忽明忽暗地亮着灯?是那道士在做法么?

  反正现在没事,我不如上去瞧瞧他们还在搞啥。于是我走进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上了电梯直奔三楼。电梯一开,嚯,整个走廊的灯都灭了,谁搞的?

  我掏出手机照亮,摸着进了公司,发现里面更特么黑,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半点光都透不进来,这是在玩啥呢?

  唯一有点亮的,就是袁芳的办公室。不过那光看起来不像是电灯,倒像是烛光。影影绰绰地从办公室的玻璃窗透出来,得对面墙上阴影跳,瘆人。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经理室外面,想听听里面有啥动静。

  大雨,你想我么?袁芳突然说话了。我吓了一跳,这屋里有人啊,那还是走吧。可是我刚一转身,接下来的声音就把我抓住了。

  怎么形容呢,那声音特别低沉,要多低频就有多低频,有点像变形金刚里的机器人在说话,只是更一些。

  大雨,你在那边好么?袁芳又跟大雨唠上了。诶?这个大雨是不是虚木叫了三次的那个高大雨?

  袁芳说完,那低频音又冒出来了,根本不知道在说些啥。不过,这个场面一下子让我想起了《山村老尸》里的情节:超低频的声音人类无法识别,但如果通过变换频率就能翻译过来。

  真是好奇心害死猫,我掏出手机贴在门板上开始录音。终于录下了一段低频音,正玩得,尼玛手机忽然响了!我一看是朱罗打来的,妹子又理我了,好尼玛幸福!

  我特么也就幸福了一秒,经理室的门呼啦一声打开了,袁芳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筐,脸上全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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