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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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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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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洒的⽔兜头淋下,聂皓天把⽔温调到冷⽔,这才勉強浇熄了由心烧到⾝的火花。如郝清沐所说:还不能确认她是林微,他做的这一切就是背叛。

  他在她的⾝上刹车,她凝视着他眸子的念由热转冷,一会儿后,她才轻轻的推开他:“果然,在你心里,其实并未完全相信我就是林微。”

  说这话时,她有着明显的忧郁。是忧伤他没把她当林微?还是忧伤他其实并没完全信任她?

  可是,如果她真的不是林微,那即使是一副全然相同的躯体,他就能爱上她吗?

  窗外北风呼啸,她窝着上睡着,长睫⽑在脸上投下一叠浅浅的暗影。她并非善良之人,在会场上故意装萌装纯真,句句话都直刺项飞玲的要害,使项飞玲这么镇静的一个人,也当堂惊慌出丑。

  他很想知道,她到底在项飞玲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让项飞玲整个人惊跳起立,这必定不是普通的狠话儿。

  但是,她不会告诉她,项飞玲也不会。

  而自己,却寻不到答案。他躺下,搂她在怀里,似乎是他的温暖,让她蜷着的⾝子慢慢的放松,展开了肢体,舒服的贴着他睡。

  他抚着她的肩:“你和飞玲说过什么?”

  “嗯。”她糊糊的。

  “我好奇你说了什么,让她那么害怕。”

  “我说,我会报仇,我不会放过她。”她翻过⾝子来,眯着眼睛用手来摸他的脸:“你不睡?是气攻心睡不着,还是心疼项飞玲了?”

  “我没空心疼她。”

  “嗯,这话我爱听!”她在上踮起⾝子来,亲他一口,便又这么睡了。

  他苦笑,她果然是不会把真话告诉他。

  赵天天发出概叹:“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脸好”的陆晓:“呵呵,所以这世界才这么有爱、有前途啊!”“如果不是长着林微这张脸,以郝清沐今时今⽇的行为,不用我们出手,老大早就让她见阎罗王了。先是绑架太子爷,然后抢了天然气田计划,再然后又袭击我,⾝为黑帮组织成员,居然又移情别恋当项子翼的女朋友…老大居然还答应让她进来参观兵团的跳伞演练。他难道就不怕怈露军情?”

  “普通演练,能怈露什么军情?而且,这是项飞玲主动邀请的,听说开始姓郝的只是要打打仿真野战。”

  陆晓望着外面一众背着伞包整装待发的新兵,想起了什么:“4年多前,林微还是新兵的时候,跳伞这一节,成了军中的大笑话。”

  “为什么?”

  “据说她畏⾼。”

  “畏⾼,却要从那么⾼的山崖坠海,也是够‮忍残‬的。”

  两个人在聊天,监视器里,聂皓天一行四人进了指挥室。

  这次的演练是北*‮区军‬的特种兵新兵演练,聂皓天作为副司令员,理当出席。但赵天天和陆晓却不在邀请名单。

  但有陆晓在,天下没有地方是进不得,蔵得起的。地上的人是看演练,他和天天是看敌情。

  聂皓天、项子翼、项飞玲和郝清沐坐在主席台上。今天的天空晴空万里,天⾊清朗,风向固定,是跳伞演练的好天气。

  直升机带着战士陆续升空,不多久,万尺⾼空上陆续跃下大批战士,五颜六⾊的伞包飘在蔚蓝的天空,像无数朵开在蓝⾊天幕下的小花。

  郝清沐拽着项子翼的手臂,‮奋兴‬得一蹦一跳的:“好看啊,聂司令,你们特种兵好样的。”

  聂皓天微笑:“北*特种兵团不是隶属于我的。我和你一样,只是看热闹而已。”

  “听说你从前带领的蓝箭特种兵。”

  “也不能这么说。有一年,我们的跳伞演练,就出过丑。”

  “是吗?哪一年?”

  “有你的那一年。”他没有看她,郝清沐眼神没变,嗔他一眼,项飞玲在旁冷冷的笑道:“聂司令又想起未婚了?”

  “哦?他未婚原来这么不中用的吗?”郝清沐鄙视地:“聂司令好眼光?”

  项飞玲轻轻的笑:“跳伞都完了,没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到后方看。”

  “后方有什么?”郝清沐跳下椅子,蹦蹦跳跳的跟在项飞玲的⾝后。聂皓天看着她的背影,眸⾊深沉。

  为了方便参观,郝清沐今天也换上了军装,只是没戴军徽。被这一⾝端严军服裹着,她更加像林微。

  对一切事情都新鲜好奇,活蹦跳的样子与当初才有军营的林微,有着惊人的相似。

  项飞玲带着郝清沐进了前方密林。今天军方选定的空降地点设在山顶一处开阔的大草坪上。

  郁郁葱葱的密林內,却有一处天然的绿⾊大草地,如包围在崇山峻岭中的辽阔草原,被誉为山上的“草原之珠”从军营临时指挥所要到达这处大草原,先得穿过茂密丛林。

  郝清沐跟在项飞玲的⾝后,渐行渐深。⾼大的参天巨树遮住了头顶的烈,但一周来这里的雨天气,却令得地面异常的嘲泥泞。

  郝清沐走得很艰难,一脚深一脚浅的跟着项飞玲:“飞玲姐,等等,慢一点。”

  项飞玲在树下停步,回过头来瞧着她显很很不屑:“听说你曾经绑架子翼,怎么⾝手却这么差?才走几步而已,就大呼小叫。”

  “哪里是几步?我们都走了几公里了吧!”郝清沐抬头,被泥粘住脚异常沉重,抬头望了望被庞大树冠遮挡的天空:“项飞玲,到达跳伞点,不可能会安排得这么艰辛吧?这是新兵演练,不是演练指挥官的。”

  “哈哈哈…”项飞玲仰天长笑,她隔着几步远,那眼神儿却似是想要狠狠的捏死她似的:“林微,你还是和4年前一样笨。既然捡了一条命,就在别处隐姓埋名的蔵起来,也能活得长久点。”

  郝清沐站直了⾝子,微向后退了一步:“你是说,我现在不能活得更长久了?”

  “在这片森林里,有一个战略黑点,是通讯不到,人迹罕至的区域。现在,我们就站在这一处土地上。”

  “呵,如果我在这儿死了,你就是唯一的嫌疑犯。”

  “如果你在这儿死了,我会抱着你的尸体痛哭流涕,然后为了保全你的尸体还差点陷⼊危险,人人都会赞誉我义薄云天。我们一起在这片森林路,你死在森林的漳气中、死在沼泽地里,我得以幸存。聂皓天会伤心,项子翼会难过,我亲⾝经历了这一切,我会比他们更难过,我会用长久的时间在外人面前以泪洗面,像…4年前你坠海一样。”

  “果然够毒。”郝清沐低叹道:“只是我不明⽩,我死了,你就能得到聂皓天了吗?”

  “不能,永远不能。”项飞玲颤抖着手,僵着的脸更加狰狞可怖。

  即使林微死了,她也得不到聂皓天,这么‮忍残‬的事实,4年来像刀子一样⽇⽇夜夜割着她的心。但是,得不到又如何?别人也得不到。

  “你在这里杀了我,即使完美的掩盖罪行,聂皓天也会一生都怀疑你,不放过你。这个亏本的生意,你做来有什么用?”郝清沐抬了抬自己的腿,向着侧后方又退了一步。

  “哈哈哈,被他恨着、怀疑着,也比现在被他无视的好。从他把我的手指狠心的剁断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永远得不到他。”此刻她不是那个雍容优雅的大家闺秀,不是端严公正的美丽军花,她是嘴里淬満毒的蛇:“林微,我得不到他,你也得不到。聂皓天不要我,他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

  这种“我不好过,我也让你不好过,最好全世界的人都不好过”的心思,是有多‮态变‬啊。

  郝清沐‮头摇‬,扶紧了侧边的树桠:“我定定的坐着等救援就行了。不管我在哪里,聂皓天他总能找到我。我不急。”

  “给我过去。”项飞玲突然‮子套‬手支上膛的声音在静谧的密林中显得格外刺耳:“过去,不然开了。”

  郝清沐顺着她支指着的方向看了看,只见这一处竟是林中的一个分界点。她们站着的这里,树⼲耝大,⾼可⼊云,但再行不够10米,树丛却变得低矮,矮矮的灌木林里,地似乎比她现在脚踏的地方要更加黑沉和松软。

  郝清沐长长的舒了口气:那儿,是一块隐蔽的沼泽地。

  她才踏出几步,便回转⾝子,项飞玲在后执着手正对着她:“过去啊,不然我开了。”

  “开?你敢吗?”郝清沐停下脚步,后的口对着她有刺骨的冰凉:“你开的话,我就是死于你这把,杀人犯你做定了。你会这么笨?”

  “所以,你过去啊!”“我过去,掉到沼泽地里,死得不明不⽩,难道我有这么笨?”

  “你就是这么笨,如果你不笨,4年前就不会回去找林漠,导致被绑架,最后坠海。如果你不笨,就不会回他的⾝边来。如果不是笨,你就不会明知道我多想杀你,还跟着我进这片树林。你说,你是不是笨?”项飞玲手中把一摆,暗下决心。

  我先把郝清沐弄晕了,再把她扔到沼泽地里,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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