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心尖尖上的人
第60章心尖尖上的人
林微骂自己笨:都怪你,睡梦中脑子不好使,居然条件反以为是聂皓天的电话,这一嚷嚷就穿帮了?
“你以为,是今早自己穿帮的?”彩云⽩了她一眼:“你昨天阅兵式上电视,电视镜头在你脸上定格了几次,半小时后就被网上评为阅兵式最美军花,你是把民人当傻子?还是把敏姨当笨蛋?”
对啊!她那帮师兄弟,尤其是五师弟纪田原最崇拜的就是军人,整天梦想着参军当兵,阅兵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看?
看了,又怎么可能没发现她林微?
救命!
从不睡懒觉的聂皓天今天起晚了,皆因昨晚和小女人玩得太appy,美梦太美,舍不得醒来啊!
但小女人的专属铃声在早晨便把他敲醒,他眯着眼睛伸着懒:“这么早就想我了,林王。”
她现在也懒得理他的调侃,林王什么的,本一点儿都不重要了。
“聂皓天,给我一纸军令,把我清出军营吧!”
“什么?”他跳起来,头还懵懂着。
难道昨晚把她得惨了,今天以退为进,以⾝抗法?
他软下嗓子哄她:“别闹,大不了以后,咱们开开得不太密,一周三次?”
“呃…你个⾊狼。”被妈妈的电话轰炸到的林微,又被男朋友给炸到了。
她的沉默却又唤起男人的另一番误解:“好吧,一周二次,林微,别太过份,不能再少了啊!”“你,猪…”林微怒了,对于一个晨早起来只想着打的男人,她还能倚靠他吗?明显不能。
趁着假期还有3天,林微果断捡包袱回家领罚。
林微和纪敏如的感情,像世间任何一对⺟女一样,又比任何一对⺟女都更加微妙。
纪敏如诞下林微,一直与丈夫恩爱有加、领受万千爱宠,但突然的,一直宠她爱她的老公却抱着女儿离家出走。
没给她留下片言只字,决绝的转⾝离开,还带走了女儿。那样狠心绝命的时刻,她还来不及恨他,和女儿一起出逃的老公,却在山上悬崖被捉杀葬⾝深山。
女儿寻回了,他却始终和她天人永隔。她一直不愿意相信他真的死了,长久的年月里,也分不清自己是恨他,还是爱他,但是,她却就这么等着、盼着。
10多年来的杳无音讯,她⾝边只有乖巧的女儿作伴。小小的林微,一直乖巧的陪伴着妈妈,在无边的黑暗里,两⺟女相扶相依偎,互相慰藉,相互取暖。
因了这一层缘故,她和纪敏如一直都是房同睡的。直到她上了大学,才有了短暂的分离。而这分离,她也是挑了离县比较近的医学院。
这样的感情,外人无法明瞭,⺟亲于她,既是依靠,又是伙伴。而她知道,女儿是⺟亲心间唯一生存的勇气和希望。
当年,追赶⽗亲的,把林裘天下悬崖的,是一队来历不明的军队!⽗亲把她塞到丛林的草堆中蔵起,却被追赶过来的军装男人们得失⾜坠崖。
而这,也是后来她畏⾼的起因!
女朋友捡包袱回家,聂皓天却完全被蒙在鼓里。被她的电话吵醒,他拉了件衬⾐披上,陆晓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郊区的普通旅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这么普通的旅馆,早晨的气氛却不太普通。前台的职员看着门边站着的两个军装男子,连头都不敢抬。
昨晚夜午,几名军装男冲进来,⾝手凌厉,一眨眼功夫便把这间旅馆控制。在旅馆的各个要害地方都分派人把守着。
兵哥哥行动迅速、训练有素、进退有据,既不扰民,但也放不出一只蚂蚁。
而刚刚,一个⾼大威猛,气势像神一样的男人正步上3楼的一间客房。
那个男人进来时,军靴踏过大堂,那一份冷意凌厉便令人吓得不敢抬头。当然职员们也被命令不准抬头。
估计她们要是敢正眼看一下刚才那男人,说不定就得被毙。
很骇人,也很好奇。
客房316,聂皓天跷着二郞腿坐在椅子上,手上捧一杯⽔喝得优哉悠哉的,他抿了抿感的,斜挑的眼角,琊气的笑容:“赵团,我昨晚不是好心提醒过你吗?今晚小心点。”
赵振武一丝挂不的站在后,靠到梳妆台的侧面才让自己光光的⾝体不露在人前。他恨不得想冲上前,把聂皓天一毙了。但是,实则上他已是瓮中之鳖,什么都做不了。
聂皓天的手下也真是够狠的。不光不给件⾐服穿,把能裹⾝的单都收走了,让他光着⾝子接受这种羞辱。
赵振武怒火中烧:“聂皓天,别玩得太过份。我赵振武也不是好欺负的。”
“那赵团是一直都认为我聂某是好欺负的啦?”聂皓天凉凉的笑,眼睛盯着他的⾝子显得很流氓:“我比你年轻12岁,3年前就坐到比你更⾼的位置,难不成我站得这么⾼,都是因为靠关系,走偏门的?难不成,我长得没你难看,就应该让你给我难看?”
赵振武的⾝体在风中抖了抖。聂皓天此刻胜券在握,淡定自若,笑容如同猫捉老鼠一般。老实说,赵振武确实从不曾见识过聂皓天的这一面,狠毒辣,却偏又谈笑风生。
那一份琊、那一份冷、那一份傲。
他赵振武之前确实是瞎了狗眼,以为聂皓天年纪轻轻就位⾼权重,不过就是因着家族的权威,太子的庇佑。
他就没切切实实的想过,一介特种兵的副师级,为什么就连彭宇司令都暗示:不要招惹聂皓天。
他一直看聂皓天不顺眼,却没想过有一个词叫:后生可畏。
赵振武心思急转,他昨晚在这里带了心肝儿来寻。换了普通人也只不过是有伤风化,贻笑大方。但军人最重要的是名节及清誉。虽然这种事儿,军中并不只他一个,但被揪住却又只他一个。
考虑到这是丢官的大事。赵振武软了下来:“聂团,我们好歹都是战友同袍,没必要搞得太绝。哎,我昨晚喝多了酒,口不择言,你大人有大量,请你…”“噼啪”一声,聂皓天一脚把面前的短椅踢了个稀巴烂:“我它妈的从来就不大人大量,我最记仇。”
“这…”目露狠神⾊的聂皓天让赵振武口不能言。他现在真的开始怕了。
聂皓天冷冷的:“你昨晚只不过是找了自家小藌喜了一下,大不了就嫂子吃吃醋,区军降一下职,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我聂皓天打蛇向来喜打七寸,放到今天才搞你,只是因为,我喜玩久一点而已。”
“聂皓天,你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抓着自己其他的把柄?
“你们炮兵营去年翻新了宿舍,整个军营焕然一新,你那银子装在袋子里稳妥吗?要是花不完,聂某让检察处的来帮你花一点如何?钱多了烧手,,就这副猪容,你也不怕嫂子难过?”
“聂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此前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放过我吧!”赵振武的官威其实就是摆出来的。自己贪污公款,还利用公款养包小藌,这种事儿要真的捅出去,家庭事业全都不保啊。
他只有认怂:“聂爷,我就嘴臭了点,对你向来都爱护有加的啊,我…”
“跳伞训练那天,你派人在渔港意图杀害238,这事,也是对我爱护有加?”聂皓天冷的声音染上了嗜⾎的味道:“只是为了让我的训练出岔子,让我背上治军不力的罪名,就把一个兵士的命当儿戏,像你这种害群之马,我还让你留在军营?”
聂皓天的和狠便体现在这处,他其实早就掌握赵振武的罪证,却还等待他罪行败露,一击致命。
“我聂皓天虽然傲气,但也不会狂妄到容不得几句脏话。你要损我对付我,我等着你放马过来。但是,你动的是我手下的兵,是…238。”
是啊,他动的是238啊,是聂皓天心尖尖上的人啊!
“完了!”赵振武哀呼着一头栽倒在地,额头撞向墙壁,颓然倒下。
骆晓婷在一周之后,被正式起诉。而炮兵团的赵振武也以渎职贪污罪被隔离审查。
这两起由聂皓天亲手主导的暗嘲,其后动搅军界多少舂⽔,一心想着回家哄老妈的微微,本就没心思想像。
她马不停蹄的回乡,打算先来个负荆请罪,不行再跪地求饶,再不行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但不幸的是,纪敏如是世间最理解女儿的妈妈,没等她解释耍无赖“安和堂”的大门一开,一关,她被软噤了!
“救命!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微微喊得凄厉绝望,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大师兄纪忠心疼不已,在窗口给她递了串提子:“小师妹,你吃串提子润润喉,这样喊下去,嗓子都坏了。”
她在窗口伸出双手向外无比悲怜地,泪珠儿盈盈的撒娇:“大师兄,你最疼我了,放我出去,逃兵会被毙的。你小师妹我会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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