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黑暗餐厅
见到流谨时,他拎个书包站在太底下,校服上皇家学院的校徽被反出一圈金⾊的光芒,正如他的人一样,像金子般璀璨生辉。
“蠢女人,你又迟到。”他不満的看了眼表。
钟喻夕急忙将嘴巴擦⼲净,掩盖住刚才嘴馋在街边偷吃的罪证。
“又偷吃什么了?”他立刻警觉起来“那些路边摊的卫生简直差得要死,以后不准吃,”
她理亏,只好点点头。
两人沿着小路漫步,在一处公园的秋千边坐下,他将书包往秋千上一丢,扯了扯⾐领,有些烦燥的说:“你怎么又瘦了?”
“瘦了吗?我觉得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叫骨感美。”
“你再瘦下去,就是骨架美了。”他有些心疼的去握她的手,钟喻夕像触了电般的菗开,他吓了一跳,脸上有些红,手怔在半空,最后有些失落的收了回去。
钟喻夕看到他眼中一滑而过的伤痛,心里不忍,挨着他坐下“喂,你的学院祭成功吗?”
流谨得意的一扬眉:“当然,六哥策划的,我组织的,能不成功吗?”
“那给我讲讲。”钟喻夕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学院活动,心里难免有些向往。
流谨立刻来了兴致,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他站起来,将钟喻夕按到秋千上坐好“你现在要认真听本殿下讲话。”
钟喻夕把着秋千的绳子,一边轻轻的着一边笑:“教授请讲。”
他咳了一声:“严肃点。”
她憋住笑,直点头。
流谨一边在原地来回漫步,一边跟她绘声绘⾊的讲起当天的情形。
他此时的快乐那样的明显,就像是啤酒倒在杯子里,腾的泡沫刷的一下涌了上来。
钟喻夕静静的看着,他不时蹙眉,不时大笑,不时还模仿着一些动作。
她突然有了一个美好的愿望,他希望他此时的笑容能永远的被留住,他依然是那个流谨,一直没有变的流谨。
天黑下来,他们一起去吃了晚饭。
流谨要开车送她,她执意不肯,她现在每天都住在珍珠塔上,她没有办法跟流谨说。
流谨知道她的脾气,也不跟她推辞,从车里摆摆手说:本殿下我这几天都很闲,没什么课,明天还来找你。”
“那明天见。”
回到房间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钟喻夕按亮了灯,适应了下強烈的光线才蹲在门口换鞋子。
宵风一天都没有一个电话,她握着机手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给他打,她知道他公事繁忙,只是给他发了一个信短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发完信短后,她就躺在上抱着机手等他的回信。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马上要睡了,他的信短才姗姗来迟:“我晚上不过去了,早点睡,晚安。”
还是他一贯的作风,简短而不容拒绝。
她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隐约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听到点儿声音就会惊醒,以为是他回来了,可是奋兴的等了半天,却只有风吹窗帘的沙沙声。
天亮的时候,她觉得饿,自己在厨房里热了两片面包夹着火腿吃了。
然后把他前天脫下的睡⾐拿到卫生间里洗,⾐服本不脏,上面甚至连点汗味都没有,她却洗得很来劲,边洗边哼着歌。
洗完后用⾐架撑起来晾到台上,风一吹,満屋子都是清新的香味。
她觉得非常満⾜,能为他做一点点事,她就很开心了。
无聊的过了一上午,下午流谨打电话约她出去吃大餐。
用两块面包撑了一上午的人伤不起啊,她立刻就答应了,换了⾐服急匆匆的出了门。
流谨坐在车里等她,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她是乘了公绕路来的。
“蠢女人,你再迟到,今天的饭菜你买单。”他出声恐吓。
“这么小心眼儿,怪不得你不长个儿,全让心眼儿庒扁了。”钟喻夕毫不客气的反驳他。
“你敢说我个子矮。”他故意直了直板,俯视着她说:“小侏儒还敢说本殿下矮。”
钟喻夕承认他的确不矮,⾝⾼都已经和宵风差不多了,而且还在长个儿。
“今天吃什么?”钟喻夕对这个更感趣兴。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故做神秘。
车子在一家店酒前停下,立刻有大堂经理自里面出来,毕恭毕敬的弯下行礼:“七殿下,位子早就给您留好了。”
钟喻夕直到进去前还不知道流谨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而面走来的侍者也让她大吃一惊,只见他头戴夜视镜,脚上挂着响铃,笑眯眯的向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钟喻夕缩到流谨的⾝后,他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脫,带着她跟在侍者的后面走进去。
前面是一条黑暗长廊,伸手不见五指,钟喻夕也只能用耳朵来听侍者脚上的铃声才能辨别出位置,而流谨一直抓着她的手,将她带在⾝边,好不容易穿过长廊,里面的就餐区也是一片黑暗,连一点点的灯光都看不到,他们在侍者的引导下⼊座。
流谨随便点了两个菜,对着一头雾⽔的钟喻夕说:“这是黑暗餐厅,所有的客人都在黑暗中进餐,食物会被做成各种形状,方便用手抓取,怎么样?独特吧?”
“手抓?”她晃了晃手里的叉子:“那这个用来⼲什么?”
“摆设。”
她黑线。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太子殿下告诉我的。”
轩辕夜吗?
钟喻夕低下头,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正胡思想着,就听见头上传来一个悉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拿在手里的叉子咣当一声掉在盘子里。
“真巧。”
流谨惊喜的叫出声:“太子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轩辕夜笑了笑:“店是我介绍给你的,只准你来,不准我来?”
“你自己吗?”
“没有,二老他们在那边,我是听见你的声音才过来的。”
黑暗中,他看不到钟喻夕的具体的位置,却能准确无误的坐到她的⾝边,那人的气息一靠近,钟喻夕情不自噤的觉得心跳速加,她有意要往流谨的边上靠拢,他像是在黑暗里长了眼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庒到沙发上,一用力,算做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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