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妈妈,我会帮你盯着腾腾的
眼前的一幕无疑是震撼的,余小西虽然期待着表⽩,却也从未设想过这样的场影,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他就那样沉静地站在这万万千千的灯箱之中,夜⾊中对着她浅然而笑,仿若刹那一怒芳华。
“骆少腾…”
两人相望良久,她的眼里竟莫名地渐渐升起氤氲。而他终于抬步向她走过来,捧着她的脸,郑重地重复那一句:“余小西,我爱你。”
余小西仰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一颗泪珠便掉下来,那是喜极而泣!
骆少腾手握着她的肩,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说:“傻瓜,哭什么。”
“还不都怪你,表⽩就表⽩,你搞这么大阵仗⼲嘛?明天肯定又要上头条了,我能不哭吗?”她一边娇嗔地捶打着他的肩一边矫情地抱怨,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感动。
每个女人心中都有这样一个少女梦吧?不管是情窦初开还是少女怀舂,或已近中年、老年的女人,谁在这漫漫人生中没有奢望过这样一分感情?即便现在已⾝为人,⾝为人⺟,谁又不像找一个可以将自己捧在手心,如珠如宝呵护自己的男人?
无疑,此刻的余小西感动的,因为幸福而感动。因为这已远远不止是因为他的表⽩而喜悦,而是他肯花这么多的心思来哄自己。
満満的整个广场,乃至m市的每条街都是这样的灯箱,他到底知不知自己这样做有多狂疯?他可是飞凰集团的总裁,整个m市人都认识的骆少?难道他不会觉得这样丢脸?毕竟这个男人在外面,总是那么骄傲。
没错,骆少腾一直那么骄傲。
可是他此时觉得他最骄傲的是拥有余小西这样女人,能让开心才是他此生中最骄傲的事。所以他才不会觉得丢脸,反而以此为荣。所以他任她打着,嘴里抱怨着,还帮她擦眼泪。
“不要哭了,这里有风的,明天起来就不漂亮了哦。”嘴里甜言藌语地哄着,那口吻简直恶寒到让人以为他是在哄糖糖。
“谁哭啦,我才没哭呢,不就是花了点钱嘛,你堂堂骆少有的事。”余小西矫情地嘴硬着,眼睛却还是啪啪往下掉。
“好,没哭,没哭,是我不好。”她现在这么无理取闹他也由着她,有点好笑地抱抱她。直到她情绪稳定一点,才捧起她的脸,认真地问:“喜吗?”
余小西眼里还是嘲的,鼻头有一点微红,点头。虽然有点狼狈,可是真的是欣的。
骆少腾俯⾝,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凑过去,示意她奖励自己一个吻。
余小西踮脚,吻上他的。本来只是想啄一下,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却被他锢住,齿便纠起来。他可能本⾝就太贪婪,所以总是觉得不够,想要索取更多,一直吻到两人都不过气来才肯罢休。
余小西有些脚软地卧在他的怀里,觉得自己的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
头顶传来骆少腾的声音:“走走?”
她抬头仰望他的时候,只看到他格的下颌线。他的手滑进她的掌心,十指紧扣。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在在外滩的广场上走着,他都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整个广场连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仿佛这里只是属于他们的世界。
空旷的场地上不知何时拉起的灯网,一个小小的灯饰散发着⽩⾊的光,像⽔晶似的圈成了一个舞场。他⾝上的机手响起舞曲,而他拉着她在中心起舞。
黑⾊的天空也不知何时飘起的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来临,扬扬洒洒地在空中翩然翻转,然后飘落在他们脚下。这个夜晚对他们来说将会是终生难忘的,不管过去多少年,他们都会只记得这个冬天的夜晚很美很美,而忘了它的这寒冷。
余小西跳舞的机会其实不多,也并不特别爱好,可是这一刻却想永远地跳下去。他却突然锢着她的⾝,捏着她的下巴,四目再次极近相望,他又重复了一句:“余小西,我爱你。”
他眼睛灼灼地望着她,里面似有隐隐鼓励和期待存在其中,甚至带了些小心翼翼。他那点小心思,余小西又如何不心领神会?
她着他的目光,勇敢地出口:“骆少腾,我也爱你。”有时候爱这个字说出来其实比想像中容易很多,甚至情到浓时也会很自然。
两人相望良久,他渐渐庒下来,再次吻住她…
记不清这个晚上说了多少句我爱你,也记不清这个晚上两人吻了多少次,两人不知不觉手牵着手离开广场,渐渐融⼊人群。
今天的人即便少还是有的,大街上亮起的都是关于他告⽩的广告灯箱,大概没有人不认识这个男人了,何况他还穿着广告灯箱上一样的⾐服,很多人都羡地瞧着他们。有人低声讨论着,也有人包含地祝福着。
面对那些不管是善意还是负面的指指点点,骆少腾始终都淡然自若,只将她的手牵的更加牢固。
当时两人打离婚官司的时候,他当真是心灰意冷,所以完全都没有想过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如今他不能对每一个人解释,他的余小西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也无法去扭转每一个人的思想。可是他在努力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不管她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也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她都是他的女人,他爱的女人。
车子丢在外滩下的停车位上没有人去管,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走了一路,仿佛恨不能一直走到天荒地老。路上她累了他便背着她,她冷了他会将她裹进怀里。
爱如空气,无处不在…
当然,他们最后还是去了余小西租住的公寓。相比起骆家,骆少腾也更喜这里。可以随心所地过着独属于他们的两人世界,而骆家老宅的人太多,总是束手束脚。
清晨,光从窗外洒进来时,骆少腾便醒了。外面铺了厚厚的一层⽩⾊,将这个城市装扮成银妆素裹的模样。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她还闭着眼睛睡的香甜。
没办法,昨晚太累了,他总是索求无度。
目光一直落在她秀气的脸上,她五官精致,原本就是属于很耐看的女人。此时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都看不够。直到门铃的响声传来,他才放轻动作松开她,随便套了条睡去开门。
早餐是他早就订好的,他签单后将里面的食物一一拿出来摆好,然后才回房将余小西从被子里挖起来。
“小懒猪,起了,吃点东西再睡。”他揪揪她的鼻子,宠溺地喊着。
余小西⾝上倒是套着件睡裙,头发也的,一点形象都没有。她累的很,全⾝都像散架了似的,真的好讨厌这时候被叫醒。无动于衷般卧在他的怀里继续睡,她这副依赖的模样从前从来不会用。
骆少腾现在对待她与糖糖总是心软,伸手,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余小西眯了一会儿终于睁开眼睛,对上他宠溺含笑的眸子。
骆少腾吻了吻她的额,然后将她直接打横抱起来。
“啊!”⾝子腾空,她吓的大叫。
骆少腾得逞地低笑着,将她抱进卫生间里,让她踩着自己的脚背,手伸过去帮她接⽔、挤牙膏。两人腻腻歪歪地洗漱完毕,然后才吃了早餐。
今天是周末,外面又下了雪,他们打算带糖糖去室內的儿童乐园玩,糖糖最爱钓那种仿真鱼了。余小西上次带她从乐⾕回来后在网上查过,知道城內有一家。
金⾊的卡宴行驶着清扫过的道路上,两边都是积雪,但灯柱上的广告箱还没有撤,所以无论车开到哪里,她只要抬头望一眼,就能对上他那双深情的眼眸,且満眼都是余小西我爱你这六个字。
她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觉得真的此生没有什么时刻可以这几天过的更幸福。车厢內一直都流淌着音乐,不知是不是心情的缘故,听在车里也都是绵绵。
车子停在骆家老宅,佣人们正在忙着清扫积雪,两人从车上下来。
“骆少,少。”
“骆少,少。”
众人奚奚落落地跟他们打着招呼,角含的笑总带着那么股善意的促狭意味。其实连想都不用想,骆少腾昨晚的壮举肯定上了报纸,就连平时不看报的他们都知道了。
余小西心里还是有一点害羞,不过她试着让自己坦然一些,毕竟她⾝边站着这个可以让她理直气壮的男人不是吗?
进了客厅后,她目光在室內扫了一圈却没看到女儿,不由问:“糖糖呢?”
“咦,刚还在?”兰嫂也奇怪了。
两人正打算到楼上去找,突然听到隐隐约约说话的声音。位置是狗屋的方向,那狗屋本来做的就大,糖糖喜趴在前面喂狗狗吃东西喝⽔,一起滚来滚去,兰嫂就铺了块⽑毯。
此时,他们的小公主就躺在那里,只不过小⾝子刚刚被家具挡住了,他们才没有看到。
糖糖今天穿了件带斑点的家居服,侧卧着一只手撑头,小泰迪安静地趴在她⾝边摇着尾巴。
“小糖果啊,腾腾昨晚上又没回来,他肯定跟妈妈约会去了。腾腾喜妈妈,妈妈也喜腾腾,他们是不是就不喜糖糖了?”她小手摸抚着泰迪的头,声音幽幽地,感觉好像有点难过。
可惜泰迪虽然觉得小主人很苦恼,却完全听不懂她说什么,只伸⾆她手里的狗粮屑以作安慰。
“你是在担心没有吃的吗?如果腾腾和妈妈都不喜糖糖了,糖糖以后就跟你一样可怜了哦,虽然没有好吃的东西给你了,你也不要抛弃我哦。”她抱着小泰迪的脖子又说。
骆少腾与余小西听着女儿的话,不由对望一眼。
糖糖这时又放开小泰迪,安慰似地说:“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啦,我还可以带你去找越越的。虽然越越是很讨厌啦,但是乔阿姨对糖糖很好的,不会让咱们饿着的,你说好吗?”
只是那声音越听越可怜巴巴的,好像眼泪随时要掉下来,尤其她还低着头,情绪好像很低落。
“糖糖?”余小西小心翼翼地喊。
糖糖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怀里还搂着小泰迪,看到自己那对不负责任⽗亲时,小嘴巴一厥,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神地又回过头去了,⼲脆当作没看见。
“糖糖,怎么了?不喜妈妈了吗?”余小西蹲下⾝子,主动凑到糖糖面前。
“你们都不理糖糖了,糖糖不喜你们。”糖糖粉粉的小嘴巴嘟着,哼哼着。
“谁说我们不理糖糖的?你可是我们最爱的宝贝。”余小西赶紧抱过她。
“明明就总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还说我是宝贝,骗人!”她很不満。
“没有丢糖糖一个人在家啊,今天虽然外面下雪,可是妈妈和腾腾打算带你去钓小鱼呢。既然糖糖不喜,就待在家里好了,我和爸爸去。”余小西佯装要将她放下来。
糖糖揪住她的⾐领,问:“是很滑很滑的那个小鱼吗?可以让糖糖爬吗?”眼睛亮亮的,小丫头真是一点都噤不住祸。
余小西忍着笑,点头。
“太了,我要去,我要去,我们赶紧出发吧。”糖糖赶紧呼起来。
“好,妈妈现在就给我们的小公主去换⾐服。”余小西牵着她上楼。
打开柜子,余小西帮糖糖挑⾐服的时候,糖糖就坐在边晃着小腿,还是严重警告了一次:“妈妈,你如果和腾腾还这样对糖糖的话,糖糖就再也不要理你们了哦。钓几次小鱼都不可以哦。”
“好。”余小西抚着她的头答应。
家里有套亲子装,一直都没有机会穿,这下三个人穿一样的,就样踩着雪出发了。路上糖糖看着那些广告牌,奋兴地一直拍着手喊:“腾腾,腾腾。”
两人相视而笑。
糖糖一直盯着窗外,发现真的好多腾腾哦。
不由疑惑地转头看着他,问:“腾腾,你要做大明星了吗?”不然怎么満城都是?
骆少腾⼲咳了声,含糊地应着。
“明星的签名很值钱吧?腾腾给糖糖签几个吧。”她小⾝子在全安座椅上动了动去地找纸和笔。
“糖糖,你要签名⼲什么?”余小西可不知道女儿这么小就追星了。
“卖啊,我们幼儿园很多小朋友都追星的哎,腾腾你可以多洗几张照片来签名。腾腾长得这么漂亮,一定会卖很多很多钱。”糖糖奋兴地说。
“糖糖,腾腾缺你钱了?”骆少腾忍住抚额的冲动。
糖糖头摇,然后很自豪地说:“越越说小时候就要学会钱赚,长大了可以存好多嫁妆哦。”
骆少腾这些⽇子在女儿嘴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越越这个名字,这会儿心里不由更郁闷了,觉得女儿迟早被皇甫曜家的儿子给拐走了…
——分隔线——
恋爱谈着工作也依旧要继续,飞凰集团的化妆品事件已经被渐渐庒下去,余小西那边却依旧忙碌,仿佛永远都有忙不完的案子。骆少腾有空的时候都尽量每天亲自去接她下班,然后一起在幼儿园外等糖糖。
糖糖呢,虽然偶尔赌一点被忽略的小气,可是还是觉得现在的⽇子很幸福,因为爸爸、妈妈终于在一起了。
s市盛伶那边的事务所给余小西发了个邀请函,还是上次主办的研讨会主题,因为不知道她已离职,所以才直接发到了盛伶那里。
余小西最近真的很忙,本不参加,那头却亲自来了电话,她不好拒绝。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便与骆少腾商量了下,决定出差,地点是d市。
临走前糖糖依旧恋恋不舍地抱着她的腿大,虽然现在的环境与⽗⺟关系都很稳定,但她还这么小,依旧很依赖妈妈,甚至有种比以往更厉害的依恋存在。
不过糖糖一直都很懂事,并没有哭闹着不让余小西去。只是叮嘱她每晚都要给自己和骆少腾打电话。然后偷偷在她耳边说:“我会帮你盯着腾腾的。”
余小西失笑,吻了吻女儿的额头。
糖糖的小把戏当然没有逃过骆少腾的眼睛,他也是很无奈地头摇失笑。
说起来,这是他们重新确定感情后第一次分离,其实都是不舍的。只是他将想说的都已经锁在眼睛里,一个对视便明⽩对方的心意。
余小西踮脚,主动给了他一个吻,然后才离开。过安检的时候隔着那么多的人嘲,看着他抱着糖糖目送自己的⾝影,觉得不舍又很幸福…
登机后,机飞还未起飞的空当,机手的铃声响起,糖糖发来的微信,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妈妈,糖糖和腾腾等你回来哦。”话音背景隐隐约约响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知道那是骆少腾教糖糖说的。
通道前,空姐提示关机的声音传来,她这才关了机手。
这时⾝侧的位置有人坐下来,侧目,便看到了元纪。这是自上次她泼了纪缪后的第一次相见,也完全没有想过会遇到他,所以有一点意外。
“纪师兄。”
“有那么意外吗?”元纪笑着问。
余小西点头。
“我也收到邀请函。”元纪说。
机票是研讨会那边给定好的,这个城市只有他们两个去,位置自然是靠着的,所以他们并不是偶遇,区别只在于她并未上心,所以不知道。
余小西正想说什么,空姐这时候过来提醒他们系上全安带,谈话就暂时中止了。
元纪菗过前面座椅上放的杂志,随便翻了翻,便看到封面上骆少腾表⽩的灯箱照片,状似无意地问:“我有看到骆少的手笔,你原谅他了?”
余小西点头。
照理说她是恋爱中的女人,应该无时无刻恨不得全世界都分享她的幸福,更何况⾝边这人是陪她走过三年的朋友。这一刻她却选择了收敛,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元纪侧目看了她一眼,虽然她没有刻意表现什么,可是气⾊很好。想起她三年来虽然在s市过的也很充实,可是快乐与幸福还是有区别的。
心似是微痛,但他并没有说什么,杂志放回原位。说:“有点累,睡一会儿。”带了眼罩,闭眸养神。
机⾝终于起飞,升上三千英尺的⾼空,飞往他们出差的城市…
——分隔线——
彼时的m市,骆少腾在余小西离开后,整个世界就突然变的空虚起来。
人大概就是这样吧,如果没有过那样一个人倒不觉得什么,但只要尝过世界被她塞満的感觉,在她离开后反而更加不适应。就连糖糖也觉得好无聊,⽗女两一只狗坐在客厅里觉得打游戏都没劲。
这时,他的机手响起来。
江浩然的电话,钟北峻来了,让他出来聚一聚,问有没有时间?余小西不在,他们⽗女当然有时间,便收拾收拾出了门。
飞凰集团旗下的店酒,长年都留有一个包厢,每次聚会的时候他们都会过来。钟北峻这次来带着太太和他家的儿子,小朋友与糖糖一般大,就是不太爱说话。
整个屋子里都大人,糖糖没有选择的只能跟他玩。只是他明明是个像越越一样漂亮的男孩子,就是不说话。
钟北峻的太太一直关注有点自闭的儿子,看着糖糖叽叽喳喳地跟他说话。虽然一直都是糖糖在说,他几乎都没有动过嘴。
钟北峻的儿子其实很聪明,只是当初她⺟亲孕怀时庒力过大,一度抑郁,导致这孩子格上有点缺陷。只要好好引导沟通,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他极少对外界的东西感趣兴,能昅引他注意力的事物不多,更何况这样叽叽喳喳对他有耐心的小朋友也不多。钟太太一直看着自己的儿子,觉得他虽然没有说话,却一直都在很认真看着糖糖。
小丫头绝对是个小吃货,嘴里说着话都没耽误一直往嘴巴里塞东西。她盘子里的东西没了,儿子就默默地往她面前端一盘,两人居然也配合的极好。
萧可与她坐在一起,目光自然也落在两个小朋友⾝上,看着这样可爱的糖糖也忍不住笑了。
那小丫头萌萌、甜甜的,不喜她的人很少。
“既然那么喜小朋友,为什么现在还不要孩子?”钟太太问,说起来江浩然与萧可结婚也有两年了。
“别提了,为了这个他也不知跟我爸说什么,楞是把我从队警调到队部当文艺兵去了。那地方勾心斗角的,烦死了”萧可一副郁闷的样子,她倒宁愿抓逃犯,面对尸体。
“他也是担心你吧。”钟太太安慰。
提起这个,萧可可真是一肚子抱怨。
钟太太一边听着一边安慰,一边又忍不住因为他们之间发生的糗事失笑。
这边的气氛还算可以,三个男人则围着桌子品着酒,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公事上聊完了,也难免八卦点兄弟的私生活。
江浩然从烟盒里菗了只烟叼在嘴里点燃,问骆少腾:“你告个⽩就搞这么大阵势,求婚时怎么办?”那口吻像是看热闹,又颇有点酸溜溜的意味。
他当初追求萧可时,三天两头去岳⽗的队部当沙包,利用了萧可的心疼才把人拐到手,倒也没这么浪漫。可是他知道,现在整个m市的女人都已经在向自己老公、男朋友发难了,就因为骆少腾这举动,m市的女人都越来越难哄。
求婚的事骆少腾不是没想,他巴不得将余小西娶回家呢。只是两人感情刚刚稳定,二是时间太紧,他还要好好谋划,更何况现在与结婚也没有多大区别。
总觉得这一辈子能给她的很少,尽量做到最好。
江浩然看到他角噙着的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有了新的主意,赶紧告饶地说:“爷,你别再出奇招了,给我们m市的男人留条活路吧,行不?”
江浩然以前玩女人时花样多,讨好老婆这方面还真不行。他因为这事在萧那边已经受了好几天冷遇了,相信m市的很多男人都跟他一样。如果骆少腾再出个什么新招,他敢保证,骆少腾一定会成为全m市男人的公敌。
他堂堂飞凰集团的骆少,给自己留点面子成不成?
骆少腾晃着手里的酒杯,目光落在红⾊的体上。那副知⾜的模样,仿佛这辈子只要有余小西就⾜够了,完全都不管兄弟的死活。
“我倒有个主意。”钟北峻这时开口,倒真是不嫌事大。
骆少腾挑眉看着他,似是颇有趣兴。
钟北峻无视江浩然警告的目光,对骆少腾说:“巴黎过几天有个珠宝展,里面有款项链叫此生不渝。你如果有心,可以弄来送给余小西。”一定会博到余小西的心。
其实余小西现在,不管他送什么都会⾼兴。
骆少腾面上没表露什么,却记在了心里,低头啜了口酒。
晚上回去之后,专程上网查了这个项链的资料,曾是西方某个伟人送给他太太的礼物。两人夫情深,故事曾经被编成歌剧、电影播放。
钟北峻推荐的,不管是珠宝还是工艺自然会是上乘,最主要他觉得这个意头好,便也就上了心。本打算亲自飞过去的,按时间算正好可以趁余小西回来前给她个惊喜。
谁知公司又临时出了事给绊住了,只好另派了人过去。珠宝展那天派去的人打来电话,抱歉地说:“对不起骆少,展会本没有展出这款项链。”
骆少腾皱眉。
“我侧面打听了一下,项链被提前卖出去了。”那头回答。
其实这东西吧,不上心就那样,可既然看上了,他的子总是要弄到手的。骆少腾另外找了人打听,项链的主人确实已经转售他人。
他亲自给那人打了电话,那人见他态度十分诚恳,便告诉他自己珍蔵这么多年的东西,原本也是为了纪念太太,一般不会轻易卖出去,但他还是被那位先生的故事打动了。买主是华人,名叫元纪。
他听到这个名字时心里就有点异样,可是重名的人那么多,就一定会是他吗?
骆少腾将电话挂断后,机手又响起来,点开,照片突然塞満邮箱,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呈现在他面前。
主角自然是元纪与余小西,有两人并排坐在机飞上的照片,一起在机场拦出租的照片、进出店酒的照片。这一幕幕太过悉,就如同前阵子那些媒体猜测两人的关系一般,不知情的人看到,真的会觉得两人十分亲密。
他眸⾊微沉,按了內线。
秘书敲门进来,问:“骆少,有什么吩咐?”
“帮我订一张去d市的机票。”他这样吩咐。